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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乐越堕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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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张美丽地脸顿时扭曲起来，狭长妩媚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恨的火焰。转身看着苏墨凉一字一句地说，“部长可真是厉害，什么男人都不放过。”
苏墨凉不置可否，淡淡地说，“季容妍，现在我和主席正忙，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可以走了。”
愿景见状忙上来打圆场，生怕两人在吵起来。“容妍，你别听她瞎说，我只是在教育教育她要好好的和你相处。”
“是吗？可是，我们的部长可从来都听不进别人的劝噢。”
“没有，没有啦。反正也说完了，容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愿景赶紧转移了话题。
“本来有的，现在没有了。主席，请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想和我们的部长，单独谈谈。”
“这个……”愿景犹豫地看着两人，不太放心她们的单独相处。
苏墨凉对他微微一笑，“愿景你先出去吧。”然后连推带撵的把他轰了出去。关上了门。
“说吧。”苏墨凉转身，满脸堆笑地看着季容妍。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你以为拿个狗屁邀请函做借口就能赢我吗？我告诉你，我和你还没完！你以为有主席给你撑腰很了不起是不是？别做梦了，当初我不过是不想和他争，你以为我就坐不到你头上吗？”
“嗯？你可以试试。”苏墨凉依然笑着，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哼，苏墨凉，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没有人知道，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你别忘了！把我惹毛了，我一定会要你身败名裂！”
“嗯。你和那个人的事情，我知道了。最近你们吵架了吧？看你的脸色难看的，部长可是他让我当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呢？”
“你……你！”季容妍怒目圆视的瞪着她，“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噢？是吗？看来你还是很在意他的。”苏墨凉凑近她，小声地说，“乖乖做好你分内的事，我们还有得玩哦。不然，我可是会很快失去耐心的。你就是把我的事全抖出来，想必也没有你的那一小件事儿来的轰动吧。你说，是不是呢？”
季容妍猛地一颤，一把推开苏墨凉，凶相毕现。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缓步走到苏墨凉身边，故意压低声音地说，“游戏，开始。”
然后，两只手迅猛地在脸上抓了起来。一道一道鲜红的血印子异常恐怖。揉乱头发。撕开上衣。踢桌子，摔板凳。砸东西。并不时发出痛苦的尖叫。这一连串的动作干脆有力。快的甚至会让人怀疑是否经常如此。
门外模糊的叫喊声伴着激烈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是钥匙互相碰撞的清脆响声。季容妍看了门一眼，唇边挂着得意的笑，忽地躺到苏墨凉脚边，弯曲起身子，双手捂住肚子，摆出痛苦不堪的样子。
苏墨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淡淡地说；“不惜毁脸也要陷我于不义，还算你有点决心，这招我喜欢。不过，你还是会输。我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你居然不知道。真是愚蠢。”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迅速地闪进来。一前一后挡在了苏墨凉面前。愿景看都没看她一眼。冲过来，一把推开她，扶起了泪眼婆娑，不断呻吟着的季容妍。
苏墨凉轻轻一笑。正欲离开，身后一个熟悉地声音缓缓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像是在自语的陈述。又像是在询问。
苏墨凉回头，柳悉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失望。嘴角向上牵起的弧，很颓丧。她依旧轻轻一笑，想要离开。
然而，她的脸上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柳悉抬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一朵花，开到满目苍凉 04
“愿景，你帮帮我，帮帮我。你去劝劝她好不好。我本来是想和苏墨凉和解的，我知道马上就是元旦了，不能耽误。就算我不喜欢她，我还是文艺部的一员。我不过是想请她放手，让她的后援团不要在闹了。谁知她非逼着我离开文艺部，她说有她就不能有我，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欢这里的。我不想离开……我不同意她，她，她就打我。为了劝那些和她不和的人停止战斗，我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赶来找她商量，没想到，没想到……愿景，我的脸好痛，我……她说我总是用这张脸去勾引别人，她说要抓烂我的脸，愿景你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我的脸……”季容妍无比凄凉地躺在愿景的怀里哭诉着。愿景的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悉还站在刚才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苏墨凉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在他耳边回响，“你真让我失望……你真让我失望……你真让我失望……”
他骂了一句脏话，打断季容妍的哭诉，叫了愿景一声。
“我走了。校花，你搞定吧。”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真后悔今天来这里。
愿景环视四周。满地狼籍。热闹非凡的屋子又恢复了宁静。大风呼啸着拍打在窗子上的声音。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抽泣声……终将他的叹息覆盖。
