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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恐怖之勒凡-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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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
这样的动静,即便勒凡是睡死了也被他弄醒了。何况他根本也没睡死。
睁开眼,勒凡看着他,眼眸先是幽黑的,而后泛起几抹亮色,最后垂下眼,一声不吭的贴过去,手臂揽上了他的腰,头部也偎在他肩头,静静的闭上眼,一句话也没有的又睡了。
楚轩歪过头,侧到一边把怀里的人看了又看,像是要看出什么名堂来,慎重又严肃,眼神却带着些淡淡的柔软。
看了半天那人也仿若不觉,维持着偎依的姿势睡熟了。楚轩侧过身将被子里的手也探过去,迟疑了一会,轻轻的覆在他的腰间,往怀里带了带。
再低头去看,胸膛已然紧贴的无一丝缝隙,有一种微妙的愉悦感。
正准备睡去,心灵锁链连接上,脑中传来苏茉的声音,冷冷清清的问:“睡了吗?”
楚轩睁开眼,表情冷漠,视线停留在身前散乱的黑发上,“没有。”
说着话,在怀里人的头顶处中间偏左的地方看到一个小小的旋。
发流顺着发旋分散,看起来像个小圈圈。
楚轩伸手在那里拨弄了一下,见勒凡没反应,又拨了拨,用手指把他后面的头发挑起了,盖在发旋上。违背了发流自然分开的行为让发丝根本停不住,他拨上去,那发丝又固执的撇回去,他将上面的发丝拨下来,那头发迟疑了一会,就是不肯直直地覆在发旋上,歪了歪像是站不稳一样倒向一边。存心跟他过不去。
楚轩还准备再拨,怀里的人蹭了蹭,像是不堪其扰,抓起被子把脑袋捂了进去,像个缩进龟壳的乌龟。
“他有说什么吗?”苏茉没有用精神力扫描观察这边的反映,对勒凡来说,即使很短促的精神力扫描也可以被他轻易察觉,所以只用心灵锁链与楚轩对话。
“没有。”
楚轩此时正忙于扯被子,拉拉扯扯的不让人捂脸。
勒凡又被拉醒了,一手挥开脑袋上的被子,趴在床上瞪眼,眼睛瞪的大大的,凶巴巴的瞪着他。
楚轩躺在床上,若无其事的推了推眼镜。
勒凡瞪了他一会,见人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打了个呵欠,再把被子卷卷,然后在被窝里爬动着,爬到了他身上,整个压了上去,脸就埋在楚轩颈窝,额头碰着枕头,交颈般睡了。
楚轩一动不动的愣住,只听脑中苏茉疑惑的声音:“他什么都没说吗?怎么会?……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发现了也正常,那种话我说出来很奇怪。”楚轩淡淡的道:“这样的破绽他想想就会察觉,所以什么都不说。”
“……”沉默过后,苏茉道:“他现在睡了吗?”
楚轩“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身上光润的脊背,橘色的灯光在他背上流淌着一层金色,可看见背上细小的绒毛软软的,也泛着金色,像夕阳斜下时晃得人睁不开眼的粼粼河流。
楚轩在他的颈椎下方一点,也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旋。
短短的细小绒毛或横或斜,成就了一个层层叠开的圈,一层一层越旋越大,最后彻底散开,在光滑的脊背上。
手指绕着那旋一圈圈的打转,顺时针,逆时针,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看着那些细小的绒毛原本的秩序被打乱,就像他被打乱的生活,明明安于黑白分明,却开始向往五彩斑斓。
指尖的动作让身上的人醒来,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楚轩对着那双略带困意的眼,低声的问。
勒凡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而后无言地躲开了。
问又如何,与其多得一份谎言,不如沉默。
翘起唇角笑了笑,勒凡什么也没说的从他身上爬下去,拉好被子像是真困了,闭上眼睛继续他数次被中断的睡眠。
楚轩看了他一会,也没有继续询问,决定暂时放弃这个话题,因为很多事情其实他也不明白,就比如感情于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都不知道,或者说无从体会。以前只知道张小雪对自己的感情,因为这是恶魔队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身为恶魔队、甚至整个轮回小队的顶尖智者,如果连这种事都无法察觉简直太滑稽了。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还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的喜欢很容易察觉,无论是灼热的眼神,钦慕的迷恋,或者常常对着自己发呆的表现,都可以从中观察攫取到情感信息的影子。但这个人藏得那么好,如果不是苏茉点破可能他永远也不知道。
藏的那么深,大概是因为知道无望。
苏茉依然在心灵锁链里絮絮叨叨,大体说了一些琐事,比如北极的那只小狐狸,勒凡明明很喜欢的,却不肯带回去。又说其实萤火虫洞不只一个,同样在新西兰还有,可见人呐认定一个就不愿意更改了等等等等,说的颠三倒四,指东骂西,中间又夹杂着一些忘了什么什么东西,出去忘了带钥匙什么的。
楚轩不得不出言打断,道:“你的记忆力最近有问题。”
心灵锁链里沉默了一会,苏茉才回答道:“我也很奇怪。”
“明天下去出去一趟。”楚轩闭上眼,在意识里淡淡的说,不容拒绝的语气,“我和你。”
苏茉犹豫了一会说:“好吧。”
正要切断心灵锁链,苏茉发现自己把要说正事忘了,连忙又道:“你真的想要他?”
