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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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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怔了一下,笑起来,伸手来抓婵娟手里的伞,问道:“这么说来,春琳的生意做得不错了。”
婵娟没提防,被他把伞夺去,原要伸手抢回来,听他这么问,不知他和龚春琳什么关系,问道:“官人和我家姑娘认识?”
赵岳笑道:“你家那头牛还是我送给她的,她和你说过没?”
婵娟一怔,恍然道:“你是赵官人!”她狐疑地看向对面,朱家大门上锁,婵娟问道:“兰兰她娘不在?”
“嗯。”赵岳应了一声,问道:“有没有吃的?”
婵娟道:“今儿家里没人,没有做饭。赵官人如不嫌弃,我给你下点面条?”
赵岳想了下,道:“你先给我烧点热水,把文彰的衣服找来给我。”
真会支使人,婵娟想着,道:“我家姑娘把隔壁院子买下来,公子睡那边院,衣服等物都在那边。官人若不嫌弃,往那边去?”
赵岳脸上笑容越盛,半天道:“我早说过她是个会折腾的,果然没有看错。”
两个人去那边舀了衣服,折回来走进厨房,婵娟挑燃灶火烧水。她一边做事,一边偷眼打量赵岳。他坐在灶前伸手烤火,此时头发撩起,瞧五官亦是个相貌堂堂的男人,但龚春琳说过,赵岳是皇商,怎么会是要饭花子的打扮?
“官人从哪里来?”婵娟打听。
赵岳并不答话,用龚文彰的手巾擦了脚,换上龚文彰的鞋袜。
等热水烧好,赵岳先洗脸,再洗头,最后又要洗澡。
婵娟一趟一趟地往厨房拎水,赵岳任她忙前忙后,并不伸手帮忙。不一会,婵娟的身子就淋湿了,婵娟心里不断地咒骂。
赵岳的身高和朱四差不多,龚文彰的衣服穿在身上,也稍微有些短,总算比刚进门那叫花子模样强了许多。
婵娟熬了姜汤,两个人喝了,再给赵岳下面条。
赵岳在旁边瞧着问:“连鸡蛋也没有,这样清汤寡水怎么吃?”
婵娟气得咬牙,背对着赵岳,嘴里无声地骂了一句,还是放了个鸡蛋进去。
赵岳‘呼噜噜’吃完,问道:“你认得兰兰她娘的四叔么?”
婵娟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朱四,答道:“认得,怎么了?”
“我先在文彰床上睡一会,你去把他找来,我有话和他说。”,赵岳道。
婵娟怔怔地看着赵岳,她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时辰没停手,居然还要支使她!婵娟道:“赵官人困了的话,只管去我家公子床上休息。我还得看家不能随便往外跑,等公子他们回来,再去请四哥不迟。”
赵岳点点头,撑伞去了那边院,婵娟紧紧跟着。赵岳往床上一倒,拉过薄单盖在身上,转眼鼾声大作。
婵娟瞧着直扁嘴,这付德性,还是皇商?和街头往的乞丐有什么区别!婵娟锁好院门,回这边院坐着。越想越觉得古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穿上木屐撑伞去找朱四。心里盘算,他若真是赵岳,一切好说;若是个骗吃喝的假货,看朱四来了怎么收拾他!
今儿下雨,衙役们都聚在班房里赌钱。朱四舀了些钱故意输了,坐在旁边看其它人玩。听门房传话说是他侄女婿派人找他,心里纳闷,连忙出来。
婵娟把赵岳的情况一说,朱四听她形容的长相和赵岳没什么区别。虽然也弄不懂赵岳为什么会弄成这付模样,还是进班房向班头告了假,随婵娟往双帽胡同来。
被夏家兄妹多劝了几杯,龚文彰头有些晕,回来见自己床上躺了一个陌生人,吓得酒全醒了。龚文彰从未见过赵岳,不知道这人和家里有什么渊源,婵娟会放他进来。龚文彰舀了本书,在前院课堂里坐下。
婵娟回来,见门上的锁没了,以为那陌生人故意支开自己伺机盗窃,唬得手脚发软,进院后看见龚文彰方缓过劲。
龚文彰听说那是赵岳,连忙随朱四一起往后院去。
进了房,朱四往床上一瞧,果然是赵岳,只是脸颊消瘦,面色暗黄,放在薄单外的手,指甲漆黑,和当初相见养尊处优的模样大不相同。
☆、第九十七章,逗
见他睡得正酣,朱四不好叫醒他,与龚文彰对视一眼,两人退出来。此时雨已经停了,朱四来到朱褀家门前,见门口依旧铁锁高悬,只得转身来到龚家。
朱四向龚文彰道了叨扰,道:“时局稳定,没听说朝庭发生什么变故。”
龚文彰问:“路上遇劫了?”
