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贼不走空-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自然千般愿意。下午,由司马动请客,我跟叶茂吃了自从离开湘西颠沛流离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晚上又安排我俩在一家看上去十分高级的酒店里住下了。

哦,当然,是每人一个房间。我可不敢跟叶茂再同住一屋——他太可怕了。

我一个人躺在干净明亮的房间里,电视是开着的,里面播放着一个综艺节目。笑声此起彼伏,几乎被我忘掉的那些事情,此时又一一浮现。它们毫无征兆,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所有的防线击溃。

越是逼迫着自己不要想,俞冲的脸在我的心中越清晰。我就这么躺在床上想着他,一动也不动。

他为什么要骗大家伙儿呢?三年前,如果他不选择离开,而是留在圣门的话,如今做起事情来有大伙儿帮衬着,再编一些合情合理的谎话儿,不是更加方便?又何必去找那些野贼。

一个恍念,我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俞冲通过自己的断臂,以及恰到好处的时机退出江湖,挑起了圣门跟神偷门之间的怨怼。使这两家江湖中的大派能够互相残杀,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小的悲伤被一股巨大的愤怒压了下去。我一下一下地用拳头砸着床垫,“噗嗵”、“噗嗵”、“噗嗵”,心脏也是在这样的跳着。

“丑丑,你在里面吗?”叶茂在门外说。

我整理了一下乱乱的头发,坐了起来,“嗯,我在。有事吗?”

“没事……”叶茂说,可是却没了下文。我以为他走了,正要到外面看上一看,他的声音又说,“我想进去看看你。”

我怔了怔,终于笑了起来,大大地“嗯”了一声,“进来吧,不过先说好,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话音刚落,叶茂就推门进来。他应该是刚洗过澡,所以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从他身体上散了出来,既不刺鼻又好闻。

他在我的房间里随意走动着,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我刚听到你在里面砸东西了。”

“什么?”我没有太听清。

叶茂拿起一个精致的透明玻璃杯,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听到你在屋子里砸东西,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苦笑着说,“我的心情自打去了湘西开始,就一直没有好过。”

叶茂叹了口气,“可我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

“傻瓜,你怎么知道?连我自己都还纳闷儿呢。”

“因为……”他放下杯子,直直地将我望着,“这一次,有你曾经的大师兄,俞冲的原因。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的嗓子凝住了,下意识地想要出口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他说的是实话,我干吗要否认呢?

叶茂又说,“不过我不会生气的。因为见证一个人的成长,就可以深度契入她的生命。俞冲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你这个样子在情理之中。如果一点感觉没有,才让我担心你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无话可说,只是这样与叶茂对视着。过了一会儿,他先笑了起来。那个笑容干净而又真诚,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心动。

我垂下头,“不用担心我啊。我……很快就会好的。”

叶茂说,“因为我喜欢你,想要看着你开心快乐。不想要你难过。哪怕是一丁点儿。”

我摇了摇头,“我们不太合适,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会有一个更加值得你喜欢的人的。”

叶茂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由下往上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坚定,“不,不会再有了。我也没有那一份心情再去寻找。丑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

我勉强着自己笑,“因为我还没有从上一段的,令人失落的感情里走出来。如果现在接受你的话,是对你的不公平。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叶茂展颜一笑,“当然。不过我们都还年轻。我等得起。”

这时的叶茂,单纯如孩童。我伸手抚他的脸,肌肤光滑而又柔软。

******

第二天,我与叶茂、司马动,以及他带来的《奇》十几个手下,踏上了去往《书》越南的路。两辆远行用的《网》吉普车在高速公路上不快不慢地开着,我心潮澎湃。

那将江湖搅乱的宝藏,那深埋以久的宝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我很快就能亲眼目睹。

去往越南的路途遥远,大概要开十天左右。我们在天亮的时候赶路,天黑了,就找路边的旅馆休息,倒也不觉幸苦。

行到第八天的晚上,我们距离越南不过二百公里。明天应该就可以抵达,这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上一天。

我们照例在旅店休息。因为这里距离边境很近,所以住进旅店的客人也各色各样,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好在老板是个精通汉语的,倒省去了很多麻烦。

上楼的时候,司马动告诉我,现在以后的路程,会步步凶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睡得太死,不然找个人陪你?”

叶茂严肃地将头点了点,“我也觉得你一个人睡太让人放心不下,算了,吃亏也吃不了多大,还是让我来陪你吧。”

“你陪我睡?”

“是陪你,不是陪你睡。”叶茂煞有介事地纠正了一下。我刮刮脸,“没羞没臊!

但是到了最后,叶茂还是跟我睡了一个房间。

小地方,还挺干净。叶茂伸个懒腰,就往床上扑去。我伸脚在他前面一绊,“往哪儿跑!”

