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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的重生日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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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凝固,赵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郝哥也好似没有什么话要讲。络腮男坐上副驾驶座,车锁一扭,引擎开启,平稳至极中,周围的环境慢慢开始往后退去。
  “不,不,我要下去……”赵凌去拉开门的扳手,却发现都被锁上了,他转过去,“郝哥。”
  从后座上的玻璃上看去,瞎子跑到街头,站在旅馆门口不远处,眉头深锁。脸上的担心无不让赵凌觉得危险至极。周围的景色加快后退,转过道,朝向三条巷开去。赵凌发现,三条巷中,人们到处走动,似乎在找什么一样。
  “去店里。”郝哥终于开话,微抬下颌,然后放下笔记本,拿起在门板上插着的报纸。
  “郝哥好,真是好巧?嘿,嘿嘿。”赵凌试探着朝着男人询问着。
  “郝哥……”但是人家完全没有领情。
  赵凌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愿意解开最后的谜底,不过,现在似乎也由不得自己拒绝。他将湿滑的手心贴上门,每当一次开口,勇气就如漏气的充气娃娃,变得越来越干瘪。但是赵凌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太不安,只好过一会儿再问一句。
  车子开得不快,过了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赵凌看着窗外熟悉的地方,不由转过去看对方没有露出任何喜怒的平淡表情,心底的忐忑加重。他明白,这一定是姓郝的计谋,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胆怯。
  对方在等待自己心灵上的改变,变得怯弱,这样就可以尽情享受了。
  赵凌不得不说,这个人的计谋真的不错。这些人中,赵凌只有认识姓郝的,也只有姓郝的曾给过他恩惠。即使自己即将陷入泥潭,即使是对方亲手推下的。赵凌心里还是会有点对着郝哥,有种自己也说不出的莫名依赖。虽然这样分析,但是赵凌还是忍不住,有着某种往好事上想的偏向。
  最坏的,不过是高空中的失重坠落带来的恐惧,也许,没有比经历过死亡更加害怕的了。
  赵凌这么想着,又突然有了一些信心。
  “郝哥……见过面了,那个,我晚上还要上课?”
  郝哥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仿佛已经完成好一件自己极其满意的作品。对方毫不掩饰着对赵凌上下打量,而赵凌,尽力顶住背后的冷汗带给自己的压力,裂开嘴。
  郝哥笑了一声:“瞧你害怕的。”
  这样啊……赵凌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此时外面的酒吧还没有暮色的临。幸,也没有五色灯光闪烁的笼罩。许是还未到营业时间,店门被铁栏紧闭,只留着侧面开出的小门。四周都是随之而建的店铺,只有几家开着,生意也是非常萧条。这样,完全想象不出晚上的繁闹。
  那些街边的小摊,那些游荡的人们,仿佛都一夜之间消失了般。
  赵凌没想到,自己打工的这个地方,会和郝哥扯上关系。真是要死不死,直接往人家枪口上撞。
  “就坐一下,晚上我送你回家”郝哥上下看了一圈,啧啧两声,“你这是往哪里去了,怎么进去的时候和出来的时候不一样?”
