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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兽压仙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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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好东西。”永德帝感叹道，那令人灵台清明的感觉让他想直接吞下一颗尝尝效果，但是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手中的丹药递给一旁伺候的张公公，叫他拿下去给试食太监试用。
金小猫早就从睚眦处听过皇帝的这个习惯，也不担心，径自道：“皇帝老头，炼这丹药可是需要不少药材呢，到时候我把药方给你，你记得将药材送到涵春堂去。”
见永德帝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金小猫欲言又止，终于就决定开口：“还有，关于你说答应我一件事，还算不算数？”
永德帝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君无戏言。”
金小猫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两件事，其中一个是一个名叫饕餮的朋友的去向，另一个是跟我一起来燕京城那个会御剑的男子离开燕京城的原因。”
永德帝想了想，觉得这两件事相当之简单，当即答应了下来，又问了几个关于小狼相貌及特点的问题，金小猫在一一答复之后又离开了养心殿，称自己会隔一段时间来看望永德帝，检查他修炼的情况，顺便来送新的丹药。
在回涵春堂的路上，金小猫一直在想关于她要求永德帝帮忙找小狼和寻找卿怀景离开燕京城的真相的选择是否正确。
按理说，她完全不必如此做，毕竟连瑾瑜已经答应了帮她寻找。
可是这么久以来，除了在洛阳之时有过一次消息外，连瑾瑜就再没传回过小狼的任何消息，就连小狼曾在京城中的春满楼中出现过还是她和蘑菇菌亲自出门才打听到的。
以连瑾瑜的能力，难道真的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么？
金小猫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
在今日她看见永德帝的时候就顺势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金小猫知道，从小在皇家长大的永德帝并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他好，是以他一直在期盼着金小猫会以什么条件作为他上次提出来的教他长生术的报酬。
而此次让永德帝派人调查这两件事，原因之一便是怀疑连瑾瑜可能查到了什么，但是或许是怕她们担心，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一直没有将真相告诉她们，另一个原因就是金小猫想要让永德帝对她真正地放心下来，毕竟睚眦他们的计划还在完善之中，不知何时才能够真正启动，她也不知道要在皇宫中再呆多久。
与其整日在皇宫中提心吊胆，不如直接消了皇帝的戒备。
＇11 163 废太子风波＇
接下来的日子中，金小猫就一直沉浸在刻苦修炼、检查永德帝功课、在珞殊的指点下炼药、通过紫陌得知外界的消息几件事当中。
期间，永德帝会偶尔告诉她一下查到的线索。
比如说小狼曾经出现在京城的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又与哪些人在一起等等，关于卿怀景因何不辞而别，却没有任何线索。
但只能久居宫中的金小猫却不能去一一查询，只能将她所知的信息写在纸上，委托紫陌将消息转交给蘑菇菌，让蘑菇菌代为查探。
奇怪的是，金小猫传出皇宫的消息无一不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金小猫心里很没有底。
一眨眼便是三个月。
这一日，金小猫正盘坐在床榻上吐息修炼着，她不禁在心中感叹，其实被软禁起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的修为增长了一大截，不是么？
紫陌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在金小猫耳边轻声道：“姑娘，王爷送来了消息。”
金小猫连忙睁开眼睛，从床榻上走了下来，接过紫陌双手递来的信件，打开阅读起来，信上无非是说最近他和睚眦的计划进展到了哪一步，皇帝、朝臣以及三皇子对待他们的态度。
从连瑾瑜的信上她看出，他们和三皇子的暗战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中，三皇子已经不甘隐居幕后，逐渐崭露头角，而太子殿下却在他和崛起的三皇子的光芒掩盖下越来越萎靡。
朝堂上原本支持太子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倒戈，既有加入三皇子党的，也有加入九皇子党的，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后脾气愈加诡异莫测起来，在他身边伺候的下人们也都连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有一日太子殿下在替永德帝批写奏折之时出了纰漏，永德帝龙颜震怒，将太子关了禁闭，命他好好反省。
而就在这时，三皇子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太子之前犯下的错误的罪证，列出了“罢黜太子八罪书”，命与他同党的大臣们呈递给永德帝，并且集结一众大臣们上书要求废黜太子。
永德帝在看到“罢黜太子八罪书”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许久不曾见过的太子召到自己面前，将折子掷到他脸上，质问他是否发生过罪状上所列之事。
太子哆哆嗦嗦捡起奏折，每看一行便心凉一分，看到最后已经出尽了冷汗，整个人如同从冷水桶捞出的一般，匍匐在地。
永德帝见他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大骂了几句，最后轻叹道：“罢了，既然你如此不争气，朕也只好遂了那帮大臣的心愿。”
接着，一纸废黜太子的圣旨便昭告了天下，三皇子扳倒太子的计划完成得十分成功。
连瑾瑜的信中从话语间透露出了他和睚眦对于三皇子一系列行为的赞赏，莫名让金小猫从心底感到一阵阵发寒。
