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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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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光,天空不时掠过的几只乌鸦发出干瘪凄惨的呜咽,然后盘旋落在树梢上压得枝桠不屑地俯首帖耳。

渔村的生活是百无聊赖的,特别是到了夜晚寥寥无几的几盏孤灯更是早早的熄灭,到处都是漆黑的静谧,没有任何生的气息,死一般可怕的静寂。每每这个时候吴力总会想起若男和母亲,担心若男的病还偶有发作吗?还有那个吴力对她好吗?母亲应该过得很是惬意,抛却了俗世的烦恼,定然了无牵挂的轻松。

望着身边鼾声此起彼伏熟睡的阿民,吴力很是羡慕。为什么自己无法像他一样虽然孑然一身却活得如此安逸坦然?是不是没有思想或欲望的肉体更能单纯美好的生活?阿民的憨厚,纯朴到一如白纸般的洁白无暇,不问缘由的掏心挖肺地对你好。相比之下,他对阿民的隐瞒真愧不敢言。

门外突然响起咚咚地敲击声,在空荡寂静的四周无限蔓延显得格外刺耳。吴力起身到门外想看个究竟,四周却是空荡荡一抹黑。可当他刚躺下,声响就又响起,诡谲的却又不像人手敲门发出的声响,那声音相比之下显得更加空灵清脆,门外依然是空旷一望无际的黑,连个影子都没有,空气回荡着他的骂声,“妈的,是哪个混蛋在搞鬼?有本事就别躲躲藏藏的,出来和大爷说话。”就这样周尔复始直至天微微放明,那声响才自动停止消失。

“力哥,力哥,快醒醒!”在阿民的巨烈摇晃中,吴力睁开朦胧的睡眼,昨晚被那声响折腾了一宿,刚睡下又被吵醒,的确让他头痛。阿民神色十分慌张的样子,脸色煞是惨白,吴力奇怪地问道∶“怎么啦?什么事那么慌张?”

阿民额头不停地往外渗出汗水,渔村的早晨即使在六月天也很是冰冷,他怎么会出汗?他抬起手肘擦去快渗入眼里的汗水,嘴里结结巴巴地念道∶“力哥,你快去看看,出事了。”

吴力依稀可见他的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刚想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何以如此慌张,他便迫不及待拉起他往外走。“喂,阿民,等等,你好歹让我把衣服先穿上吧。”吴力回过神来说道。

阿民置若惘闻似的打开门指着院子,颤抖着说∶“你看。”

院子内乱七八糟的一片,仿佛被海盗掠夺过似的狼藉。鱼散落一地,有点被当头砍断,有点被劈成两半,整个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呛得吴力有点想作呕。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阿民。

阿民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指着墙角说∶“还有这个。”

一只灰色的猫狰狞地躺在血泊中,整个头像是逆时针旋转了似的和身躯恐怖地连接在一接,从脖子的褶皱来看是被扭了好几圈,断了脖子死的,黑红的血从嘴角渗出,淌了一地。墙面上如花朵似的猫爪,勾勒了〈还我命来〉四个腥红大字。

强烈的视觉冲击,恐惧感刺破视网膜渗入血液,循环不断地冲击着心脏,一股巨大的冰冷感攀附在背上,冷嗖嗖的。吴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昨晚是有听到奇怪的声响,可是出来看了好几次也没发现什么,更没有听到猫叫的声音。

阿民好像已经从恐惧中缓了过来,手脚僵硬地收拾着杂乱无章的院子,只是他的神情略显恍惚,嘴里还喃喃念叨∶“王赖子的冤魂还是找我来了。”

难道真如阿民所说是王赖子的鬼魂在作祟?

