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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捡到宝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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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心仲。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字?”塞瑜儿捏着一个翠绿的小坠子,递了过来。
  
  心仲继续保持着安全距离,伸出手心向上摊开,只等着公主能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松开手指待那物体自己落下来。
  
  很显然,塞瑜儿属于那种:你越是不从,我越是要你从的性子。勾出诡异一笑,左手一把握住心仲伸出地那支,右手捏着那坠子用力拍在了他的手上。
  
  两只手紧夹着他那单薄地一支手,心仲瞬间如被人点了麻穴一般,筛米般地抖了起来。
  
  塞瑜儿显然很满意他的表现,笑呵呵地收回了手。而心仲只待看清了手里那物,麻穴退解,又中一击……
  
  “这、这个不是……?”他抬头看着车内对角的小四,赶紧问道:“夫人……这物可是大人赠予你的?”
  
  “是啊!刚刚突然给我的,说来也奇怪,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他连个包子都未给我买过,突然送我个东西,咱还真是不适应。”
  
  心仲又是一愣,额上顿生薄雾。“夫人,此、此物可是我们先老爷送给先夫人的,那时候先夫人极喜爱这对坠子,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先夫人不在了,先老爷画了幅她的画像挂在屋中天天看,夫人可知道……这坠子便是挂在那画中人耳上的。先老爷去的时候,带走了一只,这便是另一只了。”
  
  “啊?这小坠子,还有这么个感人的故事呢?”塞瑜儿取回他手中那坠子,又看了一回儿,送回了小四手里。“上面是个什么字啊?”
  
  “先夫人的字——怡。”
  
  “小四。这家伙对你算是不错,居然把这重要的宝贝都交给你了。”塞瑜儿自顾的说着,却没发现马车中的两个人,脸色越来越白,气氛,越来越冷……
  
  “心仲!”
  
  “在,夫人!”
  
  “有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
  
  “是,夫人!”
  
  “也就是说,我现在在想的,和你差不多?”
  
  “嗯……应该是一般。”
  
  “果然!”
  
  “那个……”塞瑜儿顶着一头的雾水,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在说的,这是哪国话?”
  
  心仲似是突然想起一事,腾地直起身子,一把深入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定睛看了一番,又细细地将其拆开……
  
  然后,脸如白纸般地僵在当场。
  
  纸包里,白纸一摞,再无别物,甚至连个交代的纸条都没有。
  
  “啪!”一声,竟是那向来温温柔柔的心仲一拳挥向了柱上。“我就想,大人怎会如此放心地将密函交到我的手上,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夕辽公主去护。他、他定是自己一人寻那雪路去了!”
  
  “什么血路?危险吗?要死吗?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莫离园只觉自己让人摆了一道,生气之余,亦是心急。
  
  “是雪路!”心仲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辛城现在早已落到了钱文虎的手中,想要在辛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带着密函入京几乎是不可能的,可除了辛城这条路,就只剩下一条可以直接进京的路了,那边便是绕过谷城外地连绵雪山,经独牙山脉,过靖州后直接入京。”
  
  “你知道你不早说!”莫离园气急。
  
  “我昨夜与大人商议过这条路线,但大人一口就否了,因为此路山脉雪峰连绵,常年冰雪覆盖,步行登山绕路要七日之久,且不说这一路之上还会否有钱文虎派来的杀手,终是太过曲折,实非常人所能忍。”
  
  莫离园越听,双眼便睁得越大,听到最后,竟直接挥起一手,朝着他心仲的脸就挥了过去。
  
  “啪!”那一掌太快,以至于塞瑜儿没来得及拦下,心仲直面而待,原本可以躲开,他却实实挨下了那一耳光。
  
  “小四!”塞瑜儿赶忙扑过来,高声道:“你这是作何?”
  
  莫离园微侧身,直起一脚,脚尖处寒刀已现。那刀尖对上了心仲的咽喉,只一寸的距离,看得一旁的塞瑜儿,心惊胆寒。“小、小四,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这样对他?”
  
  莫离园身形依旧未动,死死相视,盯着那一脸悔意的心仲一动不动。咬牙间吐出几字:
  
  “你知道的,你肯定猜到的!以你对他的了解,和他此时的种种安排,你绝对猜得到的!但是你没去阻止他,你可知他胸前那伤在寒处会有发病的可能?你可知凭他的性子,便是身中数刀吊着一口气也会爬去皇上面前的?你又知他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你……又可知,他带着这一身的伤却还要执拗的走下去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字字铿锵有力清晰地传进两人耳中,心仲此时已是泪落两颊,被他死咬住的唇角,血红狰狞。
  
  “是的……我知道的,我早便猜到了,辛城的事……是我告诉大人的,所以,我知道大人一定不会走辛城这一道,但是……”他转目对上莫离园,此时对方已是满眼的杀意,他无惧,只径自说道:“我遵的是皇命,但是……我是为了大人好,我从没想过要他死,你要信我,夫人。”
  
  “把我当成笨蛋的,唐烜一个就够了!”说完,正要倾去,一旁的塞瑜儿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力气极大,惨白的一张脸似是在对莫离园说了无数个‘请求’。
  
