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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闺秀疼夫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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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对着夏小姐连饮三杯。
“大公子不必自责。”夏冬至没有像李大公子一样站起，冰声道。
美人姐姐才不想让人打扰呢！林七宝腹诽。
“大哥，何必如此纠结于礼仪？虽然是洗尘之宴，也得尽兴才行，夏小姐认为呢？”刚刚拨完最后一个琴音的李三公子，有些慵懒地起身，听声音倒是爽快之人。
夏冬至不说话，李大公子也没有恼李三公子，倒是赞成。
“三弟有理，确实再纠缠于礼倒显得繁琐了！”李大公子语调没有多大起伏，温润道出。
“在下听说夏小姐对香品很是有研究，在下对香品也很感兴趣，不知可否请夏小姐对外面炉中点的老泉香做些指点？”说话的是刚才和林乙说话的李二公子，这李二公子虽年轻，却已经是南部这一代颇富盛名的先生了，而且看起来是一儒雅俊书生。
“不闻其香！二公子见谅。”
“扑哧”却是两人同时笑起来，一个是李四公子，还有一个是李八小姐。原来是那老泉香离得夏冬至太远，而这上层楼阁又是通风之处，夏冬至又是坐在主座的下首位，这香味到夏冬至这边也算消失殆尽了。
“不妨，待尽了那洗尘琐事，在这湖边品香也是惬意之极！”李二公子也不尴尬，自己找台阶下，倒也是一派从容气度。
“好啦，好啦，我都饿了啦！不和你们谈礼说香了！你们再不吃，我可先吃了！”是李七公子，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倒是活泼得很。
“冬至来府叨扰，先饮一杯致歉。”夏冬至此时慢慢起身，说完端起小酒杯掩袖而饮，竟是一饮而尽。
“既然冬至小姐如此爽快，大家不用顾忌拘束，自用便是！”李大公子的温润之声开启宴会。
“此次夏小姐制香之行，李三能有帮到夏小姐的，夏小姐尽管开口便是。”李三公子的慵懒爽朗之声徐徐响起。
夏冬至此时倒是不开口，自顾自吃着菜。李三公子为缓解尴尬，示意身边一女婢斟酒。
“对不起，三公子，三公子恕罪！”一女婢诚惶诚恐地跪下，两肩还瑟瑟收缩着。原来是这女婢把斟的酒洒在李三公子肩上了。
“你！”李三公子声音一顿，“算了，算了，取些清水替我擦干净就行。”
“是，谢三公子不怪罪。”待女婢下去，众人的焦点也从这个小插曲中转移了，然后众人又围着夏冬至的香品谈论，特别是女孩儿们，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虽然夏冬至的声音还是冰冰的，不过夏冬至的功力也是在那边的。
不过林七宝已经没有心情加入这宾主尽欢之中了，因为此婢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下毒之人美娥。林七宝从发现李三个公子身后伺候着的人是美娥时就一直在不动声色暗暗地注意着这美娥。美娥的耳坠在自己这边，难道她没有被李大公子怪罪？或者这耳坠不重要，丢失可补？美娥是李大公子的人，现在却在这边做婢女，难道又是李大公子派人盯着李三公子，又或者美娥还是在这里盯着李四公子的？这次美娥没有戴那耳坠，是按美娥说的是暗面任务，还是一种更为大胆的猜测，美娥根本就不是李大公子的人？因为林七宝刚才清楚的看见美娥是故意将酒倒在李四公子肩上的，美娥本来就是沉稳之人，岂会犯如此错误？而且那李三公子刚刚明明就要发怒了，后来看到美娥就突然止住怒气，这两者之间定不仅仅是主与仆，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而且根据风阁的消息来看，注意李四公子其中的一拨势力就是李三公子，如此说来说不定美娥还和北方夏家有关呢？