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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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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顺利,三人均大松一口气。钻进沿江的密林深处,三人畅饮美酒直至夜幕降临,明玉珍这才起身告辞。

“长江送流水,玉珍送朋友。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必须得回去复命了。夜色渐浓,你们也正好趁此行路。”

战红潋举头望月,畅快道:“出了这蕲州城,顿感天高海阔任我翱!明舵主,后悔有期。”

江暮云依依不舍道:“在下与明舵主本非亲非故,却屡受明舵主厚恩,无以为报,真是惭愧之至。”

明玉珍爽声道:“江兄弟莫要放在心上,两位,告辞!”

两人目送颠簸的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才考虑起各自的去处来。

“明玉珍年虽少,行事竟如此老道,当真不简单。江小子,接下来有何打算?可有去处?”

江暮云望着灰茫茫的长江,想了想道:“我倒是很想回濠州去找我的好兄弟。”

战红潋摇头道:“此去濠州路途遥远,加之你已成众矢之的,以你一人之力,恐怕出不了这蕲州地界。”

“战兄有何打算呢?”

“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据闻杨琏真迦那个老不死掘遍江南诸陵,获奇珍异宝无数。现被张定边重伤后,躲在扬州大明寺疗伤。我正有打算跑一趟扬州,好迫出他点宝贝来,顺便送你去濠州吧。”

江暮云浑身一震道:“杨琏真迦?扬州?”

第四十八章 冤家路窄

“怎么了?”

江暮云忙道:“没什么,那我也跟战兄去扬州混吧,见见世面也好。”

战红潋笑道:“你小子主意倒是改的挺快,那好吧,今夜就上路,弄艘小舟沿江而上便是。我内伤未愈,所以尽量在黑夜赶路,白天休息。”

有了明确的目标,两人大步往江边走去。

江暮云好奇道:“战兄似乎对财宝之类很感兴趣呢?”

“混口饭吃罢了,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正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的又有几人?”

“战兄说的是。”

碰巧江边泊了一艘灯火幽暗的渔船,渔夫正坐于船头,独自喝酒解闷,从他忧心忡忡的神色来看,显是在为生计而发愁。

战红潋也不管渔夫答不答应,当下便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硬塞了过去,随后又强行将他推到了岸上。江暮云趁着当口跳上渔船,战红潋一刀砍断缆绳,一阵潮水涌来,渔船渐渐漂离江岸。

整个过程中,渔夫竟一言未发,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直到渔船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了,他才一下子跪倒在岸上,朝着滚滚江水磕了三个响头,久久不愿起身。

江暮云亦望见了渔夫的举动,同情道:“这老头似乎是个生性木讷之人。”

战红潋一边摇着橹一边笑道:“甚么木讷,那是被穷困压垮了心智。”

“那战兄倒是做了一件大善事,这条破船竟直五百两。”

“那也是他百般勤劳换来的。试想一下,若他今夜不在这夜泊,而选择回家睡大觉,就不会碰上这等好事了。”

江暮云拍手笑道:“这理说的贴切。”

此时江上夜风徐徐,头顶皓月当空,衬出江面波光粼粼。江暮云身处一叶孤舟,遥望茫茫江水,不由诗兴大发。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山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战红潋笑骂道:“还烟花三月?你小子倒好,还有闲情雅致去吟诗。还不过来掌舵,我得抓紧时间疗伤才是。”

江暮云愕然道:“我不会这……”

“不会也不打紧,你只要照着我的方式比划就行了,有什么意外记得唤醒我。”

临近半夜,寒意夹杂着睡意阵阵袭来,因忍受不住昏昏欲睡和瑟瑟发抖,江暮云不得不依靠着脑中油然而生的行气图练起莫名的功法来。

这一方法果然有效,什么睡意,什么寒冷,统统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进入到灵台空明的境界时,他能深切感觉到自己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遗忘了身下的小舟和涛涛江水,再分不清个人和这片天地之间的区别。而此前,他却从未有过这等奇妙感受。

他虽闭上了双眼,但似乎仍能看得清茫茫江水,这一点更令他大感新奇。

远处仿佛有灯火若隐若现。

江暮云突然睁开眼睛,大叫道:“战兄……”

“左前方有三艘两桅帆船正朝我们靠近。”

“咦……”

江暮云见战红潋双目依旧紧闭,坐姿不改,却比他看的更为清楚,心中称奇不已。

“是正常的往来船只吧?”

