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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布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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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白看着一人一猫欢乐互动,还能维持面瘫脸纯属天赋异禀。
他独自进了“试衣间”,其实也就是办公室左侧那堆塑胶模型后面,打开衣服包,一件一件地摸索着换装。
何田田觉得他离开时瞪了小猫一眼,应该是错觉,她想,孙大侠才不会欺凌弱小呢。
这间办公室因为久无人气,四处布满灰尘,何田田便不肯把小猫放下地,抱着它靠坐在办公桌上,一边逗它,一边三心两意地想办法。
她一定得跟孙立白把话说清楚了,可是对着真人她就大脑当机,美色入侵危害胜于病毒。不行,这样下去她成什么人了?
正烦恼着,电话突然响铃,因为早上被她负气改成了自带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何田田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来接通。
是尤思,谢天谢地。
“喂,”她差点没欢呼,“我就知道勇者斗恶龙一点悬念都没有,绝对是你胜。怎么样,沈嘉齐还有全尸没有?”
“到北门来,”尤思却罕见地不跟着她闹,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你一个人。”
她不等何田田再问便挂断了,那态度已经不仅是她一贯的嚣张,更像绝决。
何田田盯着电话怔了一会儿,不对劲,尤思非常不对劲,难道沈嘉齐这一闹闹大发了?
“我有点急事先走,回头再找你!”
孙立白正将一块明铠盖到胸口,听到何田田的叫声,顾不得遮掩身体,慌忙从人体模型背后探出头,办公室内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只留下他一人。
何田田在北门那缸荷花旁边找到了尤思,远远看着她似是忧郁地凝视着衰败的莲叶,走近了,原来她是在抽烟,不时把烟灰抖尽荷缸里。
“怎么了?”何田田跟她打了声招呼,拒绝她递过来的烟,“有未成年呢,抽什么烟。”
尤思回头,看到她把那只猫举到脸旁,不过一早上功夫,人和猫半点不陌生,已经相亲相爱地贴在一块儿。
尤思懒洋洋地用夹烟的手指点了点猫头,“要它还是要我?”
“神经病。”何田田翻她白眼,“早告诉你别放弃治疗。”
“谁叫你们先逃了,精神病院里就剩我一个人,太寂寞。”尤思仍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话拖长了音,隐约意有所指。
何田田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几眼,尤思却不看她,深吸一口烟又喷出,将半张脸藏在蓝紫色的烟雾背后。
“怎么了?”多年朋友,何田田干脆直截了当发问,“你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修正了问题:“你和沈嘉齐出了什么事?“
尤思却不答她,自顾自抽着烟,目光终于从荷缸移向远处。云科技公司的北门正对着淘数据公司的南门,从她们站的位置望出去能清晰地望见对面的停车场,停着有一辆和沈嘉齐同型号同颜色的宝马X5。
何田田顺着她的视线转头,发现了那辆车,尤思忽然问:“你和孙立白呢,你搞定没有?”
见何田田摇头,她嗤笑半声,道:“我就不明白你非要折腾什么,好日子不过好男人不要,你说你有什么童年阴影心灵伤害就算了,你丫也没有啊,你又不是不喜欢他,这穷折腾的劲儿,贱不贱啊。”
“嗯,我也觉得挺贱的。”何田田吁出口长气,弯腰把小猫放下地,看着它颠颠儿地钻进一丛不知名的常青灌木底下。
“哎哎,回头它跑了……”
“跑不了。”何田田不耐烦地阻止尤思瞎嚷嚷,“来支烟。”
尤思掏出烟盒递给她,又用嘴里的烟替她点着。两个女人头碰头挨得很近,四只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在彼此之间闪烁的火星。
何田田深吸一口,摘下烟拈在手指上看着,平静地道:“我确实没有什么阴影,我父母的婚姻很幸福,我也相信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能得到爱情和婚姻,我只是不相信那包括我。”
“我十八岁那年就为我的人生做好了规划,这个世界很大,人的生命很短暂,值得我花费时间去做的事情那么多,或许到死都不过百分之一。人想得到什么,总要放弃一些,我想写作,想工作,想阅读,想玩乐,甚至当我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希望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谁也别来打扰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抬眸看着尤思的眼睛,“我并不排斥婚姻和爱情,我尊重它们,正因为我尊重它们,所以我不得不舍弃。我的人生里没有给它们留下足够的位置,与其草率经营一个注定不幸的婚姻,不如从开始就不要害人害己。”
“扯淡,”尤思冷冷地道:“没人能保证他的婚姻一定幸福。”
“我父母的婚姻很幸福,”何田田笑了笑,“所以我相信婚姻的誓言,不,不如说我信仰它,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很美不是吗,很难想象,我们这个连条狗都配不上的世界,居然也存在这样的美好。杜阿姨说爱情是平淡生活的英雄梦想,梦想之于人,应该遥望而非伸手亵渎。”
“说人话,”尤思“呸”一声吐掉烟蒂,“听不懂。”
何田田只是笑,尤思又点起一支烟,冷眼睨着她的笑脸,犀利地道:“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和沈嘉齐是一类人,骂你们文艺逼你们还觉得长脸了,真当自己与众不同?我告诉你,说到底你就是不够爱孙立白,你要是爱得要生要死跟琼瑶阿姨附身那样,你能坚持你的‘人生规则’?”