吴力上前握住阿民的手,他的手在异常的冰冷中不住地颤抖。他安慰道∶“阿民,别怕,王赖子又不是你害死的,咱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半夜鬼敲门。”

阿民缓缓抬起头,他的瞳孔因为恐惧放大了数倍显得没有光泽,他说∶“可我和他有过过节。”

“什么?”吴力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纯朴善良的渔民会和人有过节。

阿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打过他,差点把他腿打断了,他躺了半个多月的床扬言要把我灭了。现在,他终于要来报复我了。”

“你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

“那次,他去偷张阿伯家的鸡,被张阿伯当场逮住,那家伙见暗偷不成竟然明抢。张阿伯的儿子早几年出海遇上风暴死了,他一个人孤苦零丁,平日里就指着这些鸡鸭渡日,生活很是艰苦。王赖子他太没人性了,张阿伯抱住他的腿求他不要拿走他的鸡,他还狠狠地踹了张阿伯一脚。我当时实在是看不下去,抓住他就是一顿暴揍,要不是村长出来制止,他的腿真的会被我打残。”

阿民回忆起这件事时眼里闪动着骄傲的光芒,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可当他从回忆中抽离望着墙上那血腥的四个字时,眼里的光芒像被乌云笼罩住一样立刻黯淡了下去。

“阿民,没事吧?”一个浑厚的中音传人耳中,村长和玉芬婶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院中。

村长叉着腰环视着院内的一切,褪色的灰衬衫在他高大魁梧的身板上仍显得有棱有角,因破损而展露的小白点密密麻麻地环布在挽起的袖口上。略布皱纹的眉角微微皱起,与玉芬婶相视后,说∶“又是王赖子的冤魂。”

玉芬婶踢了踢墙角委琐的死猫的遗骸,附和道∶“真是作孽啊。”

简单随意的动作不经意间却被我尽收眼底,连吴力和阿民这铮铮男儿看到如此惨状都不禁要倒吸一口冷气,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村长叹了口气,说∶“阿民哪,该来的总归躲不过。”

“村长,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阿民焦急地问道。

村长神色凝重地说道∶“唉,你自己闯得祸,如今只怕再劫难逃。”

村长的话犹如无数针芒深深地刺入阿民的心,他坐立难安地在院子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吴力正想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玉芬婶却先开了口∶“阿民,实开不行咱就离开渔村。”

“离开渔村?”阿民愣在那,眼里是无尽的茫然,“离开这,我能去哪?”

玉芬婶转而向吴力说道∶“阿民他表哥,你见的世面广,随便带着阿民寻个生计总不成问题吧?”

吴力面露难色地说∶“这总得看阿民自己的意思。”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真要离开了渔村能去哪?回滨海,那个已不属于我的地方?

村长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许,他向玉芬婶投去赞许的目光,说道∶"“我看玉芬婶的主意不错,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阿民蹲在一旁,双手抱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嘴里缓缓地说道∶“让我再想想吧!”

玉芬婶走上前去,拍了拍阿民的肩膀说∶“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这事说小就小,说大就大,虽然平时都是些动物遭了殃,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对王赖子对过手的,他心里对你可恨透了。”

阿民听了她的话,表情更是无可名状的痛苦。

玉芬婶的话哪像是在安慰人,分明是威胁嘛!她似乎迫切地想要阿民离开渔村;是真为了他好?还是另有目的。

吴力沉不住气,说道:“玉芬婶,你可别吓唬人。阿民他自己想好了,会做决定的。他要是想走,你们谁也留不住。他要是想留,谁也别想赶他走。”

“我也是为了阿民好!”玉芬婶留下这句话,就和村长悻悻地离去了。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六章

渔村异事(三)

此后的一周里倒也再没有发生闹鬼的事情,只是阿民还是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渔也不打了,成天窝在家里不停地问吴力该怎么办。半夜里常常大叫着惊醒,说梦见王赖子来索他命了。他如惊弓之鸟似的特别惧怕看到猫,猫叫的声音更是让他毛骨悚然,他说那猫是王赖子变的。

他已快被闹鬼的事情折腾近如疯狂,从他的身上吴力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在遭受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后,他甚至比他还疯狂,如今想来当初的行径的确像个疯子似的,但并不是不可理喻而是缺乏冷静。很多时候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事情才会透彻些。

