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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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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知道他在赌气。林暮阳最注重兄弟感情,就算是身在远离家乡的京城,可却时刻不忘记家里的人。看上去性子凉薄,可其实很愿意帮助乡里乡亲,只要不违背原则。
他的俸禄不多,但多办都寄回了家里,上,孝敬长辈,下,扶持有出息的兄弟。
朱氏便笑道:“七弟其实是个很有主意,也很有本事才具的人,他虽无意于仕途……可是难得生意做的好。”
说到这她忽然问:“七弟为什么不读书出仕呢?”
林暮阳脸色不变,可是眼神忽然变的凌厉,他虽然坐着。朱氏站着,可那眼神就如同居高临下一般睥昵过来,盯的朱氏心头一寒。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要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却见林暮阳视线挪开,淡淡的道:“人各有志。”
朱氏便笑道:“也是。七弟志不在此,那四爷又何必勉强?这么些年,我瞧着七弟和芍娘两个,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自自在在,又不必在三叔、三婶娘跟前立规矩,倒也逍遥。等过几年,他们再有了孩子……”
林暮阳皱起了眉头。他就觉得朱氏是成心的,他不爱听什么。她就非得说什么,他忌讳什么,她就非得挑起哪个话题。
绕来绕去,又绕到孩子身上了。
朱氏见林暮阳面色不悦,不禁心下委屈。她可是他的妻,有什么话,他不能跟自己说呢?平素不提子嗣,偶尔提一句孩子。他也并不特别热衷和热心。
如果不是他们夫妻还有鱼水之欢,她会以为他根本不喜女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女人几乎连正眼都不看了?
林暮阳烦躁不已,推桌而起,道:“我出去走走……”她老在耳边聒噪,让他烦不胜烦。可偏偏女人又最是敏感多疑,若是被她察问出林暮静和将离之间并非是正常的普通夫妻,不知道她又要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朱氏只得追上来:“四爷,外边天寒。您加件衣服。”
林暮阳却已经迈步出去了。
朱氏不由的泄气,转身扫一眼空旷无人的书房,只得叫了小丫头回自己的院子。玲珑早就回来了,还跟着风辄远。
他一见朱氏,便迎上来抱怨的道:“姨母,您去哪了,叫行遥好等。”
朱氏点他道:“你有什么事?”
风辄远道:“我想回趟家。”
朱氏挑了挑眉:“又回家?你不是过年前才回去的?”
风辄远便道:“原想着今年恩科即将开始,我是不打算再回去的,可是……姑母忽然临时起意,要给表妹说亲。我总得回去一趟……”
表妹,表妹,他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朱氏恨铁不成钢,道:“你那表妹的亲事,耽搁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的姑母一天一个主意,压根就没诚意和你结亲,既如此,你还念着你那表妹作甚?”
风辄远道:“都是姑母生性多疑,她又嫌我没有功名,不肯将表妹白白嫁我,宁可蹉跎着表妹的青春,可到底跟我和表妹无关。这一晃都四年了,我都没怎么见过表妹。如今回去,也正好跟表妹、姑母讨个准话,若是能成,我就把表妹接进京城,有姨母照拂,好歹我也算是在京城安家了,若是不成,我也就死了这条心……姨母,你就答应了吧。”
朱氏本不愿意答应,可是风辄远又是撒娇又是撒痴,气的朱氏倒仰,忍不住叹道:“你也一年大,两年小了,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上一次科考,看你年纪还轻,只当是练手了,让你准备这一年的,可是这三年,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要说你身边没个女人,心定不下来,这话谁信?就你身边的女人,还少了是怎么的?天天没事在我眼前晃悠,不知道的,还当是……”
朱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府里原本清净,除了她们一家,没有外人,可自从风辄远住进来,他那房里的几个女人又爱个胭脂爱个粉,今天掐朵花明天赏个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奴才。
她一直忍着没说,谁想风辄远倒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风辄远赌咒发誓:“我知道姨母看她们碍眼,我回去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可是表妹的事,我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横竖路上也没几天的路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发誓,我一定下功夫苦读,姨母——”
朱氏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道:“你爹娘不在跟前,我是你姨母,不可能不管你。可你若是不听……”
“听听听,姨母是为了行遥好,行遥岂有不懂的道理?只是这件事,关系着行遥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姨母,你就答应了吧,我一定尽快回来,不管成与不成……”
朱氏叹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要回去也行,过几天林七爷要回乡,你们就一同走也好路上做个伴儿……”
风辄远心弦一动,问:“林七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和你小舅舅吵的不可开交。我待要问,你小舅舅又满心满脸的不痛快……”朱氏心中苦闷,顺口就提了两句。
风辄远安慰道:“他们兄弟,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吵了,明天就好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姨母别担心。”
朱氏也不好和风辄远多说,便敷衍的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风辄远打了主意要跟林暮静一起走,问起他何时动身,朱氏道:“不太清楚,你小舅舅正在气头上,说是不许他再登门,只怕怎么也得些日子。”
风辄远眼睛一转,道:“外甥没少打扰姨母,不如这样,我去侧面问问小舅舅兄弟因何不愉快,也算是给姨母分忧了。”
这倒是好,虽然名份上有长辈晚辈之分,但毕竟都是男人,话也好说。朱氏满意的点头:“这还像句话,不枉我素日疼你。只是你别直着问,小心你小舅舅没处撒气。”
朱氏殷殷嘱咐,风辄远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才不会找林暮阳,他要去找林暮静。三年前的中秋,将离一棍子把他抡的头破血流,这仇还还没报呢。等他醒来,不仅头上肿痛,血都结了痂,就连身上都是湿的,据说是下人从湖边把他捞上来的。
他满身酒气,都当他是失足掉下水的。
可他知道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将离又回来了,这可是报仇的好时机。
林暮静回来,先进了自己的小书房,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将离听闻他回来还有些奇怪,怎么去了也没留他吃午饭?