“当然是睡觉啊……”叶茂无辜地看着我。

我吸了口气,含蓄地笑着,指了指墙壁旁边的两个椅子,“拼一拼,睡那儿吧。”

“不!”叶茂义正严辞又康慨激昂,“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要保护你,万一晚上有什么人偷偷摸到你的床上,那我不就……哦,是你,你不就陪大发了?”

我叉腰道:“我草,除了你谁还会半夜摸上我的床?听好了,今天你要是再不老实,看见这刀没?”我抽出了从不离身的匕首,“这就是给你留的,小心我断了你的子孙根。”

叶茂一颤,接着老实巴交地去拼他的椅子了。

******

一夜无事。就是半夜里,我偶尔听到某人从椅子上翻下来的声音。不满地嘟嚷个一两句。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叶茂蜷缩着双腿,双手抱着,脑袋深深埋到了膝盖里睡得正香。我看着心疼,合衣下床,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叶茂慢慢悠悠醒转,“要……出发了?”接着眨巴两下干巴巴的眼睛。

我看看时间,“才七点,十点才会出发吧?反正离越南也不远了。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儿?”

叶茂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不睡了。你再去睡会儿吧,要把精神养好。”

说着,又把头埋了下去。

天亮得差不多了。我睡意全消,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这么快就要到了呀!

旅馆的院落里,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去。接着就会响起发动汽车的声音。每一天的开始,都会有人踏上新的旅程。

我安安静静地站着,时钟滴滴答答地响。很快,我就从大院儿里看到了司马动的身影。不过他不是走出去,而是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袋盛着油条,一袋盛着豆浆。

他朝我的窗户抬起脸,笑了。【 ﹕。qisuu。】

“都醒了?”他这样问我。

我说,“都醒了。”

司马动“哦”了一声,匆匆将食物提上来。一行人吃过饭,又商议片刻,定了接下来的路上如果发生意外,该如何掩护。

又拿出地图来。

地图上,有一处地方被圈了一个小小的红点。司马动告诉我,那儿就是他跟丁坚的家乡,宝物的线索,应该就藏在丁坚的老宅里。

我们又上路上。

叶茂昨天晚上睡得不踏实,所以在车上又打起了瞌睡。

我看着那些连成了一片的,路旁的杨树,小声对自己说:

就快要结束了呀!

最坏打算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的车来到边境,被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拦住检查,并问我们去做什么。司马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搪塞过去,我们继续前行。

一个小时之后,汽车穿过隧道,穿过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终于来到一处安静的小镇。砖垒的平房是这里主要的建筑物。司马动告诉我,这里叫哈尔摩,越南语中,有怀念和不舍的意思。

这里也说不清是归大陆管,还是归越南管。不过我看到街道上,有穿着各色衣裳、拿着冲锋枪的青年人,有的在路灯下抽烟,有的三五成队在街头游荡。看来哈尔摩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保护。

平静的小镇就像一潭浅浅的死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连水底的鱼苗儿都会惊动。我们的车子引来很多村民的围观。这让司马动头大,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窗棂,说:“我们太招摇了,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没想到刚来就出了纰漏。”

“这样吧……”他抬起头来,接着说:“木恩,你告诉后面的车,让他们找个地方先候着。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司机木恩应了一声,拿起车载电台,将司马动的吩咐告诉后面的人。我疑惑地问司马动:“夜长梦多,我们不去丁家老宅找东西么?”

司马动笑着说:“不去不行的,客人到了主家,不见主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会被主人视作敌人。为了这两天的麻烦少一点,还是去一趟吧。”

******

小镇上的公路很窄,我们的车又很宽,所以行起来有点吃力。后面的人在路旁找了一家饭店停下了,而我们依然在拥挤的小路上行驶着。拐了几个弯,这时路面渐渐宽阔,在我们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小广场。一座镇政府式的建筑矗立在广场后面,门前竖了两根旗帜。一根五星旗,一根金星旗。

我们在广场中央的人造喷泉旁边停下车,司马动带着我与叶茂走了下来。我一边仰望着进入越南之后,见到的最气派的建筑,一边问司马动里面住的人是谁。

司马动领着我俩,边走边说:“他叫阮智兴,名义上是哈尔摩的镇长,其实在这种三不管的地方,就是个土皇帝。祖辈上与我家很有一些渊源。我称呼他兴伯,你们见了面,也这样称呼好了。”

镇政府拉链式的电动门敞开着。我们走近时,保安室里蹿出一位穿军装的小伙子,端端正正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捻灭了烟头,敬上一个吊儿郎当的军礼,接着又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越南话。

司马动脸上挂着从容自若的微笑,竟然也跟他说起了越南话。片刻的交流后,小伙子就变得客气起来,放松戒备留下几句话,便跑回了保安室。我揣摩,他说的大约是“稍等一下,我去向上面禀报”的意思。