渔村又陆陆续续搬走了多户人家,现在的渔村简直可以用荒芜来形容,偌大的小岛只剩下阿民、村长、玉芬婶三户人家。人烟的稀少使得白天如同夜晚一样的可怕,犹如死一样寂静的村落,偶有的几声犬吠划破寂静能直刺你的心脏。夜晚就更不说了,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荒芜得连月神都不想再眷顾,乌鸦成群结队地划过夜空,凄凉的叫声如利剑似的能洞穿你的耳膜,震荡你的整个神经系统。

是夜,咚咚咚的奇异声响又突然响起,不知何物打在老旧的木门上能发出如此空灵诡异的声音。阿民突一下地坐了起来,极度的恐惧让他绷紧的神经特别的灵敏。

咚咚咚,那声音很有节奏的在响了三下后停止,片刻,又是咚咚咚的三声。

阿民忽地又躺倒在床上,蒙住头,整个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抖动感沿着床板向吴力传来,他清晰地感觉到阿民内心的恐惧。

吴力说∶“阿民,别怕。有我在呢。”

阿民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力哥,一定是王赖子的鬼魂,他来找我算帐来了。”

“别瞎说,我去看看。”吴力披上衣服的时候,手背上的冰凉划过滚烫的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面对漆黑中茫然未知的事物,他的心也空荡无底,脑子倏地突现那脖子被扭了几圈的猫。

门外的声响还是有节奏地响着,喵的一声突如其来的猫叫,把吴力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阿民的抖动似乎越发得厉害。看着濒临崩溃边缘的可怜人,吴力想我是该为他做点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吴力决定从后门迂回过去看个究竟。门一打开,凛冽的海风倒灌了进来,瞳孔在漆黑急剧放大,耳边只有风在阴森地呼啸着。适应了黑如墨汁的暗,视线依稀可辨近物,他顺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保持心跳的频率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却又怕发出的声响太大惊动了那不明事物。

墙角的杂草丛生,海风吹过留下了浓重的凝结水,穿着拖鞋踩过,湿滑的像是小狗伸出舌头舔你的脚一样恶心,而且还是冰冷的。终于艰难摸索到拐角处,吴力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怒力地保持冷静。从后门到前门极短的距离,他却行进了很久,其间,他在脑海中想像脑袋开了花脑浆迸裂的鬼,面目应该是如何地狰狞。

脑壳一分为二,散发着尸体腐烂气味的脑浆还在不停地往外留,粘住他的一只眼睛,嘴巴一张开,粘稠的浆液止不住地往外翻涌。这是他所能想像到最恐怖最恶心的画面,就像打预防针一样,防止他看见他真面目地时候,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晕厥过去。

在连续地几次深呼吸后,吴力缓缓地探出脑袋,斜眼瞄到的是一团黑影,双脚离地身体靠着墙悬浮在空中,两肘弯曲双手在空中一张一弛,随着他的一个动作,里屋的门便发出咚地一声响,好像武侠小说里的弹指神功似的。三声响后,他的身体顺墙而落,迅速地消失在一旁的草丛中。

奇怪?这真的是鬼吗?他的身体分明是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的,可是他怎么又是跑到草丛中的?

思索间,那黑影又鬼鬼祟祟地从草丛中窜出,这一次吴力看得真切,他是爬上去的,双肘架在墙头支撑着身体,腾出的双手依然在做着一张一弛的动作,然后门上就响起咚的一声。吴力偷偷摸到他身下,猛地抱住他的双腿一下把他从墙头扯了下来,他突得摔在地上,发出哎哟的惨叫声。这一下估计摔得不轻,吴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扑上去,牢牢把他制住,然后高喊∶“阿民,阿民,出来,快出来。我抓到他了。”

不多时,阿民打着手电出来了,发抖的手使得暗黄的光线摇摆不定。被吴力制服的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还在不停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号声。