或者美娥和李大公子、李三公子、京城夏家都没有关系，只是美娥和李四公子之间有个人恩怨，又或者美娥其实是多面间谍，不仅与一方有关系，而是与多方都有关系。林七宝觉得这次夫君中毒事件的谜团好像慢慢松开来了。自己之前一直纠结于李大公子，根本没有想到其他，只是一味的想下去，现在发现美娥和李三公子也有关系，林七宝的思维才从死巷子里走出，知道光靠怀疑完全不够，要有事实才行。不过这事实还得仔细推敲，细细琢磨。林七宝觉得应该换一个更好走、也更容易解决问题的思路。从源头来说，已经确定既和美娥又和李四公子有关系的人有李大公子和李四公子，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但这范围广，要探查的东西也多。从结尾来看，那个孙文书几乎是确定了的是此案的联结点，谁和孙文书联系，谁就是真正的下毒之人，重要的是找出和孙文书的联络之人。林七宝想到这里这几天的郁闷总算扫尽了。
“美人儿，我明天要离开李府，也马上要离开扬州了，明天陪我最后一天吧！”林七宝刚刚还想着刘明红甚是“乖巧”，刘明红果然辜负林七宝的好评，对着夏冬至眨着媚眼邀请。
“。。。。。。”宾主尽欢，不能；众人张口，无语。
夏冬至看着刘明红对自己眨着媚眼，竟然没有一脸冰冷，而是略微有些羞涩的红着脸轻轻地摇摇头。林七宝惊愕了，刘明红被吓到了，不管周围的人如何反应，二人都很不合时宜的揉揉眼睛，仔细看，脸红，有；羞涩，有。不行，没看清楚，再揉揉眼睛，脸红，是有；羞涩，还是有。不过，还看到夏冬至墨黑墨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捉弄意味的顽皮的微光。
“小红，我也不在扬州。”
“为什么？”刘明红罕见地呆呆问道，不过刘明红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和小红一起走。”
“美人儿，你决定跟着我啦！”刘明红兴奋异常两眼冒光道，林七宝囧至极点，怎么对话往这么诡异的地方发展，还好这里都是年轻的男女，不过。林七宝环顾一圈，四周除了刘明红和夏冬至的诡异之极的对话之外没有一点其他声音，而且众公子小姐的表情不是呆，就是愕，众公子小姐一致的动作就是没有动作。
夏冬至倒没有答应刘明红，而是缓缓站起身，望着石化的众人，声音似冰，缓缓道：“众公子亦知我此行目的，家父忧心冬至亲事，冬至不忍，遂忍耻前来李府。”夏冬至顿了顿，继续道：“冬至亦知李府公子当真世间真男子。然冬至年长，非良配也，即使众公子不嫌弃，冬至岂可因私心强求。冬至既不愿众公子为难，也不愿难以向家父交代，甚至累了两府交情，故冬至在此立誓言，若此时此地，无二十四岁及以上既无通房、侍妾也无一切其他形式婚配关系的李府公子，冬至一生不嫁。所以李大公子，恐怕冬至已不合适在李府，冬至和小红一起出府。冬至谢过李大公子盛情。”夏冬至最后面朝着李大公子，抬手掩袖再饮一杯酒致谢。
夏冬至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果然是个好借口呀！而且真真正正的一劳永逸呀！”林七宝心想，“这条件一出，估计美人姐姐真的再也不嫁人了。美人姐姐现在才把这条件说出，是为天时，年轻的时候这条件好达到，而且早些年美人姐姐也不好说终身不嫁，毕竟美人姐姐也不愿意直接拂逆爹的意思，如果早年美人姐姐把这条件说出，美人姐姐的爹定会有准备，当然后起的青年才俊也会有准备。现在美人姐姐年稍长，这个条件对男子来说已经苛刻，而且还是二十四岁及其以上的男子，特别是如李府这样公子很早就会有通房的大家大户，不过这条件对美人姐姐来说却是应该的，也不显突兀。而且这也绝了美人姐姐爹爹的念头，因为这是李府的公子都无法满足的条件，美人姐姐的爹定然也是不忍心美人姐姐屈就不合美人姐姐心意的，这正是地利和人和，此时说终身不嫁，美人姐姐的爹无话可说，美人姐姐正好一劳永逸。当然美人姐姐还是太谦虚了，根本是李府公子配不上美人姐姐嘛！所以美人姐姐刚才的脸红羞涩绝对是红果果的恶作剧！”林七宝又想到夏冬至的恶作剧的本领，又想到刘明红的恶趣味，打了个寒颤，深深觉得自己困于虎狼之地，处境及其不妙呀！
