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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 作者:羽欣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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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朵儿,在院子里蹒跚学步,一旁捡豆子的嫂子看见她进来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计抱起朵儿就要往屋里进。
她很奇怪,拉着嫂子说:“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恩笑呀……”
嫂子讪讪地说:“我知道你是恩笑……”
她一直抱着朵儿背对着她,这让她愈发的好奇,问道:“嫂子,你这是抱的谁家的孩子,让我看看……”
朵儿花朵一般的小脸蛋出现在她面前,她一震,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胸口猛地往上涌,她几乎无法呼吸,满院子地到处找母亲,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在沏茶的她。
在她的逼问下,母亲终于说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你哥哥把朵儿从医院里抱走的,你年纪轻轻的拖着一个孩子,被人戳脊梁骨不说,以后要怎么生活,恰好你嫂子从嫁到咱们家之后一直没有孩子,他们两个怕被人笑话一直都是一边在外面打工一边到处看病吃药,我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朵儿给了你哥哥嫂子,他们既能名正言顺地回来了,你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也能有好日子过,而你嫂子,她对朵儿的好,连我这个老太婆看了都嫉妒,如今你哥哥嫂子已经把朵儿当成他们的命根了,你若不想让他们,不想让我这个老太婆活下去了就把朵儿从我们身边带走吧!”
她泪流满面,瘫到在母亲面前,一直哭一直喊:“妈,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怎么能这样……”
哥哥来了,为她擦眼泪,说:“不能委屈了我妹子,孩子你想带走就带走,你想留,哥哥就谢谢你!”
哥哥身材魁梧,平时壮实的像一头牛,很大男子主义,平时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事皱眉头,可那天,那样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第一次掉下了眼泪,然后是母亲也哭,嫂子也哭,父亲在旁边不停地叹气。
她屈服了,知道在他们这个镇上一个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是怎样的被人耻笑,知道失去了朵儿他们这一家人从此将失去欢笑,知道朵儿对于哥哥嫂子和父亲母亲的意义,那是他们全部的生命寄托。
三天之后,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个家,临走的那天晚上,她抱着朵儿睡的,朵儿在她怀里软软的,笑容很甜,这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有很多人疼爱她,视她为掌上明珠,那么,少了她一个人的爱似乎也没有什么。
再恨,再怨,亲情终是无法割断,她在来这里一个多月之后给家里人去了电话,那是她还在和蒋苑敏合住,留了她那边的地址,想不到母亲倒抱着朵儿找来了。
母亲到的第二天,向瑞东给她打电话,说想安排一场饭局,请她和她母亲,还有朵儿一起去吃饭,她开玩笑问他:“以什么名义?”
“女婿,可以吗?”向瑞东如是说。
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她叹了口气,看着绕在膝上的朵儿,犹豫着说:“算了吧,我妈妈不习惯那样的场合。”
“只是家常便饭也不可以吗?只有我和你们几个,做为朋友请伯母吃一顿饭,或者你还可以叫上蒋苑敏。”向瑞东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
“这个……,我要再想想。”她要挂电话。
向瑞东突然喊她,说:“笑笑,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挂了电话,暖流和哀伤一起涌上心头,她湿了眼睛。
从度假村回来的路上,向瑞东就对顾恩笑说:“我会和叶子说清楚的,等我忙完这一段就飞纽约。”
叶梓曼在回来一周后又返回了纽约,第一天他为她接风,喝醉了,到酒醒的时候又去了工地,晚上他没回去,叶梓曼也没有问,如果她问,他会说,可她什么也没问。
接下来的几天,她忙他也忙,很少有碰面的机会,有时候他回去,她还没有进门,而他出门,她又刚刚睡下,她习惯于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珠光宝气,衣香鬓影,而他,更渴望拥有一份平静,面目从容,安稳妥当。
他曾经在公园里见过一种水上步行球,两个被关在步行球里的人,如果保持相同的步伐球体就能平稳前行,反之,则不行。而他和叶梓曼就像是这种状态,永远无法保持相同的节奏与频率,越挣扎,越是凌乱。
叶梓曼准备回纽约的前一夜,进门时已经凌晨,唐一帆送她回来的,她喝了点酒,有些醉态,他忍不住说了她两句,话重了,她显然无法适应,躲进客房哭。
他终是不忍心,过去敲开了门,她眼睛很红,说:“我只是想能堂堂正正地走近你,走近你们向家的门,……可是,好像是我错了,我所做的这些你都不喜欢,瑞东,我很想靠近你,只是再近一些,可你却像是……要离开我了……”
她有些惊恐的望他,像是很多年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以那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人世,她惊恐的逃避着这个世界,而后把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软弱,抱着她说:“别想那么多了,是我不对,我道歉……”
她的眼睛更红了,伏在他怀里无声的落泪。
爱情到了这种地步,也早已不是本来面目,可是他还要背负着爱的名义走下去,这爱,如同枷锁。