虽然信中没有提，但金小猫知道，连瑾瑜和睚眦肯定也参与进了这次扳倒太子行动，或许是暗中提供罪证，或许暗中命大臣一起赞同废黜太子的提案。
就算是连瑾瑜如此赞赏三皇子的计策，也十分不认同他的行为。
连瑾瑜认为，他的太子哥哥在这场博弈当中，本身就起到了平衡的作用，使他们成三足鼎立之势，彼此都能安心地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三皇子却太急了，虽说扳倒了太子，却也将他的实力全部暴露在了众人眼皮底下，也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表面上的和谐局面。
即使是这样，连瑾瑜依旧没有阻止他的行动的意图，反而暗中促就，毕竟除掉了太子对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连瑾瑜能够如此放心地让三皇子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无非有两个原因。
一，连瑾瑜确定永德帝不会因为太子的事情把身体气出问题。这其中也有金小猫的功劳，如果不是她在皇宫中配合着太医不断调理着永德帝的身体，恐怕永德帝也撑不过这次变故。
二，连瑾瑜已经有了足够和三皇子党的势力相抗衡的实力。
想到这里，金小猫想，也许她离开皇宫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金小猫并没有给连瑾瑜做出回信，只是照往常一般，随手召出炙炎诀销毁了信件，便抬步向养心殿走去，进行每三天一次的例行公事。
金小猫见到永德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看到永德帝废黜太子后的那张苦兮兮的老脸，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永德帝并非没有任何悲伤，反而面色红润地坐在龙榻上吐纳着。
永德帝逐渐收势，睁眼看向坐在一旁的金小猫，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金姑娘来了？朕近来觉得身体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可以停了太医开得药了？”
永德帝深觉自己已经恢复至了想当年年轻时的强健体魄，但金小猫却知道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永德帝体内的病灶一直存在着，只不过因为汤药、丹药和真气的压制而没有病情反复，这三样东西一旦去掉一样便会破坏其中的平衡，就像连瑾瑜、太子和三皇子之间一样。
“皇帝老头，现在正是巩固的时候，若是你不想明日一早就回到先前那连榻都离不了的日子，那就认命的吃药吧。”金小猫对着永德帝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永德帝立刻呈霜打的茄子状，无精打采起来。
＇11 164 苏仙人的妹妹＇
金小猫很奇怪地看着永德帝。
她不明白为何废黜了一个太子永德帝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负面情绪，不允许他停药却可以牵动起他的情绪。
难道这全都是装的么？
不尽然吧。
“皇帝老头，”金小猫看着低着头的永德帝不自觉出声问道，“废了太子，你不难过么？”
永德帝面色一变，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沉着嗓子：“难道这问题是九天玄女娘娘让金姑娘问朕的么？”
金小猫一怔，明白过来，就算她和睚眦是方外人士，永德帝也不想他们参与到政事中来。
她突然想到睚眦在暗中帮连瑾瑜的事情，不知如果这件事被永德帝知道了，他还会不会那样信任睚眦呢？
永德帝好像意识到刚才他的态度太过严肃，转而轻笑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我大祁国自建国以来向来是有能者居之，老大无能，被他其他几个兄弟比下去了，就算朕有心偏袒他又有何用呢？况且，他不过是朕的一个儿子，太子却是我大祁国帝王的下一任继承人，朕怎么能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到国事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
金小猫再一次认识了这句话。
她相信，能够靠自己的能力登上皇位之人，恐怕都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假使有一天连瑾瑜登上了皇位，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
金小猫摇摇头，不再想下去。
就算是连瑾瑜再变成这样又与她有何关系呢？她不过是被无端卷进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旁观者罢了，只等事情风平浪静，她便可以重归江湖，远离这高高在上的庙堂，去寻找不告而别的卿怀景。
就在她打算离开养心殿的时候，永德帝从她身后叫住她：“方才宫外来了一位名叫蘑菇菌的女子，想来是你的朋友吧，她想要见你一面，朕让她在门外等着，若你想见她就让小张子带她进宫吧。”
蘑菇菌？金小猫眼睛一亮，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蘑菇菌了，传出宫外的小狼的踪迹也都如泥牛入海无消息，如今总算能有机会当面问一问蘑菇菌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她快步走出养心殿，跟张公公一起到宫门前迎接蘑菇菌。
只是三个多月不见，蘑菇菌便清瘦了不少，金小猫见她这憔悴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憔悴？”
蘑菇菌环顾四周，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去你住的地方吧。”
金小猫见她这般投鼠忌器，只好点点头，将她带回涵春堂。
紫陌在见到金小猫拉着蘑菇菌来到涵春堂时，她的脸上第二次在金小猫面前露出除了毕恭毕敬以外的表情——一抹惊色。
仿佛是隐瞒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公布于众。
金小猫心中有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声张，只是拉着蘑菇菌回到屋中，就叫端上茶来的紫陌退下。
她指尖轻动，一层极薄的隔音结界就将她二人包裹在其内。
金小猫拉起蘑菇菌的手道：“三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还好么？为何我传给你的消息都没有回信呢？”
