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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神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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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苦涩一笑,“你把我带到京城来了?”阿惟飞快摇头道:“阿莲,我没有想过要害你的。如果你是神仙,我只会好好地求你,求你助大哥一力。但今日,我听了大哥所言,才知道你也不过是凡人。他们要利用你要挟你的师父,我知道你决计不肯,你昨日既然见过颜谨肯定也能想到此中关节。阿莲,明日一早你便走吧。”
  “阿惟!”我叫他的名字,“我走了,睿王爷会如何对你?”阿惟勉强笑道:“你放心,我总算是三皇子,大哥不会对我怎样的。”
  
  夜已很深,阿惟起身道:“我先走了,你趁着最后一些时辰小睡一会儿养点精神。”我向他点头正要道谢,他却截住我道:“阿莲你没有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个傻阿惟,我怎么会怪他?阿惟站在我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过我的脸,最后微笑道:“阿莲长得真好看,难怪我当初以为你是神仙。你回了出云山,就不要再下山了。山下都是坏人,我会不放心的。”
  “阿惟——”我想拉住他,他却转过身,提着一坛酒朝我摆摆手,走出了景园。我才发觉整个晚上,阿惟其实都没有喝过一口酒。
  




逃亡

  天蒙蒙亮的时候,阿平敲起了我的房门。“莲生公子,是时候出发了。”我本就只是和衣躺着,现下从床上坐起,提着包袱打开了门。
  东方微有一丝亮光,鸟鸣婉转,清晨露水沾湿衣衫下摆。我牵着白觞走到惟王府大门口,回身问阿平:“王爷不来送我了么?”阿平摇摇头道:“王爷只嘱咐公子一路平安。”
  我便跨上白觞,轻轻一喝,踏破了京城街头的宁静。
  到了城门口,我拿出事先阿惟给我的令牌,守城士兵替我开门。城门外,官道笔直平整,此刻空无一人。白觞恣意奔驰,太阳在我的身后升起。
  
