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sd花洋流]望情 by 爆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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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俩不知所畏的吵闹声中、在一次又一次没有力场的争执中一天天渡过，洋平知道在他的私人词典里多了两个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两个字：忧郁。
不知是流川与樱木联手逼退翔阳开始呢？还是樱木不情愿地承认流川的球技与他并肩对抗仙道时，只要是在一旁看着他们，洋平就会感到郁闷。
尽管在比赛中，那两个只知道篮球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其它的事情，可是洋平却敏锐地发现到流川的变化。特别是他不再让人感受到他的孤独，不再远远地一个人行动，也习惯了与他们队中的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轻轻垂着头的时候。
这是好事吗？
洋平不知道，或许对流川来说这个变化让他更容易让大家所接纳吧。只是，洋平每次在悄悄地拦劫流川的眼神时，心里的郁闷却日愈增多。
流川他并没有刻意地让他自己去做什么、去改变什么，可是这些不自觉的行为却难以让洋平心平气和。
就在流川与樱木的关系不再让人感受到心惊的恶劣时、就在樱木再也不吵囔着他要如何如何把流川怎样怎样时、就在流川双唇间吐出的白痴两个字越发的干脆爽快时。
洋平居然会觉得有点心酸，甚至是有点心疼。这样的心疼就算是流川的额角被铁男撞击得鲜血不止、流川的眼睛让南烈打得短暂地失明还要让人心纠得多。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竟然会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改变呢？
答案就在樱木做背部复健的最后一周里。独自去看望樱木的时候，洋平找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一直就在囔囔着无聊透顶的樱木站在长长的海滩边，他的身旁多了一个来访的客人——流川。洋平原以为流川他是不会出现在樱木面前的啊，至少他也不应该是以看望者的身份出现的。
洋平实在想象不出流川的眼睛会那样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樱木。
虽然在他眼里的东西目前为止只有洋平一个人可以读懂——相信，这个时候的流川他也无法去了解那其中的深意呢。
可是那边的情况似乎却真的是流川来看望樱木，顺道带给了晴子让赤木交给他，再让他转交给樱木的礼物。
当然了，洋平是知道凭流川的个性，他才不会准备什么礼物来看樱木的，难怪此时的流川一脸的不耐烦，他也不想带这礼物来的吧？
可是，他还是带来了。因为樱木他喜欢吧？
什么时候，那样一个果敢专行的流川也变得这样的替一个人着想呢？
果然，本来在嘟囔嘀咕着只有一个狐狸来陪他的樱木一看到晴子的礼物立即便兴奋了起来。不顾他背上刚好的伤，一蹦就是好远，简直就是得意忘形了。
洋平微笑着看见樱木他快乐地大叫着，眉开眼笑地对流川炫耀着。
即使流川背对着自己，洋平也可以想象出流川脸上的神情吧，一定是拉着他帅气的脸，也一定不会忘记讥讽樱木几句要靠着身上有伤才有礼物拿吧？
樱木是一个一开心就会忘了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忘了所有的宿怨。
认识樱木这么多年，这一点洋平早就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丝毫不惊讶樱木会突然一把搂住流川，会使劲儿地摇着流川的身子与他那个名存实亡的天敌分享他的快乐。
然而，那对于流川则不是简单的快乐啊，洋平的心震动了，流川他会怎么想呢？离他们俩那样远，洋平也能没有理由地感觉到流川的身体颤了一下、而后归于樱木热情而纯粹的怀抱中。
只是一点点的侧面，洋平也能够体会到流川的神情不同。
在红色的艳阳下、在清爽的海风里、在樱木听不清的叫声中，流川的脸颊上似乎也由先前那一种轻轻的不甘转化为了淡淡的喜悦。在他的眼角边上，也悄悄地裹上了一丝柔和的微笑。
从他的眼眉延伸到嘴角，而后融入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那丝笑容，只是一个极其微细的角度，樱木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因为他把流川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他让流川的因为阳光而闪耀的黑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是不可能看到流川脸上这奇迹般的恬静笑容。不过，即使他面对面地看着流川……
洋平相信他也不会发觉到吧？苦笑着摇了摇头，樱木应该没有那样细心才对。
就在那一边，两个少年各自快乐着，不同的高兴掩盖了一切的理智。洋平叹息着，了无声息地抽身慢慢往回了。
不打算出去破坏那一刻安宁，至少他不忍心再看着流川陷入他自己小小的世界之中。如果那是让流川快乐的，也是无法永恒的，如果那是不值的，可也是流川他自己不求回报去付出的。
不管自己是怎么想的，流川他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洋平慢慢地走着，拖拉着脚步，希望这一带的海风同样可以带走他的忧虑。他不是一个喜欢整天压着心事、想着心事的人，尽管他经常会让人误会他喜欢。
