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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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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法国后,就参观过好几座大教堂,这里的教堂确实有点不一样。以褐色沙岩堆砌而成的歌德式建筑,充满着庄严肃穆的气氛,左侧耸立着一座高耸的尖塔。外墙上埋着细致的雕刻,而正面玄关上方的巨大彩色玻璃则是纤细的蔷薇图样。

进入教堂后,四周也是引人注目的装饰。右侧有一座巨大的天文钟,钟前的柱子上雕刻着《圣经》里的“最后的审判”图样。根据简介手册的说明,尖塔高一百四十二公尺,如果想要到最上层的瞭望台,必须带着坚决的心情爬上楼梯才行。

“黎人,你看,那是孚日山脉。”兰子站在窗边,指着在遥远彼端连绵不绝的碧绿群山。阴天似乎让远方的景色有种白茫茫的感觉。

“也就是说,人狼城就位在那片山脉的某处啊。”站在兰子旁边的修培亚老先生,将手遮在眉上眺望着。

“是啊。”兰子注视着窗外,回答的声音充满了感慨。

我们凝望着这美景好一阵子。失踪的人们——其实应该是他们的尸体——说不定就在那片山脉的某处!

离开大教堂后,我们决定去喝茶。地点就是已故的罗兰德律师、安杰姆助理检察官与萨鲁蒙警官会面的克洛克咖啡厅。最后,我们终于前往亚尔萨斯独立沙龙,抵达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沙龙所在的这栋深灰色的雄伟建筑,是在战火中侥幸保留下来的老旧遗迹。建筑的外观就像是日本大正时代所建造的银行那样庄严。根据罗兰德律师的日记,这里原本也是银行。

我们向柜台人员表示想见现任理事长佛毕欧·杜兰。没过多久,就有一名胖得宛如雪人一般的中年男子出现。那名男子叫做玛尔尼夫,是这里的总务长。他带领我们到四楼的理事长室。

我们在秘书的引导下进入房间,而杜兰理事长正坐在一间宽敞房间的豪华书桌后,他一看到我们便拿下老花眼镜,从书桌后方走出来欢迎我们。杜兰理事长年约六十岁,白发、消痩,看起来个性温和,自从罗兰德律师的舅舅因贪污而自杀身亡后,他便接任这间沙龙的理事长。

自我介绍完毕,也互相握了手之后,我们便在椅子上坐下。臃肿的玛尔尼夫总务像条狗似地,缩在杜兰理事长的身旁,他的脸上始终带着谄媚的笑容,直到我们的对话告一段落。

首先由玛斯卡尔代表我们向对方致谢,“杜兰先生,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安排。原本绝不对外开放、不让外人进入的沙龙,这次能够破例接待我们,我们真的由衷地感谢。”

相对于此,杜兰理事长以一个社交性的笑容回应。可能因为他喜欢喝酒,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不,不。跟以前比起,本沙龙现在已经变得更有弹性。不瞒您说,由于去年发生一连串灾祸,我们的威信也随之崩溃。本来这里是本市上流阶层寻求特权的会员制沙龙,但现在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从赛迪理事的死亡、七位会员的离奇失踪,到前理事长不光彩的自杀,让我们的会员人数减少了一大半,就连我们长年在亚尔萨斯所进行的慈善事业,都快要被迫停止了呢!”

“我也深感遗憾。”玛斯卡尔带着沉痛的表情说,“所以,就像我在电话中向您说明的。针对那些事件,我们还有一些疑点想要做进一步调查,请您务必协助我们。”

杜兰理事长把视线移到兰子身上,“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著名的侦探吧?我在报纸还是电视新闻上曾看过你。据说你是来自中国还是日本——总之是一个遥远的亚洲国家,对吧?”