蘑菇菌闻言一怔：“什么消息？”
“你没收到么？”金小猫心道，果然。
蘑菇菌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
金小猫简单地将这三个月来皇宫中发生的事，当蘑菇菌听到她说她每三天都会让紫陌带一次消息给她时，她也震惊了：“我从没收到任何消息，每当我问起王爷你何时能归来，王爷都说快了，长安对此也是闭口不提。”
金小猫冷笑一声，瞄了一眼窗外道：“看来果然是紫陌有问题，”她顿了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入宫呢？”
蘑菇菌闻言，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起来：“你离开了三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每次我问到王爷他都说你就快回来了，我有心想要来皇宫找你，却总被王爷以如今燕京城不太平的理由所阻止，如果不是今日我趁着王爷与长安在书房开会，又特意拉着磐石熬了三天夜，将他熬睡着了，恐怕还见不到你呢。”
金小猫闻言心中一酸，见蘑菇菌眼眶下方果然有一层淡淡的青痕，一看便知已有多日未眠。
“我这次进宫来主要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安全，还有就是讲最近王府上发生的事告诉你，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蘑菇菌继续道。
“哦？你说说看。”金小猫眉毛一挑，连瑾瑜几乎每周都会有消息命紫陌递进来，难道就算是这样也有避开她不让她知道的消息么？
蘑菇菌喝了口茶水：“其实一开始王府上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直到两个月前，王府上来了一名妖冶的女子，那女子眉间的妩媚和艳丽的姿色我只在一人身上见到过。”
金小猫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已经消失了很久但艳丽却依旧让人记忆如新的身影：“苏仙人？”
“没错，”蘑菇菌点头，“那女子自称是苏仙人的妹妹，苏妲己。她受哥哥苏仙人的委托，从家乡赶来，想要为王爷的事业出一臂之力。”
＇30 165 小狼的下落＇
两个月前，新春冰雪初融。
蘑菇菌正在九歌的酒香苑中消磨时间，连瑾瑜携长安也忙里偷闲来到酒香苑尝一杯新春酒。
几人正在闲聊之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阵醉人的芳香，蘑菇菌几人本以为是九歌酿的新品种酒饮所散发出的气息，问过九歌，九歌也是一脸迷茫，她脸色微红地告诉大家，为了能够成功怀上孩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尝试酿造新的酒饮了。
就在众人对这香气不明所以之时，一个绝美的艳丽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正落在酒香苑的院子中。
“你是何人？”连瑾瑜最先恢复冷静，蹙眉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总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
女子看到连瑾瑜后便出神了许久，接着低头行礼：“小女子苏妲己拜见王爷。”
“苏妲己？”连瑾瑜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苏炟济是你什么人？”
女子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妩媚地笑了，现场的人都沉醉在她的这一颦一笑之中。
“苏炟济是小女子的哥哥，小女子受归家的哥哥所托，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助王爷一臂之力。”
连瑾瑜看了她许久，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的话：“好，从今以后你接手先前所有由炟济负责的工作。”他头也不回地径自盯着那自称苏妲己的女子，对着长安道，“长安，尽快帮苏姑娘熟悉炟济的工作。”
说完，连瑾瑜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酒香苑，先前有些悠闲地心境也仿佛沉重起来。
长安微笑着答应下来，便也带着苏妲己离开了酒香苑，只留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蘑菇菌和九歌二人。
金小猫听了蘑菇菌对于当日之事的描述后也是吃了一惊：“什么？王爷就这么轻易让那个叫苏妲己的女人接手了苏仙人的工作？”
蘑菇菌点头：“你也很不敢相信是不是？”
“王爷虽然一向温和，但是对于这种事向来谨慎，难道就没有怀疑那女子的身份么？”金小猫十分好奇。
蘑菇菌解释道：“时候我和九歌问了长安，长安说王爷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王爷觉得她和苏炟济一样可以让他相信。”
听蘑菇菌这么说，金小猫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个妩媚动人的女子，看她到底跟苏仙人有多么相似。
“除此之外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告诉你。”蘑菇菌的面色更加凝重起来，让金小猫精神紧张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你说。”
“自从你离开后，王府便戒严了起来，所有进出王府的人都受到了十分严厉的控制，我更是连王府的大门也无法出来，所幸九歌还是自由的，很多事情都是她替我探寻的，你猜她查到了什么？”蘑菇菌突然卖了个关子。
金小猫看着蘑菇菌脸上有些古怪地表情，问道：“小狼的下落？”
蘑菇菌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是猜的你信么？”
蘑菇菌白了金小猫一眼，垂头丧气道：“我怎么忘了，你离开王府前夕还告诉过我你有预知能力来着。”
“……”金小猫有些无语，为什么她整蛊别人的时候，别人都当成比珍珠还真的真话相信了，她说真话的时候却又没人信了呢？
“九歌是从蔡半仙儿那儿得到的消息，”蘑菇菌继续道，“蔡半仙儿说，他的一个同门曾经在尼玛镇见到了小狼。”
“尼玛镇？！”金小猫地下巴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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