柳悉的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以致暖时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听到。最后，暖时踹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
“思春呢，叫你几百声都不应。”暖时抱怨着拍了拍他。
“哦。”
“咦？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消沉。不对呀！不说你自己帅拉？还真是难得。”暖时看了看柳悉恹恹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
“我打了墨凉。”
“什么？”难以置信的口吻。
“我刚才给了她一巴掌。我打了她。”柳悉深吸一口气，激动地抓住暖时的肩膀大声地说；“为什么会这样？暖时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非要把人逼到绝境？为什么她会那么残忍？”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柳悉并不理会暖时，喃喃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她才来乐队的。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她，她就像谜一样，我连夜晚做梦都会梦到她。为了她，我甚至舍弃自己原本热闹的生活，天天窝在教室里练习哪也不去。为了她，我放弃一直想要组建的金属乐队，跟着她做这些乱七八糟的音乐，我甚至为了追她，不和其他女人纠缠，就是怕她不开心。我以前哪天不是被一堆女生围着转的，现在我成天围着她转，追她都追到那份儿上了，她还是对我无动于衷……为什么，为什么她和我想象中会有那么大的差距。我以为我开始了解她了，可事实上我根本从来就不曾了解过她……我突然有种厌恶的感觉。很讨厌自己。也很讨厌她……”
“柳悉，她做什么了？”暖时被柳悉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有丝痛楚在蔓延。但她并不知道这股痛楚来自何方。
柳悉放开她，沿路找了个台阶坐下。冬天的台阶坚硬而冰冷。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暖时坐下来，又站起来。裹了裹大衣低头看着柳悉。
“你刚才没看到，她把校花的脸抓破，满脸是血，校花向她求饶她都不放过她，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狠毒的女人！明明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内心却那么黑暗。她已经当上部长了，为何还要这样咄咄逼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这样？”
“等等。柳悉。她为什么要抓校花的脸？你看到她们打架了为什么不趁早拉开她们？”
“校花说是因为墨凉想逼她离开学生会。她不同意两人就打了起来。我是接到愿景的电话才赶去的，我看到他们俩人的时候，校花的脸已经她划破了。女生打架我也是见过的。但是像她那么狠的，我却……”
“这么说你是没看到她们打架喽。那就也不一定是墨凉干的呀。”暖时打断他。她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张孩子气一样的脸上绽放出来的温暖笑容。那是她见过最干净的笑容。她不相信有着这样笑容的苏墨凉会像柳悉说的那样。她不相信。
“除了她还有谁，当时只有她们俩人在屋子里。我们在外面听到的都是校花的叫声。难道那校花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还把自己脸划破不成？这完全不可能。女人都是爱美的，不是吗？尤其是季容妍那种靠脸吃饭的女人。在说了，她们两人早就不合了，这全世界都知道。墨凉也有可能为了这个部长出手。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又为什么突然要做部长。她连学生会的成员都不算，哪有那么轻易就成部长的？她还欺骗我们说是为了邀请函，就算她搞不到，难道夏劫就搞不到吗？你别忘了，夏劫是鼎鼎大名的夏氏集团的长子。为张邀请函就撤掉原部长，你以为学校领导都是白痴吗？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小暖，你太天真了。”
“我觉得墨凉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根本不屑动手打人。追你那些女生骂她骂的有多难听你又不是没听过，你什么时候见她为别人动过气。而且照你所说你们就在门外，并没有看到她们动手。如果她真要打人，完全可以在你们谁也不知情的情况下。何必非得在你们面前呢？柳悉，我不管她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也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当部长。我只知道，她做这一切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们都应该信任她。你不是喜欢她的吗？为什么还要怀疑她呢？我们和她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就算不能完全懂她，至少她的心性如何我们都是知道的。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喜欢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柳悉冷笑一声，“我现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喜欢她。小暖，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苏墨凉她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叹息一声，他抬头盯着她，“我一来的时候就问过夏劫，他告诉我，墨凉很善变。这样的女人，你了解吗？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要善变，夏劫和她认识十几年都不能完全了解她，我们算什么……”
“不可能的。柳悉。我不相信你说的。”暖时打断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同情弱者。校花不就破点相你就心疼了，那如果反过来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墨凉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出手的呢，万一她有苦衷呢……我父亲也像你们这样，当初死活不相信我母亲……你们根本就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看见漂亮的女人你们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小暖。”柳悉叫了她一声。