  莫离园没有时间耗在这里,脚下再点,人已消逝车内。
  
  塞瑜儿软瘫在地上,再抬头时,却已连心仲也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听说大家由给俺留言,只是被吞了而已。好吧,俺表示,俺真滴很得意、很开心。嘿嘿~~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章和下章,看似简单,其实俺研究了好久。
这一章本来最后是有唐烜那段的,后来俺实在不忍心,放去下一章了。
我发现最近写唐烜的时候,总算找到些感觉了,可是,又替他好酸,好不值,好……心疼。哎呦,我突然觉得,写小说写成咱这样的,也算悲催了。
我觉得我虐唐烜的时候,我一定会哭,真的……
相信阁子,咱就是这种……没出息的人……




☆、当时明月在

  皑皑白雪,皎皎明月。
  
  莫离园面对着脸前的如画美景,一时间再也按耐不住……
  
  咬牙切齿、磨拳擦掌、泪水盈盈:“他娘的,冻死我了!”
  
  是的,她追人追的轰轰烈烈、追得脚下如风、追得风驰电掣,一路潇潇洒洒冲上雪山,可是……现在才发现她居然连件儿保暖的衣裳都没有。
  
  而且,事实在证明:她潇洒得太早了。她原本准备追上某人再来一个劈天盖地的训斥大会,眼下的事实却在残酷的告诉她:
  
  茫茫雪山,她根本无从找起,她……已经把人弄丢了。
  
  “都追这么远了,连个鬼都没有。嘶嘶,好冷呀,还是跑跑热乎点儿……”语毕,脚下一个使力,茉白的小脸儿再次飞纵而去,空踏雪无痕。
  
  …… ……
  
  月光依旧,寒风拂过雪峰,白屑悠然。
  
  月光如灯,油布画纸上隐隐显出些图文。一个细削的手指划过纸上,轻点两下,再将油纸合上。
  
  “再翻过前面两个峰,就到独牙山了,照着路程,明天天黑前应该到得了靖州。”
  
  唐烜紧了紧手上的狐毛长袍,抬头看着那明亮地一轮圆月,映在雪地上,将这雪峰照得如白日一般,倒也免去了他夜间行路的不少麻烦。
  
  他本身就有惧寒的体质,所以为了尽快离开这雪山地带,连夜赶路也是必然了。一片白茫中,他兀自一步一印地前行着,倏地,却在听到了身前的一声巨响后,猛然转头视去。
  
  那一声爆破的巨响中,雪地里惊然乍现出一个雪坑,坑里前后蹦出了四个身穿雪白色衣服的杀手,以他们的身形看来,应该不是夕辽人,而是元唐的江湖中人。
  
  唐烜一直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迎战迅速,还不待那来人冲上前,他已提剑凝气相迎。
  
  四个白衣人身手敏捷,武器用的竟是刨雪地的钩子,唐烜心中已明:这四人定是在地下刨雪隐在暗处伺机来杀他的。这四人动作相仿,从头至尾连一个字都没说过,招招都是致命的朝着唐烜使来。
  
  唐烜曾做过御前侍卫,他的身手在皇宫内也算数一数二了,这四个江湖宵小虽有些滑头但还够不上他的对手,五个人勾剑铿锵了一番,唐烜渐占上风,他却在交手中发现这四人与他战得有些有心无力,倒也不似无力,而更像是……已无再多余力。
  
  总之四个白衣人从与唐烜开始对战到完全落败,唐烜都感觉整个过程轻松得有些意外。他长袍再次飘然落地时,四人已被他翻到在地,浑身是伤了。
  
  然而这次与以往的遇刺倒有些不同,四个白衣刺客战败后并未服软,反倒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刨雪而遁,只见雪地上拱起一拢拢移动的雪丘,逃行快速,动作之熟练,如出一辙。
  
  唐烜脚下一顿,思及穷寇莫追的道理,又忆起自己是公务在身刻不容缓,收剑入鞘,提速又行。
  
  可未走几步,他再次发觉了疑处。
  
  前面雪地里,还有人埋伏在其中……
  
  唐烜又提剑于胸,缓行而探,只见那趴在远处雪坑中的一抹身影渐渐清晰,身上的白色雪衣依旧,不同的是,那人却趴在坑里一动不动。
  
  “何人?!”唐烜分明看清这刺客的身着与刚刚那四人是相同的,却又迟不见他出手,不敢太过上前,于是便小心的用剑触碰了一下。
  
  剑鞘戳在他的背上,那人依旧不动,似是已经僵硬。
  
  唐烜有些莫名,可一直以来心思缜密的他不容许自己有多余的好奇心,他迈过那雪坑和坑中的‘尸人’,决定继续赶路。
  
  可脚步没行几下,他再次被震住了。不为别的,就为眼前树边坐着得又一具……尸体?
  
  唐烜觉得这真是诡异的一天,刺客不像刺客,杀手不像杀手,尸体不像尸体,怎的遇见这么多奇事呢?
  