“是的。二阶堂小姐以及她的朋友们是我们文化部从日本邀请来的重要宾客。”

杜兰理事长摇晃着身体,摆起了架子,“玛斯卡尔先生唉,是啊我们是打算全力协助你们。不过呢老实说,我搞不懂你们文化部为何会对这些事件感兴趣,甚至还特意对巴黎检察署和当地警方施压”

“我们没有向他们施压,只是向他们说明事由罢了。总而言之,问题其实是出在‘人狼城’这座古城的位置以及归属啊。”玛斯卡尔依照事先编好的剧本,不假思索地回答。

“喔?”

“我们的历史学家一致认为,那座名叫‘人狼城’的古城,对解读我们法国历史来说,似乎是一件非常贵重的文化财产。而且根据传闻,这座城位于法、德国境的深山里。所以它究竟属于哪个国家,文化部当然也非常关心。我想您也知道,这位来自日本的二阶堂小姐正是发现我国流出的路易十四之宝物的恩人呢!因此,文化部才会拜托她来调查人狼城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先前也说过,我对被派往青狼城的使节团这件事情一概不知。因为那是夏普伊先生自作主张,并在极机密的状态下进行。”

“这一点我明白。不过,我们既非站在警方或司法的立场,也不是想要追究责任。我们只要能够获得一点情报,就很感激了。”

“是啊,其实我也一样。若这一连串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我们沙龙就无法再恢复威信了。要是有什么直接线索,能够让我们知道那些事件的真相就好了。”

“当然,有关调查的结果,我们一定会逐一向您报告。这点我可以向您担保。另外,文化部也会捐赠一些赞助金,使贵沙龙能在此地举办文化活动,对于这点我也向您说明过了吧?”

杜兰理事长听完玛斯卡尔的话,显得相当高兴,“那么,玛斯卡尔先生,我该做些什么呢?”

玛斯卡尔看了看兰子,将发言权让给她。

“杜兰先生,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能不能请您允许我们在沙龙内自由行动,直到明天的傍晚为止?”

“喔,小事一桩。我会先跟会员说一声。要是还有什么其他需求,请不要客气,直接告诉总务长就行了。”杜兰理事长神情愉悦地允诺了。

我们和他握手后便离开。

走在昏暗的走廊,正朝着阶梯前进的途中,修培亚老先生问兰子:“现在要怎么办呢?”

兰子望向身材肥胖的玛尔尼夫总务,做出了提议,“去年你们是在三楼的仓库里,发现赛迪理事的尸体吗?请先带我们去那里。接下来,我们可以在一楼的休息室喝杯茶。因为只要待在常有人员进出的地方,自然就能掌握这间沙龙的气氛了。”

我们在玛尔尼夫总务的带领下,前往尸体的现场察看。那是一间位于走廊深处的小房间,旁边是厕所。房里存放着扫除用具,其中一面墙是寄物柜,另一边的墙则是铁制的棚架。房间的尽头有窗户,采光相当良好。

玛尔尼夫总务弯下肥肉横生的背部,拍马屁般地说明,“很抱歉,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命案的东西。本来地上还沾有一点血迹,不过也已经清洗干净了。”

兰子和我走进去,观察周遭。因为距离命案已过十个月,我们也没预期这里会留下什么线索。

兰子握住银色的门把,轻轻打开又关上后,便对玛尔尼夫总务说:“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我们到楼下吧!”

步下楼梯时,修培亚老先生用手掌抚摸着他白色的鬓发,问道:“兰子,事到如今,你认为再次调查这间沙龙真的还能有什么发现吗?”

