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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藤萝一样攀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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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是这么可怜的一个孩子。”

“当年你说的那个特别的日子是孩子的出生日期?我无法理解,当年你才高三,你怎么有那个胆量将这个孩子养下来。我记得何钫曾经跟我说过,当年齐傲竹是为了你殉情?”

韩睿笑笑,“不是为了我,她也不是自杀,是意外身亡。什么殉情呀都是喜欢八卦的同学瞎传的。齐傲竹有一个嗜好,她喜欢登山蹦极跳伞之类的探险运动。她是在登山中失足滑下受伤过重又没有人及时发现抢救她,所以才会……死的。”

“她怀孕了韩瞳为什么不知道?”

“韩瞳以前也喜欢参加这些登山之类的运动。他和齐傲竹是在一次越野友谊赛中认识的。其实,那时候他们两人不过是普通朋友,大概,韩瞳挺喜欢她。韩瞳当时和我关系挺不错,跟我讲过他认识了一个他很喜欢的女孩,等到后来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齐傲竹。其实我正找不到机会甩掉她,于是就抓住这一点非要跟她分开,其实我们也不算好过,只是女人想缠一个人的时候那手段,我、我只能说佩服。”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啊?”

“怎么喜欢?”韩睿看着卓凉秋的眼睛,反问她。

卓凉秋不好意思地转过头,“那她肯定能感觉到你是鸡蛋里挑骨头,一定很生气吧。”

“差不多吧,这件事上我是无耻了一点,可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我想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怎么努力都不能完成的。可惜啊,她的智商和情商成反比。她一怒之下,就真和韩瞳发生了关系,然后在高三快寒假的时候,她可怜巴巴地又来找我,要我帮她。那时候她穿着很大的黑色外套,看不出来她的肚子,不过当她把外套脱了的时候,我才发现申请的严重性。她说她吃过避孕药,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效。我也不明白她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肚子越来越大的原因。我也不敢帮她做什么决定,本想要告诉韩瞳的,她又死活不肯。后来一直没有敢去引产,她天天提心吊胆魂不守舍,最后孩子早产。她生下孩子就扔给我什么都不管,一个人不知道跑去哪里。等我将孩子安顿好了之后,她告诉我说她不想上课,要去什么地方登山,解放自己心情啊什么的。”说完,韩睿顿了顿,喝了口水,“这是我知道的。韩瞳和齐傲竹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至于小羽,看缘分吧,反正她在我朋友家生活得也不错,不会被虐待,永远是一个小孩。”

卓凉秋陷入沉思。

“对了,安安是哪天出生的,户口安下了没有?”

“户口什么的都还没弄,她是今年一月六号凌晨三点三十七分出生的。安安是我给她取的小名,我希望她一生平安,不要像她妈妈这样。”卓凉秋平静地说。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大火,依然感到触目惊心。

“那就叫韩安安吧,好听又简单的名字。”韩睿说。

一声婴儿啼哭,打乱了卓凉秋的思绪。她赶紧起身,去看安安。



再次哄好安安,卓凉秋长吁了一口气,家里又一次安静下来。长时间没有喝咖啡,乍喝,咖啡提神的效果非常明显,卓凉秋只觉得自己特别清醒,毫无困意。她走到客厅,见韩睿从书房走出,手里拿着一枚戒指。

韩睿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左手,轻轻为她戴上戒指,说:“你曾经的遗落的,我再为你戴上,这辈子不准拿下来。”

卓凉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以前没在意,其实这枚戒指很漂亮。”

“那是,我精挑细选的。”

“当初我也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将戒指丢在岛上。”

“丢?”

“是,”卓凉秋肯定地说,“我故意丢在岛上的,怕你满世界找我。”

凉秋在看到送饭的女子时,先是觉得自己果真是从头到尾被算计,后看那女子的眼神,她隐约觉得这个女子不是那一伙的。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给她送饭的女子卓凉秋认识,她就是马黎,也就是Malire,也就是那个中文说得不怎样,曾站在香奈儿专柜前的女子。马黎是她回到大陆之后重新取的名字。

后来,她出来绕着船走了一圈,知道船上总共也就二十多人,经过开船的地方,她又看到马黎。两人目光又短暂的交汇,那一刻,卓凉秋又明白了一些。回到房间里,端起那些饭的时候,她看到饭里夹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用汉字写着:“我会救你,不要吃晚上的饭菜。”字工整清秀,根本不像是中文说得很差的人能写出来的。

天黑到了岛上,卓凉秋方明白马黎为什么不叫她吃饭。她很好奇,马黎如何搞到市面上根本不会出售的氰化钾的。同样也好奇马黎的身份和目的。

就像做梦一样,一个不被大家注意到马黎成功涮了一帮经验丰富的人。那天晚上,那些人还和范敏佳也发生了非常强烈的争执,诱人执意要让卓凉秋立刻消失,省得夜长梦多,范敏佳则是坚决不同意,他说,如果这么做,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因为这些争执,让他们都没注意到正到处忙碌的马黎。