  行近午时,日光渐渐灼热,我出了一身汗,决定去路旁树林中休息一下。给白觞喂了些干粮,自己喝了点水,我拿出阿惟准备的地图一看,下一个城镇还颇有距离,就算是白觞的脚程,也估计要到明天傍晚才能赶到。
  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来我今夜是要露宿了。树荫浓密,林外官道上,偶有车马通过,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我昨夜基本没睡,现在靠在树干上,耳边虫鸣清脆,鼻嗅草木清香,微微有些困乏起来。
  突然,白觞咬住我的衣角,打起不安的响鼻。我睁大眼睛,便看见两个黑衣男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心突突狂跳,却还故作镇定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其中一人便对我道:“睿王爷请莲生公子往睿王府走一趟。”
  果然是他们!我早已做好准备,一下跃起,白觞知我心意连忙伏下身子,我刚来得及抱住它的脖子便已飞驰了出去。
  白觞跑得飞快,风从脸庞割过,方才汗湿的背心一阵湿凉。我心下稍安,回头看去。
  这一看竟又惊又急。那两个黑衣人并未骑马,却不知使了什么诡异的功夫,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后面,怎么也甩不掉。“好白觞,再跑快一些!”我的身体几乎贴在了白觞的背上,凑近它的耳朵。白觞一阵嘶鸣迈蹄更加急速,我再也没有回头,只是死死地抱住它。
  一路到了傍晚我始终不敢停下,白觞汗如雨下,我亦是浑身湿透。暮色渐浓,行路愈发困难,我轻轻拍了拍白觞示意它放慢速度,再回头的时候身后已无人追着了。
  长长舒出一口气,白觞也停了下来。大腿根部早已痛得发麻,隔着裤子渗出血来,我想要下马走一走,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双腿。白觞安慰地低叫一声,慢慢地踱起步子来。
  它驼着我走进路旁密林,林中光线更暗几乎不能视物。白觞走走停停,最后竟找到了一处满檐蛛网的无人破庙。
  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晚就在此过夜吧。白觞蹲下身子,我咬牙从它身上滚落下来,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靠着白觞走进破庙,我生起一堆火,烤了一些干粮。白觞绕着火堆转了一圈,然后我眼前一闪,一个白发金眸的青年坐到了我的身边。
  “白觞?”我愣了愣,喊他的名字,“今天多亏你,辛苦了。”白觞摇摇头,接过我手中干粮,“是白觞无用,不会太多的仙术救主人脱险。若是白觞能腾云,主人便可直接回到出云山。”
  我笑道:“你已经跑得够快,凡间的马和你比都跟乌龟差不多。”白觞道:“只是马的形态根本不够,若是变回真身倒还能更快一些。不如明日……”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头白虎驼着人跑在官道上的样子,连忙止住他道:“不用了!还好他们已经被我们甩开了,我们一路平安回去就好。”
  白觞闻言点点头,金眸之中却闪过一丝忧色。我别开目光,望着破庙屋顶露出的月光,轻轻叹了口气。
  我并非那么天真,当然知道睿王爷的人极有可能追上我们。何况回出云山的路只有这一条,我们在这里休息,他们却追赶不休,但我已经实在没力气继续逃了。
  白觞听见我的叹气声,转过头来认真道:“主人莫要担心。仅是两个凡人,白觞还是有办法对付的,不会让他们把主人抓走。”我笑了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不敢睡得太熟,和白觞背靠着背休息。庙堂之中的火安静地燃着,间或发出噼啪的火星。我看着火光跳动,眼皮微垂,快要抵不住睡意。
  朦朦胧胧之间,便听到有人说话:“快!他们睡着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另一人答道:“奇怪!白天还只有一个人,怎么现在多出了个人?”
  我心中大喊不妙,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睛,用尽力气也只能抬起小指。那人走过来,将我扛起,我头朝下,一阵恶心的感觉,脑袋更是又胀又疼愈发昏昏沉沉。
  却听一阵震动山林的虎啸,撕开了深夜。恶心的感觉稍稍消退,我睁开双眼,看见一头白虎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一人。
  “白觞……”我吐出两个字,轻得也许只有我自己听见。扛着我的那人惊惧地大喊:“妖、妖怪!”
  那个黑衣人魂飞魄散地尖叫一声,本能地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虎口。白觞并未与他缠斗,转身向扛着我的黑衣人扑来。黑衣人将我往草丛间一扔,一把抽出腰间的刀,跃上前去。
  二人一虎在我的面前打了起来。我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出黑衣人都是绝顶好手,身形快如鬼魅,招式出其不意。白觞开始占了凶猛的优势还能将二人稍稍逼退,但它终究只是胡乱迎战,比不上他们配合默契前后夹击。
  我越看越惊,心几乎提到了嗓子口。白觞一声怒吼,前爪已然中了一刀。它怒极咆哮,竟不顾身后之人一刀深深扎进了它的后腿,一口咬住了前面那人的半个身子。
  那人长声惨叫,掉落到地上的时候缺了左臂,伤口汩汩流血。他的同伴连忙赶到他身边,点住穴道替他止血。白觞吐掉那人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身边,伸舌舔了舔我的脸,而后将我叼了起来甩到了背上。
  它的身上满是血腥之气,后腿上兀自插着刀,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我的身子依然动不了,只好眼睁睁地任由它血流不止地驼着我走。
  天渐渐亮了起来,白觞越走越慢。
  我想,如果我能动能够说话的话,一定要把它狠狠骂一顿。
  没有了我,你还能回去。但没有了你,我根本回不去。
  你这个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沉碧仙君,他骑着你在山岚,清扬如风。而我只是一个凡人,不过沾染了他的一丝仙气,就骗得你浴血蹒跚。
  白觞终于止住脚步,跌倒了身子。我翻落,却看见一双鞋子,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
  抬起头,映着天边曙光,他笑得很得意,一身银盔金甲,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才会在这里看到神仙。
  无泷天将。
  