皎洁月色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云滚滚,江涛汹涌,更有远处雷声隆隆。

战红潋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且静观其变吧。”

遂一摆船舵,渔船往江岸驶去。

三艘帆船呈品字形,以超逾两倍的船速渐渐逼近。

“战兄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渔船距离江岸已只有数丈,战红潋干脆双手抱胸,立于船头,静候对方。

等三船与渔船相隔不出二十丈时,江暮云试着运功聚目,发现立于最靠前的船头之人竟是大旗会雨堂的江如凤,顿时面色大变。

遂战战兢兢道:“战兄,是大旗会的船。”

战红潋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个婆娘么?有甚好怕的。”

对面忽传来江如凤的一阵娇笑,接着是她似嗔似怪的声音:“江暮云你个小冤家,居然没死?看来玉珍要有负会主所托了。”

言语间惊讶与喜悦并存。

这时,一个黑衣劲装的魁梧汉子走到江如凤身旁,低声道:“堂主,他们好像穿的亦是雨堂的衣服。”

江如凤冷然道:“这有何奇怪?只是想瞒天过江罢了。”

汉子又道:“另外一人身型挺拔,满头红发,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近来在中原武林屡败各大门派高手的回鹘人。”

江如凤闻言,立刻为之动容。

“你是说那个杀死邱奉,劫了威顺王三担黄金的战红潋?”

汉子恭敬道:“正是。”

一阵猛烈的江风吹过,吹得江如凤的宽袍猎猎作响,一身美妙的曲线凸显无疑。

“船上的可是回鹘高手战红潋战兄?”

战红潋朗声应道:“美婆娘,直呼在下战红潋就成了,称兄道妹断然不敢当。”

江如凤格格娇笑道:“战兄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所到之处,总能引出一片仰慕者。”

战红潋淡淡道:“他们是仰慕我的项上人头吧?”

江如凤见他举手投足间无不洒然自如,气质轩昂,绝非杨炯天之辈所能比拟,顿时美目一亮道:“战兄实在风趣的紧,要引的奴家芳心大乱了。”

江暮云凑上前去,低声道:“战兄,那婆娘似乎对你很有意思哩,不过她下手当真狠毒的紧。”

战红潋微微一笑道:“一看便知是个心似蛇蝎、人尽可夫的女人。”

又对江如凤道:“美婆娘,这深更半夜有觉不睡,不会仅仅只是想为了跟在下笑谈风月吧?”

江如凤娇声道:“有何不可呢?江夜邂逅,便是缘分。奴家早已备好了酒菜,只等战兄和你身旁的小兄弟上船享用了。”

战红潋大笑道:“哈哈,大旗会男人多如牛毛,美婆娘又何苦如此煞费苦心,我看你身旁的壮汉就挺合你胃口的。”

汉子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堂主如此无礼!”

江暮云奇道:“咦,雨堂堂主不是那杀千刀的杨炯天么?怎么又换成这狠心的臭婆娘了?”

战红潋理所当然道:“杨炯天抓了你,欺上不报,定是被剥夺了堂主的职位。”

汉子见战红潋不答话,又吼道:“在下新任雨堂副堂主花云,斗胆请战兄赐教一番。”

战红潋道:“花云,你自比那风堂堂主邱奉又如何?”

花云傲然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那你我亲热亲热又有何妨?”

第四十九章 雨中奔命

话音未落,战红潋随手将一根鱼竿掷向水面,身子紧跟着一跃而下,脚尖轻点鱼竿,借力直扑向对面船头。

战红潋嘴上说是要与花云一决高下,但凌厉无匹的刀风却是直取江如凤。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回鹘人说动手就动手,气势上已处在了下风。花云见战红潋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忙抢到江如凤身前,掣出长剑。

“铮!”

