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浪荡江湖之魔教教主-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刚这小子跑出来,就觉得他眼神怪怪的。果然……」抓着赵大雄的林央叹了口气。
「收敛心神,心无旁骛,你真气行岔,筋脉逆转,有走火入魔之相。」穆襄双掌贴着小春后背,韩寒固守小春前方,分别输真气替小春导引体内混乱气息。
小春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还在想自己怎么那么激动,原来是出了岔子。
收拾纷乱心绪,专心行气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小春仰头睁着大眼,看着站在周围忧心注视他的几个人。
意识有些恍惚,无法维持清明,小春气息变弱,视线扫过来又扫过去,最后停在小七脸上。
「七师兄……我胸口怎么那么痛……」小春的声音有些疑惑有些哀怨。
「因为你胸骨断了。」小七开口。
小七这一回答,厅堂上所有人刷刷刷地,目光全移到他身上。
「格老子的,央小子你和赵少侠师出同门?」铁剑门的大胡子意外非常。「怎么俺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从来没说过?」
小七脸上一阵黑,刷地打开铁扇掩住半张脸,一时脱口回答小春的话,没想到竟让自己露馅了。
他干咳两声,说道:「救人要紧,这些日后再说。」
一个大师兄是魔教教主,一个小师弟终日招惹是非,他恨不得全天下没人知道他是神仙谷出来的,又哪会自曝身家惹麻烦。
这时小春轻轻地晃了一下,而后喷出了一大口血,前方替他归导真气的韩寒被小春弄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却没有嫌恶之情,反而松了口气道:「瘀血吐得出来,就表示没事了。」
「小寒,我怀里有块牌子……」小春头昏眼花地,强忍着不适,低声道:「你拿去,接管小四的军队、粮饷和赈银,穆襄那里有我手写的除疫药方……他知道该怎么做……」
跟着小春眼前一黑,便厥了过去。
韩寒接住小春,让他倒入自己怀里。伸手一摸,掏出块黄澄澄的牌子,上雕九爪金龙,刻有「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韩寒手一抖,现给面对着他的穆襄看。穆襄则很自然地望向武林副盟主「林央」。
小七黑着脸说:「干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东西。」
夜很深,床旁圆桌上燃着的灯蕊爆了声响,睡不安稳的小春一惊,醒了过来。
「云倾!」
喊出声音后,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而后察觉这房里没有云倾,便急忙地翻开棉被往外跑去。
外头乌衣八仙一直守着,小春看了他们一眼,入了隔壁云倾沉眠的那间房。
燃起房里油灯,小春来到云倾床沿坐下,他拿起擦到一半的回春膏,想继续自己之前未完的动作。
接下来该擦手。小春捧起云倾手掌,瞧那手指像白葱般又细又长,不过不像白葱那股味,是淡淡幽香。
「云倾,」小春轻声说着:「赶明儿个天一亮,我就带你回神仙谷好不好?之前本来就要回去的,只是被耽搁了才一直等到现在。师父看见你和我回去,肯定会很高兴。我再到山上替你觅一块好地方,让你能见着最美的风景。然后我会在你墓旁搭间草庐,陪着你、守着你,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擦好了药,小春盖上瓶盖。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云倾的脸庞,说着:「我以为过了这一次,和师兄做好了断,便能永远与你在一起了。只可惜原来人所想的和老天爷安排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照我这性子,多少会比你早走的,还一直想如果又没了我,你该怎么活。哪知道这事却全反了过来,是我害得你比我早走一步……」
小春抹了抹脸,吸了吸鼻子,手又放回云倾脸上,低声道:「对不起……我害惨了你……对不起……」
小春凝视着云倾的容颜,努力想扯起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如此凄惨。云倾在天之灵绝对不会想看见他这样子,他明白的。
可无论如何牵起嘴角,还是会一再垮下来,而随着嘴角垮下带来的,是流过双颊,无法遏止的眼泪。
小春不舍地摸着云倾的脸,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子,直到他突然发现云倾那焦灼隆起的半边脸与之前相比,似乎消肿了下来。
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春一遍又一遍细细抚摸,却惊讶地发现真是回春膏的疗效,使那被火纹的半边肌肤有逐渐好转迹象。
可……可是人已死,回春膏最多只起得保存尸体之效,哪又能使肌肤再生?