囚禁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顶素缎帐子里,身上盖着被子。手脚无力,脑袋依然昏昏沉沉,茫然向帐外看去。这样华丽精雅的屋子我只在惟王府内见过,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睿王府了。
  窗外似乎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屋檐上,清凉动听。我听了一会儿雨,收敛心神,努力回想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血,白觞,还有无泷天将。
  我慢慢屏住呼吸,无泷天将为何会出现在凡间京城?我昏迷前最后见到的是他,为何现在却会身处睿王府?难道——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无泷天将和睿王爷联手了!
  睿王爷需要的只是长生仙药,一旦无泷天将出手相助,我于他便没有了价值。无泷天将要的是我,他要我来威胁师父,比起睿王爷的威胁,实在是太过糟糕。
  但我下山那么长日子,他始终不曾动手,为何偏偏等到我在睿王爷手中落难?我无声冷笑,讲究天命的他不便轻易搅局,只好借由凡人之手了。
  头一丝一丝地疼了起来,似是抗议我思索过久。但那么多的问题堆在我的面前,无泷天将究竟要拿我如何,会对师父产生何等不利?白觞重伤,现下身在何处,是否脱险平安?阿惟违背睿王爷助我逃走,睿王爷会如何对他?疼痛溢满整个脑袋,更似要通过经络传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却开了。颜谨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对我道:“既然醒了,就先喝药吧。”我不说话看着他,颜谨蹙眉,“你已经病得够呛,我又何苦再拿药毒你?”他扶我坐起身子,在背后靠上软枕,而后坐在床沿,舀起一勺药轻轻吹凉,送到我的唇边。
  他喂得快,我喝得乖,很快药碗便见了底。颜谨放下碗,侧头看了看窗外,有些恍惚道:“你那时也曾用心照料过生病的我,我不过是还你这个人情罢了。”我牵牵嘴角,看着他的眼睛。他缓缓垂下目光,苦笑了一下,“我知你不信我,也对,我来喂你药,不过是王爷吩咐我好好看着你。”
  “睿王爷得到想要的东西了么?”我问他。颜谨面上掠过吃惊的神色,然后点头道:“听说你也认识那个神仙。王爷拿了药,把你交给了他。”
  二人再也无话。颜谨默然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
  我躺下,许是身体不适,许是药性上来,很快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屋里点了蜡烛,一人背光坐在桌旁,一身红衣透出温暖的颜色来。
  “胡公子。”我干涩着嗓子喊他。胡昭回身眼神一亮,替我倒了一杯热茶。“阿莲,我要离开京城了。”他说的平静,神色间却透出一股焦急来。
  我心下明白,“是小道士出了事吧?”胡昭点点头,“我要马上赶到他那去。阿莲,无泷盯上了你,可要我助你离开?”
  我沉默片刻,然后摇头。胡昭疑惑道:“你不怕他……”他在睿王爷手下做事,自然肯定知道出云山上的事。我淡淡道:“方才我想过了,无泷要抓我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个更大的阴谋,恐怕不利于师父。我想要弄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胡昭道:“但你这样落入他手中,不怕你师父受制于他?”
  我缓缓摇头,微笑道:“我也想到过这一点,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胡昭看我许久,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那镯子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我不解道:“喂,你做什么?定情信物我可不收,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胡昭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你脑子果然烧坏了!这个叫逃仙镯,只要戴着它,任何仙法都对你无效,无泷也定然不能让你吃苦头了。而且,除非你自己愿意,谁也解不下来。”
  我伸手抚了抚镯子,抬头微笑道:“胡大仙,真是多谢了。”胡昭得意道:“你叫我一声大仙,我助你也是应该。”我却摇头,“你到底是不是神仙?我认识的神仙从来都不像你那么好管闲事。”
  胡昭怒瞪我,最后微微一笑,“我真的要走了。阿莲,你自己小心。”
  