叫小丫头去请他,过一会小丫头自己回来了:“七爷说他不饿,一会还要出去……”
将离虽是纳罕,却也只得由他,草草吃罢饭,打发小丫头:“你去瞧瞧七爷可出去?今天跟他出去的人是谁,领进来我问几句话。”
小丫头再回来,领进一个小厮来,隔了屏风在外间说话。将离问他:“七爷今日去府里,是谁一直在身边服侍?”
小厮道:“原本是小的,可是七爷一进了四爷的书房,没一会就打发了小的们都退的远远。听声儿气,好像七爷和四爷吵嘴了……至于因为什么,小的离的远,没听清,七爷出来时,脸上肿了好大一片……”
将离听的心惊肉跳,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何事,让这兄弟俩生了嫌隙。还有林暮阳,怎么发这么大脾气,都动起手来了?
再想问的细致些,小厮又答不上来。将离无法,只得打发他回去。
心想只能等林暮静回来再说。
可是一直等到晚,也不见林暮静回来,将离正担心着,听小丫头报:“七爷打发人来送信,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将离眼皮就是一跳,忙问:“可知道七爷跟谁在一起?又去了哪儿?”
小丫头道:“不知道,只影影绰绰听说是位姓风的公子。”
………………………………………………
我真的在努力尽快结文,真的很焦急啊。
138、出面
林暮静一边几天都夜不归家。
将离叫人问了几回,都说不知道去了哪。
再问,就吞吞吐吐的模样。想也知道不定去了哪儿呢。
将离心里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失望。林暮静一直都是温文如玉的君子,怎么也学起那些不正经的男子,开始流连勾舍青楼之地了?
可他不回来,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就更别说劝建之类的话了。
将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不妥。风辄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他对她一直贼心不死……她倒不以为自己对他多么有吸引力,而是那样一个卑鄙小人,得不到就会想尽办法让别人不得安生,他绝对能做得出来。
她倒不怕风辄远在林暮静耳边吹什么风,也不怕他把她从前不堪的过去都抖落出来,更不怕他尽情的诋毁污辱她。
她怕就怕他想方设法的勾着林暮静学坏。
其实林暮静长年在外面世道上行走,远远要比将离想像到的,了解到的成熟,不是那么轻易就跟人学坏了的。
可是她一旦对他上了心,把他当成了亲人,在面对风辄远这样的仇人、坏人的时候,就想当然的无端端的对自己人担心起来。
将离打发人去林府,以拜见朱氏之名,想要过府望望。可是林府竟然传出来说是林暮阳吩咐的,以后七爷和七奶奶不必再上门了。兄弟都已成年,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不便互相干涉太多。
将离倒是气怔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这话会是从一向宽和、大度、明理,忍让有加的林暮阳嘴里说出来的话。
看来是上一次兄弟之间的冲突把他气的不轻。
到底是什么事?竟让两兄弟闹的这样生分?将离隐隐的觉得,林暮静这样放任自流,倒像是在和林暮阳赌气,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人家两兄弟之间的事,碍着她什么了?
将离一生气,她也不管了。一心就在家做些针线,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暮静的变本加厉终于传到了林暮阳的耳朵里。
他日日夜夜在外喝花酒。逛青楼,一掷千金,银子如流水。
京城几乎一夜之间就传出了林七爷的名声。
已经开始有同僚多方跟林暮静打听:“你这位七弟……”
这倒罢了,最让林暮阳心惊肉跳的就是跟着他厮混的是风辄远。朱氏也听说,掬着风辄远问了两回。倒是有心早点把他打发走。
他愿意回乡就回吧。
可是风辄远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没了踪影,到最后也学林暮静,夜不归宿。
林暮阳气的直拍桌子,吩咐孙毓:“去,给你家七奶奶送信儿。”
他是做兄长的,这会出面,就是向林暮静服了软,相当于默认了他那荒谬的想法。甚至以后就要受他的胁迫,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将离好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做回泼妇,把丈夫叫回家中,终究也不算什么大过失。
可是孙毓却吃了闭门羹:“七奶奶病了……”
林暮阳瞪着孙毓,半天没说话。这么巧?她早不病,晚不病,就今天病?