卓凉秋是学化学的,知道氰化钾的毒性之强,也知道它的致毒原理。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死人场面,猝死的人或许死得干脆痛快,不过有一些基本没吃两口饭的人就倒霉得多,诚如范敏佳者。霎那之间,她呆滞住。他那个痛苦的表情,卓凉秋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

面对这些,马黎比她勇敢得多。她甚至还拿着枪挨个房间地为这些死去的人补上一枪,卓凉秋原来以为她是为了以防万一,后来知道她这是泄恨。

她说:“别看了,我们赶紧走。”中文说得很流畅。

卓凉秋看来她一眼,没有立刻转身走,二十看着这些人。想像一下,在这个孤岛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来,这些人的尸体慢慢腐烂变臭,被虫子侵蚀。她弯下腰,忍不住呕吐起来。

马黎说“这些人没什么可怜的,这岛上不知死掉过多少人,都是他们弄死的。你不相信吗?他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得这么容易,我都有些不甘心。我姐姐就是别他们糟蹋死的,我身上一直备着毒药,就是等着这么一天。其实我有很多机会,这里好几个男人都和我暧昧不清,我只是一直没有那个胆量。我害怕自己会像姐姐那样被他们折磨死。可我留在这儿就要担惊受怕一天。懦弱起来的时候,我就很想……很想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一辈子也不要回来。”她耸耸肩,忽然塞了一支枪给卓凉秋,“拿着,也许有用。“

“将他们烧了吧。”卓凉秋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好!”马黎答应得很爽快。

她似乎对这个岛上东西的摆设非常熟悉,很快就翻出岛上所有的酒以及残存的汽油炸药类东西一夜很快过去,天边泛红,太阳徐徐升起。天空的唯美和岛上的凄惨对比鲜明。因为害怕白天点火会引起旁人注意,两人一直等到晚上,这期间,马黎和她一直在研究那辆船应该怎么开。马黎问过那个男人,大概清楚如何操作。她还将岛上的钱珠宝类东西去啊不带走。她说,要回家,这些东西不可缺。

卓凉秋自然明白。

终于等到天要黑,马黎说“要快点动手,这些人有外应的。一天没联系,只怕他们已经在来这儿的路上。”

在太阳余晖的照映下,小岛上的火慢慢变大,越来越亮。

卓凉秋站在船上,对此,无话可说,只觉得生命渺小又玄妙。

喝了一口船上剩余的干净的水,卓凉秋问马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

马黎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反问卓凉秋:“你在船上看到我的时候以为我是谁?”

“我差点以为你是警察。”卓凉秋噗地笑出来,讽刺自己。

“好可惜,我不是警察。那个臭男人说的对,我其实就是一个妓女。白天有时候会替一个吸毒的大姐去站柜台,晚上我就是第三产业的主角。”

“你是中国人?”

“当然,只不过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被骗到了这个地方。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是跟着大我十七岁的哥哥生活,嫂子把我当成眼中钉,然后自己就想着离开家。二十岁的时候,我姐姐,是我认的一个姐姐,想办法要帮我弄回去,结果就被这些人弄死了。任何一个地方,黑暗的东西都是非常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看你应该不是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

“嗯,我似乎不知道,又似乎知道一些。”卓凉秋转过头,“那么,以后你准备去哪?”

“我想回国,不是国家,只是想呆在自己国家。可是我一无所长。”

“其实你能说会道又聪明。”卓凉秋笑了笑,“如果那天我没有去买香水,今天这一幕也就不会出现,是吗?”

“是的。你是唯一一个觉得我有能力的人。所以,在知道你是他们下一个猎物的时候,一直潜伏在我心理的报复心理就出来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我要选择性遗忘这一切。”

选择性遗忘。

何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几经周转,在好几处地方停留,两人终于到了广州。这已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情。

别人偷渡到国外,卓凉秋和马黎偷渡回国内。因此,出入境查不到她的消息。

站在熟悉的天空下,卓凉秋问她:“你……你原来什么名字?”

马黎深思,“什么名字……我以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帮我再取一个吧。或者,叫马黎也可以。”

这时,卓凉秋才感到困乏异常,在深圳某地休息了好几天,一直觉得自己提不起精神。去医院检查方知自己已有身孕。在她如此颠簸不安的行程中,这个孩子居然没有流产,如此坚强,卓凉秋不觉骇然,内心又有稍许的惊喜。

只是后来,她的反应比任何一位孕妇都要强烈。这时,她已教会马黎如何去自己公司面试,并告诉她怎么做才能被录取等等,每隔一段时间,马黎都会告诉她公司里发生了什么,自己的遭遇,这时,卓凉秋总会教她应该怎么做。

对于习惯忙碌的她而言,对没事可做的每一天总是不能习惯。

后来,她便赶起了时髦,学会炒股,命运之神终于眷顾她一回,没让她成为一名伤心的股民。

生完孩子,休养之时,每天她除了照顾安安,便把精力投在股市上,逐渐用自己所赚的钱,买下宏大百分之十一的散股。这是她未曾想过的一场意外收获。

这时,她想,也差不多应该回去了。

不知道韩睿是否像马黎说的那样,无波无澜,内心静如死水。

在酒店的时候,她想和韩睿想认来着,但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说,怎么告诉他这一切,索性避开,等想好了再找他。如果还是被他找上来。那一刻,她除了要告诉韩睿,安安是他女儿之外什么也不想说。

彼此再见面,恍如隔世。

将头放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有万千感概在心口荡漾。

韩睿轻轻抚摸她的手指,不舍得放下。

“范敏佳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怀疑我?”