她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微笑,“有没有发现,都只是行动结果。况且就算什么都没发现,对我们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如果该做的却没有做,事后一定会后悔。”

3

杜兰理事长曾表示最近沙龙的会员减少许多。的确,这栋建筑物确实相当寂静,不但走在楼梯或走廊时,完全没有遇到人,也有许多地方没开灯。

位在一楼的宽阔休息室里,只有两位老绅士坐在靠里面的座位看着报纸。旁边有许多拱门形的大窗户并列着,紫色的天鹅绒窗帘从每扇窗户的上方延伸到旁边的柱子上,形成漂亮的弧形。挑高的天花板使得整个房閜充满沉稳的气氛。

在入口旁的桌子坐下后,我感到那两位老绅士悄悄地瞪了我们一眼。他们的视线中带有怒意。虽然他们很努力地装得面无表情,但是对于我们的存在似乎相当不满。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文豪巴尔札克的《贝蒂表妹》中,有段这样的叙述:“巴黎的官署恰如一个没有女人的城市。”而这间沙龙原本正如这句话,严禁外人或女性进入。这里是身份地位崇高,或是事业有成的人才能进入的特权场所。这次的破例就是这间沙龙已经丧失其权威与威信的证据。

对于亚尔萨斯而言,丑闻可说是致命伤。那些老人之所以愤怒,应该是针对这间沙龙的没落,以及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感到无奈吧。

“那么,如果有什么事,请尽管告诉我就好。我会在总务室。”

表示要回去工作的玛尔尼夫总务离开后,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侍者便上前替我们点餐。他的态度殷勤,但是话却不多,因此并不讨喜。

修培亚老先生喝着加了大量牛奶的咖啡欧蕾,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提出他的意见,“照这个情况来看,好像搜集不到什么情报。”

兰子用肉桂棒搅拌着琥珀色的卡布奇诺,“也不尽然。其实,这种状态本身就是一种情报。沙龙大部分都代表那些位高权重者的虚荣心,而现在那份虚荣心已经随着命案和失踪事件等恐怖犯罪,荡然无存了。这也证明人类的自尊心,终究是无法胜过本能的情绪反应。”

“可是,再怎么分析人类的行动,对事件的解决也没有帮助啊。”

“这也是啦。”兰子坦承,并笑了出来。

“要不要去问问看那些老绅士呢?”

“就算问了也没用吧。他们的嘴巴会闭得像贝壳一样紧,根本不会透露任何事情。”

“那该怎么办呢?”

“我们将重心移到更根本的问题上吧!”兰子环视着我们,如此提议道。

“要怎么做呢?”玛斯卡尔好奇地问。

“赛迪到底有没有被人狼附身呢?”

“喔,就是这间沙龙的前理事吗?”

“等等”我插话道,“我们不是已经决定不讨论人狼了吗?”

“我改变心意了。”兰子微笑着说,“都专程来到史特拉斯堡了,也不能什么都不调查呀。”

我实在很受不了她的任性和善变。

修培亚老先生以沉思的口吻说:“赛迪理事啊原来如此。仔细想一想,法国的青狼城事件的开端,就是那起命案。”

“是啊。赛迪理事在巴黎办好事情回来后,就被人发现他离奇死亡了。”

我翻开记事本确认了一下。根据罗兰德律师的日记,赛迪理事的怪异尸体就倒在这间沙龙三楼的仓库里,是一名清洁女工在去年的五月二十二日发现。最后一次有人看到他,是前一天晚上七点他离开沙龙时。

“那位叫做玛丽的中年清洁女工就是第一个通报的人。不晓得她还在不在这里呢?”修培亚老先生问。

“我找人问问看。”玛斯卡尔轻快地起身,走向刚才的那名侍者。回来后说:“他说玛丽还在,不过她只有早上和晚上会来上班,所以六点后,便可以见到她了。”

兰子点点头,“好,等一下就去找她。”

我再度把视线移到记事本上,“赛迪理事在巴黎很可能与一名叫做冈冈的人接触过。如果萨鲁蒙警官所言属实,那么人狼原本应该是附身在冈冈先生身上,然后又转移到赛迪理事体内。因为他们两人尸体的腐坏程度,都快得令人惊讶,这也就是推测他们被人狼附身的证据。据说人狼拥有再生死人已损坏细胞的能力。”

“说实话,我还是无法相信。”玛斯卡尔带着不悦的神情说,“怎么可能会有寄生在尸体里,让尸体像僵尸一样复活的怪物嘛。”

我则提出反论,“玛斯卡尔先生,替赛迪理事验尸的巴摩林医生表示,赛迪理事已经死亡三天到五天了。生岛副参事的部下也找过那位医生,当面向他确认过了。另外,巴黎检察署也已确认过所有未解决的旧事件了。那些都是事实,而且内容方面,萨鲁蒙警官也没有说谎。冈冈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也和萨鲁蒙警官告诉罗兰德律师与安杰姆助理检察官的一样。”

“会不会是医生搞错,或是法医误判呢?”