对于流川那时的眼神，洋平真的感受到了难过，真的好想伸手扯开那一团让流川看不到真实的、也是他自己编织的温暖相守。
“叮咛咛。”清除的铃声冲散了洋平头一回纷乱的情感。
回过头，看着自行车上身着天蓝衬衫与长裤的流川，在他的脸上还可以找到没有逝去的温存。
望着飞扬黑色浏海下面那些萦绕在流川晶莹眼眸里退不去的东西，洋平伸手拦下了自行车。
在流川讶然的抬头中，淡淡地却是坚定地说出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
“你记得你是如何回答我第一次的告白吗？”洋平想到这里，收回思绪，笑着对身下的流川问道。
流川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这一生也不要再看到洋平。可是洋平却不让他如愿，挨下脸庞，距流川的脸颊又近了一点点。
几乎可以碰触到那片光滑的皮肤了。
不过，他没有再往下了，因为流川本能地侧了侧头，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洋平也尽力克制住了把流川的脸拌过来的冲动。然而下一眼，看着流川脸上一如既往的倔强、看着他带着轻视着一切的神情轻轻咬着他的内唇，另外一种冲动快速地涌上了洋平的心——他想吻住他！
***
“少开低级的玩笑！”冰冷的声音，果断地拒绝。
洋平费力地抬起青肿的眼睛——那是他唯一一次让流川击中。
没有生气地笑了，望着流川干脆利落地再一次踏上自行车扬长而去，洋平也只有揉着发痛的部位了。
不愧是与樱木打了那么多场架的人啊，出手这样狠，即使他一只脚还挂在踏板上拳头也没有减多少力呢。终于还是对流川说了出来，只是说了出来，不管流川会怎么想，洋平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让流川狠揍了一拳，看到了他眼里多出的那几许恼怒与惊异，洋平真的十分开心。很难得才在流川的执着中注入了其它的感情，不管那些是什么，得到又是什么答案，只要是让流川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恋爱也好！
洋平一点儿也没有担心流川会讨厌他。至少他知道以流川那样单纯的脑子，是存不了多久的事的，最多以后他不理睬自己就是了，只是洋平却拿定了主意：追求流川！
洋平明白待在樱木身边——相当于伴在了流川的身旁。
不管流川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洋平总是要近距离地看着他、总是要提醒流川他说过的话，那不是玩笑话。
两个人都没有正式地对过话，也没有正眼对视过。流川，就像洋平所料地那般没有在意他那个人：他没有对洋平表现出厌恶、没有去故意离他远远的当然更没有以敌对的目光看着洋平，即使洋平已对他表白过。
这样，洋平也明白，他在流川的心里跟本不算什么。不过，洋平却也知道每当他对樱木谈笑风生的时候，流川的脸上难免会浮上几丝不易觉察的不快。他是在嫉妒自己吧？可是，自己却是在爱他的啊？
洋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喜欢上流川，好象是这几天之内的事，可是逐渐地却无法自拔于那种感觉之中了。他尤其爱上流川单纯的痴，爱上流川看向樱木的那一双眼睛，真心的是希望有那么一天，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会看着他自己。


第四章
樱木的个性开朗，可以很快认识一大堆的朋友，也可以无拘无束地与他们打闹嘻戏。
只是他有一点是旁人不知道的：只要是他樱木花道认定的人，他便会真心实意地对待那人！尽管平日里吵是吵、闹是闹，可是在有的地方他是非常替对方着想的。
比如就对流川来说吧，从最初莫明其妙的讨厌到渐渐的成为了好友，樱木嘴里虽然不承认他对流川态度的改变，可是洋平却是看得出来的。
樱木把流川当成了朋友，而且还是很好的朋友，好得让有的人以为流川已经代替了樱木军团的位置成为了他最重要的朋友。
因为，樱木会在大伙的打闹间留意到独自呆在一旁无语的流川、他会跳到流川的面前、他会抓着骂着他白痴的流川拖着他来到大伙当中；樱木会不断地与流川一对一，不过已不是刻意地恶意挑衅了。
樱木还会在篮球队或大家一起聚餐时，突然会想到流川饮食的喜好，他会吵闹着把流川喜欢的那几盘菜色推到黑发少年的身前、并且不容许其它人揣走，而且他还会强迫流川吃下那一大份他那个好心的天才夹在流川碗里的东西。
樱木更加会抢过摆放在流川手边的啤酒杯，骂着那些给流川敬酒的人、骂着流川的不自量力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训练里，在天气变冷时，一向粗枝大叶的樱木会猛然想到他身旁那个比他还粗神经的流川，就会压低声音叮嘱流川多加几件衣服，而后又怕被什么人听到觉得丢脸似的快速跑了开去。
这一切的一切全落在洋平的眼里，因为无论是刮风下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追随着流川的身影。樱木粗中有细的对于流川的关怀当然也同样掉入了有心人的眼内。洋平知道，这是樱木喜欢流川的表现。
不管樱木他嘴再硬，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流川是他的朋友——
流川早已成为了他不可代替的搭档。
可是，那样的喜欢，也只是单纯的友情啊。洋平心里怜着流川的情意对着那样一个简单的人而付出。
在发现到流川望向樱木的神色愈来愈来柔和、那清澈的眼睛也因为樱木不经意的关怀而裹上了一层晕晕的朦胧，布上一丝微妙的情素。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人心痛！
真的心痛到难受。
在那一刻对于樱木的吃味也没有能够超过那样的心痛。
