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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一品傲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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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奕谟更是十里长街相迎,此次排场如此之大,最关键还是因为安乐王大错,猥亵天女,为挽回上云国颜面而做出的重大之举。
  繆灿儿只是冷冷旁观着一切,这年头,表面文章谁做得好,谁赖活地久。
  议政殿内已不似前日那么轻松,歌舞升平全部去了,都是些关乎两国修好的正题。
  繆灿儿一身素白拖地白纱仙衣,腰间也是系着白狐毛制成的细腰带,她头上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幽足以摄人之魂。
  冷奕暵早已按捺不住,台下之人比他那夜见到的似乎还迷人三分,半遮的面庞,从上只能看到两弯细柳卷烟眉,配上高束的飞天髻与拉长的白丝带束发,一根轻巧搭在肩上,一根垂在后背,微风一阵,带动仙衣与飘带一起飞舞。
  在座的人都屏气凝神,她举止优雅,每个动作细节都是恰如其分。连冷奕谟都有些恍惚,若不是昨日后背落下伤痕,他定是不信是这女子所逼。嘴角忍不住挂着一丝笑,想起那晚被她接二连三戏弄,这女人变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冷奕暵终是忍不住,蹭地离开龙椅,箭步就朝着繆灿儿飞奔过去,双手急忙搀扶起她,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爱恋。
  “快快平身,别累了天女圣体,两国邦交也就那么点事,无需一谈再谈,朕都允了便是。”话语间全是好色之笑,他还不忘伸出魔爪摸了摸繆灿儿那华润的手背,如帛锦般,触手丝滑。
  冷奕风见状,微微蹙眉,拳头微握,放在唇边佯装咳嗽三声,冷奕暵识趣地后退了几步,回到龙椅,又露出十分大体的微笑。
  “既如此,散朝,晚上御花园大摆酒宴。”
  “且慢!”
  此言一出,全场惊住,从头至尾都是天女的侍女代她说话,此时她一开口,那宛转悠扬的嗓音又是一次冲击。
  连冷奕谟也有点坐不住,心里忐忑不安。
  她对小眉毛使了个眼色,只见小眉毛拿出手中的一个金册子,由朝南转交给高坐的冷奕暵。
  本是面露喜色的人转瞬就沉下了脸。
  繆灿儿见机,赶紧上前一步,跪下,“这是敝国皇帝的意思,吾女愿追随贵国王爷,与之相伴白头,维系两国邦交。此外,吾女与王爷早已结下良缘,那夜…愿皇上全了敝国皇帝与吾女的心愿。”
  三声磕头,所有人都惊讶了,连冷奕谟也如坐针毡,他直直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脸上没有半分喜悦,而是怀疑与惶恐,可是半晌,他又忽然想到什么。绿盟把她安插给他不仅仅是作为左膀右臂吧,更是要监视他!他冷冷一笑,心下感到一阵凄凉,忽然站起,也站到了繆灿儿身边,扑通跪下。
  “皇兄,臣弟其实早就闻得天女神名,并起了爱慕之心,昨夜一见,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望皇兄成全!”双拳一拱,头一低,十分虔诚。
  只是这话听来慷慨激昂,却是有伤风化,一个王爷如此贪恋美色,并且还厚颜无耻的为自己的劣行找理由,简直无药可救。
  在座的官员皆是摇摇头,安乐王并无妻室,男儿血气方刚,只不想英雄终是难过美人关。冷奕风也若有所思,他们兄弟虽不是同母,却沿袭了先皇的品德,那便是爱憎分明,说一不二,眼下冷奕谟拉长的人根本无半点喜悦,说喜欢未免牵强。
  
   