“不可能!”何田田断然否决,想一想都起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个哆嗦,“你怎么回事啊?侮辱我的智商又侮辱我的人格,非得让我承认我会为一个男人妥协改变,咱就算放弃治疗也别陷害病友啊!”
“说,”她怀疑地看尤思:“你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尤思仍是不答,脸上似笑非笑。她掐灭了烟头,双手揣进口袋里,目光四下游移,最后又漫不经心地停在了那辆宝马X5上。
“田田。”
“嗯?”
“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意中人
“我怀孕了。”
何田田觉得地球自转都停止了一秒。
“谁的?”
“找揍啊!”
“别打岔,问你话呢!”
“……找揍啊!”
两个女人气急败坏地互瞪了一会儿,何田田先败下阵。她撇开视线,觉得两侧太阳穴的筋“突突”跳动,头痛从没这么严重过。
“沈嘉齐知道吗?”
尤思笑,她乜斜着一双媚眼笑得花枝颤袅。
“看你就知道他什么反应,你说我敢让他知道?”
何田田忍不住举高双手按揉额角,烟灰落到手背上,烫得她一个激灵,却根本没空理会。
“我已经想好了,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我姐她们催我移民也有日子了,现在开始申请,赶在大肚子之前过关。”尤思眺望远方,一副悠然神往状,“听说加洲阳光很好,我儿子肯定喜欢。”
“……”何田田认为地球自转彻底停掉了。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何田田没有坦言过,但她心里很羡慕沈嘉齐和尤思的关系,在她看来,那比婚姻更自由,比爱情更纯粹。
他们首先是朋友,其次是朋友,最重要的,是朋友。
何田田一直坚信,“朋友”这个词能涵盖所有非血缘的人际关系,可远可近,进退相宜。它具备婚姻所缺乏的强大包容性,同时巧妙的将定点设在两个独立的个体,而非他们的家庭。
是的,“朋友”之间可以产生爱情,但不能建立家庭。所以,一个孩子,这小生命作为不自知的侵略者,轻易击碎了他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维持的足以称之为艺术品的平衡。
何田田浑浑噩噩地从北门往回走,沿途是地下停车场的出路,好几次都有车对她按喇叭,因为她不知不觉就停在了路中央。
她脑子里一片绞缠不清的混乱,想了很多事,所有的事就像碎纸机吐出来的纸屑那样片段不明,难以拼凑。
她想起沈嘉齐面试的时候全程对着她笑,入职谈话居然说,他当时想,这姑娘真漂亮,可惜不是他的style。
尤思那时已经和沈嘉齐暧昧,但他们谁也不挑明,就把那当作枯燥无味的职业生涯中一件漂亮的装饰,摆在那里眼睛满意,偶尔上手摸一摸手满意,从未想过将它带回家中妥善收藏。
她和尤思交上朋友,渐渐学着对沈嘉齐放肆,他有一种自我标榜的绅士风度,工作之外都能容忍她们,甚至宠着她们,于是三人行成了习惯,再往后,或许可称为“传统”。
何田田自知她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她既容易厌烦又痛恨改变。她不是一个有长性的人,她的热情大多数时候只能保持三分钟;但与之相反,她又持久地爱着一切能带给她安全感和归属感的东西,从同一个牌子的沐浴乳到同样思维方式的朋友。她以自己都不理解的固执坚持传统,希望友谊天长地久,朋友全在身边,麦田边捉迷藏的小伙伴一个都不能少,哪怕暮色昏黄,寒鸦满天。
一片阴影倒着向她罩下来,何田田呆呆地抬头,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路边,身后是延伸成直线的常青灌木丛,头顶没有树,只有一位威武的将军背着光向她走来,一步地动山摇,气吞万里如虎;一步金戈铁马,西北射尽天狼。
……何田田恍恍忽忽地想,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你在这里。”
他找到她了。
孙立白穿着一身明光铠,何田田还是头一次在三次元见着这传说中的铠甲之王,被耀武扬威的反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抬起一只手虚挡在眼眉间,看着他头上镀金的头盔,顶部一蓬红缨形如烈焰,正配合额前缀那颗通透的红色宝石。护肩是吞肩,据说这是唐代明光铠与南北朝和隋时明光铠最大的区别,上面刻纹的吞肩兽有点像麒麟,但如果真是唐制明光铠,吞肩兽则该为龙九子的睚眦或螭吻其中一种。
胸甲也是镀金的底子,护腰和护铛却染了一点红,细看能看出镀金甲片是由黑色的牛皮铆接,整体长及臀部,以孙立白的身高,单这身甲的重量便绝对超过五十斤,往下还有护膝和为了整体效果改良过的马靴,靴尖包铁,后跟镶着雪亮的马刺,走起路来“哐哐”作响。
很帅,不只是帅,何田田看得有点愣住了,脑子里也像中病毒一样反复往蹦诗词,什么“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什么“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还有“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总算暂时让她忘掉了现实的烦恼。
“你找我?”她问,随着孙立白越走越近,脑袋不由地越仰越高,突然重点不稳向后倒!