  赵凌刚想着怎么说服对方,结果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说不出来:“没,没什么。不小心跌倒了。”
  司机将门上的锁全开了,郝哥将报纸扔下:“既然这样,先在我这里换一下衣服,估计你现在回去,你家里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刚才是想下车,现在倒是想赖在车上了,看着郝哥下车直接往酒吧走去,赵凌不知如何是好。而紧跟着下来的络腮男走到车前,络腮男摆手,下面的跟班们立刻将赵凌拖了出来。
  从来没有从正门进过的赵凌,实在不想这样的情况下,进来。酒吧的大厅中,空旷无比,没有令人疯狂的音乐,也没有舞台上狂舞的人们。深蓝色的酒吧里,灯光昏暗,有人清扫着地面,有人收拾着矮茶几,还有宿醉的男人女人躺在角落里。酒保站在长长的玻璃台后,慢悠悠地擦着酒杯。
  只要是清醒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无地自容,赵凌想要退后的身子被身边的人一推,又断断续续地行走着。
  何勤走上来,看了赵凌一眼,立刻小跑上去,跟在郝哥身边嘀嘀咕咕。赵凌则投以愤怒而幽怨的目光,企图杀死对方。接着,众人拐进一个不起眼的门,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四楼,与前几次来的楼层摆设一模一样,至少赵凌没有发现什么区别。不过好像是前后速度的问题,赵凌已经没有看见郝哥。接着,被推进一间房间。
  “郝哥?”赵凌歪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头,一步叫一声,发现这个房间的确没有人。
  踏在铺着深色的木地板上,他来回转头,然后转了一圈。正中间一张白色大床,四周电视机、冰柜、空调与衣柜应有尽有。是一个双人间。
  等了一会儿,赵凌走回门口,无奈门上没有猫眼。他缓慢转动把手,最后卡住,被别人从外面锁上了。赵凌泄气地踢了一脚门。
  门外立刻传来敲门的回应。
  赵凌退后几步。
  接着打量四周,赵凌来到窗边,拉开同是白色的窗帘。
  靠,四楼还装什么防盗窗!
  赵凌无奈地将所有能够打开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只找到一个装满了过期报纸的抽屉,以及一个挂着几件衣服的柜子。衣服拿下来,将木质的衣架在手上掂量,赵凌又看看床头上的台灯。比较着到时候,哪个更方便称手。
  外面发出门被打开的声音,赵凌连忙将衣架扔回柜子。
  “郝哥——?”
  一个漂亮的女人拿着东西走进来,看着赵凌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你就是新来的吧?”
  赵凌疑惑地点点头。
  “洗个澡吧”女人将东西放在床上,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不知道你穿什么衣服,我给你带来我弟弟的衣服,可能还会有点大。你先凑活着吧?”
  赵凌走近浴室,犹豫着想要拒绝。
  女人将他拉进来,解释着:“这是郝哥自己的房间,一般人不用的。浴缸很干净的,泡个澡——哎你要去哪里?”
  赵凌立刻去转动铁质门把,果然这次转动了。他立刻走出房间,往来时的走道回去。与靠在门边抽烟的跟班插。身而过,赵凌只来得及瞥到对方挑眉的动作,然后没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拽回。
  后退几步跌坐在地板上的赵凌愣愣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有些颤抖地说:“我现在不想洗了,我,我现在就要走。”
  女人疑惑地说:“怎么这次带回来的是这样的,也太嫩了吧。小朋友,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规矩,姐,你说什么规矩?”赵凌又惊又惧,摸着自己的腿。刚才往后跌,左边的脚后跟磕在地板上,震动的余颤让他感到疼痛。
  女人解释:“就是上床的规矩,进了这里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你糊涂了吧?”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郝哥说只是说过一会儿就送我回去,你们开玩笑的吧。”
  女人笑了:“可不就是一会儿么。谢了,筷子,没有你,估计我放走了他——到时候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筷子将烟蒂扔在垃圾桶里,将袖子往上撸:“别和他说那么多了,郝哥自有安排。”
  女人有些怀疑地看着筷子,但是看着赵凌奋力扑腾阻挠的行为,她连忙上来一起将之按住。两人合伙着将赵凌拖进浴室。期间,赵凌的上衣被撕破,裤子也被扒下来了。被移到浴缸中,紧接着,女人从头往下浇水,水花迸溅入赵凌眼睛里面,疼得厉害。赵凌眯着眼,用没被束缚的唯一一只手胡乱挥舞:“你们快住手,你们都误会了,我自己来!”