为什么流川要用着越来越深切的目光去凝视樱木呢？想到心就刺痛，洋平明白现在的流川已经清楚了他是用的什么目光在看樱木的了，相信聪明如他也不会看不出樱木对他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可是，流川他为何还是那样地去看樱木呢？明明对方就不会知道，也不会理解、更无法响应。
一向自信的流川也没有干脆地对着他看着的人表示什么，这就十分明白了！他也知道樱木与他在感情上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可是，他还是那样用心地、默默地守着他的情，他好傻！
他一定是只是希望这样下去吧，只要是有着那样的一份心情去看着他喜欢的人，只要是在他的身边而不计较其它的事。
可是，这样的是不现实的，樱木，他总会恋爱，总会找到心爱的女孩子结婚生子。
那个时候，别人的樱木，流川还守着他干什么呢？
哀怜地看着流川，笑得同样怜惜。洋平懂，流川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他的男子。
如果流川不放开他的心胸，他这一生都会痛苦的！
所以，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不能让流再陷得深入下去了，否则——将来痛苦的，将不会是他一个人！
约上高宫大楠与野间窜到了樱木的新居里，去恭贺他高中毕业，也恭贺他与流川同时签入一家球队。尽管那支队伍不是国内最顶尖的球队，不过两个十九岁的少年以正式球员的身份加入也是极为不易的。这样的事当然是值得庆贺的！
其实樱木的新家只是一间小小的公寓而已，还是他与流川合租的。他们两个人高中毕业以后都没有再读书了，而流川更是放弃了他从小的梦想：放弃了他家人给他铺好的去美国的道路而留在了日本。
为了什么，当然也只有洋平一个人知道原因了，就算是樱木缠着正主儿问，流川也只是两个字‘白痴’骂过去了了事。
洋平带着菜的原料来到了樱木与流川的厨房。做饭的事落在了他与流川的身上，客厅里的四个人没一个可以帮上忙的。
不过，洋平却有点庆幸他们是家事白痴。在这个时候，与流川单独相处，是一个很少的机会啊。在那次被流川揍过一拳后，他们俩个还没有这样近地呆在一起呢。
只是，流川仍是面无表情地不去看洋平，偶尔的眼神碰撞他也是狠狠地瞪着洋平。
因为，他不喜欢洋平带着人闯进了这个房间。
在之前好长一段时间，洋平用他无畏流川冰冷眼神的笑容与豁达的心胸去包容他所爱的人所有的无礼。
相信流川一定是看到的，一定是感受到的，可是洋平的笑容与他温和的话语对于流川来说一点儿折儿也没有。
没有办法，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古怪的流川，倔强得孩子般的流川，洋平也只能像
这般来表达他的心意了。可是，就在这个好容易近距离靠近流川的时候，洋平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而后他就立即实施了心里那个没有预谋的突然袭击。
在流川侧身伸手去拿洋平手边盛着水的小锅时，洋平飞快地、如同蜻蜒点水般在流川凉凉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平日里就说过会追他的嘛，流川第一次虽然反应激烈，可是后面的他似乎觉得是自己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再挥拳。那么，这就让自己理解为默许吧？尽管那样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流川轻轻地‘啊’了一下，洋平退后一步，欣赏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自然也就躲开了流川惊讶过后愤恨的拳头。
“花道会看到哦。”洋平轻笑着，发现激动的流川闻言明显地愣住了，只是觉得这样的他真的好可爱。
客厅里吵闹的笑声也提醒着流川要克制怒火。他很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那个一脸臭笑的洋平。
可是打起来的话，他还是担心有一个人会知道些什么。
可恶，为什么会对着洋平的时候心里的底气竟然会反常的不足呢？明明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也没有怕他的啊？
只是，清楚这许多，他仍是无法在那一个人的面前动手揍洋平。气恼之余，一翻手，洋平的身上、脸上顿时被泼到一大片似乎闪光的清水。
“你们在干什么啊？”樱木偶然的闯入看到洋平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定是你做什么砸了惹这个小气的狐狸生气了吧？哈哈哈……”
一语未必，樱木同样让余怒未消的流川同样浇上了一头的水花。
“死白痴！”洋平知道流川把樱木当成了出气筒，既然自己是他的朋友，这个'仇'当然是算到了樱木的头上了。
樱木忙忙地伸手抹干了脸上了水花，不甘示弱地抓过了厨房中另一只水勺，口里大叫着替洋平报仇的话语，同样将水泼在了流川的身上。
洋平很识实务地退出了下面将要上演的水仗场地。这个时候，让樱木转移一下流川的注意力也好，他不想太逼流川早点承认什么。
也不想流川什么也不顾对着樱木讲了出来他的心意，自私地认为——流川太在意樱木的话，也许也是自己成功的关键呢。
总会让他看清楚的，对着一个不爱他的男人，流川总有一天会改变想法的吧？
也许他会吧？
然而洋平似乎估计错了，流川确实是一个无论对任何事都非常认真的人。
他的执着、他的固执并不少于樱木，旁的人对他再好、付出再多，他也不会接受的。
真的弄不明白，流川喜欢上的为何偏偏就是……
那一次，当流川与樱木踏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