第十七章相见恨晚

  “此事臣弟以为是最好的办法。”不知多时,冷奕风起身站出,他的一句话惹来满座其它官员的附和。天女与王爷联姻,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冷奕暵抵不过众人之力,终是面露难色,招招手,“准,这大婚之事就交予雍王全权办理。”
  “是。”
  三呼万岁,朝南跟着冷奕暵退朝,在座的官员也皆是各自散席,准备晚上的宴会。
  只是冷奕谟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
  “小眉毛,你有没有觉得文武百官们都很听那个雍王的话?”繆灿儿被她搀扶着,一路沉默思索,终是吐出一句话。
  小眉毛也紧蹙眉头,确实,刚才看满朝文武的反应,“小眉毛也觉得。”
  繆灿儿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被宫婢簇拥着,朝玉萃宫走去,玉萃宫离御花园不远,是供妃嫔们歇息之处。
  一个雅致的房间,燃着清香,里面摆设也是相当精致,繆灿儿同其它王公贵族的家眷都安排这这里。
  三重仪门,她屋子的对面住着的便是红叶。
  此时红叶正面露愁色地坐在铜镜前,她今天的打扮全是按照冷奕谟的吩咐,浅紫色的斜襟短袜,上好的丝线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下身一条过脚踝长裙,亦是紫色,只是这裙子上系着金片,闪闪发光。细腰上系着一条棉绒宝蓝色玉带,再配上一条通透无比的空心吉祥制钱玉佩,十分端庄得体。
  只是红叶深知这与她身份极其不配,免不得惹来一些闲言碎语,说不定因此伤了王爷的颜面。
  “姑娘,王爷送你的蝴蝶银簪呢?怎么不在了?”伺候红叶梳妆的丫鬟喜儿一看她如月髻上只空空插着一排海蓝色珠花,一下子慌了神。
  “别急,兴许是经过御花园时落下了。”红叶起身试图去御花园捡来,却被喜儿拦住了,“姑娘,喜儿去,您现在身份不同了。”
  喜儿是随着红叶从飘香居一起被赎出来的,人长得虽然不美,却是十分忠心。
  不久,喜儿带着愁容回来,红叶心下一急,那是王爷送她的,怎能丢了?二话没说,她只命喜儿在屋子里候着,自己又沿着原路搜寻。
  御花园很大,九曲十八弯,尤其是亭榭廊坊的角落,这里打扫的宫女也很勤,红叶寻了半天仍是不见。
  “是这个么?”一声清脆之音,将红叶惊醒,她抬眸,入眼居然是个满身雪白,恍若仙女般的人。她带着笑,那笑十分温暖,如冬日的阳光。
  眼前,是一个蝴蝶展翅的银色发簪,蝴蝶翅膀上镶满了亮晶晶的钻石。
  “是,谢谢,谢谢姑娘。”红叶喜出望外,伸手礼貌地接过他手中之物。
  “桂露对仙娥,星星下云逗。姑娘真像枫红落叶呢。”繆灿儿来到这架空时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纤弱的身子,娇羞可人,可是淡淡柳叶却是满满哀伤,像凝结了许多浓愁般,让她忍不住随口念出了李商隐的诗句。
  红叶一愣,眼前姑娘真是好才华,但很快又悠悠点头俯身让繆灿儿和小眉毛过去。
  她深深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关于她们的身份,已是猜到了半分。思及此,她也赶紧拿好东西回屋子,等候晚宴开始。
  
   


