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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by泠墨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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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挺烦的,后来就起了捉弄之心。
  有回我洗澡,洗着洗着就潜到水中,司徒云在外面守着,突然听不到我的吐纳,便立马冲了进来,我在水下看到他在桶边,偷偷伸手一拽。
  本想把人拖进水里大加调戏,谁知,
  ‘哎哟’!
  我被劲力拉出了浴桶,轻柔的扔到床上。
  一张被子突然飞起,登时将我裹得如同蚕蛹一般。
  我怒视他,却见司徒云脸上一丝尴尬没有,只是温和的跟我说洗好了就睡吧。
  打人打在包子上,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过,没两天我就出了事。
  也不能怪司徒云没看好我,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偏巧这天铸剑山庄来了重要客人,司徒云让一干人等看著我,自己小跑去迎接了。
  而司徒雨偷溜过来,把看我的仆人一个个全糊弄走了,然后奸笑着向我逼近。
  我一猜就没好事,连忙抱头逃窜。
  可司徒雨熟门熟路,一下子就逮到我了。
  我假哭道,“姐姐啊,您饶了我吧,我不跟你抢小云云,行不?”
  司徒雨一掐小腰,“不行,你俩睡一块我心里憋屈!”
  
  我无语,低头叹气。
  司徒雨又道,“你拉脸什么意思啊,跟我大哥睡委屈你了啊!”
  我连忙否认,“没,没啊,挺好的。”
  司徒雨竖眉眯眼,阴恻恻的问,“挺好?!好在哪儿?”
  我赶紧摆手,“没……没好……”
  司徒雨尖声叫道,“不好!我大哥哪儿不好了!”
  我……瀑布泪……女人真善变……
  
  他进我退,他嚎我缩。
  好男不跟‘女’斗。
  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绊,我一头栽进了已经结冰的湖里。
  大冬天的,你说干什么不好,居然冬泳!
  
  尖锐的冰碴把我脑袋划了个大口子,血呼的一下冒出来。
  瞬间染红了我身上的鱼白棉袍,和周围的冰块。
  司徒雨吓坏了,哭着跌爬着去找他大哥了。
  我奋力的挥手,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远了。
  其实只要拉我一把,我就上来了。
  只是棉袍浸水太沉,拖不动。
  
  就在司徒雨跑去找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冰水里泡着,冻得上牙打下牙。
  也不知道铸剑山庄有多大,叫个人这么费事。
  等啊等,等得我都睡着了。
  等被捞上来的时候,几乎没了气息。
  脑袋开瓢,失血过多,寒气入侵,高热不退,神智昏聩,脉搏微弱,俨然一副绝脉,回天乏术。
  古时候得了急性肺炎,等于判了死刑。
  何况我气血不足,外伤难愈,开始感染,更加重了病情。
  饶我是金刚之躯,也敌不过天灾人祸。
  司徒家乱作一团。
  
  哭肿了眼的司徒雨被罚去佛堂面壁思过。
  这大冷天,佛堂没有炭火,跪在冰一样的地下,还不得把人冻坏。
  我迷糊间想跟他们解释,不是司徒雨的错,人家骨子里是女孩子,别罚跪了。
  可怎么张不开口,眼皮沉得吓人。
  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熬的紧。
  身上的棉袍不停被冷汗浸透,换来换去又受风寒。
  只得光着身子,用棉被裹紧,每隔一个时辰便换一条烤得温热的新棉被。
  即便如此,我还是剧烈的打寒战,高烧抽搐。
  
  却有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一直紧抱着我,不停的往脉中缓缓灌输内力。
  不似颜宫主的强劲霸道,只是温温暖暖,呵护着疲惫的心脉。
  定是司徒云用自己苦练的内力拖住我的性命。
  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处,却能吊着一口气。
  汤药不断,我咳嗽厉害不肯喝,紧咬齿关。
  却是有人用嘴一口口的哺给我。
  就这样,苦捱了两日,人瘦的脱了形。
  就在第三日时候,我已经虚弱的不行,几天来连眼也睁不开。
  
