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和空姐的一个月爱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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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人去！”
来到门口时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算什么？人家又没说非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们说到底也只有一个月的合同而已，但又想那至少她不该骗我吧，这样我成什么了？这房子肯定是那情人给她的然后她寂寞找到了我，而我又自己屁颠屁颠认为我们是唯一而这里是我们的家，越想越气，现在看这房子都觉得是奇耻大辱和对我智商的侮辱！
打开门，看见林轩在做着晚饭，看见她像个小妇人一样为家忙碌着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发火，妈的我真没用！
她看见我来后和温柔笑着对我说道：“你回来了啊。”看她样子差不多是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和伤心。但她怎么能那么能装？和没事人一样！
我看着她这样还是下不了决心，缓和了下说道：“哦，今天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
她看着我笑了下说：“那算你运气好，今天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去洗手吧。”
在怀着复杂的心情下我吃了一顿最让我觉得憋屈的饭。
“喂，我忙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来帮帮我收拾下啊，这可是我们的家啊。”
她一说家我觉得特别刺耳特别羞耻，把别的男人给她的家我也好意思叫家？那我不是无赖不是小白脸了么？
我根本不想去理会她也无法忘怀爷爷的话更无法安心再呆在这个让我充满着羞耻的房子里。
“我和你说，一会儿我们乘务组所有人去聚会，你也陪我去不然我怕她们把我又灌醉了。”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对我朝我这里张望着说道。
“毅斌，我说话你听见没？发现你一回来就不对劲，是不是昨天的事害你被领导批评受处分了？”
“没有，知道了。”
又是酒吧，难道现代都市人聚会除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就没的地方去了吗？本来就是心情很差到这里我越加觉得烦躁。进了包厢看见唐丽，含笑她们在说着什么笑得挺开心，乘务长和他那机长老公在腻腻歪歪唱着老掉牙的《纤夫的爱》。难道他们玩腻了空中的爱又想玩把河里的爱了？
含笑看见我们就跑过来向我撒娇：“毅斌哥哥，偶好想你哦！”然后硬拉着我把那天她带回去的《猫和老鼠》的经典部分绘声绘色地说给我听弄得周围人大笑不止。看来她们恢复的都挺快昨天刚被抓今天又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找不自在。我说过含笑是个开心果，被她那么一番死去活来的折腾后烦躁的心情终于有所舒缓。
这时，我看见林轩看了下电话神色慌张地跑出去，我估计应该是她情人来查岗了害怕被逮着吧，想了下忍不住苦笑了下。两杯酒下肚我也想通了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就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月男友”我只想要回手链和开始一样不再自作多情地掺杂任何感情成分。她回来后变得很沉默寡言和我差不多，估计是被情人骂了，想想她也真累，一边我一边情人，想着想着倒同情起她来了。
“你劝劝林轩，她不能再喝了，这样会喝醉的！”唐丽看见林轩又在猛喝酒焦急地催着我。
“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我根本不愿意再管她也没资格管，这话应该去对那位美国先生说去。
几杯烈酒下肚她又醉了，“志华，我们不可能了，我爱上别人了。对不起！原谅我！”她又开始哭了，酒后吐真言吐的我一点自尊都没有。全场寂静了下来都齐齐看着我。
我以为我能平心面对一切，但当她那么说后我还是感觉到了羞耻和愤慨，这下我人丢大了，别人眼中的我的女朋友喝醉后居然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还那么肉麻，我感觉我已不是男人就是个王八就是个孙子一样！
我把酒杯一放，我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出丑。
当我转身欲出的时候乘务长用她特有的磁性声音对我说道：“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有转过来，背对着他们冷笑道：“说什么？说李毅斌恭喜你有情敌了？”
“不是，我想给你讲下林轩的故事。”
“我不想听！”
“那你会后悔，当然你如果还爱她的话。”
在唐丽和含笑的极力拉扯下我勉强坐回了沙发上，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只有含笑是糊涂的。
通过了乘务长的讲述我知道了关于林轩关于那神秘男人的事，这事让我能理解为什么她们第一次见到我如此惊讶和林轩起初看我的眼神以及为何要我做她男朋友了。
