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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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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螭凝视她好一会儿,清冷沈黑的冰寒眸子突然跃出淡淡的笑,向花恋蝶招手道:“过来,我的小宠蝶。”
“来了。”花恋蝶眼睛一亮,张开双臂,如扑花的蝴蝶般翩飞进他怀中。
“宠蝶真是乖。”他揽住她浑圆的水蛇小蛮腰,将她试图在胸膛上猥琐揉弄的爪子收在掌中,“就是这色爪子不够乖顺。”
又来了。
花恋蝶暗暗叹息,这男人只许自个摸人,不准人家摸他,病变阴影还真是让她极端无奈啊。好吧,手不准用,她还有嘴。趁锦螭正在说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颊上,舌
尖沿著脸颊急速舔吻,眼看就要舔上润泽的薄唇。
一只羊脂玉手及时伸出,红红的舌尖舔到了手掌边缘,微微一顿,不但没有收回,还顺势舔进手心,在修长的白玉指间流连缠吻。
“恋蝶,你是属小狗的麽?”红罗笑语,手指微动,拿捏住顽皮的小舌,将其从锦螭面前移开。重重捻了一下,食指随著回缩的滑溜的小舌伸入温热湿润的檀口。
“红罗,别当著我的面调弄宠物。”锦螭含著笑意的黑眸沈了沈,抬手将他的手指拔出,随即又将自己的麽指按压在淡白的嫩唇上,“宠蝶,你定要记牢宠物的本分,别胡乱跑远了。”他转眸望向
一旁笑得温润,笑得看不出一丝不悦的绝丽男人,“红罗,你身为这只宠物的夫君,也要记得随时提醒她,否则──”他顿住不再言语,残忍冰寒的笑从唇边溢散。
“无需你说,我自会好好提醒恋蝶妻主。”红罗心里微凛,温润眸光扫过花恋蝶迎上锦螭,里面浮出意味不明的冷意,“锦螭既身为恋蝶的主人,也当好好爱护她才是。”
“那是自然。”锦螭长眉一挑,残忍冰寒如同过眼云烟顷刻消散,大手揉了揉怀里宠物的头顶,半真半假道,“我的身边可就只剩下这麽一只宠物了。她若是想要乱跑,就拿精铁链子锁了,你我各
一把锁钥可好?”
红罗闻言笑了,眼底的那抹冷意悄然消逝,打趣附和道:“那敢情好,锁了恋蝶,我也更加放心。”
“哎呀呀,真受不了。”花恋蝶一把在头顶上搓揉的象牙白大手,难得从美男怀里主动起身移坐到两大美男中间。转头对左边的美男笑笑,“一个是夫君。”她抓起红罗的手摇摇,又转头冲右边的
美男笑笑,“另一个是主人。”她抓起锦螭的手摇摇,最後将两只手一起抓握在胸前,“只要你们没有背弃我,打死我也不会胡乱跑远,当然更不会替锦螭主人以外的人打造战船给螭门带来威胁。”
锦螭低笑出声,抽回手,抬头看看天色,对魁斗淡淡命令道:“把船划出去吧。”
“是。”魁斗右手在空中一挥,站在船尾的护卫立刻摇动起桨橹来。
小船慢悠悠地在水面上滑荡,从金黄的芦苇中穿行而过。
锦螭凝神静气,明华清贵的疏冷霎时彰显流溢,双手轻轻按上摆放在长案的琴身,修长指尖略略一拨,顿时泄出一串清隽幽远的琴音。
红罗倾身凑到花恋蝶身边,在她唇上极快地落下个轻吻:“恋蝶,我要我的箫。”他也抽出手,顺著花恋蝶的手臂下滑探入麻衣袖袍中。片刻,摸出一根通体莹白光润的极品玉箫。
“红罗夫君,你──”花恋蝶刚出声言语,唇便被温凉的玉箫点住。
男人温润的眼眸飞扬出邪肆的风流媚丽,桃红薄唇弯出绝美弧度:“恋蝶,这芦苇荡的晨景甚美,且容夫君在血腥渲染前为它吹奏一曲。”
言罢,玉箫从她唇上撤离,贴近了桃红薄唇,一缕箫声呜咽而出。
琴音如从雪山之巅流泻下的冰溪,又如地底深处涌出的寒泉,清冷明澈,古朴宁致,券券而来,悠扬中含著丝丝悲怜。
箫声呜呜鸣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余音嫋嫋,不绝如缕。
琴与箫奏出的并非同一首乐曲,可两支曲子却相交相融,和著呼呼吹刮的萧瑟晨风,映著满目摇曳的淡黄芦苇,合成一首悲凉哀缠的葬曲。
送葬麽?