  他悄悄移到那树边的‘身体’前,只见此人裸着上身,只着一亵裤,歪脖倒在树下,浑身冻得发青。
  
  唐烜再次完美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可就在他准备置之不理的继续赶路之时,他转头的瞬间以余光瞥见了某物,这脚,便再也走不动了。
  
  他顾不得旁的,一把握住树边那人的脖子一歪,青白色的颈后便现出黑紫色的一块印记。
  
  这印记形呈圆状,范围极小,可见下手之人又快又狠,手法老练有道,而他的脑中,偏偏就想起了一个爱使这招的‘旧相识’。
  
  唐烜似猛然想到一事,转身便朝着刚刚的来路冲了回去,脚停在了前时迈过的那个雪坑旁,一个巨力就将那坑中的背影给提了起来。
  
  “真是你?!”
  
  唐烜话喊出口,嘴便合不上了。
  
  能让他这般又恨又恼,又烦又乱的,除了那麻烦的莫小四,还能有谁啊?
  
  惊诧气恼之余,手指向着她的鼻下探去。好在,还有气。
  
  唐烜见她一脸苍白,比之白纸无异,唇色发青,闭合的眸子半天却无一丝反应,应该是晕去了。眼下她这番模样,唐烜一肚子的火和话,偏偏也被浇凉了。
  
  再看看她套在身上那扒来的外衣,再看看远处那被扒的裸人,不禁苦笑着一叹:“小四,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呀……”
  
  …… ……
  
  隐隐中,莫离园只记得自己很冷,冷到自己都听到身上血液凝固成冰得咔咔声,冷到她向来最乖最听话的双脚都挪不动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靠本能还是最后的一丝挣扎,依稀中只记得跟一群不知哪儿蹦出来的人过了好多招,也记不清最后是如何从别人身上扒来得衣服了,能记得的事似乎只剩一件了,那就是她被活生生冻晕过去的事实。
  
  当她再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丝丝暖意时,她像蛇一般本能地向着暖气的散发处挪动了几分。
  
  ‘噼里啪啦’,印象中,那好像是篝火的声音。她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当现实中跃动的橘黄色映进眼中时,莫离园鼻头一个缩动,泪水盈满了双眶……
  
  “五胡虏胡虏瓦……”
  
  唐烜眉头一抖,被她口中传来的细微声响吵醒,眸子一睁,接着起身走了过来。
  
  眼下他们正在一个背山的洞穴里,是他在机缘巧合下找到的一个山洞,拾来的几堆木柴里,能烧着用的却没有几根,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有些累了,刚闭目养了一会儿的神,却没想这小四就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唐烜走到她身边时,轻声问道。
  
  莫离园映着橘色火光终于看清了唐烜这张熟脸,这下子,她哭得更凶了。她想说一大堆话,怎奈何,早已冻僵的嘴唇埋在雪中半天,又冷又渴,知觉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莫说是开口,动一动牙齿都有些费力。
  
  唐烜叹了口气,慢慢将她扶起,又拿过身侧的一个水壶,轻轻给她喂了几口水。
  
  莫离园咕噜噜喝下几大口,口中的麻木立刻便退去了不少,她眨巴着水汪汪的一双眸子,里面的怒气、怨气,也渐渐浓郁了起来。
  
  “谁让你又自作聪明来得?”唐烜面对她一脸的怒意,只是叹着气。
  
  “你、你……”
  
  “慢慢说。”唐烜好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我……”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颤着牙齿说道:“我为了寻你,差点冻死在雪地里,你、你居然披着狐皮大衣在这儿悠闲的烤着火?唐烜,你真、真该庆幸我现在没力气,不然我……我一脚先废了你!”
  
  唐烜先是一愣,摇着脑袋笑叹:“你这人……好不讲理。我让你跟着公主的马车回去,你若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现在哪里用受这委屈?”
  
  “还不是你,用人不当!心仲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眼睁睁看着你这副破身子翻山涉水的,现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知道了吧?清楚了吧?”
  
  唐烜被她一通狼嚎,脑子里却一片云一片雾的,皱巴着眉头疑看着她。接着莫离园就把来之前和心仲的一段对话以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唐烜,却不想,引来了对方的一阵发笑。
  
  “你有病啊?你笑什么?心仲这人,真的靠不住啊!”莫离园十分认真的一双大眼紧盯着他。
  
  “咳咳……”唐烜正了正神色,才道:“谁都会出卖我,唯独心仲……他不会。”
  
  “我看你是真疯了,他摆明了把你骗来走雪路,知道你惧寒还将你往学坑里推,他绝对是狼子野心啊!”莫离园深吸一气,越说越有气。“刚刚他追来半路,要不是塞瑜儿挡着,我一刀就抹上他脖子了。”
  
  “你啊!”唐烜立马换了一脸的严肃。“切莫再有伤害心仲的念头,他从生下来就是我唐熬府的人,他和他爹,都像我家人一般,你也是唐熬府的一份子,这种话,切不要再说了……”
  
  “……”莫离园不明白,抬头看着他。
  
  “他是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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