“只是有一点。不过你说的对,我又没问过你,谁能没有过去。只是你的那段过去太复杂。我想自己去正式你没有欺骗我。”

“还好,我真没有欺骗你。”

卓凉秋忽然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她在网上看到的许多有趣的东西,有一则是关于戒指的,就问韩睿:“你知道为什么结婚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吗?”

韩睿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因为戴在无名指上不碍事?”他握着凉秋的手腕,仔细观摩,“还是因为这样比较美观?”

“不是!”

“传统!”

“不是。”卓凉秋抿嘴笑了笑,不继续卖关子,解释道,“这也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来,你看着我的样子,跟我学。”

卓凉秋伸出两只手,向韩睿摆了摆示意一下,然后五指张开,两只手的中指同时向手心弯曲,背对背靠在一起,其余的手指分别对应着指尖相触。韩睿不明白其中何意,只是照着做。

“说是,大拇指表示自己和父母,你看,可以随意分开;食指代表自己和兄弟姐妹,和大拇指一样,也可以随意分开;小拇指代表子女,和大拇指食指一样。这时你看,只有无名指,你分不开。”

韩睿怔了怔,把手伸给卓凉秋看,说:“你看,可以分开的。”

卓凉秋白了他一眼,笑道:“不是这个样子,这时候你不能分开别的手指。你这样分开了小拇指,那无名指当然也能分开了。”

韩睿合上小拇指,很努力带试着想要分开指尖相触的无名指,无奈他就是分不开,顿时恍然大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老早就有人这么说的。我确实最近才从网上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说无名指和我们的心智是相连的。所以,韩睿,”卓凉秋稍微停顿,“我想亲自跟你说,我也很喜欢你。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和我对你的感情无关。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要原来我。”

“好!以后无论我做错什么,你也都要原谅我。就好比这次,不要忽然失踪两年。只此一次,再来两年,我会承受不住。”

卓凉秋摇头,“不行。要我答应以后无论你做错什么,我也都要原谅你这不可能。”

“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了!你不答应就是不公平合约。”

“有的错误,不能犯。”卓凉秋笑眯眯地打量他。

他忽然明白,抱紧卓凉秋,说:“我不会!”

五(1) 。。。

次日,卓凉秋担心安安不能承受每天的奔波,便没有立刻去找苗海棠,而是在家休息了几天,此时,她俨然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呆在家里,哄哄安安。生活看起来简单又惬意。这一小段日子,兴许是她最近以来过得最安心的。

路青禾也不急着回上海,睡到十点多,吃了些东西,便跑到凉秋家,逗逗小安安,和凉秋长时间交谈。很多话,总觉得一辈子也说不完。

因独自带着安安过了一些日子,凉秋也学会做一些口味清淡的饭菜,仿佛无师自通一样,以前那些对她而言异常头疼的油盐酱醋现都在她掌控之下。不过,做饭水平这个东西似乎不是熟就可以,她总觉得应该有什么技巧才对,素菜她做的还可以,只是某类荤菜,她做出来的味道有点儿不尽如人意,再差一点就应和难以下咽联系一起。

路青禾见到卓凉秋,心情好了许多,胃口自然也好了很多。她十点多吃过东西,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又吃了卓凉秋做的一顿正餐。

看着现在将家务忙得像模像样的卓凉秋,路青禾觉得很是奇怪,好不适应。她至今还记得那晚上她的震惊。她本是因为想到生死未卜的卓凉秋伤心不已,把自己关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泪流不止。然后有人在外面敲。她懒得理这人,佯装没有听到,直到外面那人试探性地叫了声:“青禾?”

迟钝了几秒之后,她来开门,下意识地咬了咬手,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卓凉秋抱住她,她才知道这不是梦。那天晚上,路青禾表面开车离开,实际后来她又折回酒店,将卓凉秋和安安接到了她的公寓。

因为卓凉秋没想要立刻告诉韩睿,因此接到韩睿电话之时,她撒了小慌。

“凉秋,韩睿对你,真是无话可说。”路青禾感慨。

“我知道。”卓凉秋语气淡淡。

想到凉秋安全,她心亦轻松,知道韩睿不会再伤心,也知道自己和韩睿永远也无可能,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又一次心死而已。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将这两年来滋生的情感迅速扑灭,去寻找真正的属于她的那个人。她会一直寻觅下去,如果找不到,宁可孤身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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