第十八章到底谁才是王妃?1

  晚宴准时开始,按照身份等级依次坐好,而繆灿儿自然坐在冷奕谟左边,他的右边是红叶。
  红叶只是低着头,从始至终。而冷奕谟与繆灿儿则是各有心事,自不相语。
  冷奕暵姗姗却未来,遣了朝南来传话,说是忽感不适,命雍王全权代理。满座也似是早已习惯,都各自看着歌舞表演,饮酒闲话,自娱自乐。
  “红叶,去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冷奕谟一杯酒下肚,眼中含着莫名的柔情,红叶点头应允,唤人喊了管事公公。准备了些许。
  整个酒宴上的人都忽然放下酒杯,他们关注,倒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本身,而是冷王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现在这个女子和他的关系却看上去匪浅。
  红叶款步至花园中央,她有些紧张,虽然以前做艺妓的时候表演琴棋书画是家常便饭,可现在,她有点不自信自己的出身。
  乐师将音乐起好,便见红叶接过喜儿递上的两把短刀,开始挥舞起来。人道是冷王习武,这爱上的女人也自是巾帼不让须眉,但见那两把刀子在她手上挥舞自如,先是双龙戏珠,一个高难度后空翻,两刀并出,接着是一个侧手翻,双刀直入空中又瞬间接回。
  只见红叶始终面带微笑,从容自如,大家都看的全神贯注,连繆灿儿也叹服了,绣花武功能耍成这般,她定是吃了不少苦。
  众人掌声一片,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冷奕谟也十分得意的笑了,他瞥了眼旁边的繆灿儿,见她丝毫无半点愧色,又低沉下了脸。他本想用红叶来试探,却想不到她一点醋意也没有。
  只是待红叶站定,就要拜谢退下时,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上了她的腰间,那块佩玉。那是皇家皇子身份的象征,每个玉上,都分别用金银铜玉混合镶嵌出一个同心圆,并将他们出生的福签放在里面,红叶并不知道这些,她本以为冷王送她的那个簪子才最贵重。
  却不想,众人的目光注目后又悄悄游离开,冷奕风也死死地盯着她的腰际,那是一块和他腰间相同的物件,先皇后曾说过,此物可分成两半,若是遇上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可把其中一半送给她。
  众人皆是明了冷王的意思,这天女还未进府,这里王爷就来了下马威,以后估计这天女日子不好过。
  再不去思量,一阵雷鸣掌声后,大家又似先前开怀畅饮起来。
  繆灿儿见众人反应强烈,又见时不时几个命妇递来的同情目光,大抵猜到了半分。她本无心争宠,可既然冷奕谟不给她面子,她也不会客气的。
  她浅笑站起,忽然上前作揖,眼露喜色,“灿儿如今算是安乐王府的人了,早前王爷和灿儿也说过想纳两个妃子,不分贵贱,灿儿见姐姐如此才华横溢,不如也来献丑一番。王爷,你说奴家这样好不好?”
  繆灿儿转身,含情脉脉看着位置上如坐针毡的人,笑地腼腆。
  “王爷,你说过为奴家抚琴的。”她扭了扭水蛇腰,一副弱质纤纤的姿态。
  红叶刚坐回,就见二人如此情意缱绻,本以为王爷会替自己着想,眼中莫名一点雾气,冷奕谟已起身抬步到繆灿儿身边。
  “又搞什么鬼?”冷奕谟小声,故意从牙缝中挤出话,嘴型还是微笑的模样。
  “当然是显示当家主母的风范啊,你不仁我不义。”繆灿儿眼中也含着笑,碎步走到小眉毛旁边,在她耳边耳语。
  几个太监吧琴摆好,冷奕谟一甩衣袖,盘坐下来,食指试音,并故意把音量调的很扎耳。
  这边,繆灿儿接过刚才吩咐小眉毛找来的彩带,两根大概都有五米那么长,她记得蔡依林挺喜欢耍这个的,当时还学了几招,不如试试。
  眼中划过一丝得意,抬手,示意音乐起。
  两根彩带瞬即就如刺出去的长剑,笔直地横跨整个花园。
  周围的人立刻雷鸣般的掌声,因为要两条带子比棍子还直,这功力。
  他们瞪大眼睛,有忍不住喝彩的,红叶看着也拿起帕子捻了捻红唇。“姑娘,这是什么奇门异术,喜儿不曾见过。”
  喜儿也看的出神,但更担心繆灿儿把红叶比下去。
  红叶摇摇头,但见繆灿儿此时身体已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一只脚抬起,脸上的笑一收,连带着手中的彩带也收起,一连在空中打了好几十个圆圈,彩带划出的圈有点晃眼,分不清彩带的数量,只是将里面的人包围,像是分身术般,一下子出现了好多重影。
  “姑娘,你看王爷的琴声也高了。”意思是冷奕谟的音乐一直在跟着繆灿儿的动作。
  红叶的脸上更是不好看,酡红瞬间惨白。小眉毛瞥视了旁边的主仆,也得意地挺直了腰。
  繆灿儿笑地张狂,其中一条彩带忽然朝冷奕谟伸去,那彩带力道很大,像一把利剑,直对着冷奕谟的咽喉。
  “王爷小心!”本是满面忧伤的人,忽然看到繆灿儿的举动,吓得惊呼。在座的人也都吃惊万分。
  只见冷奕谟一掌忽然重重拍在古琴上,将古琴掀起,彩带卷住古琴,一个收缩,送到自己怀里。
  另一彩带已是再次朝冷奕谟奔去,只是方向偏转,绕了几圈,将冷奕谟身后开的正眼里的月季一并除了根茎拔下。
  彩带方向继续绕转,将所采摘的月季一一落到王公贵族的夫人怀里。而她自己则是将古琴抱起,一个飞身,跪下弹奏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第十九章到底谁才是王妃?2