  温热的内室突然一股冷风蹿进。
  那个温暖的怀抱渐渐远离,连维持性命的内力也被迫中断,我本能的伸手抓住,死活不肯放开。
  “云……”
  嘶哑浑浊的声音从喉间挤出,像砂纸磨过一般的粗糙恕�
  求生的本能让我紧抓着司徒云的衣袖,“别走……”
  衣袖却被拽开。
  他想放弃我了吗?
  临死时才发觉,就算再万念俱灰,生存的欲望还是那样强烈。
  就算世界抛弃了我,我还是不能坦然离开。
  颜……
  
  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我。
  不似司徒云的有力结实,我不情不愿的推了推,嘟着嘴抱怨。
  却被搂的更紧。
  仿佛赌气似的,越搂越紧。
  我给勒的差点过去,幸亏被及时解救出来。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我冻得直哆嗦,四处乱摸棉被。
  却感到身上的穴道一麻,再也动不了了。
  似有冰凉的针扎在身上。
  不痛,就是痒。
  我难受的不断呻吟。
  因为过于虚弱,我的声音听起来像猫儿一样的柔软。
  针不断落下,没一会儿我就成了豪猪。
  
  扎完针,几个大冰块就堆我身上了。
  却是在额头腋下大腿之间处。
  妈啊,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用冰块催命啊!
  紧接着又是一碗接一碗的汤药,又烫又苦。
  我都要挂了还这么折腾,心中一苦,咳嗽更加厉害,几乎透不过气来,哪咽得下药。
  硬灌了半天全洒身上了,后来还是原先喂药的那人用嘴喂我。
  这才得以喝下汤药。
  
  每隔一炷香,便要进食一碗汤药。
  不喝也得喝,吐了再灌,撒了再熬。
  身上渐渐不出冷汗了,也有了丝力气。
  待到那人喂药时候,我坏心思的咬住了他的唇,细细舔舐,调皮的逗弄。
  那人惊慌不已,却不敢硬拽,只得僵着身子。
  丫挺的这么青涩,来来,爷教你几招。
  我有‘病’无恐,咬着不放还将舌尖探了进去,胡搅一番,身子也扭个不停。
  反正我现在‘昏迷不醒’,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叫的甚是浪荡。
  大有叫春之嫌。
  那人喷在我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热,竟比我高热的额头还要热上几分。
  连扶住我的手,都有高温透进棉被。
  司徒云,这下你可栽了吧。
  
  许是汤药起了效应,身上开始出热汗。
  我热得难受,不停拽裹着的棉被,想凉快凉快。
  可就是有双手紧紧搂着我,不让一丝风漏进去。
  这给我热的,脑袋上的汗流了一脸,都流到眼睛里去了,又疼又涩。
  最后我忍无可忍,睁眼大吼,“没长眼啊,给擦擦……”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一个艳惊天下的少年。
  美丽的眼眸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竟比结了冰的湖水还要冷。
  
  正是湖心小筑初见的那名绝色少年!
  小……紫颜。
  
1 
                  黄菊送重阳,烟寒花未偏。
  那惊人美丽的小脸上挂满了冰霜。
  本来挺热的身子哗啦一下凉了,跟被冷水浇过一般。
  我舌头都打结了,“颜……颜宫主……您……您怎么……来了……”
  却见紫颜脸阴沉的都能掐出水来。
  我连忙拖着虚弱的身子,恬着脸笑道,“您看……您亲自来看我……我……”
  ‘啪!’
  好一个火辣辣的耳刮子。
  
  我捂着脸欲哭无泪。
  大哥啊,俺刚从鬼门关回来,乃就不能消停一小会儿啊。
  还没等我委屈完,只见紫颜抡着一方帕子给我擦嘴。
  这事哪能劳人家大驾?
  我连忙接过来,紫颜却别扭的打开我的手,使劲在我脸上擦啊擦,足足擦了半柱香,估计皮都掉了。
  我不敢出声制止,就这么生捱着。
  