“美人儿，真是太好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林七宝很抗囧了。
“谁说爷嫌弃我婆娘了呀？”散漫轻佻的声音，林七宝一惊，竟然是李显那厮。
“显弟，不得无礼！”李大公子的斥责声
“大哥，你难道没听到夏小姐，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婆娘刚才说的，如果此时此地没有无通房、侍妾及无任何其他形式婚配关系的二十四及二十四岁以上的李府公子，就终生不嫁，那就是说此时此地我这无通房、侍妾也无任何其他形式婚配关系的二十四岁李府公子李显同意，她就嫁给我喽，而且我又没有嫌弃，也不觉得她强求我，那她不就是我婆娘，哪里无礼了？”林七宝朝对面李显看去，一副欠扁的样子，恩，不对，一副被扁的样子，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夏冬至，好像要把夏冬至给吃了似的。
“显弟，夏小姐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平时。。。。。。”李三公子迟疑地顿了顿，“不和夏小姐说可以吗？”
“婆娘，你说话作不作数？”李四公子倒是不去理会李三公子，径直望向夏冬至。
夏冬至很沉默，沉默得有些怕人，林七宝感觉到这不是平时的冰冷，倒是像有莫大的怒气在心里发酵喷发不出，然后，夏冬至直视李显，也像是要把他给吃了似的，缓缓地冰冰道：“作数。”
说完后，夏冬至安静坐下，水阁上一片沉默。
林七宝有些担心的望看着夏冬至，李显这厮不是个好种，夏冬至又没有嫁人意图，还得被这么个破烂货给牵涉住，不知夏冬至怎么对付。
“大公子，夜已深，冬至先退。”最终夏冬至打破沉默，不再说客套话，直接离席，留下众公子小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宴无好宴，几家欢喜几家愁。
“美人姐姐，没事吧？”林七宝和刘明红跟着夏冬至回到菱居后，林七宝看夏冬至仍然一脸愠怒，感觉到夏冬至全身的紧绷，忧心忡忡问道。
“阿澜，扬州“女儿香”陈掌柜罚薪一年！”夏冬至命道，冰冷中带有极压抑的怒气。
“是。”阿澜丫鬟只管领命，不问原因。
“小姐，是阿漾失职，没有查清李家公子情况，请小姐责罚！”阿漾丫头低头认错领罚。
“与你无尤，此事我已交与陈掌柜。”夏冬至摆手道。
“小姐，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嫁？”阿漾担心地问道。
“再议！你俩且歇下。”夏冬至语气不似之前紧绷，眼睛里只剩下怒气留下的一点痕迹，林七宝松了口气，美人姐姐总算恢复过来了。
“是，小姐。”二丫鬟异口同声后退下。
“美人儿，怎么有条漏网之鱼？还是一条破烂鱼？”
“女儿香如何？”夏冬至不答反问。
“美人儿，这还用问吗？女儿香香品很好，就是贵！”刘明红摸摸鼻子，不是贵了些，而是贵了很多。林七宝纳闷问题是走到了那里？
“李府如何？”
“美人姐姐，这李府虽差了夏家一些，也是举国豪富！”林七宝虽然纳闷，也按照夏冬至的问题回答。
“李府用度如何？”
“极尽奢华！”林七宝对这个可是深有体会。
“李府香品尽从女儿香出。”
“美人姐姐，即使如此，虽然那陈掌柜能知道李府的香品用度，这也不能保证李府没有那漏网之鱼呀？”
“二年前我就注意李府，待李府公子一满足条件就实行一劳永逸！我不仅从香品用度变化上推测，还让陈掌柜从采购之人旁敲侧击，直到从陈掌柜的消息中完全确定为止，再计划来李府相亲之事。”
“美人姐姐，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找人问不行吗？”
“李府戒律甚严，公子不少，目标多，范围大，计划起来费人费力！”
“美人儿，是不是陈掌柜偏偏漏了李四公子这花粉常客？”刘明红倒是找到了关键点。
“陈掌柜信誓旦旦，连原来没有通房的李大公子也已经有两房侍妾。”夏冬至点头表示默认，然后慢慢地低垂下头。
刘明红没注意到夏冬至的异状，继续发挥八卦精神问道：“那美人儿准备怎么对付那条破烂鱼？”
