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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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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白逸尘将她脸扳过来。“再吸!”
“不要!为什么让我吸你的血啊?”
“因为你生病了,我在给你治病!”
“我病了?”秦忧狐疑的望向秦远。
秦远点头道:“你就听他的吧,他是大夫。”
“可、可哪有如此治病的?好恐怖!”
“你想死么?”白逸尘凶霸霸道。
“当然不想!”
“那就吸!”
秦忧嘟起小嘴,又吸了起来。
“好了没有?”她再度喘息着问。
白逸尘凝视她片刻,擦去她唇上的血迹,头也不回道:“水!”
秦远急忙去取水,飞快送来。
白逸尘将水端至她唇边。“喝。”
秦忧赶忙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
“好了,你且躺下,稍后再吃些东西。”白逸尘解开她穴道,将被子细细掖好。
秦忧委屈的撅着小嘴。“你刚刚好凶!”
“我不凶你会吸么?”
“那你……不痛么?”秦忧望望他手腕的伤口。
“不痛。”
“骗人!快上药啊!”
“你好生歇着,不要多说话。”
“那你……会陪着我么?”
“会。”
秦忧展颜一笑。“多谢你。”忽然手按胸口,小脸逐渐发白,口一张便欲呕吐。白逸尘眼疾手快的点住她昏睡穴,秦忧软软的歪至一边,昏睡过去。
“怎么?不管用么?”如意娘走过来。
“时效太短,等等再看。”
“可是,短时间之内,不能再让她动情了。”
“我知道。我会暂时避开她,你们只说我去买药即可。”
如意娘幽幽长叹,懊悔道:“没想到,反倒是我弄巧成拙!说实话,在山东时,我曾怀疑你有断袖之癖,哪知……”如意娘苦笑,又叹了口气,道:“她白日还好,可是每至深夜便会听到她压抑的哭声,人也一日比一日消瘦。无论我们如何逼迫,她总是不透露发生了何事。直到我威胁她要去杀了你,她才道出实情。眼见她后来几乎不成人形,我这才痛下决心,让她喝下断情蛊。但她却让我先去找你,要让你先喝下,确定你忘了她之后,她才喝。唉,可怜的孩子!傻的可以!”
静了半晌,夏雨迟疑道:“皇上为何从未向王爷提起秦姑娘的事?”
“自然是这傻丫头不叫提的。”
白逸尘面色僵硬的呆坐,而后猝然起身,夺门而出。
屋内的人一阵静默,许久,秋水轻声问:“刚刚少爷为何让秦姑娘吸他的血?”
“当日在山东,我曾给过秦忧一颗九转回肠丹,此丹天下仅存三颗,及其珍贵,不仅能青春常驻,功力增加,更能克百毒。我与二门主各服一颗,秦忧那是最后一颗,她却将之让你家少爷服下。唉,要再炼制一颗,不知要等上多少年!正因有此丹护体,你家少爷才不致伤及肉身。丹药已融进他的血液,因此他才想以自己的血来救秦忧。唉,这白逸尘看上去冷漠至极,用起情来却是可怕如斯,还真是令人消受不起啊!”
听着均低眉垂首,默默无言。
白逸尘当真出了一天门,傍晚方才回来。
“忧儿呢?此时如何了?”他望着满屋子人,却不见秦忧。
话音刚落,便自里间奔出一人。“白大哥!你回来了?”
白逸尘点点头,淡淡道:“叫我大哥即可。”
秦忧小嘴一扁。“我才不!我又不是你妹妹!”
白逸尘顿时噤声。
“你不高兴?”秦忧歪头端详他。“那我就叫你白逸尘好啦,我刚刚才知道你的名字,先前,他们都不告诉我。其实,我们应该很熟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叫我‘忧儿’啊?只有师父才如此叫我。”
白逸尘似有若无的点一下头,仍旧淡淡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还好啊。”
白逸尘执起她手诊脉,与如意娘交换了一下眼色。“忧儿,你今日没有感觉与往日不同么?”