除非……除非……
小春立刻搭住云倾的脉门,仔细切脉。他的手不停地发着抖,怎么止也止不了,就像当初发现云倾倒卧在密室内了无气息时,颤得那般强烈。
实在不行,小春狠狠地扬了自己一巴掌,骂道:「赵小春你振作点,继续这么抖下去,哪听得了脉!」血丝沿着嘴角落下,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再将手指放回云倾腕间。
许久、许久,久到小春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微微一个跳动,出现在云倾原本该已平息的脉搏之间。
小春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没死,云倾还有气息。
可是怎么会这样?先前脉相明明就是……
突然想到云倾身上的同命蛊,小春将云倾翻过身察看他背后,那原先有着殷红蛊迹的突起之处已经不见了。仔细摸索云倾肌肤,才发现云倾身上几处穴道被人以金针封穴,筋脉皆闭,这才陷入假死之状。
而那拔出的金针,上头刻着他的春字,竟是那日封锁兰罄筋脉所用的针。
回想起那日情境,灵仙后脑被凿,脑髓取出成了痴人,那脑髓说不定便是用来当子蛊解药。而强拔子蛊,子蛊触须缠绕心脉,心脉定当受损,这危急之际有人以金针封脉施以援手让云倾保持沉眠以免伤重加剧,才造成云倾已死的假象!
小春整个人跳了起来,激动莫名。推出来龙去脉后深知如今不是发呆的时候,他还得救云倾。云倾还留有一口气,光是这一口气,拼了他赵小春的命,他都会把云倾给救活。
小春大叫了一声往外冲去,打开门,朝外头那五个人疯了似地狂吼:「你们是不是想我接下师兄的位置,掌管乌衣教?好,我答应,但是首先你们帮我做一件事。这事成了,我便当乌衣教教主!」
小春把斩新他们全扔进房里,抬澡盆、将云倾置于其中,再泡药澡。
而后让靳新与乌衣八仙齐力输真气入云倾体内,一方护他心脉不竭,一方打通他被金针封死的奇经八脉。
小春忙上忙下,忙着烧水加热水,忙着添药与施针。
云倾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决不能错失这仅存生机。
他必须让云倾醒过来、一定得让云倾醒过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
从阎王手上夺人。
第九章
燕荡山焚山事情过后,小春接下了乌衣教教主职位,将总舵设于铭城乌衣教旧址,一边看顾着沉眠未醒的云倾,一边与赵大雄周旋,一边洒银子赈灾除疫。
与赵大雄签订正邪互不侵犯合约,并明言乌衣教从今以后只救人不杀人,广开善堂为人医病,身染疫疾者有命到乌衣教各地分舵,即便是横着进来,只要还有口气,便能医到让他能直着出去。
一些老朋友们也挺帮忙,在他即位为教主之后就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再与乌衣教为敌,小春心里挺是窝心,即便老是遇到些没良心的混帐,但几趟江湖行,真正的侠义之士也结识不少。
阳光明媚的晌午,冬阳难得露脸,小春见屋外天气好,遂将室内窗子一个一个打开,让温暖的日光驱散屋内的沉寂。
靳新人内汇报了各分舵情况,小春听了后,一切照旧,让靳新处理去。
窗外花园里,灵仙咿咿呀呀地在花圃里爬着,无仙紧紧跟在后头,就怕他又摔到沟渠里去,哭半天爬不出来。
灵仙如今如同婴孩般只会哭只会爬,连走也不会了。奸好一个人成了这样,小春再想怪他,也狠不下心来。便随了他吧!这人做了那么多事,不过也只想有个人陪,只是累了无仙,从此得扛着这负担一辈子。
无仙察觉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朝他一笑。
那质朴的笑容单纯而无心机,叫小春看了心情愉快。摆了摆手,灵仙又掉进沟壑里去了,哼了两声大哭起来,小春让他赶紧看去。
天边无云,风和日丽,前些日子那些腥风血雨仿佛只是场梦。而今是梦的延续,平静安详的叫人恍惚,这梦,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
很突然地,床榻上一声轻轻的咳嗽响起。
小春浑身一僵几乎无法动弹,他缓缓地转过头,屏息望着已经在床上躺了个把个月的人。
他见他复原情况良好的粉色指尖动了动,再见他原本狰狞焦黑而今恢复得平滑细致的脸上,眼睫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了眼。
