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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岁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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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千青心里暖了暖,却只笑了笑,没说话。
“朕事情忙,不能总是天天去看你。你也就当朕在你身边,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好不好?”颜莘认真看他道。
容千青心里又是一动,缓缓点了点头。
颜莘仔细寻他目光,许久,才有些淡淡地道,“皇后……接连三胎都是公主,这你很清楚。”
容千青闻言一振,却很快收回自己情绪,认真道,“臣侍是万万没有想过要胆敢僭越的。请陛下明鉴。”
颜莘略摇了摇头,打断他道,“这算不上是僭越。也不用你去考虑。朕提示你,是要你自己权衡清楚。而到底谁合适,朕有自己的想法,也会自己做决定。”她看他,缓缓道,“柳臻是不懂事的孩子,朕也照看不过来。难得他肯信任你。你是聪明人,也不用朕再多说。”
容千青脑袋里闪过几个念头,却忙点了点头。
颜莘点头,笑道,“你忙了这整晚也累了。就别再回去了,在文源阁待着吧。你好好歇一会儿,晚上朕陪你。”
容千青欣喜,忙点头谢恩,道,“谢陛下。臣侍知道了。”
千行清泪入雨听1
颜友亦是颜莘同母异父的三弟,封号宜芳公主。也是不受先皇喜爱的德侍君的唯一的儿子。
嘉平二年,颜莘做主,将他嫁给侍中乐千山之女乐杨。婚后不久,颜莘又封了乐杨抚远将军,支她携了宜芳公主去岭南边陲镇守。
乐杨是很有才能和水平的官员,也是颜莘登基以来提拔重用的年轻武将之一。她不仅统军作战时颇有一套,身为地方行政官长,也充分注意遍施仁政,克己奉公,以至于深受百姓爱戴。
而颜莘联姻一举,也不过是收揽人才的手法。
如同众多的皇室婚姻一样,乐杨夫妻之间是否有感情的问题早已退居其后。重要的是乐氏一门不仅高踞三公,又尚了公主,成为皇亲。承天家恩情,其全家上下,又如何能不精忠报国,为皇帝死心塌地地卖命。
对于颜友亦,颜莘也是很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说姐弟之间没有半分感情终究是不可能,然而颜友亦的终身幸福为何,却实在是难得萦她心哪怕一丝一毫。
大慕已经没有什么边境之患需要送公主去和亲来维稳。所以降公主出嫁便成为了招揽和笼络身边人才的一种手段。而颜友亦,自然便首当其冲,成为了牺牲品。
这纵然是皇室里众多公主的宿命,也是生在皇家的无奈。
好在颜友亦尚且有个表哥,也是四君之首的贵侍君莫璃,肯时不时地帮他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出点儿主意。
即便如此,直到去年,颜莘才架不住莫璃整日的枕边风,把乐杨从偏远的岭南调回了京城。
到如今,三公主一家在京城里安置了也有大半年了。
许是多年的磨砺和挫折,颜友亦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京里呆着的这段时间,他会时不时地带了孩子进宫探望,请安问好,乖巧得很。
而在宫里人看来,颜友亦夫妻看起来也颇为和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在回京后的不长时间,乐杨便出了些事故。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叫人想不到的是,出事之后乐杨便染了重疾,竟一病不起。
颜莘多少也有些担心和着急,便先后几次派了太医过去,给他看诊下药。
奈何他早已病入膏肓,无论如何调理都不见起效。眼瞅着便没熬过这个春天,竟撒手人寰了。
事情看起来简单,中间却有不少曲折。
乐杨生病的原委,起初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后来也是因为朝廷派了官员参与调查处理,这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乐杨的去世,同时又勾出了另一起闲话。这两起事情在京城的肆里坊间广泛传了开来,以至于最终传进了大内深宫。
知情人都知道,乐杨的病因,是为了和晋阳王府二小姐争抢一家柳坊的头牌招致的。
晋阳王是大慕仅有不多的异姓王族之一。
最早一代的晋阳王是大慕开国的功臣,也是世祖亲封的铁帽子王。虽然是异姓,但却深受天家恩典,爵位也是长年世袭荫封。
每一代的晋阳王都深谙祖训,在享功受封之后,彻底放手军权,只世代安居闲逸,远离朝政。
这自然是聪明之举。这几十年来,晋阳王爵世袭罔替,根深叶茂,太平富贵。
至嘉平年间,这一代的晋阳王已是有近六十的年岁。
她本人深谙朝廷习气、官场作风,自然是不肯再沾染外事,自在逍遥得很。
然而她却有几个争强好胜的女儿,虽然不和朝廷为难,却为了母亲百年之后袭爵一事争得不可开交。
叫人头疼的是,晋阳王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事儿,更别提早日核下世子身份,向朝廷上报了。她只是蓄养了一群歌伎舞者,整日蜗居在府中,听歌弹唱,闲逸取乐。而对于女儿们的百般花样,视若不见,理也不理。
本来该是四海升平,天下和乐的日子。然而就在这太平年间,在京城里最大的柳坊里,便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乐杨原本也只是陪了几个朋友去柳坊发泄作乐,并没有故意生事的打算。可巧晋阳王的二女儿也带了人过去,包了小半个场子玩乐。
就在各自一伙人的一阵子嬉笑玩闹之中,二人便为了到底是谁先点了一个头牌失了和。