林轩一年前第一次在飞机上服务头等舱，一次因乱气流缘故飞机晃动的厉害她不小心把果汁倒在了一位男士身上，她本以为这个男士会狠狠责怪她但没想到那男士居然微笑着问她有没有碰伤，这让初出茅庐的林轩对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士立马产生了好感。下飞机后他们互相交换了联系方法。这位男士是个商人也是个钢琴艺术家定居在美国这次是来中国参加文化交流的。从此他们天南海北靠电话来维系着微妙的感情最终和大都数人一样演变成了恋人。男人为她放弃国外到上海买了房子说要和她生活在一起，这让林轩很感动。但当林轩提出要和他结婚时他犹豫了。林轩问她为什么，他总是避而不答。一个月后谜底揭晓，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他美国的妻子一路打听到了上海领着孩子到林轩的公司和她父母单位闹。林轩父母是保守的老知识分子，听到这个消息她妈妈一病不起并坚决要她和那男人分手不然就以死相威胁。迫于公司和家庭的压力最后林轩和那男人还是分手了。他临走前把房子车子都留给了林轩说什么那是他们爱情的鉴证。林轩从此以后萎靡了好一阵。而他们分手那天正好是2月8号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林轩的一天，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和那男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错误的时间，错误的我们，错误的相遇到了一起。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原来她把我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这件事除了去年刚进公司的含笑外他们其他人都知道，原来他们都把我当白痴了。
“毅斌，我敢和你打包票现在的林轩是真的爱你的，我和她从高中到现在我了解她！”唐丽最后对我补充道。
我听完有说不出的难过，很堵，很涩，很虚！又一次抱着烂醉如泥的她走出了酒吧。
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温馨的奶白色墙壁上挂着好多用好多红纸折的心形折纸。天花板上也吊着一窜窜的红心，这一切告诉我她曾经有多么幸福。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那本属于他的枕头还在她枕头旁边，这表示着她一直给他留着位子而我是连进房间的资格都没有。床头柜上摆放着他两幸福的合影，她笑得是那么幸福和开心。我真正意义上看到这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脸的男人不过区别还是有的那就是他比我多了几分沧桑和成熟。衣柜中还有他的衣服，忽然我看见了一套乳白色西装很眼熟，和我身上的一样！连牌子都是一样的！我笑着，无力地笑着，我很想哭但始终哭不出来。我笑自己愚蠢，我笑自己悲哀。我望着安详躺在床上的她，我无言的心痛！不管你爱没爱过我，该结束了！我看见另一个床柜上一个心状的玻璃盒中放着一条玉手链，没错，是我的。半个多月前一切因它开始，现在我也要一切因它而结束！
我拿起手链转身经过她身边时她忽然拉住我的裤腿哭着模糊说道：“毅斌，我爱你，原谅我！”显然她喝醉喜欢说胡话。我轻轻拉开她的手最后一次给她盖上被子。
“对不起，你不属于我，再见！”
午夜的上海很冷，很寂寞~





　　　　第三章　　　相爱　（二十）失落了
　　　

2005年2月26号　　　　　星期六　　　　　阴
处分下来了，最后还是在支队长和于老大的庇护下我被记大过一次。
从早上八点到十点她打了我二十八个电话我都没有接，我害怕她的声音，我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我不想承认这个真相！
我拿起我的枪到了靶场。“砰……”连续十发都跑靶了。
“该死！”我咬牙咒骂着
赵亮看到我这样担心地说道：“指导员，你今天别打了，你一整天都没说话，俺不知道有多急。俺没用！”说着他蹲在地上居然抽泣了起来。
我看着他，心想这世上也许除了我三兄弟就他是最了解我了。
“傻小子，一切都过去了，一会你帮我把钱送到这个地址。”我说过我会还她西装的钱，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特别是她。
刚回宿舍翻开手机看到了一条新信息，署名：亲爱的。“毅斌，我刚得知你昨天知道了我的事，对不起我骗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愿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明天飞北京，到了会给你报平安！”
我已无心也无力于她继续纠缠下去，我把她号码设置进了来电防火墙。
我这人也许就那么一点值得我骄傲了现在，爱情来时轰轰烈烈，爱情走时从不拖泥带水。
这一天，我彻底失眠了……





　　　　第三章　　　相爱　（二十一）二哥走了
　　　

2005年2月27号　　　　　星期日　　　　　阴转雷阵雨
昨天天气还好好的今天就阴雨蒙蒙，真是春天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在没有了林轩的电话骚扰感觉好像心里空荡荡的很不习惯，那么多天我已经习惯她每天的狮子吼，习惯了她突然来电话对我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习惯了她每飞到一个地方总会第一时间来给我报平安。现在，我已经和她真正分开，删除了她的联系方法，也开始删除关于她的所有记忆，我会慢慢再适应回来的。
“砰！”该死，茶杯怎么好好的又被我碰碎了，今天一起床我就很心不在焉对任何事也表现的非常烦躁，感觉心里老是七上八下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赵亮冒冒失失闯进了我的房间连门也没敲这让我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是暴躁，于是也对他大发了脾气。
“指导员，北京急电！”在我骂了他两句后他一脸焦急地对我说道。
“喂？”
“毅斌！我是长城！你快回来！出大事了！”我听见老三在电话里焦急地叫道。
他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文人样子从不会大声说话，我们一直认为他是朵莲花出我们淤泥而不染。今天他是怎么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搞得和世界末日似的。”虽然我故作轻松开着玩笑但一听到北京急电我就有了几分不祥之感。
“爱民，爱民他”