“好……好像有一点。”
“哦?是什么?”白逸尘双目闪闪发亮。
“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么?”秦忧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没事,你去帮我准备些吃的。”
“好,我这就去。”秦忧喜滋滋的步向厨房。
她一走,如意娘便问道:“如何?”
“蛊毒暂时克制住了,但终究拖得太晚,而她功力又尚浅……”白逸尘忽然闭口,漆黑的眸子微眯,轻雾迷漫。
如意娘垂首不语。
白逸尘忽然转向秦远,问道:“秦俭之为人如何?”
秦远一愣,沉吟道:“自我满十五岁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他对我虽不大管,却也没有饿着冻着我。虽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但也不会将怒气撒在我身上,应该不是心性残忍之人。”
白逸尘轻轻点头。
如意娘沉吟道:“怎么?逸尘兄弟有何发现?”
白逸尘目光闪动。“很明显,那人根本不是秦俭之!”
“何以见得?”如意娘问。
“秦俭之的相貌根本未毁,他为何要撒谎?”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假冒秦俭之威胁秦忧?可是,他为何知道得那般详细?”
“此人定是秦家熟识之人,但十六年前秦家尽数罹难……不,既然秦俭之可以死里逃生,那么,或许还有人没有死。”
如意娘点头。“而且,此人熟知秦家一切内幕,身份定也不低。”
白逸尘低头沉默半晌,忽然抬头道:“我先离开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你们要密切关注忧儿的变化,我会留下信鸽联系。”
秦远道:“你们何时动身?”
“明日一早。”
“谁要走?”一道清脆的嗓音打断对话,秦忧端着一托盘食物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后,望向白逸尘。“你们要走了么?”
白逸尘点头。
秦忧来到他面前,双颊嫣红,水眸晶亮,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般望着他。“我跟你们一起走好不好?”
中午二更,飘走……
[正文∶第六十章终日凝眸]
众人听得秦忧所说,大惊失色,白逸尘迅速道:“不成!”
水莲花霎时委顿下去。
如意娘赶忙道:“丫头,你不想跟我们在一起了么?”
“没有啊。”秦忧抬眸望向她,神情有一丝茫然。
“你与他才刚刚认识,怎好就跟人家走?”
“可是……可是……”秦忧怔怔的,眼神迷离如梦。“我觉得……我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他了,他为何……突然不要我了?”
“丫头,那是你的错觉,其实你们以前只是一般认识的朋友,呃,连朋友也称不上。”如意娘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是么?”秦忧怀疑的看她。“那他为何……真的只是错觉么?”
“是的,是错觉!”如意娘扶着她的细肩。“你不是一直想不起来你师父让你找的人是谁么?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是你的未婚夫,叫展俊涵!|Qī|shū|ωǎng|你还要去找他呢,我们在此已耽搁太多时间了。”
“未婚夫?”秦忧面色一变。
“没错,你已经有未婚夫了,晓得了么?”
白逸尘面色阴沉的瞪着她。“你是如何得知?”
如意娘轻叹一声。“秦远跑了你们分舵好几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只是权宜之计。”
白逸尘双拳紧握,周身寒气逼人。“不成!”
秦忧握住他冰冷的手,担忧道:“白逸尘,你怎么了?我才不要未婚夫!”
白逸尘缓缓低眸凝视她,猝然甩开她的手,再次夺门而出。
秦忧一呆,连忙唤他一声,追了出去。
白逸尘冲进房间,将房门“砰”一声关上。
秦忧拍门道:“白逸尘!开门!我有话说!快开门!”
好半晌,门“唰”的打开,白逸尘冷冷道:“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秦忧将头一低,似条小泥鳅般自他腋下钻入房间,嘟嘴道:“我不走。”
“好吧,我走。”
“不要!你别走!”秦忧喊着,情急之下自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白逸尘一愣,遂闭上眼睛,叹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话?”
秦忧将小脸贴在他背上,恍惚道:“我先待一会儿,好么?”
