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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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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安平侯从殿外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众着装奇异之人,到大殿之上说道:“皇上,臣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封穹宇抬手:“爱卿辛苦了,这便是你找来的助兴之人?”
安平侯拱手道:“正是,臣有幸目睹过一次,他们周游列国,这次恰巧又到南国,臣便将其请来给皇上和四皇子殿下助兴。”
站在白仲秋身后的那五六个人个个身着羽织薝衣,脸上色彩斑斓,头发披散,难得头上还竖着两根野鸡翎,像是深山里走出来的野人。
封穹宇道:“既是助兴,那便开始吧,咱们也可以一边饮乐一边欣赏。”
白仲秋退至席间,坐在箫尘的对面,两人笑着点头致意。
大殿之上的那几人不仅长相穿着奇怪,就连这宴饮助兴的节目都十分奇异,几个人在殿上来回狂叫奔走,时而高呼时而低吟,有时还跳上某个大臣的桌子将其人吓了一跳,起初也没什么意思,但渐渐的竟将这宴饮的气氛烘托到了j□j,众大臣循着节奏,甚至能参与其中,好不热闹。
待到这几人表演完毕,封穹宇十分高兴,拍手道:“好!赏!”
那几人跪在地上叩首谢恩。
封穹宇问箫尘:“四皇子可还尽兴?”
只听箫尘道:“此舞名曰《拍鬼》,是陆岭山区中一种古老的驱鬼舞,随着陆岭山族人渐渐消亡,此舞也几乎失传,不过此舞虽然稀有,我却有幸见过几回,并不觉得稀奇。”
封穹宇:“哦?听四皇子如是说,那便是有让四皇子觉得稀奇的事了?”
箫尘:“诚然。”
封穹宇:“四皇子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力所在,朕也要亲眼目睹一番四皇子眼中的稀奇之事。”
箫尘沉默片刻,眼神缓缓移到了白若卿的身上,淡笑道:“听闻文妃娘娘极善音律,十指能造出天籁神曲,箫尘实在觉得稀奇,不知是否有幸能请文妃娘娘为箫尘抚上一曲?”
“我……”箫尘此举让白若卿始料未及。
封穹宇将白若卿的手握紧,对箫尘说道:“朕的爱妃如今已有九个月的身孕,四皇子是翩翩君子,自然也应该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罢?”
箫尘眉宇间却没罢休的意思,说道:“若是箫尘以南北两国边界三城换文妃娘娘一曲,值否?”
封季弘专权之时极其好战,与北国曾动过几次干戈,其间一次南国大军溃败,边界三城便是在那时被北国强占。
封穹宇神色淡然,但眼中却极快的闪过一道精光,笑道:“实在不值。”
这时,席间有大臣站出来说话:“皇上,边界三城被占已久,若是再不收回,恐有民怨呐!”
“是啊皇上!”
不断有无知大臣在这两国元首交战的节骨眼儿上出来谏言,当真是将封穹宇快要气死了,箫尘默不吭声,面带轻笑。
“我抚!”
眼见殿中越来越乱,白若卿终于忍不住说道。
封穹宇微蹙眉头,垂首轻问:“若卿……”
还没等封穹宇将话说完,只见白若卿明媚对他笑道:“穹宇照顾我辛苦多日,我便为你抚上一曲以作犒劳。”继而转过脸问座下箫尘:“边界三城,可做数?”