夏冬至没有回答刘明红，而是有些难受地冰声低问：“小红，小黄，我是不是很蠢？”
“美人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伤春悲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那条破烂鱼绝对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刘明红突感夏冬自怨自艾的情绪，神情一顿，忙提声鼓舞道。
“小红，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吧！”冰冰地似乎有些哽咽的声音。
“美人姐姐，人有百种人。从感情上来看，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的分别。红姐姐又何必介意别人的想法，我与红姐姐觉得美人姐姐是最美的！”林七宝低声娇柔说出自己的想法，倒是没有试图安慰，意思是夏冬至无论是怎样的人，林七宝和刘明红永远都是忠杆。
“小黄真是一朵解语花！”夏冬至听了林七宝的话倒是抬起了头，此时脸上一点看不出有难受的痕迹，声音虽然似冰，不过已经没有之前的紧绷了。
“那美人姐姐，我能不能不叫小黄？”林七宝趁着夏冬至心情转好娇声希冀问道，其实林七宝还是不死心的。
“小黄。”夏冬至已经完完全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美人姐姐的气场还是这么强。”林七宝低声嘟喃道。
“美人儿，你打算如何对付那条破烂鱼？”刘明红见情况转好，继续很八卦地旧题重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夏冬至突然停住语气，只是脸上表情充满冰冷杀意，意味不言自明。
“李四公子不是一个好人，美人姐姐不要心软。”林七宝从旁边积极鼓劲。
“美人儿，收拾李显那厮时需要搭把手什么的，我能做什么，尽管说出来。不过我和小宝明天就出府了，以后也不知何时见面。你不在夏府时我们怎么和你联络呀？”
“女儿香，报上名字。”
“美人姐姐，报上小黄真的有人理会吗？”林七宝开始采取迂回策略。
无人回应。
革命尚未成功，小黄仍需努力。
从菱居回到茗居，林七宝本想和刘明红说说今晚在水阁所见及所思，又考虑现在人还在李府，就将这心思歇了下来。林七宝又想了想如何从孙文书切入，再将行李之类的整理一下，准备好明天离府。
第15章 幕后之人（一）
“李兄请留步。我兄妹和刘姑娘打扰李府时日已久，今日离别，他日李兄在京城有需要在下效劳的，李兄万不要客气。”李大公子送林乙一行人至李府门口，林乙在门口停下与李大公子话别。
“林兄，知己相交何必言谢。只是昔日小王爷、你、我三人在这扬州城纵情恣意的日子已经不再，如今想来，心虽向往，可想到你我三人竟然天南地北相隔，也不知何时相见，便唏嘘不已。不过今日听林兄如此说，李某他日定当前往京城与林兄再续昔日之乐！”
“李兄想与小王爷和在下再续雅趣岂是难事？小王爷虽因公务繁忙而四处奔走，但过不久即会返回京中，相信不日李兄所想就能实现。”
“李某甚是期待。只是李某对此次令妹夫君之事深感歉意。舍弟无状，怕惊了令妹，因此李某代为询问。李某问过舍弟，舍弟告知确实不知令妹夫君去处，李某无能帮忙，着实愧疚。”
“李兄已经尽力，在下已不甚感激，李兄不必自愧。在下妹夫亦不是莽撞之人，必当留下其他线索，在下自当细细探查。”
“李某若有可以帮得上的，也请林兄不要推辞。”
“如此多谢李兄了！”林乙行礼致谢。
“林兄，刘姑娘，赵夫人，李某就送到此，各位珍重。”
林乙一行人与李大公子话别后，来到这原来林乙下榻的如家客栈，定下三个房间后，三人在林乙下榻之处相谈。
“二哥，你明知道李大公子就是为着小王爷而来，为何还要告知李大公子小王爷行踪？”林七宝对刚才林乙主动告知于李大公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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