二人静立片刻,白逸尘将腰间的小手拿开,转身面对她,平静道:“说吧。”
“我……”秦忧张张小嘴又闭上,垂下头,好半晌方嗫嚅道:“我想知道,你那天……那天为何……那样对我?”
白逸尘猝然转过身去,僵声道:“对不住,那日唐突了。”
秦忧咬着粉唇,黑眸迅速为泪水淹没,而后争先恐后的流下来,无声无息。
白逸尘回转身,看到她的情形,修长的剑眉紧蹙起来,沉声道:“要哭去你房里哭,旁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秦忧蓦地抬头,雪白的小脸犹如梨花带雨,她抖着唇,哑声道:“我才没哭!我只是……流眼泪!我没哭!”
白逸尘眉峰蹙得更紧,眼底深处涌动着波涛汹涌的浪潮,似要将人淹没。
秦忧继续哭道:“我知道,周姑娘她喜欢你,我……我才不会缠着你!你放心,你走之前,我……再也不见你!”转身狂奔出屋。
翌日一早,如意娘与秦远在门口送别白逸尘一行。
“你们是先回京城么?”如意娘问。
白逸尘点点头。“我要尽快查清那件事。”
如意娘沉吟一下,望向秦远。“那丫头真的不出来送客?”
“我叫过她两次,她只关门不应。”
白逸尘望了一下秦忧的窗口,淡淡道:“就让她恨我吧,如此正好。”
如意娘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还真是像。”
白逸尘抱拳道:“忧儿就托付给两位了,后会有期。”说完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秦忧躲在窗口早哭成了泪人儿,只觉心中某一部分生生撕裂开来,随之而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如意娘与秦远每日忙着炼制蛊毒的克星,秦忧则日日在竹林中东游西晃,面上时常出现木然的神情。而每个黄昏,她必定坐在那块空地之上,仰首望天,犹如一座粉色的玉雕。
“她这样到底是怎样啊?”秦远躲在不远处悄声问如意娘。“虽然蛊毒暂时是不会发作了,但……”
“唉,不管怎样,只要她好好的。”
“话是如此说,可像是没了心、没了魂儿的行尸走肉,也太……”
“还能如何?待天再暖和些,我们就带她离开此地吧。”
“去找展俊涵么?”
“当然不!笨蛋!白逸尘知道了岂会甘休?带她多走走、多转转,或许会好过些。”
“但愿如此。”
但,此话方过两日,秦忧便不见了,只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说要独自出去闯荡闯荡。
姐弟二人连忙收拾行装出发,又发出信鸽,将此讯带去京城睿王府。
秦忧亦不知自己为何要出来,只觉近日来,脑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是啊,她遗失了的心,必须要找回来!
秦忧辗转来至京城,已是六月盛夏,荷塘飘香,蝉鸣阵阵。她只知白逸尘居住京城,却不知府邸何处。闲逛了两日,毫无所获。
这日,正在茶楼听人说书,陡然瞥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她一喜,便欲飞身上前,忽想起什么,勉强按捺住,两眼紧紧锁住那个人影,见他正向桌旁两个黑衣人交代着什么,之后,起身告辞。
秦忧赶忙尾随而去,转过两条街,拐进一条窄细的胡同,忽然失去了那人踪影。秦忧呆了一瞬,继续前行,在经过一个巷口时,忽觉一阵劲风扑面,她本能的避开,尚未站稳,便听到一声惊诧的低呼:“秦姑娘?!”
秦忧定睛一瞧,正是刚刚跟丢的夏雨,不由尴尬的笑了笑,无言以对。
夏雨向她身后望了望,问:“秦远姐弟呢?”
“那个……我先到的。”
“你……是来找少爷的?”
秦忧一怔后忙道:“不、不是!我是一路游玩到此,刚刚在茶楼见到你,一时好奇就……跟了出来。”
夏雨沉默片刻,道:“你住哪里?”