花恋蝶静静听著,俄尔抿唇一笑,淡唇轻启:“
秋风起,蒹葭乱,横山远淡,暗陌漉寒。
雾蒙蒙,烟渺渺,琴悲箫咽,韶华飞逝。
芦花赠远,朝露梦短,落日芳草岸。
苇荡宿浅,暮色长倦,天遥鸿声遍。
不听明堂霜落染,离吟凄婉。
不见潇湘苍生变,弃往不堪。
莫追徊昔曲游檐,失惘情牵。
莫恨今时过境迁,忘空坟雁”
雌雄莫辨的雅致磁音携著琴箫声穿透薄薄烟雾,跃出丛丛芦苇,飞旋升空。作家的话:嘿嘿,童鞋们,新的一月又到了,热情欢迎乃们继续大力踩踏偶挖的大坑。乃们的力道强劲与否是偶码字的动
力。给偶补充能量,加足马力吧。O(∩_∩)O
第081章 堕魔火船
“真他娘的晦气。大清早的,哪个贼皮养的奏唱这些死人调子触老子的霉头。”正中主船搭建的望台上,负责了哨的打盹粗壮男子被猛然惊醒,不由骂骂咧咧地搔著头四下张望。
远处淡淡薄雾中,一艘小船从一大片芦苇里静静驶出,隐隐约约可见几个或站或坐的人影,哀婉的歌乐声正是从那艘船上发出的。
“呜──”低沈的号角迅速吹响,近百艘船只顿时热闹沸腾起来。
其实早在歌乐声初响时,战船上的人员已是警醒。号角响起,加快了他们的戒备速度,只眨眼间便已奔至各自所应占据的位置。
“那贱人不愧是帮助邬帝夺取过王位的彤阳公主,本身果然也是有些能耐的。”锦螭沈沈轻笑,指尖一顿,手指在琴弦上急速拂动,悲凉哀戚的琴音突然变得尖锐高亢,像在千里追击,急切切、奋
昂昂,刚毅奔放,腾跃飞蹿,杀伐之气勃然而出。
“是吗?那倒要看看是她能耐大,还是我们的能耐大。”花恋蝶收音,懒懒倚进红罗怀中,“红罗夫君,送葬曲吹完了,歇息歇息,看戏娱乐吧。”
“听恋蝶的。”红罗也收起玉箫,柔情满满地揽住她,羊脂玉手在她头顶爱怜抚摸不止。
琴音潺潺激越,千百只小船从蔼蔼雾气中钻出来,似飞蝗般在水面上疾行。小船无帆有蓬,仅靠船尾一副桨橹划动,与家户渔船无异。狭窄的船头站立一暗灰劲装者,开臂弯弓,一支支火箭划破灰
白天幕,穿透蒙蒙雾气,直直射向敌船。
居於最正中的主战船船头不知何时伫立著一个面带半截银色面具的高挑女人。黑色劲装包裹著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深紫披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露在面具外的豔红秀唇冷厉勾起,黝黑的冰瞳下潜
藏著诡谲而疯狂的炽烈。
亲自攻来了麽?我的螭儿。你可知我既恨不得将你这孽障挫骨扬灰,又万般怜惜你那与皇兄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不要怨我狠心,也不要怨我龌龊。怪只怪锦庭风那厮将你保护得太好,怪只怪你的运
气太好,若是你早早死了,便不会活得这般痛苦可怜。
锦庭风被我射成重伤,樊英璃是我忠实的狗,李蓟和北宫魅心怀鬼胎。你也被我砍成废人,虽手脚筋脉得了诊治,但这世上又有哪位大夫能妙手回春,将筋脉修复如初的?螭儿,半废的你在群狼环
伺下还能活命麽?锦家还能存在麽?你不怕此番率众出击,那些个背主的叛逆在背後狠狠插上一刀,令你有来无回麽?