孙立白早料到她傻成这样,兜手便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何田田被反作用力撞回他胸前,发出“砰”一声。
他忘了铠甲!孙立白懊恼地皱紧眉,扶何田田站直了,低头细细擦看她被撞红了的前额和鼻尖。
“没关系,”何田田嘴唇内侧磕破了一点,她随意地用舌头舔了舔,含含糊糊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孙立白看着她的舌头在上唇下面流连忘返地舔着伤口,眼色沉了沉,揽在何田田腰后的手臂往下滑,双手五指张开,握住她的臀。
他往上托了托,何田田便习惯成自然地张开双腿勾住了他的腰,双目平行,两条手臂松松地耷在他肩后。
与她想象中不同,铠甲不是冰的,金属的吸热性让它储存了不少阳光,何田田好奇地顺着孙立白肩后往下摸。
她只摸了一下,来不及摸第二下,那只手突然攥紧,如同垂死挣扎一般在孙立白肩上挥了挥,下一秒又松开五指在光滑的金属表面抓挠,最后无可奈何地钻进他的头盔底下,抓住他颈后短短的发茬。
何田田觉得那发茬像某种狡猾的小生命,滑溜溜地在她指间进出,她抓不住它,反而被它在娇嫩的掌心搔痒。
孙立白退开的时候她几乎有了窒息感,这男人的吻充满了控制欲和施虐欲,很难说这才是他自己都未发掘的本性。
“我想让你看看。”他微微喘气,暗示性地按了按她的臀,隔着铠甲他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柔软,但他莫名地因此更为兴奋。
他想让她看到他着甲,他知道她会喜欢,他正在学着用任何方式让这样的喜欢多一些,久一些,当她离他而去时,难舍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梦里蛋蛋知多少
结果这一整天,何田田什么工作也没干成,半天她用来陪着猫,另一个半天她不想见沈嘉齐,干脆留在喜福来工作室。专业摄影师带领整个团队为孙立白他们一大两小拍照,背景是传说中的数码绿屏,何田田只新奇围观了半小时,便无聊地频频打呵欠,和诸宅男一起退了出来。
等孙立白终于拍完,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开摄影棚,走进大开间的办公区,立刻听到何田田兴奋的叫声:“虐他!这家伙本事不怎么样,态度嚣张得讨厌!虐他虐他!虐死他!”
孙立白抬眼一扫,他的身高太具优势,开放式办公区内人头攒动,硬是被他捕捉到何田田上蹿下跳的熟悉身影。
他迈开长腿向她走了半步,脚下突然被绊住,低头一看,那两个捣蛋鬼一左一右拖住了他的大腿。
“教练我饿了!”小男孩儿耍赖。
“师叔我也饿了!”小女孩儿有样学样。
孙立白没理他们,提一口气,直接忽略了腿上的重量,吊着两坨小沙包,继续目标坚定地朝着何田田的方向直行。
走近一点,他看到何田田趴在刘胜的椅背上——几乎是扒着他的肩膀看他玩游戏。j□j纵的正是以他为原型的人物角色,上身端平,右腿独立,左腿提成直角突然蹬出,一式标准的“魁星踢斗”,将另一个人物角色踢飞。
电脑屏幕上显示另一个人物角色“重伤”,背景变成血红色,中央浮现烈焰组成的“胜利”二字。
孙立白眉头皱得死紧,他不会玩游戏,也不想玩,但这款游戏无论人物外形、动作捕捉,武术指导都是他,所以每看到角色在游戏中滥用武术伤人,他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耻辱。
师傅自小教导:习武之人厚德载物,戒以武获利,戒骄奢淫逸。孙立白暗自叹气,他以前犯了第一戒,最近屡犯第二戒。
何田田回头看到他,目光往下溜又看到他腿上两坨小团子,笑道:“都拍完了?”
“嗯。”孙立白瞟了一眼她还搭在刘胜椅背上的手,想起她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太亲热,弯腰扯脱一坨团子,低声命令:“叫人。”
不幸被选中的是小男孩儿孙邀,教练冷眼一瞪,连忙乖觉地唤道:“阿姨你好,我叫孙邀。”
“我学生,”孙立白捏住他的小手极其自然地递给何田田,“属他最调皮。”
何田田只得离开宅男同事的椅背,站直了牵住小朋友,微笑道:“你好。”
孙立白满意地翘了翘嘴角,角度细微,几不可见,他接着道:“孩子们喊饿,你下班了吗?一起去吃晚饭。”
“咦?”宅男同事很没眼色地插嘴,“老孙你不跟我们吃?助理都订好位子了,还是上回那家新白鹿。”
“不去。”孙立白斩钉截铁地否决,然后看着何田田,和颜悦色地问:“你想吃什么?”
刘胜:“……”
何田田:“……”
何田田想了想。
“我想吃奎元馆。”
她老早就想吃奎元馆,没来杭州以前,她在一篇小说里看到人家形容奎元馆的招牌虾蟮面,这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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