不一会儿,保安跑回来敬礼。这一次目不斜视,神情郑重,接着,将我们领进镇政府。

爬上三楼,半开放的走廊正迎日光,地面纤尘不染。开门声响起,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半百老头走出,手臂大开,爽朗笑道:“动侄,可想得我好苦!”一口标准的中文。

司马动过去与他拥抱,寒暄过后,这位兴伯大力拍打司马动的双臂,上下打量着,啧啧赞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都长这么高了。哦,后面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司马动接过话,转身为我们引荐。我跟叶茂鞠躬问好。

兴伯领我们进门,分主宾落坐。很快佣人端来茶水,兴伯随口问起司马动的来意。司马动告诉他,我们是要到越南中心的一个城市做生意,只是路经此地。

兴伯笑道:“很好很好,动侄,你如果事情不急,就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咱们叔侄二人好好叙叙旧。”叹息一声,兴伯抬手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唉……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孩子,都觉得自己老了。人一老,就爱念旧,不是当年喽!”

司马动抚掌笑道:“兴伯言重了,就算您不说我也要留下来住几天的。毕竟路途遥远,要见上一面千难万难。这次机会难得,我理应尽一尽孝道。父亲也常年将您挂在嘴边的,不过他的年纪实在是大了,经不得这样的舟车劳顿。这次要不是我拦着,他怎也不会错过的。”

兴伯收敛了一下笑容,探过身来,“哦?你父亲的身体还好么?呵呵呵呵,不是我自夸,当过兵的人身体自然硬朗一点,虽然上了年纪,可你兴伯提枪上马,还是不在话下。你父亲可就不同了,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苦。”

司马动拱手道:“劳兴伯挂念,父亲这些年已将家里的生意交给我打理,现在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颐养天年。身体状况嘛……也还算过得去。”

兴伯又详细问了一番司马动父亲的近况,二人时而大笑,时而叹息。我与叶茂无事可做,一边吃着羔点,一边交换了一个无聊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四下里打量着兴伯的办公室。虽说是个越南人,但屋子里装饰摆设倒有那么一股附庸风雅的讲究。镂空的木纹花点缀墙壁,桌子上还摆着古董花瓶,一看就知道不是赝品。

这时,我的目光一缩,落在兴伯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上——那是明朝中叶吴中四大才子唐伯虎的《王蜀宫姬图》。虽然是后人仿画,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古物。我记得十多年前,俞冲一次外出回来,将这幅画送给了我爹。后来,随着俞冲退出江湖,这幅画也在我的家中消失了。

如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皱着眉思索,看了兴伯一眼,他正与司马动聊着当年趣事,此时打断相询委实有些不太礼貌。我便压住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叶茂大约是看出我神色有异,凑过来小声问我看见什么了。

我告诉他,“这个小镇,似乎有古怪。”

这时,兴伯虎目如电,瞄了我一眼,气势逼人,我不由心中一紧,连忙停止了和叶茂的交谈。更加不敢问他了。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兴伯为我们安排好住处的消息传来,司马动才借口路上休息地不好,如今精神头儿打不起来为由,提前告退,并婉拒了兴伯留下来吃中午饭的邀请。

******

路上,我思索了各种可能性。觉得俞冲从我爹那里偷走了那幅画,并用来向兴伯行贿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如果事情当真如此,那么就不只是一个人盯上了丁家的老宅。

兴伯对待司马动这个侄儿还是不含糊的,他将我们安排在自家庄园后院的一栋小别墅里。放下我们,司马动又让木恩去接在路边旅店里等候的人。

进屋之后,仆人便拿来崭新的被褥。待身边没了外人,叶茂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问我,“丑丑,你说这小镇里有什么古怪?”

司马动亦露出注意的神色。

我扶着额头说,“但愿是我想多了。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兴伯办公室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儿?”

司马动笑道:“自然看到了,我这个兴伯喜欢珍奇古玩。能摆到他房间里的,就算是赝品,也一定是出类拔粹的赝品。只是不知道这字画里,还能藏着古怪?”

我笑了笑,说:“怪就怪在那儿。你可知道这画是从哪里来的?”

司马动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我接着往下说道:“是从我家里来的。”

司马动与叶茂异口同声道:“什么?!”

我将俞冲与这画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二人,听完后我们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司马动仰起脑袋,扣着食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一时只听得到那枯燥而又紧张的“嗒嗒”声。

忽然,司马动俯身说道:“现在我们做一个最坏的打算——宝藏在这个小镇上一事,已经不是我们独享的秘密。俞冲可能也知道了,甚至包括湘西神偷门的祖老儿。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接着,司马动招手唤站在一旁的我,“来来来,坐下,咱们参详参详。”

叶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