螭儿,这次捉住你,我会再砍断你的筋脉,喂你喝药,让你变得混沌,彻底沦为玩物。
冰冷扭曲的目光穿过薄雾,掠过远处那艘笼在薄雾中的小船,投向遥远的天际。那里站著一个明华挺拔的男人,一袭五爪金龙祥云杏黄衮服,十二旒帝王冕冠,说不出的俊美,说不出的尊贵。
皇兄,二十四年了,你负了皇妹的情,绝了皇妹的义,将皇妹嫁与不爱的男人,更残忍地勒令皇妹随夫背离故土一生做你的暗探。爱之深恨更切,皇兄,你应该会原谅皇妹对你的暗杀,对邬国的背
叛吧。
“帮主,火箭已向我方战船射来,你怎还不下令反击?”耳畔传来不满的指责。
彤阳迅速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向身边的高壮男人,微微笑道:“程将军,在下是想等这跳梁虱子靠近些再予以攻击,更能确保一击必杀。”她指著满布水面的小船。即使雾气朦胧,看得不甚真切,
也能清楚瞧见那些乌蓬小船长短不过丈许,与他们最小的游艇相比也显得分外娇小。
“你心里有数就好。”被唤做程将军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还有,别在外面唤我将军。锦家若是灭了,你好好跟随王爷,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是是,程爷。”她连连点头谄媚应承,心底却冷冷发笑。身为邬国的彤阳公主与锦家主母,荣华富贵她早已享受过了。她要的,是毁灭所有负她的人,她恨的人。
“擂鼓,还击!”眼眸黑沈阴霾,纤臂高高扬起,深紫披风翻飞,隐隐散发出泱泱王者气度。
程将军微愕,不过在此紧要关头却也未深想,足下轻点,跃至另一艘战船,负责指挥战事。王爷数次招募锦家,锦庭风总是含含糊糊地虚与蛇尾。此番蛟帮主动投靠王爷,欲灭了锦家,独家坐大。
这心思正中王爷下怀,可借著蛟帮的名头暗地出兵行事。锦家一灭,再顺便反剿了蛟帮,这锦家和蛟帮的财势便能悄悄归由王爷接管。
阵阵雄浑的鼓声滔天响起,一颗颗巨大的石弹被连续抛射出去,重重砸向艘艘小船;一排排弩箭也似漫天飞羽,带著咻咻厉声破空而出。
砰──砰──
水面溅起无数朵丈高巨浪,有数艘小船被石弹砸中,连人带船倾刻翻沈水中。
噗通──噗通──
如雨弩箭下,锦家武丁或是中箭落水,或是弃船跳水,哪里还能抽手射出火箭。无人小船的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跌落了一些火箭弓弩,孤零地随水飘摇。
“哈哈哈哈,锦螭,舟船太小,你的火箭显得不堪一击啊!锦家的大船呢,被尽数摧毁了麽?”彤阳仰头大笑,运足内劲的声音盖过鼓声,在喊杀热烈的芦苇荡上空声声震颤。没错,几日前,蛟帮
偷袭锦螭岛的第一件事,就是焚烧停泊在港汊里的战船。後虽被发现,但抢救出来的战船还能用上的已是寥寥无几。她唯一所忌惮的锦家私兵也因李蓟的邪念变得不足为惧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轰连续的炸响,千百艘小船的乌蓬腾起熊熊烈焰,空船转瞬变成艘艘火船,湿潮的空气中弥散出一股硫磺和硝石的味道。火船似得到什麽助力,竟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冲向敌方战船
。
彤阳面色一变,急声大喝:“躲开!布圈阵!”然而约莫两百多艘火船在尚未烧灼前已於无意间离得太近,突变的速度又太快。那近百艘战船才刚刚做出反应,调转船身,还来不及布阵,便被这些
先行奔至的火船当头迎上。
近看之下,才发现每艘火船的头部全装上了犀利的铁尖锋刃,全力加速之下,那铁尖锋刃就是无坚不摧的矛剑,直接洞穿木质船身,也将一艘艘战船四下撞散。冰冷的水顺著破开的侧舷洞口汩汩涌
灌,接触到火船的大小战船也开始燃烧起来,犹以三四丈长的追击游艇烧得最快。
“著火啦!著火啦!”一些帮众在烈火中狂呼奔号,仓惶下纷纷跳入水中,却再也没有浮起来,水面上晕染开了一朵朵血色大花。