那端楚轩没有犹豫,只嗯了一声,答的很快。
“虽然这是我和你交易的目的,但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做下这个决定的?”苏茉缩在被子里,嗅着男人遗留的气息,轻声道:“不要说你突然喜欢了,这种理由没有人会信的。我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太好用了吧。之前因为你的判断失误,导致恶魔队出现了很多问题。现在你要他,恶魔队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而他的战斗力又那么强,又那么喜欢你……他的功能太强大,完全可以做你手中的剑,指哪打哪。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如果不是他强大到令你不得不正视,仅凭着一腔喜欢,你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是这样吗楚轩?”话说到最后,字字成冰。
楚轩闭着眼面无表情的听完,没有多言,只问了一句:“我有必要和你交代?”
苏茉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反应,却还是忍不住心酸起来,她与勒凡,就如勒凡与楚轩,到最后她不得不放手,对他投降,对自己投降。
不然怎么办呢?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让其中一个人快活。不能都是同样的死心眼,本来活着就很累,如果死心眼的人太多了,只会活的更痛苦。
曾经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县官断案,案情是一双女人都说一个孩子是她们的亲生孩子,县官就让她们一人抓孩子的一只胳膊去抢,孩子痛的哇哇哭,其中一个女人就放手了。
不是没有力气去抢,而是母亲舍不得孩子痛,所以最爱的人先放手。
摁住酸痛不已的眼帘,苏茉想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她这样的女人,手段用尽,只为把深爱的人,推进情敌的世界。
撒谎、逼迫、谋划、把自己变成笼子里踩着轮子傻呵呵蹬个不停的老鼠,供人观赏调笑还不知悔。
“你是不用和我交代,”苏茉在黑暗中笑了笑,用被角擦拭了一下眼角,也不知道究竟湿了没有,只能用手指摩挲柔软的棉布,低低的说:“你要他,他也要你,这样好的很。但是楚轩,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如果你仅仅拿他做武器,那么趁早跟他说清楚,他未必不答应,但你以感情的名义利用他,就算他杀了我,我也要……杀了你!”
楚轩睁开眼,看了一会天花板,不紧不慢的道:“你没有这个实力,不要做无用的威胁,这种行为非常愚蠢,并且没有任何好处。”
“在你眼里,谁不蠢?”苏茉“哈”一声,笑道:“我蠢我乐意,这世上谁人不蠢?勒凡蠢,所以明知道前途渺茫还答应你,明知道今天晚上不过是一场话剧,还老老实实躺在你身边。他蠢就蠢在什么都知道,偏偏执迷不悔。这样的人,在你心里可能已经是无药可救的蠢了。最蠢的是,偏偏你还想要。所以你比他还蠢。”
楚轩没有理会这种堪称挑衅的行为,只是身边的人动了动,他歪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换个姿势而已。
看着,楚轩说:“睡了。”
心灵锁链识时务的切断,楚轩躺好后伸手熄灭床边的落地灯,周围一下子变黑,静悄悄。
楚轩躺在床上将之前的问题翻出来,再问了一遍:“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貌似睡着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一下子消隐,与黑暗中睁开眼。
楚轩不急不忙的等他的回答。没有什么可急的,上一次这样并肩躺在一张床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并不久,不过几个月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久很久了,久到如今趁着等待答案的时候,让大脑放松,什么都不想的只躺着听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而已。
睡眠对他而言只是必要的维持精力和体能的行为,即使基因被优化过,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养护,就像机械需要定期上油一样,没什么所谓的享受和放松,如果有,也只能从心理得到,而非这无知无觉的所谓肉体。
其实并不在意了,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从知道自己是复制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曾经的路已经和自己毫无瓜葛了,追求官能感和对感情的向往都成了本体的那个人的事,在这样的世界里作为复制体,坚持本体的目标就变成了一件很荒诞的事。
有什么好追求的呢?看看周围一个个痛苦的、言不由衷的、软弱的人类就知道了,那种东西只能成为累赘和负担,想要超越这个世界,这种负担就该决然舍弃。
楚轩知道,一直清楚。
决然扼灭记忆中的向往和渴求,笔直的朝最高的地方走,因为这个世界值得他去追寻的东西太少了。少到除了这条路,没有任何一条足以吸引他的路途可走。