“阿民,快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吴力扯住他的头发,使他头的向上仰起,当暗黄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时,犹如时间静止般停顿住,周围的一切都如同在空气中凝固似的寂静无声。伴随着阿民的一声尖叫,微弱的灯光似小鹿般乱撞,昏黄的光线跳动着散乱地射向天空,然后静静地笔直地卧倒在地。阿民跌坐在地上,身体在海风的呼啸中不停地瑟瑟发抖,煞白的脸上两片发紫的唇碰撞挤出∶“王赖子……鬼……他是王赖子的鬼魂……”

“什么?他就是王赖子?”吴力眉间一紧,这么具体的一个事物在他胯下,他甚至可以感觉他脖子上动脉的跳动,哪里像鬼魂般虚无飘渺。“你到底是人是鬼?”他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向他怒喝道。

“别……别打,我是人,我没死。”王赖子求饶道。

阿民从地上爬起,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什么?你说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赖子哀求道∶“我说,我全都说,你们别打我。”一把弹弓从他手中滑落,吴力顿时明白那奇异的声响是怎么一回事。

王赖子坐在暗黄的灯光下,乱蓬蓬的头发下是深陷的眼窝,削尖的下巴和突出的颧骨因为从墙头滑落,划开了好几道血口子。他不停往地吐着唾沫,嘴里的尘土和着血从他残缺的门牙缝往外喷吐。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说道∶“你这哥们下手也太狠了,门牙都叫你给弄断了。”

阿民静静地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死死地盯着他。吴力吼道∶“少说废话,快说为什么扮鬼吓人?”

王赖子清了清嗓子,说道∶“玉芬姐说得对,你小子是个难缠的主,还是栽在你手里了。”他从口袋中摸出皱巴巴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然后继续说道∶“一年前有个开发商看中咱这鸟不拉屎的渔村,说是要把渔村开发成什么海上夜明珠。”

吴力的心里刹时咯噔了一下,原来这渔村就是海上夜明珠的开发地,又是梁威那混蛋干的好事,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用最少的资金就想收购整个渔村。

“你想这是好事呀,可是村里这些土包子死活不干,出再高的价也不肯搬,这不是断我财路吗?我王赖子还指着这笔钱过下半辈子呢。再说村长自作主张把公家的地都先给卖了,骑虎难下,这才想出了扮鬼把大伙吓跑这出戏。”

阿民听到这已有点按捺不住,眼里恼怒的血红血红的一片,嘴里嚷嚷着∶“你这混蛋,你***还是不是人!”就扑向了王赖子。

吴力赶紧拉扯住他,说∶“阿民,别冲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再说这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

阿民喘着粗气沮丧地静了下来,眼里还是难以抑制的腾腾杀气。

王赖子见阿民没有再要揍他委屈地说∶“我容易嘛我,大半年了,成天躲在山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好了,别装模作样,那玉芬婶是怎么回事?”吴力不屑地问道。

王赖子激动地说∶“谁他妈装了,把你搁山里大半年试试。玉芬姐,是那开发商派来协助我们的,这娘儿们还挺仗义的,天天往山里给我送吃送喝,还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酬劳,不像村长整个一白眼狼。”

闹鬼事件的疑团,至此也算全都解开了,只是这玉芬婶和梁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王赖子说∶“他哪知道。”

和阿民商定后,他们把王赖子放了。阿民也决定离开渔村了,这荒芜人烟的村子,他一个人再坚守下去也没有意义。折腾了一宿,他们都疲惫的打起旽来,只等那玉芬婶自己找上门来。

约摸晌午时分,那玉芬婶和村长便寻了上门。玉芬婶神色自若,倒是村长站在一旁铁青着脸。

玉芬婶开门见山地说∶“事已至此,咱也不必藏着掖着的,话挑明了讲,木已成舟的事也改变不了,”她从怀中取出一本存折放置桌上,“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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