两刃相交,花云被震的双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你果真比那邱奉要高明出少许!”

长笑声中,战红潋随心所欲的一刀往他腋下横斩,看似平淡无奇,竟让花云生出无从封架,无从闪躲的奇怪感觉。

江如凤立于一侧,神情依然淡定。

花云自然不会任战红潋宰割,更不能在新任堂面前失了面子。口中大喝一声,旋身而起,长剑挥洒出茫茫剑幕,罩向战红潋。

战红潋喝了声“好”,身形竟不退反欺,气贯长虹的一刀,直接找准了剑势的最弱处。

花云只知对手武功卓绝,但没料到竟会强横到如此地步,自己的强弱处竟被看得一目了然。一片刀光剑影中,当胸正中一脚,闷哼一声,飞跌开去。

战红潋亦不乘胜追击,刀锋直指江如凤,道:“美婆娘,你若再有心阻拦,休怪在下刀下无情了。”

江如凤嗔怪道:“战兄,你怎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呢?不是奴家要阻拦你,而是你的两位老朋友指明要会会你。”

“老朋友?”战红潋还刀入鞘,苦笑道,“我战红潋自涉足中土以来,只结解下了仇家,却不曾有过一个朋友。”

“俊哥哥如此健忘,真叫小妹好生心痛。”

莺声燕语间,一个女子于扶梯款款至甲板,落足无声。此女长相甚是娇媚,瓜子脸,杏仁眼。满头如瀑乌发盘成细碎小辫,加之一身红色紧身武士服,且领口大敞,使得曲线毕露,丰满酥胸半裸,倍添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美。

一丝不自在战红潋脸上稍纵即逝,强笑道:“原来是阿奴尔,你师兄哥舒卿没来吗?”

“本想搭舟去蕲州城打探战兄生死,竟不想却在这大江之上相遇,有缘呐有缘。”

一袭雪白长衫从阿奴尔身后走出,此人样貌俊俏,与战红潋年纪相仿,作一副贵公子打扮,但肩上却扛着一根乌黑的铁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江暮云虽听他们虽言语客套,但并不友善的口气证明这一男一女绝非什么善男信女。

战红潋哈哈一笑道:“哥舒兄不远千万里从察合台汗国追随而来,执着之心真令在下钦佩。”

哥舒卿咬牙切齿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战红潋,我恨不能啖尔肉,饮尔血!”

阿奴尔则娇笑道:“俊哥哥,这回你跑不了呢。乖乖跟小妹回去领罪吧,小妹一路上会好好服侍你的。”

“夜色茫茫,两岸皆青山密林,有何跑不了?江小子,走人!”

战红潋长啸一声,钢刀忽脱手而出,旋飞出一片光影,桅杆一声脆响断裂,朝着江如凤等人当头压下。

战红潋趁机如大鸟般扑下渔船,提起江暮云,一个起掠便上了江岸,没进茫茫密林中。

船上的所有人显然都没料到一向好战的战红潋会选择逃跑,而且还来上这么出人意表的一招。

阿奴儿气得一跺脚,嗔道:师兄,又被他跑啦!”

反应最快的哥舒卿猛一提气,身形已经射向了渔船,铁棍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渔船,原本破旧的渔船竟被生生断成了两截,缓缓沉入江水之中。其功力之雄厚让大旗会的人震惊不已。

江如凤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江暮云逃逸,何况此次又有两名回鹘高手相助,怎肯失此良机。一声令下,三条船上的雨堂好手争相往岸上掠去,力求捕获两人。

江暮云只听得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忍受着树枝和蒿草刮在脸上的刺痛感。狂奔出一段路后,战红潋忽然脚步一个踉跄,张嘴喷出一小口鲜血,真气难继之下,不得不在一块山岩背面放下了江暮云。

江暮云关切道:“战兄,你的内伤不要紧吧?”