第二天他去机场送她,和她拥抱,说早点回来的时候,她的眼圈又红了一下,在他耳边软声说:“无论如何,不要抛下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他是她在这个冰冷世界上的唯一慰藉,母亲的惨烈,父亲的功利,家庭的毁灭,她唯有靠着他取暖,让冻僵的自己一点点复苏,外表再怎么美丽,不过是一副躯壳,他才是她灵魂的所在。
他一阵的心酸,点头答应了。
她像是有了信心,又恢复了从前美丽俏皮模样,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而后进去了。
因为知道,他答应过她的,就不会失言。
他也不想失言,也知道他的想离开将会对她造成一种怎样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和她的命运早已捆在一起,注定理不清,斩不断,而和顾恩笑一起出去度假,完全是为了还她一个承诺,他想此后或许不会再有。
然而事情急转直下,在度假村的时候,顾恩笑失踪了,那种失去的焦虑让他像是突然从一场迷局中醒来,懵懂无惧的青春为他设下的这一场迷局,他需在无数次沉淀与过滤之后才能醒来。
那个叫顾恩笑的女子,用她的痴愚与天真唤醒了他。
他想抽身了,想痛痛快快地从这场迷局中走出来,只是日子呀,从来都像是在和他开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
☆、22 恋爱的天分
半个月后,顾恩笑送母亲带着朵儿离开,她最终都没有答应向瑞东去吃饭,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事后或许可以弥补,但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承担错过的代价是他们每个人都不能落下的一堂课。
向瑞东在某一天问她:“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见不得人。”
顾恩笑咬着嘴唇说:“你知道不是。”
“我不知道。”他有些无赖,却也无奈,他越来越无法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是在琢磨着怎么忘了他,还是不想与他有更多的交集,他有些害怕。
“笑笑,”他抱过她,她本能的避了一下,这个反应让他意外,他唇边随即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萧逸城年轻,后悔当初爱上我了……”
母亲和朵儿离开之前,她抱着朵儿去逛街,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就给顾恩笑打电话,那时她在电台,刚刚开完一场冗长的会议,她和萧逸城是最后离开的,母亲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地址和方向,她很着急,萧逸城就自告奋勇开车载她去找,当时的情况,不容她拒绝,就和萧逸城一起去了。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街道找到了抱着朵儿的母亲,当时天色已晚,就和萧逸城一起吃了饭。
去吃的火锅,萧逸城找的地方,席间母亲一直拉着萧逸城问东问西的,萧逸城很配合,除了有问必答之外,还对母亲和朵儿照顾有加。
她知道母亲的意思,事后她对萧逸城解释了,说:“我妈妈是怕我嫁不出去,把你当成金龟婿了,你别介意。”
萧逸城哈哈一笑,说:“我没有介意,是你介意吧?”
她有些尴尬,解释说:“你知道我心里有别人。”
“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就像我不能阻止你喜欢向瑞东一样,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萧逸城很直白,年轻而又世故的他似乎对生活有永不言败的热情。
她在那一刻,有一些微妙的感动。
“说起来,是我的错,是我认识的太晚。”萧逸城这么说。
“觉悟还挺高!”她随声附和了一句,完全是在开玩笑。
“那是!”萧逸城居然顺杆爬。
和萧逸城相处的唯一好处是你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揣摩他的意思,可以谈笑无忌,有时候你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五岁孩子的父亲。
而且向瑞东就不同了,对向瑞东,她有时候会有些怯怯地,这其中,可能有太多的感情成分在里面,怕也意味着爱吧,所以她想给他多一点的时间。
她不知道,向瑞东也开始在怕,以前,她说想忘记他,他也就随她去了,因为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可是如今,她像是在逃避他,尤其是发出了邀请她和她母亲侄女一起吃饭的邀约之后,他是下定了决心的,可她给拒了。
他想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她的母亲不愿见生人,而且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她有顾虑不愿意家人为她担心这点他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那天他和一个客户从包间出来,恰好看到她们一家人,还有萧逸城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看上去很是般配,他心底难免有了想法,如今她再这么一避,他还真有点急了。
她并没有说话,反而灼灼地看他,像是在浅浅笑着,可眼神却又尖锐,不容忽视。
一阵后,他离去,头也不回。
她心里很不好受,不知道感情为什么会这么磨人,翻来覆去的,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误会也是因为爱着吧,虽然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爱下去。
但真的很难抹去,她用两年多的时间都没能忘掉,如今却是越陷越深了,谁对谁错,相对于那一刻心灵的折磨来说,似乎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刚拿起电话,向瑞东的电话先来了,他说:“我说了气话,我道歉……”
她很虚弱,开门就往外走,说:“你在哪?我……想见你……。”然后她愣住。
他就站在门外,一只手拿烟,一只手举着手机,看到她出来,他把手机挂了,静静地看她,而后说:“我终于被认领了。”
她眼睛有些潮潮的。
他说:“我不年轻了,可是突然觉得像是又在谈恋爱了,有时候会觉得苦,有时候又觉得很甜,会心动,会吃醋,会傻傻地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了。”
她笑,眉眼全部都展开了,说:“你谈过很多场恋爱吗?”