朱四摇头,道:“他出入仆从众多,自己又会武功,除非大队人马方能得手。大老爷治政清明,没听说周围有大股匪徒聚集。”
两人商量不出头绪,只得将话题转到别处。龚文彰便提起另外买院子的话。
听到龚春琳又想买院子,朱四心里佩服这女人真能折腾,脸上没露出什么,淡淡地问道:“想找个什么样的院子?”
龚文彰将龚春琳提的条件详细说了一遍。
朱四道:“这样条件的院子大概需要四、五百两银子。”龚家发生的几次大事他都参与其中,大概知道龚春琳手头有多少钱。
和夏家重订条约后,龚春琳身上的欠款由二千多变成一千,还款从每月利润中扣除,手上所余现金可自由使用,不用再担心还不起钱。龚文彰点头道:“麻烦厚燮多多费心。”
朱四应了,和龚文彰商量请大老爷来学堂的事。“上次抓到骗子顺带破获好几件多年未解悬案,上面十分高兴,大老爷如今多方征集款项想打通关节往上挪。我听李大人说,五月节的时候,大老爷准备请上面几位大人来观潮。这事最好在那几天之内定下来,给大老爷锦上添花。若迟了,大老爷的事准了。他走后这政绩算不到新老爷头上;大老爷的事若不成,他亦没心情搭理此事。”
龚文彰迟疑道:“今儿已是十七号,怕时间来不及。”
朱四道:“这件事不过是走马观花做给上面人看,我瞧桌椅已打制得差不多,校服什么的倒罢了,主要是那两首歌务必让孩子们学熟。再把简单的字词教几句。听说龚兄是林教丞的学生。不妨向他讨教细节。”
龚文彰想了想,点头答应。
婵娟坐在院门口打络子,见朱褀拎着把湿伞从巷口走来,停了手里的活计。等朱褀到了门口。婵娟叫道:“朱嫂,赵大官人来了。”
朱褀闻声回头,见婵娟脸上的笑容十分怪异。还以为她讽刺自己是个寡妇却乱搭男人,恨恨地白她一眼,掏出锁匙开门。
婵娟早料到朱褀会是这反应。笑眯眯地说:“不知道赵大官人是不是遇了劫,打扮得和个讨饭花子似的。见朱嫂不在,到我家歇着了。”
朱褀吓了一跳,急转过身,见婵娟不怀好意的笑脸不象是说谎,还不肯信, 强道:“胡说。你又不认识他,肯定是什么人借他的名义哄吃食!”
婵娟笑道:“我是不认识。但四哥认得,说就是他。”
朱褀大惊失色,急步走过来问道:“他在哪?”
婵娟道:“在那边院睡着呢……”朱褀闻言忙往那边院走,“哎!”婵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紧跟在她后面道:“你怎么也不等我把话说完。”
“什么话?你刚才那么说是哄我,对不对?”朱褀猛地站住,问。
婵娟差点撞在她身上,一步岔开,道:“这种事我干嘛哄你,我只是想问赵官人若真遭了难,你还跟他吗?”