  看两人动作稍停,赵凌刚想往浴缸外爬,又被拽回来。将满的水池溅出巨大的水花,将周旁的人都淋湿。
  “郝哥现在有事,可来不了”女人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手下动作不减,将肥皂泡沫涂上对方的全身,“我见惯了努力往郝哥身边挤的,还少见你这样的。反正就一晚,忍忍就过了。你叫我一声姐,那姐提醒你一句,别折腾了,省得等下没力气了。”
  赵凌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光溜。溜地在陌生人面前,他羞得脸都气红了。但是赵凌心里,还在想着也许郝哥没来得及和这两个人说明白,再看着另一个叫筷子的跟班,他忍住大叫的冲动。筷子的手劲太大了,赵凌被摸得生疼。
  他一面尽力挣脱身上的四只手,一面努力连贯地说:“我不会了,你们快住手,我自己洗!”这样叫了几遍,两人才停下,女人看赵凌一副落汤鸡而颓唐的样子,不禁笑了。
  “好了好了”女人拍手,“筷子,咱们出去等,让咱们这位小朋友自己洗洗。”
  两人出去了。
  赵凌看着飘着泡沫的水面,拳头砸过去,软绵绵的触感,一点着力感都没有。手机也被摸走了,难道,他今天真的要被留在这里吗?再看看身上被弄出的红痕,沮丧地洗起澡来。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发哦,等会上,今天人品爆了


    ☆、狼穴4(捉虫)

  。
  。
  。
  赵凌又不是很喜欢泡着,索性站起来,稳住要滑倒的身子。将水放干净,再打开头顶的蓬头,感受着温水流过自己的身躯,水是这么的干净,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所有的污秽洗净。赵凌将墙上的毛巾拿下擦干自己的脸,怔怔地看着浴缸对面的镜子。
  镜子被水冲洗,透明的流线在其上面蜿蜒,照出镜外的风景。
  那是一个有些瘦的身材,胸腹部肋骨可见可触,细细的手指划过窄小的腰;、臀,赵凌撇嘴,对着自己的身材冷嘲热讽,唯一的优点,不过是白了点。
  如画墨朦胧的眉间,忧愁不知什么时候就一直没有下过。
  不过一张皮囊罢了。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脚上踩着湿湿的牛仔裤。
  赵凌打开门:“我穿的衣服呢?”
  洗完澡后,赵凌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机黑屏发呆,一直等到外面的暮。色。降。临,唯一的光源也变成了房间里的壁灯。原先准备的坦然面对,逐渐变成了烧心的折磨,直到最后,赵凌盯着头顶的惨白颜色。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挂钟的滴答走表声。
  去敲门,门外果然那个筷子还守着。筷子懒懒地说:“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赵凌没气地说:“麻烦你去和郝哥说一声,晚上我还要上课,我没有请假。”
  筷子踌躇一下:“……你别乱跑。”
  老天,赵凌转动门把,但是门一直锁着:“你看看我能出去么?”
  脚步声远去。
  赵凌靠在门上,想要滑下去。
  等着等着,赵凌躺在床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已经呆了四个小时。
  “筷子——”有气无力地喊着,赵凌在床上滚了一圈,坐起来。
  没有人回应。
  “筷子——”他要炸毛了,终于想起来了,“我还没有吃饭!”这个时候,他应该坐在家里吃着外婆的骨头汤粉丝。
  门被打开了。赵凌看过去,原来是那个给他洗澡的女人。刚要问着干嘛,就看见这个女人脸色很是慌张,拽起赵凌就往外走。赵凌连忙停住:“我的鞋子!”
  穿好鞋子,两人立刻往外走去,此时赵凌发现,果然守门的筷子还没有回来。走廊里空无一人,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凌:“你是瞎子的人,怎么不早和我说?”
  “瞎子没跟我说过……”赵凌松口气,“郝哥不是说过,只让我来坐坐——”
  “你傻了吧”女人戳戳他的脑袋,脚步不停,“都给你说了,进来容易,出去就不容易了。难不成,你要等到人家来和你一起睡觉?”