“当然也有可能。不过例子也太多了吧?”

兰子插话进来,“玛斯卡尔先生,说实在的,我本身也是不相信什么幽灵、鬼魂、吸血鬼等怪力乱神。我是个无神论者,站在这样的立场,我对于那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怪物,可是打从心底就持否定意见。”

“那为什么”

“我的说法听起来可能不太严谨,不过我认为,这起事件的谜团,是不是可以用解答数学与物理问题那样的方式来解决呢?无论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所掌握的各项证据有多么怪异、多么不可理解,都应该把它们当作重要的线索,不能无视它们。因为我们只能随着进行的顺序和阶段,逐步地取舍、选择。

“例如名侦探昆恩先生,在国名系列的长篇作品中曾如此叙述:‘在犯罪调查的过程中,不应该探求现实的人类,应该要闭上眼睛,将人性的要素当作数学问题来看待。’换句话说,他的推理法就是将人类这个个体,以及人类之间的关系视为址拧�

“同样的,在《三口棺材》中,有人问基甸·费尔博士,为什么在论述事件时要引用推理小说,他表示他无法假装自己不是小说世界的人。这也可以说是将人物及犯罪形态符号化、抽象化的例子。

“我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是,我也认为所有离奇事件或谜题,都可以简化为逻辑证明或解体思维。因此,即使目前多么令人无法置信,但打从心里将人狼的存在加以否定,却是错误的做法。为了导出结论,我们必须严密检视证人所提出的‘人狼’,在整起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是吗?”

“原、原来如此。对啊,我知道了。”玛斯卡尔折服于兰子迂回的说明,率直地点点头。

兰子用手指卷绕耳边的鬈发,“首先,就像我之前提议的,我们先假设‘人狼’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是萨鲁蒙警官凭空捏造出的怪物。那么,当时他对罗兰德律师他们所说的各项离奇案件,又该如何解释呢?”

修培亚老先生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他双手交叉,一边思索着,“如果人狼的存在是胡说,那么罗兰德律师所听信的故事也全都是虚构了罗?或许萨鲁蒙警官一开始就只从法国过去的悬案中,挑出一些能够符合自己说法的案子来欺骗别人呢!”

“关于这点,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例如,我也可以这么想——那些离奇事件说不定全都跟纳粹的遗物有关呢。”

“纳粹的遗物?”

“罗兰德律师的日记中也提到,纳粹的科学家团队曾经进行过各种人体实验。其中像门格尔博士所进行的双胞胎研究,从各种角度及道德观来看,那些研究都相当令人瞠目结舌。

“萨鲁蒙警官所叙述的各起事件的特征,就是被杀害的死者尸体会腐坏得异常快速。另一方面,死者在死亡后,还能像原本一样地生活。因此,如果那些被害者全部都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人呢?

“这些双胞胎们费尽心力逃出纳粹实验室,为了保护自己不被追兵发现,他们便以同一个人的身份,偷偷生活。不是有某些证人说过,复活的人虽然外貌相同,但是个性却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吗?”

“双胞胎的其中一人被杀后,另一个人就只好露面吗?原来如此,这一点我完全没想到呢!”

“而且,说不定那一连串的命案,都是纳粹的余孽为了湮灭自己过去的罪状所犯下的呢!不过想到这里,这些推理似乎有点牵强附会,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

“那么,有没有更实际一点的解释呢?”修培亚老先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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