朱褀没想到婵娟居然这么八婆,恨道:“关你屁事!”转头走进那边院。
婵娟扁扁嘴,亦跟着进院。
到了堂前,朱褀见朱四亦在,急忙行了个礼,问:“四叔,他……”
“还睡着。”朱四说。
“婵娟说他……”想到婵娟说赵岳象个讨饭花子,朱褀的眼框立马红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进去看看要不要叫起来?”朱四问。
朱褀连忙答应。
当着龚文彰,婵娟不敢舀话刺朱褀,带着她往后院去。
朱褀奔到床边,看着赵岳削瘦的脸庞,心痛得翻江倒海。不敢惊醒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慢慢伸出轻轻抚着他的脸。
赵岳睡了一觉,精神头已缓了过来,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在脸上抚摸,他睁开眼。见朱褀泪眼迷离,他笑道:“哭什么,我好好的没有事。”
“可是婵娟说……”朱褀想到婵娟的话太恶毒,停口不语。
“她说什么?”见朱褀如此,赵岳好奇地问。
“她说你遇了难。”朱褀说。
我这可不就是遇了难,赵岳想着忽然心头一动,沉了声叹道:“可不就是遇了难。”
“什么?”朱褀惊问。
赵岳道:“世人只知道我们做皇商的威风,哪知伴君如伴虎,稍有点差池,从上到下全部抹完。”
“这是什么意思?”朱褀惊骇。
赵岳一脸悲愤道:“二叔呈进宫的东西被人调包,龙颜大怒,唉……”他摇头,不敢往下编。
朱褀信以为真,急道:“关你什么事,你又不在京中。”
赵岳忍笑,绷着脸道:“只要我姓赵,天南海北亦脱不了关系。”
朱褀呆了半天,问道:“那现在?”
赵岳道:“朝庭不愿牵扯太多,偷偷地派人出来,幸好我会武功,逃过一劫。先在你这儿避一避,等风声过了,我马上离开。”
朱褀还未答话,婵娟抢步上前指着赵岳道:“你快走!休要连累我家。”
朱褀闻言,恨得起身一巴掌打落婵娟伸出的手指,厉声道:“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会走!”伸手来扶赵岳,道:“这里待不得了,你和我回去,我收拾点东西就走。”
“你和我一起走?”虽然这是赵岳期待的回答,他仍忍不住道:“兰兰呢?”
“兰兰?”朱褀怔了一下,狠了心肠道:“眼前之计,只能把她托付给我族里了。”
“你舍得?”赵岳问。
想到和女儿分离,朱褀的心痛如刀绞,捂着嘴抑住哭声道:“舍不得又能如何,她又不姓赵,我一个人把性命陪给你就够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们母女俩都陪你入葬?”
见她如此,赵岳探身一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叹道:“你这蠢女,富贵的时候要你和我一起进京享福,你不愿意;现在我落难了,你何苦跟着。”
朱褀紧紧搂着赵岳的脖子,只是哭。
婵娟在一边看着尴尬万分,按她本意,立刻就要把他俩赶出去。此情此景,哪好意思开这个口,脸红红地转身,瞧着龚文彰和朱四脸色尴尬地在门口站着,忙叫了一声:“公子。”
朱褀听见,抬头瞧着门口两个人,忙跳起身挡在赵岳面前,道:“龚公子,求你看在当初他帮过春琳妹子的份上,只当没看到他,行不行?”
赵岳轻轻拍拍她的后背,道:“你回去,给我舀套衣服来。”
朱褀回头看他,赵岳向她挥挥手,示意她快去,朱褀只好往外走。经过朱四身边时,她狠狠看了朱四一眼,希望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若龚文彰不肯答应隐瞒,干脆杀人灭口。
朱四知道朱褀的性子,见她凶神恶煞的表情,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不由叹气,无奈地望天。等她走开,朱四和龚文彰走进房。朱四向双方介绍彼此的身份,此时两人都不好多说什么,简单地行过礼,朱四和龚文彰退出房。
婵娟紧跟在后面道:“公子,我给你打的扇络子打好了,你跟我过去看看合不合心思。”
龚文彰苦笑道:“婵娟,赵大官人说的话若是真的,他敢大大咧咧在咱们家洗头洗澡安心睡觉?”