  唇红白齿,眼中含情,繆灿儿抬起的白衣袖,起起伏伏,声音更是宛转悠扬,她时而悲壮,时而缱绻。将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唱的栩栩如生。
  忽然,琴音落,语音依旧绕梁。满座一片死寂。大家还依旧沉溺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啪啪啪,冷奕风带头,三声,满座这才回味,欢呼雀跃起来。
  “好啊,弟妹好才华。此曲何名?”冷奕风笑道,看着那些命妇手中的月季,掩饰住内心的猜疑,刚才那几招,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办不到,他眼中掠过一丝犀利,很短,根本不易察觉。
  “此曲名《凤求凰》,乃是我家王爷送于奴家的闺房情书,让雍王见笑了。”
  繆灿儿羞答答地欠身,此时冷奕谟已是站到了她身边,五味俱全,他何时做过曲子给她?笑,张狂的笑,冷奕谟又看到了她嘴角的得意。
  “好好,如此琴瑟和谐甚好,皇弟好福气,两位王妃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不如十日后的大婚,二妃共纳如何?”
  冷奕风的话音刚落,红叶,繆灿儿,冷奕谟都灰了脸。敢情谁也没赢啊,这雍王一句话,就让三个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恭喜安乐王,恭喜两位王妃。”
  “恭喜……”
  其余宾客都是附和着,冷奕风笑着,可是只是一会,又沉下脸,面上很是忧伤。
  欢乐幸福,这些本与他冷奕风无关,他只是个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
  ……
  “天女,门口有张纸条。”回到驿站,繆灿儿本打算好好休息,迎接十日后磨人的婚礼。可是入夜她刚想休息,守在门外的小眉毛就闯了进来。
  “怎么啦,小眉毛啊,不是叫你去睡觉吗,忽然进来吓死鬼哦。”繆灿儿伸手把外衣脱了,翻了个白眼,她超级喜欢裸睡的,看着小丫头进来,只好先穿着衣服窝进被子里。
  “天女,小眉毛在门外,忽然听到石头敲柱子,然后我就起来看啊,就在门口发现这个。”
  “什么,快拿过来。”她蹭地窜出被子,接过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冷奕谟’。
  她赶紧收拾,二话没说,披了衣服就直接飞了出去。
  小眉毛摇摇头,可是眼睛却不小心瞥见了床上一件东西,大红色绣着金丝凤凰的肚兜,难道?天女没穿这个出去了?
  ……
  城西财神庙,繆灿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扫视了眼周遭的环境,黑夜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眼前的庙宇破破烂烂的,像演恐怖片的场景。
  “该死的冷奕谟,哪里不好约,约到这种鬼地方。”她嘀咕着,抬脚把眼前一块旧木板踢开,可是哐当落地之后,背后忽然传来两个人冷漠的对话,她赶紧飞身进庙里,抬眼看着财神爷和招财进宝,飞速躲到了石像后面。
  “寒刹,花钱买命,我木门没得罪你,你居然杀了我师兄!”黑庙里,一个类似于道士打扮的男子手执长剑,凶神恶煞地对着一个黑布蒙面的人,看身段,蒙面人是个女子。
  “呵呵,一千两白银的价钱,别人出钱买你师兄的命,我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人都知道,我寒刹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绝情杀手。”
  女子银牙一露,眼中嗖的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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