心中一窒,那剎那间思绪杂乱得叫小春气息急喘。
他战战兢兢地踏出半步,怀疑这是不是梦境,又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而后发觉真的很痛,整个人突地跳了起来大喊一声:「云倾!」接着便慌乱地朝床榻奔去。
心急如焚之间没看见脚边的火炉,他跌了一跤踉踉舱舱地摔倒在床边。
云倾转过头来,凝视着声音发出的位置。
小春双手攀住床沿猛地窜起到云倾面前,床榻上的云倾又咳了一声,小春大喊:「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咳嗽是不是?我马上去替你备药。」他紧张兮兮地说着。
云倾抓住马上就要往外跑去的小春,张嘴欲语,却发不了声音。
小春猛点头,连忙倒了点温水让云倾润喉,这慌乱之间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才想起要对云倾说:「你喉咙被浓烟呛伤了,所以刚开始讲话会有点困难。」
云倾点了点头,舒服些了便问道:「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像石子相击似地粗糙且令人不忍听闻。
「乌衣教的铭城总舵。」小春补了一句道:「这里现下是我在管,你不必担心乌衣教人。」
云倾将茶杯递给小春,小春拿着,心想是要离开云倾将杯子放回桌上,还是继续留下来,不过咫尺之距而已,却让他挣扎上半天。
「怎么?」云倾低声问。
云倾的一句怎么,引得小春又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心害怕,怕云倾永远不醒,怕云倾也许一个气喘不过来离他而去。
这么一下,眼泪便弥漫双眼。杯子自他手上一松落在床畔,他双手紧紧圈住云倾,将头埋进这人怀里,死命抱着不放。
「你知不知道我之前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小春拼了命地往云倾怀里钻,也不管这人才刚康复,受不受得了他一身蛮力。
小春说:「把你从缈日峰带回来的那几天,你叫我天天哭天天喊,我打娘胎出来还没哭得这么惨过,眼睛后来肿得比核桃大,睁也睁不开,我还以为自己会哭瞎掉。」
云倾听见这人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的声音。「那你现下,为什么还哭?」
小春想忍却忍不住眼泪,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鼻子,怎么想怎么别扭。他低吼道:「我哭你醒来不成吗?」
云倾抬起手来,顿了顿,放在小春背上轻轻拍着。安慰人,似乎是得这样的。轻轻的拍,直到啜泣声小了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子蛊被拔除了,沃灵仙也死了,大师兄现下连尸首也没找着……」小春嚎啕大哭了好一会儿,云倾一直拍着他的背。直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声音渐歇,他还是埋在云倾胸前,吸着鼻子,不愿离开。
云倾咳了几声,缓缓说道:「那天乌衣殿垮下,我情急之下推开兰罄,被燃火的梁柱压住,后来失去意识……隐约间似乎听见兰罄说,他和你当年的约定还有效,他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后来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兰罄所说的约定是当日写意山庄上,小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将伤重的云倾交托给兰罄时,对兰罄的请求。
他要兰罄从此好好善待云倾,别让失去自己的云倾再有任何事。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兰罄一直记得。
小春眼眶又红,他死命抱着云倾不放。原来以为已经失去的东西如今重回身边,那扑天盖地而来的喜悦将小春完全打垮,他觉得自己快灭顶了,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美好。
小春突然想,改天要去还愿才成。原来那间月老庙平安符真是有用,难怪无论安产、出入平安、仕途升迁、甚或姻缘,样样都囊括在一方小小红锦囊里,求什么保什么。