  这时,司徒云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
  却见我醒来,他登时一愣,脸上洋溢着按耐不住的欣喜。
  我咧嘴笑,“云大哥……”
  ‘啪!’
  又是火辣辣的一个耳刮子。
  我无语。
  妈的,怪脾气。
  难不成我得管你这身形只有十几岁的小屁孩叫颜大哥不成?
  司徒云连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将药碗捧了上来。
  
  黑漆漆的药汁,跟墨汁一般,撒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啥鬼东西啊?
  我捏着鼻子死都不肯喝。
  紫颜掐着我的脸欲灌药,我驴脾气一上来,愣是把药碗打翻了。
  妈的,我刚活过来就挨俩耳光!
  反正你都看不起我。
  死了算了!
  
  紫颜人小力单,竟制不住我。
  气得小脸都青了。
  司徒云上前一步,“紫公子,让司徒云试试看,可否?”
  紫公子?紫颜?
  原来他还没有暴露身份。
  看司徒云的恭敬态度,定是以为这位年纪轻轻的紫公子会成为下一任的‘菊公子’吧。
  紫颜看看我,又恶狠狠的瞪了眼垂着首的司徒云,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司徒云端着另一碗备用的汤药走了过来。
  
  我连忙往床里面缩,“我不喝……就不喝……”
  却见司徒云抬手撩起外袍,坐在我的床尾处,用勺子轻轻搅了下,“菊公子,这药乃救命良剂,喝了,我带你出去看雪景,好不好?”
  我扭脸,哼道,“啥雪景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司徒云道,“眉峰雪景,叹为观止,菊公子不想一见吗?”
  据说那眉峰雪景,乃是当今旷世绝景。
  眉峰,乃京城周边一座险峰,几乎无人能登上,更何况是这大雪之夜。
  我狐疑的看着司徒云。
  
  司徒云冲我微微一笑,“菊公子是在质疑我的轻功吗?”
  我哼道,“就我这身子,能去眉峰吗?估计一出门就没命了。”
  得了肺炎还去雪地玩,我活腻歪了啊。
  司徒云却道,“无妨。”
  我歪头看他,“真的?”
  司徒云微笑着点头。
  我接过了汤药。
  
  妈呀!
  什么味儿啊!
  又苦又腥,还有股铁锈味儿!
  我抱怨道,“谁熬的药啊,鱼腥草放这么多……”
  却见紫颜脸色一变,声音也冷了许多,“菊公子,你知道里面的成分?”
  我道,“不知道啊,随便瞎猜的。”
  紫颜不语,脸色却是凝重。
  
  喝到一半,实在咽不下去了。
  我给苦的呲牙咧嘴,叫嚷着不喝了,“这啥啊,跟喝鸡血似的,不喝不喝。”
  司徒云接过药碗,耐心的哄我,“菊公子,只剩一口了,喝完吃这个,行不行?”
  我定睛一看,却是香甜腻人的桂花糖。
  我乐了,一口把药闷了进去,抢过桂花糖就嚼,边嚼边抱怨,“冰糖制的桂花糖……不好吃……太硬……虽然能化痰……”
  司徒云但笑不语。
  
  司徒云拿着药碗退了出去。
  紫颜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我,视线阴森森的。
  我打了个冷战,“颜……哦不紫公子,您……咳咳咳……”
  一紧张,立马剧烈的咳嗽起来。
  几欲将肺咳出来。
  司徒云连忙跑进来,抱起我,慢慢的捋后背。
  半天才平息下来。
  
  我虚喘道,“烦劳云大哥用蛇胆川贝和枇杷,加上冰糖蜂蜜熬些稠汁。”
  司徒云问道,“此方能止咳?”
  我捂着剧痛欲烈的胸口点头,不但止咳,还很好吃。
  司徒云又问,“比例如何?”
  我道,“随便,有的喝比没有强。”
  司徒云将我放下,用软枕垫着腰背处,这才匆匆出去熬药。
  紫颜一直坐着,冷眼看着我俩。
  等司徒云一出去,便立时抓住我的手腕,“菊儿,你懂得医理!”
  肯定语气,还生冷的很。
  