两个人都是武夫出身,器量本就不够豁达,又如何能在好友面前忍受平白受辱。因此言语一不投机,便喊了家丁侍卫动手。
乐杨是不是酒喝得过量了、觉得失了面子;或者是对方故意的挑衅,已经无从考证。然而事实确实是双方在一家柳坊里不顾身份地位地大打出手,把一家好好经营着的柳坊弄了个稀里哗啦。
事情的结局自然是出了人命。虽然不是双方带头的本人受伤,但府里的侍卫送了命,也着实是一件叫人面子上下不来台的事情。
其实原本说来,乐杨好歹也算是公主的夫君,是皇帝的妯娌。按理说,在朝里没有什么实权的晋阳王府,是万万不敢与之公然抗衡的。
然而毕竟一来,宜芳公主不受皇帝喜爱是近人皆知的事情,二来公主的夫君出来嫖宿小倌,也确实是叫皇家面子上下不来台。因此晋阳王二女一面想着对方定然不会肯把事情闹大,一面胜券在握地与乐杨一群人动手打了起来。
虽然出事的柳坊背后也是有着官家势力支撑的,但也不能再大动干戈,只得在京兆府的几十个官兵帮助下,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两家劝开。
两家各自回去之后,也都越想越气,便均指派出事的苦主递状上告。
官府自然是无一敢受理此讼的。
民间的争执,在京城地域原本就应归京兆府管辖,然而京兆府尹却以涉及皇亲、已非普通民间诉讼为由,拒不接受诉状。
状子递到刑部,在刑部周转了半日,竟也因为没人敢管而将案卷退返。
大理寺则早已上下嘱咐,压根儿就不接这件案子的状子。
整个京城,便没有一个敢于介入的衙门。
不论官府还是民间,对这件事情都是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但总的结论是,案子审出来的结果,也就是到底是谁理亏,并不是这整件事情的看点。
真正的看点是,会不会有人能替他们解开这整件事情里面的诸多蹊跷。
第一个疑问是,公主的夫君,也是当朝阁老乐千山的女儿,为什么会在皇室京城、天子脚下,做出去柳坊寻小倌儿这种事情。
人人皆知的是,公主夫妻二人向来伉俪和谐,乐杨又原本就是个正经人,他能去柳坊寻欢作乐,叫人大惑不解。
第二个疑问是,既然乐杨的行为大大地抹煞了皇家体面,公主自然是不会肯为了这种事情进宫求情的。而晋阳王府又更不可能去到皇帝面前找公主的麻烦。
所以皇帝是如何知道并责成大理寺介入的,就叫人费解了。
第三个疑问是,出事的柳坊不仅敢当面对抗两家,在遭受了这场前所未有的大劫之后,却也只是闭门整修了一些时候,便又正常开门营业了。
既然殴斗双方都是皇亲国戚,也是朝里数一数二的重臣,那么除非这家柳坊在朝廷里的后台要比这两家还硬,否则便万万不可能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这后台究竟是谁,又如何做得不露一丝风声,便更叫人猜不透了。
好在状子最终有皇帝过问,由两造赴地方署衙告诉,大理寺卿亲审。怕是不多时候,便可以弄个水落石出。
但想来乐杨也是遭了一番责怪,终究是架不住又羞又恨,便染了重疾,一病不起。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太差,不利于养病。休养期间,她的病情竟又反复加重,请医问药也总不见好,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便撒手人寰了。
就在丧期里,外面便又传出了闲话。
这闲话说得可谓有声有色。是说宜芳公主与乐杨的二妹、时任大理评事的乐华暧昧不清,被乐杨发现,又无处发泄,这才憋闷致气,外出寻花问柳。
就在乐杨病重之时,宜芳公主仍旧不知检点地继续与乐华来往,终于招致了乐杨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大内深宫更是流言蜚语满天飞的地方。这话只要一进了宫,传来传去,便不出意外地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这种事情比起乐杨出轨,自然更是大伤皇室颜面。他不敢私自瞒下,只得告诉了颜莘。
颜莘起先也都有些不敢相信。然而后来叫了人细问,才知道了个大概。因为想着颜友亦和莫璃向来亲昵,他自然是对事情经过都了解的,便找了他来问。
莫璃自然是早就知道得清楚。然而一是怕她听了生气,二是怕颜友亦受责怪,便一直没和她说。
如今见她主动问起,便知道事情早已风声鹤唳,是再也遮掩不住了的,便只得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
出了这样的荒唐事,颜莘又如何能不气。她便火速派了人去公主府里传话,叫他不必为妻守制了。只明日一早便进宫来见自己。
千行清泪入雨听2
接到叫自己进宫的旨意之后,第二日一早,颜友亦便起身,准备好了车驾往宫里来。
他早已预想过自己皇姐在了解事情始末后,定然是便宜不了自己。因此一路上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忐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他为自己的父君所累,打小便不受母皇和做太子的皇姐待见。皇姐继位后,更是半推半就地强迫自己的父君遁入空门。
这么多年来,若不是自己的表哥受宠,又一再地从中替自己帮忙说情,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身在何处,嫁到什么地方。
怕是连今日的境况都不可能会有。
好不容易平静了这么久的日子,如今终究是被自己妻主的死,弄得乱七八糟。
他不是不想好好地过日子。
然而从嫁给乐杨的第一天,他便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好好过日子了。
乐杨是认真理智的人,无论是朝里还是家里,她的办事能力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没得说的。