“没有很多场,所以经验不足。”他说:“恋爱我没有天分。”
“鬼才信!”她想笑了,可是又想掉眼泪。
他看着她,低头说:“笑笑,别躲,我想吻你。”
她“扑哧”一声笑,然后唇被覆住,那一刻,顾恩笑心里在想,爱情很美好,像风雨后的彩虹。
可是彩虹都是短暂的,再美好,始终会过去。
没过几天,叶家出事了,叶梓曼的父亲二次中风去世,叶梓曼回国为父亲料理后事,如此状况下,向瑞东只能把他对顾恩笑的承诺一延再延。
也算不上是承诺,或者只是对一份感情的尊重。
但顾不上了。
叶钦的后事刚刚办完不久,叶梓曼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她的继母何琼将她告上了法庭,要求继承叶钦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叶氏集团。
一场很麻烦的官司,如果叶梓曼放弃叶氏集团,那么她在美国刚刚准备的项目就会成了泡影,人力财力物力的损失无法估量,而且还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可如果不放弃,她就要和继母打官司,资金冻结,叶氏集团在美国的发展一样寸步难行。
这种时候,他只能为她到处奔走,找律师打官司,站在她的身后希望他的陪伴能够给她抵挡一切风雨的勇气。谁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除了面对,也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但不管境况有多么的糟糕,叶梓曼依然强颜欢笑,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有天晚上他回来,她在黑暗里坐着,背对着他,他打开灯,走过去,发现她一脸的泪。
他为她揩泪,她说:“东,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他们……从来没有当我是家人……”
她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被辜负是什么滋味,他尝过,也知道,尤其是被自己最亲的家人辜负,那种滋味更是不好受,命运似乎从来就对她不公,她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落下,亲情,爱情……,一无所获。
“东,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也会从生命中离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拉过她拥她在怀里,她无声地落泪,湿了他的肩。
第二天,他到办公室,叫来宋贤愚,让他帮忙约最好的律师,他要帮叶梓曼打赢这场官司,不管花多少的钱。
宋贤愚跟了他几年之后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说:“向总,别管我多嘴,据我所知,何琼手上有叶钦的遗嘱,另外何琼以前是个演员,她很会在媒体前演戏,装出一副孤儿寡母即将流露街头的样子,如今很多媒体都站在她那一边,这对叶小姐非常不利,但是如果向总你现在能和叶小姐完婚,让媒体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站在叶小姐身后支持她打赢这场官司,形式可能完全会不一样。”
他沉默。
和顾恩笑通了电话,她还在睡觉,声音有些迷迷糊糊地,可很好听。
他说:“懒虫,还不起床?”
“拜托,我几点下班,你几点,明明是你扰了我的清梦好不好?”她嘟囔着,声音明显很软,像是在撒娇。
他很受用,想象得到她现在的样子,必是带着一份想让人拥入怀中的慵懒,如果现在吻她的唇,她一定会湿红了脸。
从叶梓曼回来之后,他一直在忙于她的事情,很少见顾恩笑,大部分的时间只能通电话,她也知道叶梓曼如今遇到了难题,他说抱歉的时候,她会晃神,而后说:“应该的,你帮她是应该的。”
他问她:“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吃醋?”
她说:“我有吗,没有。”
“干嘛这么伟大,如今你有资格要求我。”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吃醋好还是不吃醋好呢?”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狡辩。
其实他从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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