勒凡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连脸都包住了,只留一对眼睛在被子外,黑暗中看不明朗,似乎蒙了一层纱,沉沉地道:“问什么?问你和苏茉究竟达成什么协议,还是问你在玩什么游戏,或者,问你究竟记不记得?有必要吗?”略顿,他从牙缝里嗤笑一声说:“你要觉得这样有意思,好玩,我就陪你,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不要太欺负苏茉。”
在漆黑被子里的手,因这最后一句,难以自控的攥成了拳。
勒凡不觉,依然说着话,语声轻飘飘的,仿佛梦呓一样:“我一人欺负她就够了。”
从前他只伤别人的心,从不知道被伤心的滋味,总是做被等的那个人。等着他解救,等着他察觉。让人一等就是十几年,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
从前他不知道等待那么难熬,近在咫尺却永远只能等。等到最后心就化成一堆灰。
而现在,他终于也做了一回等人的人。
有过这么一场,终于也会想,或许,该对爱你的人好一点,哪怕那么一点点。
“我欺负她?”楚轩说了一句。
而后淡淡地道:“没兴趣。”
没什么意思的回答,勒凡却从其中听出几分孩子气,微微笑了笑,笑容还没敛下去,突然被楚轩抓住了手,无法挣脱。
挣不开,就不挣了。那时候他不愿意攥,巴巴的送上门去都不要。
现在他要,就由着他。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或许再过个十年也是一样。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陷入黑暗里,无边无际的黑暗,陷的久了,仿佛看到了光。
隐隐约约的存在着,却是让他无法抵挡的诱惑。走了过去。
熟悉的线条简单的房间,装饰品几乎没有,墙角堆着弹药成品,堆得高高的,靠近了就能闻到火药的味道。
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杯水,一切都是熟门熟路的,喝完水拉过一张椅子坐着,坐了一会,推开一扇门,径直的走过去。那里有一张单人床。
房间里好像没有人,又好像有,却不是很想要看清楚,只脱了鞋,歪躺在床上,看了会雪白的天花板,而后就睡了过去。
会有人走过来,用一种略带不满的口气说:“你又抢我的床。”
说完人就走了,听脚步声像是去了卧室睡那张本来只是摆设的大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会,就从小床上爬起来,跟了进去。
睡在了他身边。
不知道明明很大的床为什么突然会变得那么小,他刚躺下,就猛然摔了下去。
然后怎么也靠近不了了。
开始心慌,猛地一抬头,四周却变成死寂的黑暗。
根本,没有什么亮光。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幻觉?
脚上踩空般抽了一下,勒凡满头冷汗的睁开眼睛,屏住了呼吸。
心脏还在跳得厉害,扩散着一波波剧烈的疼。四周很静,漆黑且寂静。
一道呼吸声从耳侧靠近,像是要碰到脸颊,熟悉的场景仿佛时光倒退几十年,他在腐朽潮湿的黑屋中,泥土都带着血腥的味道,身边是和他一样大小的孩子们,怎么也无法痊愈的伤口散发着恶臭,七躺八歪的挤在一起,呼吸声又急又快,气息就喷到自己脸上,一开始是潮潮的热,后来就冷的让人无法忍受。
勒凡猛地躲开,这才听见有人问他,“怎么了?”
床头的落地灯“啪”的亮了,他眯起眼,望着床上的人,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
“……我……我去洗手间。”
只丢下这么一句,就走掉了。
再上床的时候,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好像那些惊惶和心痛,都没有过。
姿势慵懒的趴在床上,既然已经亮了灯,暂时也不想让它灭下去。
就歪着头看墙上的壁纸,从凯蒂猫一直到流氓兔,格林童话到安徒生,再到柯南和哪吒。
童话大部分都是快乐的结局,但有些童话总是例外,比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举着火柴冻死在新年里,又比如红舞鞋,那个女孩穿着恋慕的红鞋子,一直跳舞一直跳舞,直到跳死。
他不是小女孩,但他也套上了一双停不下来的鞋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精疲力竭的一瞬间。
后颈处被人用手指划过,勒凡眨了眨眼,把思绪拉回到现实,“那怎么了?有伤吗?”
“没有。”楚轩说。
“那是什么?”他依然问,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吸引他。
“旋。”楚轩凑近看了一会,皱皱眉头像是找不出合适的比喻,等了一会,才说:“汗毛。”
“嗯?”
“这里,像个太阳。”
勒凡愣了一下,反手摸了摸自己后颈,光溜溜的皮肤,除此以外什么都摸不出来,他笑了一声,觉得这样两个人趴在床上跟汗毛叫劲,真比三岁小孩还幼稚。
即使这么幼稚,却依然能感到自己内心里的那么一点欢喜。
他从来不觉得男人的强大和坚持有什么错,因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却为自己存留的那么一点欢喜,突然心力交瘁。
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要真的一直什么都不记得多好。”
就这样下去,为汗毛组成的一个小漩涡状的东西像个孩子,可以在自己身边,可以对自己说想要,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抱着答应。
不要说抱著,那男人肯在他身边,不把他一次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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