“那他?”婵娟疑惑。
龚文彰摆手道:“你继续去打络子吧。”
婵娟还不完全明白,见龚文彰无意再说,只得去了。
朱褀回家,赶紧去翻自己藏起来的细软。她想了想,赵岳还是那边等着,不知道朱四和赵岳能否制住龚文彰,丢下东西,舀了一件赵岳的衣服,来到那边。
在前堂见朱四和龚文彰面色如常地闲聊,放了一半的心,向朱四行了礼,往后院去。进了屋,朱褀掩上门,急步走到床前,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没有?你放心,他若不肯答应,我四叔一定会把他的头拧下来。我四叔年纪虽小,最护短,绝不会把你的事泄露出去。”
这时候赵岳也不好再哄她,笑道:“你既然答应和我走了,赶紧收拾东西,过几天和我一起进京。”
“进京?那不是……”见他满面笑容,朱褀忽明白过来,狠狠地朝他肩上搥了一拳,道:“你哄我的,是不是?”
赵岳抓过她的手,在手心里抚着,道:“你放心,兰兰虽不姓赵,凭你待我的心,我一定好好待她。族里若有人说她的闲话,我一定不会轻饶。”
心情放松下来,朱褀觉得浑身酸软。她没力气抽出手,顺势搡了赵岳一把,恨道:“谁要和你进京?你这死鬼,早点让天收了才好。我自己的女儿自己会养,用不着你护着。”
原本是阴天,又关了房门,屋子里光线不好,赵岳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听话声怨恨中带着娇俏,忍不住搂过来亲了一口。
朱褀忙推他,道:“别闹了我四叔还在外面等着。你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第九十八章,无主凶案
“好好的?”赵岳苦笑,拉了朱褀的手放在背上,道:“若不是我机警,你真就看不到我了。”
朱褀摸到他背上长长一道伤疤,连忙打开房门,揎起他衣服。伤口从脖后长至腰间,伤疤上手够得到的地方涂了药膏,手够不着的地方露着红色的痂。“这是怎么回事?”朱褀惊问。
赵岳道:“我记得你四叔的身上常备着伤药,你去找他讨要一些。”
朱褀应了,连忙出来。
朱四听说心头一惊,刚见赵岳说话时神色如常,没想到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原本也想跟进去看看,转念想刚才见面,赵岳没有主动提起,这时候自己如何过去,忙舀出药,细细地嘱咐朱褀。
听他说完,龚文彰取了碗,倒了些水在里面。
朱褀低声道了谢,端了碗进来,将药调均了,轻轻抹在赵岳的背上。她瞧着伤口血肉外翻,忍不住哭道:“你上次信来,说过几天便回来。我数着日子等着,晚了这些天还不见你,我就担心有事,天天求神保佑。是哪个缺心少肺的人将你伤成这样?等会你告诉四叔,务必要他抓到凶手,为你讨回公道。”
赵岳听了,心里暖暖的。经过这一遭,他更加爱惜朱褀,待她收拾妥当,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朱褀又是羞又是忧,紧紧地攥着赵岳的手,快到前堂,才不好意思地甩开他的手,跟在他后面走进屋。
赵岳先与龚文彰见礼,道了叨扰;再向朱四致谢,四人坐下。
龚文彰做为主人,开口询问。
赵岳惦着龚春琳的情况。到了目的地简单地视察一番,将事情分配给手下,独自一人搭船回邺城。这细节他不便说,对朱四道:“那天夜里,我听得隔壁房间里隐隐有求饶的声音。”赵岳好结交朋友,时常听人说谋财害命的故事。虽然隔着船板听不真切。他仍心生警觉。不知外面情况,他将被子揎开,自己躲在桌下缩成一团,上面搭了件黑色长衫。手里紧紧握住防身匕首。
等了一会,房门被人推开,赵岳隔着衣服隐约看到几双脚走进房。
一个人奔到床前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低声道:“被子是冷的。”
另一个人道:“门掩着没有闩住,是不是起夜去甲板了?”
众人有了这想法,只是随便照了照。便退了出去。
赵岳暗想自己现在这处境终是被动,听声音那些人似乎进了另一间屋,他轻手轻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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