战红潋喘着粗气道:“本来内伤尚未痊愈,方才又与花云一战,妄动了真劲,现在是伤上加伤了。”

江暮云听到众多杂乱的传呼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大有从四面围拢过来的趋势,不禁担忧道:“他们似乎正不断朝这里赶来。”

战红潋不屑道:“人多手杂,反而会毁了目标留下的踪迹。只是那哥舒卿是个追踪的好手,鼻子比狗还要灵验。否则,我们安然逃脱断不是问题。”

江暮云听他口气,两人似乎都将在劫难逃,一想到那个差点将他千刀万剐的江如凤,心有余悸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战红潋仰头看着闪电隐现的天空,苦笑道:“你问我,还不如去问老天。”

“啊?”

“如果现在能天降大雨,我们逃脱的几率将会大增。”

江暮云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雨水,雨水会冲刷掉我们留下的痕迹和气味。如此,哥舒卿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战红潋话音刚落,江暮云感受到了脖子一凉。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噼啪急下,瞬间便织成了重重雨幕。

战红潋仰天长叹:“果真天不亡我,江小子,你可会轻功?”

江暮云摇摇头道:“不会。”

战红潋果断道:“也罢,这里四处都是山丘密林,你就一直往深处跑,离开江岸越远越好。记住,不要回头,有我替你断后。”

江暮云急道:“可是战兄你——”

一响惊雷在两人头顶炸开,银色闪电划破夜空。

“不要婆婆妈妈!”战红潋拂去蒙住视线的雨水,朝他低吼道,“快走,明早是个大晴天!”

江暮云的内心充斥着感动,遂不再犹豫,猛一转头,钻进茂盛的丛林里,狂奔而去。身后马上响起了战红潋的怒喝声,显然他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

江暮云强忍着不回头,口中悲呼道:“战兄,记住明早定要一起看日出!”

第五十章 大难不死

天空电闪雷鸣,雨势越发的瓢泼。江暮云顶着猛烈的风雨,狂奔出一阵后,他的步履渐显艰难,脚下也越来越陡峭,他知道自己奔上了一处山坡。而此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此他判定只有一人追来。

一个沉闷的声音叫嚣道:“臭小子,乖乖跟我回总堂,你跑不了了!”

江暮云已感觉对方离他不过几丈的距离,心中焦急万分,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刚想逃的再快些,谁知脚下一个趔趄,滚进了草堆里。

与此同时,夹着大汉得意的笑声,一柄长剑破风而至。

江暮云下意识地往右侧打了个滚,堪堪避过剑尖,然后连滚带爬,继续往山坡上奔去。

大汉“咦”了一声,又见他狼狈逃窜,遂大笑着提剑追了上去。

当江暮云再度避过从背后刺来的两剑后,他开始变得不再像先前那般惊慌失措。因为他发现自己总能凭借超出常人的感应来洞察出剑的走向,作出准确的判断,从而生出异常迅速的反应。

又惊又喜之余,他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脑中竟又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幅行气图来。精神与肉体渐渐合二为一,步入到灵台空明的境界。

他猛一转身,利剑恰好擦着左肩走空了。

大汉以为江暮云体力透支,放弃了逃窜,大喜之下又往他腿部连续刺出两剑,力求使他失去移动能力,好活捉他回去邀功。

江暮云连跳带跑,又往坡上奔去,口中不忘激将道:“笨蛋,来抓你小爷啊!”

大汉见自以为势在必得的两剑皆落空,又被一个小鬼调侃,气的哇哇乱叫:“等老子抓到你,定要扒了你的皮!”

江暮云见对方紧追不舍,脑中灵感乍现,遂一咬牙,身形往后急退。大汉见他主动送上门来,心中大喜,趁势一剑刺出。

江暮云的心神静的出奇,他拿捏好时机,一个侧身,长剑刚好从他左腋下穿过。此时,他的背脊已贴住大汉,遂顺势挥出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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