“爱民怎么了？”我听见老三说话中开始带着哭腔我的心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爱民出事了，现在在总医院急救呢！”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听到这个噩耗扯着嗓子喊道，也许是我声音过于高亢了把战士们都吸引了过来以为里面我在和谁吵架呢。
“他在一次抓捕贩毒份子的时候，中枪了！”老三再也忍不住哭着喊道。
中枪了，我觉得在长城说这个的时候像我也被中了一枪顿时瘫坐在了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连队长和赵亮进来我都没发觉。
在接完这个电话我叫队长帮我请假自己直奔去了机场。
浦东机场，一个穿着橄榄绿的男人行色匆匆赶往候机楼…
含笑她们这个时候也正在那准备提前登机。
“毅斌哥哥。”含笑见到我立马喊道，但我现在心里装的全是二哥根本没注意到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是我兄弟，他中枪了，他怎么样？严不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平稳飞行着，乘务员开始对旅客一一进行着服务，我凝望着窗外，看着乌云密布的云层自己觉得更加的压抑更加喘不过气来。我只想现在立马到二哥身边！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含笑用着职业的用语和口气问着我。
“随便。”
“那你要果汁还是牛奶？”
“果汁”
“我们这里又梨汁，桃汁，苹果汁…”她似乎很没有眼力见地挑逗着我，是啊毕竟我现在是她哥了，而且在这里遇见，她肯定会表现的比较活泼点。
我在听了她啰嗦了半天后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站起来对她吼道：“我靠，我说你们这些空姐那么多人不去服务老围着我做什么？”由于我那么一吼又一次成为了全舱人的焦点明星。林轩这个时候也从里面跑出来看着我们俩问：“含笑怎么了？”她真的是个不错的乘务人员，公私分明。在她跑出来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就当我是个普通旅客没有任何一丝感情成分影响其中。
含笑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坐回了座位继续看着窗外，其他旅客也在帮着含笑数落我的不是，哦不对，应该是当兵的不是，开口闭口他们就是这个当兵的，那个当兵的怎么怎么让我不甚其烦，于是我刚下去点的脾气就像经过剧烈运动的可乐被突然释放一样一路上窜。
“操你丫的，没我们当兵的，你丫还敢坐在这里啊？再烦老子我现在就立马废了你！”我一受到刺激开始口不择言发狂般站起来指着一个中年男子咆哮道。
我确信我当时的表情也许真的和劫机份子差不多了因为除了旅客连林轩和好几个空姐都被吓傻了，站在那愣了好几秒。
虽然这招对这些胆小怕事的旅客是有用但对那些训练有素的空中乘务员似乎效果不大，因为她们在沉默了几秒后我还是被乘务长再度请到了服务舱…
走到服务舱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含笑又坐在那哭，其他乘务员又在安慰她，唐丽还是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林轩还是一副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天又一次不怀好意地捉弄了我们。
这次飞行还是从上海到北京，又是一次充满了不愉快和尴尬的旅程，和十九天前几乎一样但区别的是上次回来我是喜气洋洋这次是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悲悲切切。
下了飞机我打的直奔解放军总医院以至没注意到一直在我身后追着的空姐——林轩！当然我也不会看见她在追我车的时候摔了很大的一个跤流了很多血趴在地上无助地看着我远去。
来到了总院，兄弟们，家长们还有二哥单位的领导战友都已经把通道挤的水泄不通。我来到病房门口就醒目看见六个大字“重症监护病房”！在我印象中进这个病房的大部分都是有进无出的…我的头脑忽然轰然一声感觉天旋地转。
“毅斌，爱民在胸腔部位连中了三颗子弹…”说着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是啊，我们四人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和她自己的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妈妈，你不是外科主任医生么！您救救他吧！我求您了！”我像一个无助的妇人一样半跪在妈妈面前说道。妈妈是这个医院的外科主任医生专攻这种手术平时救死扶伤无数，现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她身上期盼她能救回二哥一命。但妈妈把头转到一边，其他人也都哭成一团特别是爱民的母亲。是啊如果可以妈妈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等到现在让我回来见二哥最后一面，看来真是回天无力了！
“进去吧，你们哥四个进去再好好聊聊！”爷爷拄着拐杖拍了下我肩膀艰难地说道，爷爷又憔悴了好多苍老了好多。
病房内，我们四兄弟手紧紧握在一起，进病房前大哥再三命令我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哭，我第一次发现想哭而又不能哭的感觉是如此的痛不欲生。房内只有二哥艰难地笑着，每一个笑都让他气喘连连。望着他毫无血丝的脸我们紧紧咬着牙痛苦地忍着。感觉房间内的空气是如此凝重，时间是如此地慢。
“弟兄们，你们都怎么了？都笑下啊。”二哥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我们笑道。
“嗯，兄弟你丫真是牛B，终于赶在我前面立功了！还挂了一个大彩！等你好了要出去请哥几个好好吃一顿才行！”大哥故作轻松笑着说道，但我们都知道此时他的心和我们一样在不停地滴血。
“成。”二哥说完大声咳嗽了几声。
“你别说话了，要注意保存力气好好养伤！”我看到他如此焦急说道。要知道他现在的每一个异样对他和对我们来说可以都是致命的。
“想想真快，感觉昨天我们哥几个还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