没应。
“小暖，对不起。”柳悉看着暖时眼睛里慢慢蓄起的泪水，慌忙起身道歉。
“柳悉，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因为她才走到一起的。我们应该相信她。她不告诉我们，或许只是不想我们担心。”暖时抬起头看着天，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小暖。”
暖时依旧抬着头，目光遥远。
忽然，笑了起来。
“柳悉，你真是个白痴。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校花的脸一定不是墨凉干的。”
“什么？”
“你记性真差，就是墨凉那个怪癖呀！我们整天笑她的那个怪癖呀！你难道忘了？”
柳悉顺着暖时的目光看去，远远地天边被风吹散的浮云重新聚拢到一起。那柔软的形状像极了一个人。像极了她拿着工具追着他们屁股后面发狂的模样。
他看着云朵，终于，大笑起来。
是啊，她的怪癖，我又怎么能忘。
一朵花，开到满目苍凉 05
苏墨凉向学校提出了元旦晚会推后两天的要求，然后在短时间内召集好了所有能调用到的人手，做了一份调查表让分发下去让他们完成。并且打算根据调查表的内容来邀请他们需要的演出团体。
然后和学生会里支持着她的成员讨论了晚会的布置和节目编排。将之前因为二人的纷争而停止彩排的班级从新列出来。打算逐一联系上恢复彩排。开始联系场地商。电视台和媒体。在这些都安排好后，苏墨凉独自找了间空教室走进去。把自己关在里面。
脸上至今还是火辣辣的疼。想起柳悉一巴掌打下来时毫不犹豫地那样，她就来气儿。他居然不信任她。口口声声说喜欢着的人，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动手。当着季容妍的面就这样打下来，这对她来说，是何其耻辱的一件事。这件事儿，估计不到半天就能全校皆知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空旷的教室一如被废弃。寂静而苍凉。她听到羽绒服与身体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像在歌唱。
她脱掉羽绒服往讲台上一丢，握紧拳头，找了面墙，右手用力地一下下击打着坚硬的墙壁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墙壁反弹到关节的力量，让手瞬间麻痹，她摆了个更流畅的姿势，在一次狠狠地打了过去。墙壁发出一声闷响。关节部位随即被擦开，新鲜的血液沿着手腕流下来。她似乎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任由血液流淌，染红了毛衣的边缘。仿佛与她无关。
她从讲台上将羽绒服拿下来，翻出了电话，找出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电话被人迅速的接了起来。
“夏劫，完事儿了吗？”苏墨凉抢先问道。
“没有。”
“还要多久？”
电话那边传来催促声，夏劫说了句完事儿给你电话便将电话挂断。苏墨凉的耳边回荡着忙音，呆滞的愣了好久。半晌，她看了看破开的手，天气的寒冷加速了血液的凝固。她扣掉血痂，穿上衣服，边往外走边给暖时打电话。
“小暖，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对方有些慌乱的急忙问，“啊，什么事呀。”
“你会不会画画？你有做过类似海报这样的东西吗？”
“这个呀。会啊。我高中的时候可是班上的宣传委员呢。哈哈……”得意的口吻，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另一头蔓延过来。让人心头一暖。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我给你一些资料，你帮我做几张海报。”
“啊，这个啊……我们在学校的那个……”暖时有些犹豫的支支吾吾。
“你和柳悉在一起吧？”
“……嗯。”
“没事儿，正好我也要找他，你们就去小花园等我吧，我五分钟后过来。拜。”说完，干脆地挂断了电话。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敞开的白色羽绒服被吹的鼓起来，像个包子。她急忙拉起拉链，一路小跑往小花园的方向赶。
说是叫小花园，园子里却没有花。甚至连棵树都没有。除了一个肮脏的池塘，和一个年久失修的亭子，这里连音乐教室背面荒废了的花园都不如。而且，还是学校位置最远的花园。可是这里却是约会的最佳地点。幽静。偏僻。正适合处在蓬勃期的年轻人。可以帮助他们“犯罪”。
苏墨凉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个坐在亭子里晃着腿哼歌，一个在亭子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远远地看见苏墨凉，两人都跑了过来。
苏墨凉把手上的资料往暖时怀里一塞，说：“这里是整理好的资料，你就按照上面的内容来做海报。至于做成什么样儿你就自由发挥吧。然后，这是宣传部长的电话，你和他联系。让他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做，这样会快些。现在，部里的人你们基本上是调不动了。他这个部长做得也窝囊，手底下的人都跑去跟着季容妍闹革命去了，他现在正窝火，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帮你的。然后，你还可以找一些你认识的人来做。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做完。而且一定得跟我保证质量。后面要做的事情我都和宣传部长谈好了，你听他的就行。”
“来的及吗？马上就是元旦了。”
“放心吧。”
说完，苏墨凉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走了。暖时还想说什么，被她一瞪，也只好匆忙离开。剩下柳悉和苏墨凉，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发。沉默地气氛让人窒息。
柳悉愧疚的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苏墨凉刚才击打墙壁的手上。凝固起来的血痂发出暗黑色的光泽。还有新鲜的血液缓慢持续的往外流出。触目惊心。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苏墨凉把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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