“堵洞!灭火!使拍竿!”彤阳森然厉笑,有条不紊地吩咐主船鼓兵擂出一连串鼓语。那三十几艘没安拍竿的游艇不要也罢,上面几百个帮众多是越国兵士乔装,死了也不可惜。
咚咚咚,战鼓一阵密集一阵,蛟帮帮众和混杂的越国兵士毕竟都是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在短暂的惊惧失措後,迅速回神。举凡安有拍竿的战船中,一部分人开始手忙脚乱地堵塞贯穿的大洞,一部分
人眼疾手快地挥刀拍打砍削著火的船身,剩下一部分人则熟练操控拍竿投石,试图锤沈靠近的火船。
不断有火船被石块击沈,然而,更多的火船却从外围接二连三地赶来,变本加厉地以铁尖锋刃往战船各处狠狠撞击。剧烈的冲撞下,除去数十艘上了六七丈的战船尚还稳妥,其余战船俱是摇摇晃晃
,船上的人也跟著船身左右摇晃,行动失去准头。
蓦地,一道道寒光从水中飞出,凄厉的惨叫刹那间不绝於耳。那是一柄柄锋利无比的改制飞镰,在水中神出鬼没,不时抛出勾砍敌人的身体。
“擂鼓,传令对著水底狠狠地射!”彤阳面色阴狠,眉眼间不显半分慌乱,厉声喝道。
一支支弩箭冲进水中,偶尔便有丝丝缕缕的殷红从水底无声升起散开,朵朵血花也在毫不示弱的飞旋寒光中自船上溅落,敌我双方的血交汇在冰寒的芦苇荡中,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三十几艘已完全燃烧的游艇在动荡的水波中飘移晃荡,一旦碰上别的战船,便成了火船的帮凶,使得火势迅速燎原。千条火焰连天起,万道烟霞贴水飞,火红的光芒照亮了灰白的天色,在朦朦薄雾
中妖娆跳跃。火趁风势,风助火势,众多战船的燃烧已成无法遏制之势。
不想被烧死便只有跳船,然而跳船之後,等待的却是索命的阎罗。
“不好了不好了!船底被凿穿了!”
伴随著骇然惊喊,十几条苟延残喘的战船发出最後的哀鸣,几乎同时翻身下沈。
嘶喊声、惨叫声、哭号声、木柴烧灼的劈啪声、落水声一时间全交织在一起,於滚滚烈焰中幻化出人间地狱。
火光在彤阳银色面具上跳跃不定,阴厉的墨黑冰眼微微眯起。她环视周朝已成不可逆转的惨烈败势,唇畔冷笑不已。
残剩的几十艘战船连烧成一片火海,另两艘越国精良战船却在火海百米开外,显然依仗著巨大的体型冲出了火船的包围。只可惜目前正在快速下沈,估计底部已被凿出数个大洞。一支支钩爪从水中
飞出牢牢抓住船舷,一道道鬼魅般的黑影急速攀爬上大船,几个黑影抡起腰间大刀干净俐落地砍断桅帆,更多的黑影则狠辣地砍向船上失了方寸的惊惶之人。呵呵,那个在她面前颐指气使的程将军,因
船身猛地倾斜,站立不稳,不巧正被一柄大刀砍中胸膛,直接一脚踹进水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螭儿,这便是锦庭风教的你麽?的确不同凡响。不过,我所在的这艘战船底部和船身的生牛皮之下皆暗暗包了一层坚硬的铁皮,你的火攻和水袭对我似乎全都不顶用呵。
当年若非我痴恋皇兄,甘愿收敛一身超绝本事,那邬国的皇位理应是我坐上才对。
第082章 堕魔诱敌
“蛟蛇,全力追击前方那艘小船!”豔红秀唇弯出诡异的弧度,她对随侍在身边的护卫下令,冰冷的漠然中含著一丝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帮主。”同样一身黑衣劲装,却带著黑色半截面具的女子恭敬地应声领命而去。
蛟蛇在蛟帮名为蛟蛇,其实是一直跟随她来到越国的贴身侍女。像樊英璃那样忠实的狗,她身边还有几条。也亏得有了他们,她所有的布署才会逐步得以顺利实施。
“慢著!”背後传来男子的急声厉喝。
她缓缓转头,对上气急败坏的青年男子,不慌不忙地笑问:“程小将军,程公子,在下下令追击锦家孽障可有不妥?”
“不妥!眼下最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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