箫尘神色一暗:“自然。”
“好。”白若卿笑着点头,眼中的笑意却带着几分刚毅:“此曲之后,我今生再不抚琴,还请四皇子殿下好好听着。”
箫尘脸色愈加晦暗,咬牙不言。
还是当初纳兰尘箫送与白若卿的那方古琴,同样的琴,如今却依然不是当初的意境与心情了。
白若卿身怀双生之子,比寻常家的孕妇肚子要大上许多,原本斜倚的身子如今要坐直些,便觉得十分吃力。
“若是辛苦便不要弹了,区区三城,朕不在意。”封穹宇担心道。
白若卿微微摇头:“不碍事。”
白若卿微福的十指放在琴弦之上,开了第一个音,没错,正是那曲《阳指春雪》,琴音绵远悠长,抑扬顿挫,在大殿之上逡巡回荡,另闻者不禁忘乎所以,似乎到了一种旷世之境。
可箫尘从这琴音之中再也体会不到那种知己惺惺相惜的感觉,反而从中读出了更多的豁达释然之意,这让他的心中五味陈杂,痛苦不堪。
白若卿咬定牙关,十指如有了生命一般游走在琴弦之上,她神色坚定,眉心渐渐有大颗的汗珠冒出。
一曲终了,只见白若卿已然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双手紧紧抓住绷紧的琴弦重重摁在那方古琴之上,琴弦崩断,不断有鲜血从她的手间流出。
封穹宇大惊,吼道:“传太医!”
箫尘也吃了一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若卿原本身子就不宜出席饮宴,封穹宇考虑到这点,开始前便叫所有太医都候在崇德殿外随时待命。
白若卿早产不能移动,只能在崇德殿中将孩子诞下,偌大的崇德殿很快被清理干净,一切有可能造成危险的人都被赶出了殿外,只留下皇帝封穹宇和一众太医和宫女。
血红色的大被将白若卿的身体遮住,她躺在殿中,一张脸煞白的毫无血色,墨发被汗水浸湿,散乱的粘在额头和脸颊上,几次痛的险些晕厥。
封穹宇紧紧抓住白若卿受伤的手,恨不得自己替白若卿将那孩子生了,他心疼,可脸上却充满了坚定的神色,不管她能不能听见,只对她说:“朕的女人和孩子,定能天降祈福!”
一声声惨叫传出殿外,宫女手中端着血水不断往外送,看的白仲秋心惊肉跳,当初他的发妻正是将孩子诞下后便撒手人寰,此刻,他如惊了窝的蚂蚁一般来回乱转,害怕这不幸又要降临到他的女儿身上。
箫尘后悔了,后悔不该为难她,尽管他心中想让她好,可身体与理智在见到她身怀六甲的那一刻完全乱了套,更在见到皇上与她暧昧不清时完全疯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这么做,这样做对她和自己都没有好处,可是没有如果,箫尘明白,不管孩子会不会平安出生,他和白若卿,今生缘已尽了。
两声啼哭接踵而至,殿外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崇德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太医护着刚出生的一对双胞胎从里面走出来,白仲秋大喜过望,顾不上形象便奔了过去。
“如何?!”白仲秋连忙问道。
太医笑道:“母子平安!”
白仲秋终于松了口气,双腿瘫软坐在了地上,竟然当众哭了起来。
“侯爷快别哭了,快瞧瞧小皇子小公主吧!”
“诶!好!”白仲秋擦了一把老泪,几乎是从地上蹦了起来,随着太医去了太医院。
一众大臣被这刚出生的大皇子和长公主引去了太医院,只有箫尘还等在外面,他并不关心皇帝的孩子,只关心那个人是否安好。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宫女开路,只见封穹宇抱着筋疲力尽昏睡过去的白若卿从殿内走了出来,满身是血。
箫尘当即钉在原地,看着白若卿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痛的难以复加,他很想冲过去从皇帝手中将白若卿抢过来,可是,他却胆怯了,所谓没有资格便没有胆量……
封穹宇抱着白若卿从箫尘面前走过,连正眼也不曾看他一眼,径直往明和殿去了。
……
文妃早产的消息昨天夜里就传遍了整个后宫,等到第二日喜儿从明和殿回到北乾宫,迎头就撞见了等在北乾宫的贵妃映秧。
映秧着急问道:“如何了?!”