  无泷天将始终没有出现,颜谨也没有再来过。我染了风寒,病得很严重,只有一个小丫鬟每日来送药送饭。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我从昏睡中睁开双目,窗外灰沉天色,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我却突然想起那些在出云山上下雨的日子。
  春天的时候,雨打湿桃花瓣,师父和我凭窗眺望,朦胧雨幕中愈发鲜亮。夏日午后,雷雨瓢泼,我搬一张板凳坐在屋檐下,看院子里青蛙跳过水塘,师父站在我的身后,白衫长袖垂在我的肩头,清凉无汗。秋雨萧瑟,远山似被抹上了层层叠叠的色彩,师父执笔作画,我替他磨墨。寒冬小雨夹着雪,我缩在床头盖着厚厚棉被,师父点一盏灯陪我身边,灯下青瓷小杯,温熨着荷花酒的香气。
  我不喜欢下雨天,阿彤也不喜欢,不能满山疯跑的日子,实在太沮丧。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即使是那么阴暗潮湿的雨天,怀念起来依然让我想哭。
  恍惚中,有人抚过我的额头,温暖柔软的手掌,搭在滚烫的额上,极为凉爽。他弯下腰,轻轻唤我的名字,低喃些什么。我听不清晰,只觉满心安然。
  那一定是神仙。一个有力的怀抱就能赶跑我的害怕,一个温柔的微笑就能驱走我的病痛,那么神奇的力量,除了神仙还有谁做得到?
  师父,不要离开我!我拼命抓住他的手。他回过身有些意外,但还是好脾气地笑道,我没有走啊,我一直都在阿莲的身边。
  我倏然睁大双眼。眼泪扭曲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却还是再真切不过地发现,这里不是出云山的小院,是千里之外的京城。便再也忍不住,低低的泣音从被子底下传了出来。
  原来师父一直都不曾放开我的手,而是我放开了他。我那么那么后悔,多想回到那天晚上,不曾说过那些伤人的话。我只是怕自己难过,一股脑地发泄情绪,却来不及听师父说一句话便逃走。如果、如果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师父曾露出半丝伤心的表情——我死死咬住被子,只觉得胸口疼得快要裂开。
  我为什么要那么贪心?能够在师父身边长大,能够代替沉碧仙君陪伴师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师父已经失去沉碧仙君,却连我这个替代品都要逃开,会有多么绝望。
  整整三百年的执念,毁在我一夕之念。我只顾自己的感受,全然不为师父着想。
  最可怜的,不是替身,而是那个明明清醒却还要假装的人。
  疼痛在我身体里游蹿,那么尖锐,快要把我的每一寸皮肤撕开,破裂流淌。但它们只有一个出口,从我的眼眶,争先恐后地汹涌而出。我疼得死去活来,哭得昏天黑地,却始终只有低声的呜咽,不敢放声号啕大哭。
  我并不怕人听见,但我哭得再响,师父也不会出现了。
  
  无泷天将又过了三日,终于来见我。
  他大概真的很讨厌我。虽然他看着凡人的目光一直如俯视蚂蚁,落在我身上时更是明明白白的厌恶和蔑然。
  我抬起手腕让他看见胡昭给我逃仙镯,“现在,你的任何仙法都对我无效了,甚至不能腾云将我带去别处。无泷天将,你究竟要做什么?”
  无泷天将咬牙切齿看我许久,无比高傲道:“本仙奉帝上之命,便是要让灵澈仙君看清人间丑恶,不再流连凡尘,回天庭复职。”
  我淡淡勾起嘴角,虽不说话,眉间眼角却尽是对无泷天将的嘲讽。他和那个所谓的天帝,根本不懂凡间,更不懂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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