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把他作为一种事业来认真地对待,也是用这种方式来补偿自己的怀才不遇。
她也常常会帮他提出一些言谈中的小问题,来教他更好地做人做事。她总是教他一些道理比如“殿下,提问就是提问,不要轻易说出你的推测。也不要让人知道,你更容易相信哪种解释。”
这看上去是不错的。然而他却受不了乐杨每每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那种光彩。
那不是因为他爱自己,或者他欣赏自己。
他清楚自己的条件。自己既没有举世无双的美貌,也没有叫人一见倾心的气质。
所以那只不过因为自己是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他自始至终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不论她多么地温柔,多么地亲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假。
这一切很快就被戳穿。
就在婚后不久,当得知自己要被调至岭南,乐杨是那样的诧异和不可置信。
但她很快明白了过来。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夫君会是皇帝最不喜欢的弟弟,也从没有想过她会讨厌他到连看都不愿意看到他。那一刻,她眼里的失望,彻底磨灭了他尚存一息的所谓感情。
所以他不会爱上乐杨。
虽然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都明白,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呼吸与共的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妻主,但她对自己也好,自己对她也好,真的是半份感情也生不出来。
直到遇到了她。
她是他妻主的妹妹。他第一次见她,便是在回京之后。
那日的晚宴,他也是第一次和乐家的人同席。
从自己坐着的首席向下望去,那人一袭月白色的竹裳,折扇轻晃,唇角微扬。
他的心轻轻地颤抖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在母亲和姐姐的光芒下,纵然是敛尽了风华,深藏了忧伤,也依旧俊朗得好似满腹的轩墨香。
从那一刻起,他便清楚,自己的生活是要改变了。
他常常找机会回乐府,远远地看她抚琴奏乐,书画丹青。常常是痴迷得不能自己。
直到后来被她发觉。
她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善意,还常常豁朗大方地逾了男女之界,和他嬉笑说闹。
终于有一次,二人引起的闲话被自己的妻主发觉。
天子脚下,乐杨不能把他怎么样,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一顿争吵之后,她一气之下,喊了几个朋友跑了出去。
他起先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直到后来出了事。
再之后,就是更大的争吵。原本便没有多少的所谓夫妻感情,终于一一损耗殆尽。
他其实并不敢奢望这件事情传不到那个人的耳朵里。但终究是内心有鬼,昨晚接到叫自己中断守制、进宫面圣的谕旨,他便万分不安。
之后不长时间,果然贵侍君偷偷派人来告知自己已经东窗事发,要自己小心应对,他便更是紧张的一晚都没睡好。
这一路上,他心里念头百转千回。甚至想着不如都说出来求她成全算了。
然而再一想这事情毕竟不合礼制,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不论是依常理,还是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都定然是得不到成全的。
那就也只得咬紧牙关不承认,留待日后慢慢再想办法了。
一进了福正门,便有宫侍告诉他,皇帝正在凤栖宫等他。
他便知道这事既然皇后参与了,便是做为内帷事务处理,却是不能仅仅是说说那么简单,怕是半点也逃不过去的了。
他便又将原先不打算承认的想法吞了回去。
好在到了凤栖宫的时候,却发现了自己表哥的仪仗也在这里,他这才略有些心安。
“陛下金安。皇后万福。贵侍君万福。”颜友亦小心地行礼。
他一进门,一眼看见皇帝正坐当中,皇后和贵侍君在她两旁分坐了,一副要审自己的架势,便有些胆怯,连句“皇姐”也不敢叫了。
而颜莘不语,只看着他,弄得他更是有些发毛。
一时间屋里万分尴尬。
莫璃自然是不方便说话的。吟竹坐在一旁,眼见冷场,又见他这副样子,便圆场笑道,“宜芳公主真是好久没进宫了。怎么连皇姐都不会叫了。”
颜友亦愣了下,只得怯怯叫了声“皇姐”,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几人一眼。
颜莘原本就是气得连话都不想说。
然而就是刚刚颜友亦抬头再看自己的那一眼,却叫她心里一软。便缓了口气,道,“你该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什么。”
“臣弟知道。”
“外面……传的话都是真的么?”
颜友亦咬了咬下唇,好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颜莘几乎无语。一时又是冷场。
见他二人尴尬,吟竹忙笑笑,道,“三公主也真是的。这么大了还总惹你皇姐生气。快给你皇姐好好赔个不是,说说清楚,以后不再胡闹算了。”
“我……”颜友亦又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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