孙毓陪笑道:“小的问了问。门房前两天说了几句难听话,把七奶奶打发的人给说的好生没脸……”
这是报复呢,小孩子心性。
林暮阳起身道:“你跟我去。”
他揪也得把将离揪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置气。
林暮阳冤枉将离了。她不是故意不见,是真的病了。一连赌气熬了几夜,眼睛就有点肿,她又不小心,用手揉了揉,到最后肿的睁不开。只剩下一条细缝。
林暮阳带人闯进来,吩咐小丫头:“叫你家七奶奶出来。”
小丫头吓了一跳,忙翻身进去回禀。将离正在用药敷着眼睛呢,脸上都是药汤,一条一条滴的额头、眉睫、脸上都是。
听说林暮阳闯进了内院,将离又是气又是恼。可也没办法,连衣服都不及换,只用干净的巾子把脸上的药汤擦了擦,索性就这么出去了。
将离蹲身给林暮阳行礼:“不知道大人忽然来访,七爷又不在家。倒是怠慢了林大人。”
她是故意的。有林暮静在,提到林暮阳时,她还随口叫一声四哥。单独对着他,她却只叫他“大人”。
林暮阳把视线收回来,落到将离的脸上,刚要说话,却神情猛的一缩。将离微微垂头,可是眼睛肿着,一眼就看到了。
他临时改了口:“你的眼睛怎么了?”
将离用手遮了下,道:“不碍事。”跟他没关系。
林暮阳便微挪了视线道:“七弟多日不曾回家了吧?”
将离答了一个“是”。
林暮阳瞪着她,威严的道:“你也未免太贤良了。家有贤妻,出门不做横事,你就这么放任七弟在外边鬼混,不加劝谏?”
将离张了张嘴。她哪里不贤了?腿长在林暮静的身上,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外面行走,从前就不会事无具细的跟她报备,现在成心想做恶事,他会知会她?
她怎么劝谏?她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还能怎么样?难道让她不顾脸面,跑到大街把林暮静拉回来?那会儿才不知道是丢谁的脸呢。
说到底她就是没有来路的一个小丫头,别人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只会拿林家的名声说事。
将离想到这,不禁讥诮的道:“大人说的极是,都是芍娘不贤,才会让七爷心生旁鹜,不知道归家,也不记得为人本份。”
林暮阳倒是一噎。将离很少正面跟他对质,往往真的一开口就扎人心。她这是在讽刺他上梁不正,所以林暮静才歪了的?
将离又和缓了口气道:“芍娘是个内宅妇人,平日也少有出门,又初到京城,对哪儿都不熟悉,就算是想出门摸不着门路。芍娘倒是有意请大人代为管教约束七爷,只可惜……求助无门。”
求助无门四个字咬的极重,听的林暮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尴尬了一时,才开口道:“我倒不是怪你……”
还说不是怪。都骂到她跟前了。
将离不说话,只垂头站着,娇怯怯的模样,衬着她那肿胀的眼,不知道有多可怜。林暮阳叹了口气。道:“我原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可是……有些事,我不想让他以为他可以无限制的从我这得到纵容。”
将离猛的抬头,问:“什么事?”
她的视线落不到林暮阳的身上,因此那份急切就打了折扣。林暮阳倒忍不住笑起来,想着要是她以这个面目去见林暮静,应该会有奇效,当下也不跟她啰嗦,道:“你跟我走。我路上同你说。”
将离有些犹豫。林暮阳一回头见她没动,也不顾得旁边小丫头的侧目,一拽她的手腕:“还愣着,走啊。”
将离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道:“我还没换衣服……”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凭白让人笑话。
林暮阳挑眉看她一眼,道:“越可怜越好。难道你还想打扮的光鲜十足?”
再往下说就更难听了,她再美,难道还想指望比得过青楼女子的妖娆风情?想把她们都比下去,换回林暮静的一颗已经骚动的心?
将离气恼的道:“我不去。”
“你不去?”林暮阳手上用劲:“你就不怕风辄远在七弟耳边说些什么,引他误入歧途?”
一提风辄远,将离没了脾气。她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林暮阳,没说话。
她没想着要挣扎开他的手,林暮阳也似乎忘掉了要放开她的手。他的大手温热,隔着薄薄的衣衫。热度直传到她的肌肤。
一股酥麻的感觉,直传到脚底,将离连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了。
小丫头追上来,给将离带了帷帽,林暮阳就一直把她带到了院外。他的马车停在门口,伸手一扶,就把将离扶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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