喜儿跟在白若卿身边多时,总还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对映秧的问话,回答时总还是说一半留一半。
喜儿福了福,道:“回贵妃娘娘,咱们娘娘母子平安,诞下小皇子和小公主,现下娘娘正在皇上那里休息。”
映秧一听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倒不是真的关心白若卿和她孩子的死活,只不过如今坦诏国还是代罪之身,若是白若卿现下出了什么事,保不定皇上一不高兴迁怒于人,那可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文妃得势以来,景妃处处躲着,自从兰妃离奇死亡,景妃更是处处谨小慎微,现下文妃早产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按捺不住,派人到北乾宫打探消息。
……
北国四皇子出使南国本是头等大事,可如今全国瞩目的焦点都聚在了文妃诞下的这双儿女身上。
皇帝下召,文妃诞下大皇子封文诀与长公主封文鸢,册封后位,执掌后宫金印,立大皇子封文诀为皇太子。
……
明和殿中,白若卿已经昏睡一天一夜,期间封穹宇只去太医院看过孩子一回,其余时间都在白若卿身边陪着,连那两日的早朝都取消了。
夜中人静,明和殿外只有寇膺一人亲自担班,太医说女人坐月子时眼睛不能受强光刺激,故而殿内去了一半的烛火,剩余一半还用特质的灯罩照着,幽幽透着和光。
白若卿悠悠转醒,看着躺在身侧闭目养神的封穹宇,突然来了耍逗的兴致,本欲捏一捏他的鼻尖,却不料手才到他下巴,就被封穹宇捉住。
“你装睡的。”白若卿说话有气无力,但还有几分精神。
封穹宇嘴角带笑,眼中散着血丝,在白若卿包着纱布的手上吻了一口,辩解道:“朕睡了,又醒了。”
白若卿撇了撇嘴:“骗人……”
白若卿话音刚落,肚子咕的一声叫了起来。
封穹宇温柔笑道:“若卿辛苦了。”
白若卿下意识的一摸肚子,发现自己的肚子变得异常平旦,才想起来自己的原来已经生过孩子了,连忙问:“孩子呢?!”
封穹宇被白若卿这突然反应过来的母性逗乐了,忙安抚道:“别急,孩子在太医院,一切都好。”
白若卿这才放下心来,问:“是男是女?”
封穹宇挑着眉梢故意逗她:“有男有女。”
白若卿欢喜的溢于言表,也忘记自己两天水米未进饿得头晕眼花,只想赶紧起来去瞧一瞧自己的两个孩子。
封穹宇看得出她着急,却还是道:“你别急,朕明日叫人将文诀和文鸢抱来,让你瞧个够,当务之急还是先吃点东西把你的肚子填饱才是正经。”
封穹宇说着,顺手端起了床头的一碗清粥,却被白若卿推开,她问:“文诀文鸢?”
白若卿若是不问清楚便不会老实将这碗粥喝了,封穹宇干脆一次说清楚:“皇太子封文诀和长公主封文鸢都是朕与皇后,你的孩子。”
白若卿听完,理了理思绪才说:“穹宇用文诀与文鸢给孩子做名,我知你是顾念与我的情意,可是孩子出生不过几天,如今早早的便立下储君之位,是否不妥?”
封穹宇笑了,单臂将白若卿揽在怀里,语气温柔却坚定无疑:“只有朕与若卿的孩子才配做一国之君。”
白若卿犹豫问道:“你真不怕文诀无能,将来亡了南国?”