“客栈。你不要告诉你家少爷小姐。我已经玩够了,即刻就离开。”
夏雨上下打量她一番,蹙眉道:“你还是要当心身体,好生照顾自己,不要让人担忧了。”
秦忧浅浅一笑。“我会的。”沉吟一下,道:“你家少爷小姐……还好吧?”
“还好。你就不要操心他们了,保重好自己要紧,不然……唉!”
秦忧垂首不语,半晌,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盈盈一笑,道:“我走了,你们也多保重。”
夏雨望着她纤弱的背影,鼻间一阵发酸,眼眶禁不住湿润了。
回到王府,夏雨踌躇着要不要告诉白逸尘,一整日精神恍惚,举止异常。
第二日,秋水忍不住问他,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道:“她瘦了好多,看上去弱不禁风,也不知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你说该告诉少爷么?告诉吧,少爷能忍住不去看她么?不告诉吧,又总是心中不安,好像做了亏心事。”他叹了口气,又道:“少爷除了查探那件事,就是整日埋头医书,也不知进展如何了。”
“先不要告诉吧。”秋水开口道:“只要她没事,少爷就能安心想办法了。”
夏雨点点头,忽听门内传出一道不耐的声音:“你们在嘀咕什么?走远些!”
二人忙走远,却又被唤回
“回来!夏雨,跟我去药铺。”
夏雨答应着,看看阴沉的天色,取来两把伞,与白逸尘一起出门。
半途果然降下了大雨,二人撑着雨伞来到药铺门口,夏雨正欲迈上台阶,却一下子撞上白逸尘的后背,险些滑一跤。定定神,抬眼望向白逸尘,见他正一脸僵硬的盯着门口,呼吸紧促,眉峰隐隐跳动。夏雨心中一动,亦望过去,叹了口气。
只见一少女斜倚在门柱旁,面色酡红,水眸低垂,手中拿着一片芭蕉叶,怔怔凝望着阶下一株被雨柱击打得东倒西歪的黄花,一袭浅绿色罗纱裙,影影绰绰,恍如袅袅嫰柳般不胜娇弱。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来,清澈如泉的眸子淡淡扫了伞下一眼,旋即睁大眼,犹如白日撞鬼般,面色倏地煞白,将手中叶子一丢,不顾大雨滂沱,一溜烟逃入雨中。
眨眼间,白逸尘已拦在她身前,将雨伞遮在她头上,生硬道:“这么大个人了,就学不会照顾自己么?”
秦忧怔住,眸中闪过一丝迷惑。
“何时来的?”
“有几天了。”她呆呆答。
“秦远姐弟呢?”
“呃……他们有事耽搁了。”
白逸尘一径盯着她,秦忧躲闪的垂下头,忽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小脸通红。
白逸尘眉峰一蹙,探手抚上她额头,顿时面色铁青,眸中闪过一抹怒火。“这么烫!还跑到雨里来,你想死么?”
秦忧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嗫嚅道:“我……我……”
“找大夫瞧过了么?”
“……没有。”
白逸尘闭了闭眼,一把拉起她。“走!”
“去哪里?”
“王府。”
“王府?”
“我家。”
“哦。”秦忧一呆,旋即挣脱开,低声道:“我不去!”
白逸尘怒火一闪。“你说什么?”
秦忧扭过身去,嘟嘴道:“不去就是不去,你别管我,我要走了。”
白逸尘下颚紧绷,再次拦住她。“先跟我回去将身子养好,之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秦忧扁扁小嘴,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推他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只管做你的事去,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干!”
白逸尘脸色发白的望着她,几次伸出手去,半途又收回,放在身侧紧握成拳。“就知道哭,你眼泪那么不值钱么?”
“我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碍你什么了?你走啊!”又去推他。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也不看他,只低头粗声道:“我马上就离开京城,你也不用烦恼了。”说罢转身。
一旁的夏雨赶忙将手中的雨伞递与她,迈上台阶。秦忧接过伞,道了声谢,向前疾走。
夏雨瞄着雕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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