「小春……」云倾低唤。
「嗯。」小春闷闷地应了声。
「你哭得眼睛都肿了,是因为以为我死了吗?」云倾问。
「是。」小春吸了吸鼻涕,来不及的部分沾上云倾亵衣,加上眼泪,弄得云倾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
「我死了,你很伤心?」云倾再问。
「是。」小春答道。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如何?」
「选一块风水宝地葬你,搭一间草芦陪你,一生一世,守在你墓旁,不离不弃,直至百年碧落黄泉,奈何桥前寻你。」小春说:「我知道你会等我。」
云倾说道:「我的确会等你。」
小春呜地声又哭了出来。有时他觉得自己实在无用,眼泪竟大把大把地流,也不知自己伤心个什么劲,人明明都已经从鬼门关前被带回来了,可他却还哇哇哭个不停。奶奶个熊,实在丢脸。
「我很高兴。」云倾淡淡说着,他还是拍着小春的背,声音平缓而温柔。「就算兰罄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只是因为可怜我才留在我身边,那也无所谓。你能一直留下来,不离开我便成,其它我不管。」
想起这个小春一把火又上来,可也不知师兄死了没,死者为大,便不骂人了,只是道:
「你没听见我那日在悬崖上说的话吗?」
云倾静了半晌,才道:「听见了,可我怕你那时只是想让我安心……」
「奶奶个熊!」小春又火了,抬头怒视他家大醋缸,吼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都信,咱都走到这份上,老夫老妻了,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云倾看着小春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凝视半晌,才缓缓抚住小春消瘦脸庞。「我信你。」
他低头在小春斑白的发上一吻,柔声说道:「我只信你。你的眼泪不会骗人。」
「东方云倾,你是我赵小春这辈子最爱的人。」小春闷声说。
「我知道。」云倾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若是锅,你就是盖,我若是秤,你就是砣,咱今生今世都扪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小春又猛地往云倾怀里撞去。
「嗯。」云倾淡漠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掩不住的温柔神情由嘴角眉梢漾开,柔和了整张冰霜般的脸庞。
他喜欢小春抱得他这么紧,他喜欢小春往他怀里撞,他喜欢小春说的这些话时红起的耳朵。
「今生今世都拙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云倾低笑重复。
这个温暖和煦的午后,两人就这么搂来揽去,抱着不分开。
小春赖在云倾身边,话很多,叽叽喳喳停不了,讲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
浑小子东方齐雨让他打发回京去了,他给那浑小子下了有史以来最强的清肠药,骗他那是毒药,让他每日子时腹痛如刀绞,吓到他也白了许多头发。
还说自己接任了乌衣教教主,威胁斩新和乌衣八仙他们几个每日以己身功力为他续命。
后来他情况稳定,那几个人又被他派出去赈灾救民。
瘟疫入冬遇雪消融,乌衣教众在他引领下,被当成了救灾的大英雄,江湖上对乌衣教的看法虽尚未好转,但庆聿的是彼此间的冲突已随着兰罄的消失而逐渐淡化。
「我飞鸽传书回去同爹说了,待你一醒来,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我便和你直接回神仙谷去,从此退隐江湖,再也不出来。」小春回想起缈日峰上的情景,手还会有些发抖。他这回真是被吓到了,不想再有下次,所以决定立即回谷。
「嗯。」云倾应了声。
云倾有些累了,毕竟才刚从沉眠中苏醒而已,小春按着云倾让他躺好,端来汤药后一杓一杓喂云倾喝下去,而后看着云倾挣扎着的眼皮,说道:「你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小春拉来被子,小心翼翼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