封穹宇垂首看她,笑得云淡风轻:“一切随他,亡了南国亦无妨。”
【第七章】完
完结章【1】
乾乐九年,北国出兵偷袭南国北境重镇,两国正式开战,两军纠缠长达半年之久,战事依旧紧张。
下半年,北疆传来战报,北国大军在凌云镇大败南国三十万大军,消息一经传出,南国大乱,人心惶惶,朝廷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年末,形势日渐恶化,北国大军步步紧逼连战数场,南国丢失大片土地,封穹宇与安平侯等朝中大臣商议过后,决定再次御驾亲征,领兵北行。
皇帝御驾亲征效果甚佳,至次年农历三月,南国已夺回部分领土。
皇帝出征,后宫中的女人自然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怕哪日传来噩耗自己突然成了寡妇,更怕皇后成了太后只手遮天。
白若卿是这其中最怕的,阎罗大帝曾说,封穹宇只有七年阳寿,从乾乐三年算起,今年便是封穹宇的大限之期,如今他人在沙场,自不知白若卿的心日日揪在一起,担心的无以复加。
四月,在争夺凌云镇的战役中,封穹宇只率十万大军进攻,被北国五十万主力围堵在几十里外的灰岩岗,突围希望极其渺茫,谁料这只是封穹宇兵行险招,自己被围堵的同时,四十万大军偷袭北国主营地,火烧粮草,擒了北国多位大将,眼见形势逆转,北国大军却并未撤退,选择玉石俱焚,继续围剿灰岩岗,誓擒南国皇帝,奈何灰岩岗地势险要,所处一夫当关之地,北国连攻几日也未有丝毫进展,可就算北国一直攻不下来,不消多日,封穹宇的十万大军也会在此被围困致死,唯一的希望就是援军赶快到来,与北国大军搏命一战。
可几日下来,南国援军却丝毫不见踪迹,一种不好的预感便袭上了北国皇帝的心头,果不其然,南国几十万大军不日便到达北国边境,转而入侵北国,这让北国主帅顿时阵脚大乱,因为北国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南北两国的战场上,反而北国国内兵力匮乏,极易被攻破,若不及时回国救援,便会兵败如山倒,形势堪危。
就在北国主帅准备回国救援之时,北国皇帝传来加急密令,令北国几十万大军继续驻守灰岩岗,不擒南国皇帝不罢休。
形势如此,皇后白若卿再也坐不住了,这日深夜便带着太子和长公主出宫来到安平侯府,说明了来意,白仲秋立刻反对。
白仲秋:“皇上如今身犯险境,太子年幼,南国全由皇后撑着,可现下皇后竟要远赴北疆沙场而至南国于不顾,当真是糊涂!”
白若卿忧愁满面,却早已下定了决心,说道:“如今我将太子带来,便是将南国也交给了爹爹,有爹爹在,我是一万个放心,我只是一介女流,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只能进些妻子的本分陪在他身边,若女儿不能回返,还望爹爹好生教导文诀,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末了,白若卿又说道:“女儿不孝,不能守在爹爹身旁,还望爹爹好自珍重。”
白仲秋听了微微有些动容,皱眉道:“皇后执意如此?”
白若卿点头:“我心意已决。”
事不宜迟,次日一早,白若卿就带着几个大内侍卫乔装上路,一路北行,快马加鞭行了几日到了黑松岭,黑松岭平日里就极不太平,正逢乱世,现下更是凶险异常,夜幕之中,山树魅影打在岭间小道上,夹杂隐隐传来的野狗叫声,十分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总管兆麟命众人严阵以待,夜宿在一片荒草之滨,清理过后,只燃起了一堆极小的篝火,一行人便守在篝火周围,不远处还有几人把岗放哨。
连日行路,一介女流的白若卿早就疲乏不堪,若不是有个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怕是早就累垮了,一身男装刚从马背上下来,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被兆麟扶住。
兆麟生着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双刀眉,国字脸,不苟言笑,却时时皱着眉头,似乎总有让他烦心的事似的,他扶着白若卿坐在篝火旁,取来水壶递给她,皱眉说道:“此番凶险,娘娘一定要撑住。”
稍微有些龟裂的嘴唇一沾到水,似乎立刻就来了生气,渐渐红润起来,白若卿艰难的扯起唇角,却不料刚一说话,下唇上便有一丝红线乍出,在篝火的映衬下,明显异常。
兆麟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他不知道现下他该做些什么,三十多岁仍未娶妻,围在他身边的也都是些男人,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女人,更何况面前的乃是皇后。
白若卿见兆麟表情怪异,眼神盯在自己的嘴唇上,下意识的用手一摸,手上便沾上了血迹,谁料白若卿却并未吃惊,反而用袖子擦了擦嘴,继续喝水。
“不碍事。”
白若卿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兆麟更加佩服起来,这伤确实不值一提,可她是南国皇后,千金贵体,何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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