  “……”赵凌默了,忍住想要狡辩的冲动,你这个女人可没有在脸色刻着“我是好人”四个大字。
  “等下自己回家,瞎子那边已经逃了,记得别再被弄进来了。”女人将赵凌推进安全通道,带着他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赵凌刚问着她要走厨房后门么,紧接着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尾随而至,筷子的头出现在楼梯拐角的空隙中。女人和赵凌加快步伐,但还是抵不过人家三步两跳。
  被抓回去的赵凌哭脸看着身后的女人,女人气喘吁吁:“筷子,你干什么,住手!”
  筷子说:“陈姐,你要是真为你自己想想,就听我的。你这样,郝哥不会放过你的。”
  陈姐看看赵凌,又看看筷子,犹豫着:“可是……”
  踌躇中,赵凌已经被拖回上面一层楼了,赵凌几乎是被抱着上去的。筷子继续劝着:“郝哥找不到人肯定要问的。现在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火上浇油了。”
  几人拉拉扯扯,刚走回安全通道,就看见一群人走出电梯,领头的正是郝哥。
  赵凌张开嘴。
  “找到人了没有?”郝哥低着头往前走。后面的人立刻小跑到其身边,贴着说了几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跟着还会丢!”郝哥骂了一句,“再去找啊!”
  与赵凌没几步远碰上,郝哥沉着脸稍稍恢复正常,但是语气还是把赵凌吓住了:“凌凌,你怎么这样出来了?”
  赵凌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唯唯诺诺着不知说什么。
  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肥大的四角裤子危险地挂在胯上,脚上的运动鞋鞋带都散开了,白色的带子被踩成灰色。一切都没来得及弄好,比之洗澡前还狼狈。
  “你们去哪里”郝哥侧头,审问道。
  筷子连忙说:“老大,赵凌想要见你。我们都拦不住,所以……”
  “恩”郝哥点点头,越过赵凌,向走廊深处走去,“那就去屋里说。”
  赵凌被筷子推着,去看陈姐,陈姐露出同情与后怕的神情。
  “你乖点……”筷子悄声说。
  赵凌点点头,往前走去。
  赵凌刚走进屋子,就有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郝哥说话。那人有些跑急了,声音没有控制住,断断续续地说:“刚才发现齐老了,但是被他逃了。”
  赵凌定住了。
  “都逃走了,还回来——郝哥沉默一会儿,转向赵凌,口气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你刚才去找我?”
  赵凌艰难地点点头。
  “继续说。”郝哥用手点点扶手,对着身边的人说着。
  那个说话的人脸上都是汗,都没来的及擦:“还有,还有,齐少一直没有找到。”
  郝哥:“所有地方都找过了?”
  “都,都找过了,所以马上来给大哥报告了!——”
  郝哥一把将茶几上的空杯子砸到了地上,所有人都缩头了。郝哥站起来指挥着:“再派几个人去找齐老二联系,他说东西都到了,别让它出事了。”
  还没等郝哥说完,络腮男进来了,手里还握着手机。
  “你怎么回来了?”
  络腮男尽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语气里的失措却没人能忽略:“老大,去的弟兄都被拉进去了。货物只抢回来三分之一。”
  “什么?”郝哥站起来。
  “老大,是真的,不知道条子怎么知道了这次交货……还有几个人受伤了。”
  “你们都没听见是吗!”郝哥终于吼出来了,“还不去周转一下,把人都弄出来!”
  “那我们联系李先生,还是——先弄货?”
  “你们都没有脑子么,不会自己想么。这件事和姓李的肯定脱不了,结果,你们现在去找他,你们都是白痴吗,恩?”郝哥将领口解开,舔舔嘴角,眼睛捕捉到赵凌,一步步逼近,“不过,现在,你在这里——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不过,姓李的可是不上棺材不落泪。他没想到吧,我可不是因为一批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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