  我病得厉害,有气无力,“常识啊大哥……”
  可握住手腕的手指却愈加收紧,“常识!?菊儿,你骗我。”
  我翻白眼,“大哥啊,你表抢我台词。”
  紫颜扭曲着小脸,“我问你,你知道那汤药里面是什么吗?”
  我砸吧嘴道,“一股腥味……难不成真有血,不过喝血没用,不补血,都分解了。”
  紫颜一把将我拽起,眼中似有火焰燃烧,“你竟知道这些!”
  我傻了,“啥啊,常识啊……”
  
  紫颜将我重重扔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我摔得几乎背过气去。
  爷爷啊,你手劲再大点我就挂了。
  “菊儿,你隐瞒真相,是何居心!”紫颜厉声质问。
  绝艳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头晕目眩,“真相?”
  紫颜压过来,掐住我的脖颈,用力,“此乃木易经的医理,若不是你病中胡话,怎会告之与我,你既然知道木易经,为何一再骗我说不知!”
  我彻底傻了。
  
  难道,木易经里竟是现代医学!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急道,“这药是不是木幺熬的!”
  紫颜给我撞了一下,连退几步,冷颜道,“你不是早已知晓吗?”
  起的过急,我眼前一黑慢慢软倒。
  却挣扎着下床,幺儿一定就在附近,他定是用自己的血熬药。
  虽然以血补血没有效用,可我们俩的血中都有稀世秘药,能百毒不侵救治百病,我血气不足无法自愈,他竟用自己的药血来救我!
  
  谁想,紫颜一把抓住我扔在床上,“你不准见他。”
  我急道,“为啥啊,他是我弟弟!”
  紫颜言语愈加冰冷,“弟弟?哼,好一对狼狈为奸的兄弟!”
  我底气不足,吼道,“你少血口喷人!”
  紫颜冷笑,“梅儿从不撒谎,小树林那对正欲行苟且之事的两人,不正是你们吗?”
  满脸的鄙夷之色。
  我无言以对。
  
  他竟然早就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
  利用幺儿对我的不伦感情,他对我千依百顺柔情蜜意,让我渐渐远离幺儿,竟让年少气盛的幺儿起了强烈的妒心,以经换人。
  就此,一步步将木易经的药方弄到手。
  这等心机!令人发指!
  还以为他念旧情,赶来救我一命,却原来是嘲讽我的愚蠢。
  把蠢蛋踩在脚下,我被践踏的尊严,就是你的骄傲吗?
  心灰意冷。
  
  我拱手道,“紫公子,我重病缠身,不敢劳烦您探望,请回吧。”
  紫颜冷哼一声,“菊儿,莫要有反叛之心,你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司徒云虽然一代英才,但若动了我的东西,我绝不会心慈姑息。”
  我怒道,“你丫脑子想的都些什么!龌龊!下流!”
  紫颜嘴角剧烈的抽搐着,“你…你竟敢……”
  我拼了最后一丝气力,攥紧拳头,狠狠打向那张爱极恨极的脸!
  他竟没躲开,生生受了那一拳。
  嘴角立刻有血丝渗出。
  
  用力过猛,我终于昏了过去。
  神智昏迷间,一双冰冷的手在脸上抚摸,扰的我无法安睡。
  却听见门帘响动,那个温暖的怀抱再次抱住我,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嘤咛一声,靠了进去,蹭蹭,迷糊过去。
  “紫公子,厢房已经安置妥当,请您过去歇息。”
  “不必了,看好菊公子,我走了。”
  ……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抬头正瞧见司徒云略带胡茬的脸。
  我咧嘴笑,“云大哥,你答应的雪景。”
  司徒云温和的笑道,“好,用过早膳咱们就去。”
  惦记着眉峰的旷世雪景,我怕太阳出来雪化了,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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