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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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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钱沉默,心慌到无以复加!
  “君伯、”许久后,万钱静静说道:“要不是你和明叔、瑞哥,恐怕我已经死了吧?”
  “爷……”
  “这一回,我要是辜负你们,陪着她走了,你们会不会气我?”,万钱转过头来看着君伯,宛如赤子:“你们会的。可你们都知道,活在这世上、太苦了。我、少筠,我们活得太辛苦了。或许她与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比她漂亮的有的是,比她能干的也不少,可就因为她活得苦,我竟觉得她与我是一样的人,有她在,我不觉得自己太苦。可若她死了,我在这世上又孤零零的,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君伯定定看着万钱,刹那领悟,这才是他爱她的真正原因。他们两、像!因为像,才有共鸣!他深吸一口气:“爷要保着二姑娘?”
  万钱闻声张了张口,随后重复一句:“我要保着她、没错,我要竭尽全力与她一起活着。若我们能活,那至少说明,这世上还有天理可言,否则,我也不必活着了。”
  
  君伯无比的黯然,他低了低头,想到这一辈子哀伤的哀恸的哀切的经历,他却又笑了。确实,做人太苦了,太多磨难了,若全然没有了天理,何必活着?“爷想怎么做?”
  一句话,表明的态度和决心!万钱昂首:“我得写几封信。”
  
  君伯点头:“第一封,该写给朝中谢阁老,向他说明眼下两淮头等大事是开展新法、安抚灶户。”
  “第二和第三封信封信,该写给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及锦衣亲军都指挥使牟斌,告诉他们二姑娘身系多方厉害,请他约束东西两厂的密探,不到万不得已,切忌秘密处决,以免两淮生乱。”
  “第三封……爷,依小人看,大可上京一趟啊!”
  
  万钱摇头:“这时候离开扬州、不智!我绝不会再犯一次错误,置少筠于险境,叫人有机可趁!第四封信,与第一封信合在一起写,也是一样的!”
  
  ……
                          
作者有话要说:万钱身份的端倪再一次跑出来撩拨人。看他这几封信,写得端得是气象万千。谢阁老、司礼监掌印太监、锦衣亲军都指挥使……
矛盾该要全面爆发了……为什么要有万钱,因为没有万钱,少筠必死无疑,君伯一语中的。当然就算有了万钱,少筠也不见得没事,就许蚊子卖个关子呗,




☆、290

  “这段日子,何府里的秦嫲嫲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侍菊一面削了火艳艳的石榴进一只鎏金锤揲祥云纹小碗中,一面悄声说道:“只知道樊清漪新得了两个近身丫头和一个老嫲嫲,听秦嫲嫲的意思,如今她连樊清漪的房里都难得一进了。”
  少筠有一下没一下的拈着一粒粒类冰似玉的石榴子,放进嘴里轻轻抿着,吐了壳,方才闲闲说道:“上一回博茶出事,郝华拿了好处了,该知足了?”
  
  侍菊一面削一面笑:“赚银子的事儿,有知足的时候?那一万斤的盐不是小数目,可人家堂皇上岸,又在万花楼正经养了个相好的,岂不是一掷千金?依我看来,比当初万爷五百两银子买一个扬州瘦马可厉害多了!”
  少筠蹙了蹙眉,吐了口中的壳:“也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竟不觉的那么困倦了,反倒十分乐意吃酸。方才那石榴子太甜,反而烦闷想吐了!”
  
  侍菊含笑看了少筠一眼,又伸手摸了摸少筠的小腹,笑道:“算算日子,你这身子也快三个月了,怕是害喜该好了的。亏得兰子那么远还惦记着,巴巴的打发人来了,送了好些当初她用过的吉利物件来。”
  “兰子到底还是有福气!”,一提起侍兰,少筠十分安慰,开怀说道:“瞧她写信那滋味就知道黑子何等样的疼她。按说她也是头胎,不该让她这么劳神的!”
  
  侍菊嗔了少筠一眼,笑道:“担心她呢!如今程大都督专程把黑子将军调回辽阳,全为了陪她待产,也说是头胎,合该谨慎着的!兰子呀,没有咱们,照样好好地!”
  “你何必羡慕人家!你眼前现成的人就等着你点头的!”
  侍菊一听这话,只斜睨着少筠,嘲讽道:“说我么!怎么不说万爷一天来三遭的殷勤劲儿?连宏泰都高兴,只差张口唤他一声‘爹爹’了!”
  少筠撅了撅嘴,隐约一股子俏皮,可她却没有说话。
  
  侍菊见状却转了话题:“可我偏就要陪着你,兰子就算了,已然拖家带口。既然我还没拖累阿贵,便该是我陪着你的,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心里也知道你究竟想怎么做。只是竹子,樊清漪应该又在盘算什么东西了,咱们不得不防。”
  少筠合目微笑,半晌后说道:“何文渊不过是高门内披了文武全才外衣的纨绔子弟,如今两淮天翻地覆,他全无应对良策,可见一斑。可惜了,这幅好皮囊!樊清漪这样的心思算计,竟看上他,真是妙得很。不过你说的没错,何文渊不知道应对,自然就给了樊清漪机会。当初咱们家里,不就是这么出事的?但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什么,她有能耐,就等她樊清漪熬得过我这道刀山再说吧!”
  
  侍菊眼睛一瞪:“刀山?”
  少筠唇畔轻轻漾出一圈涟漪:“万花楼、郝华不是花钱如流水么?这一回、我叫他站着走进扬州、躺着出去!万花楼,把容娘子当初那一段谜案重提,顺道雇人把蔡波与樊清漪的事情也都透出去。鬼六那边边鼓敲得差不多了,便歇一歇也是好的。”
  侍菊拿了这句话,只答应了一声,便坐在那儿敛眉而思。少筠看见她这模样,不由得好笑道:“去吧,用不着思量。另外,小七闲了这许久,该准备着了。肖全安这些日子目睹盐商砸盘铁、大肆毁坏草荡,该坐不住了。这官儿做得久了,神智也糊涂了,也是时候惹出些事情来了。咱们家首当其冲,他势必要拿咱们祭旗。”
  
  侍菊听了这话只先把早前的事情丢下,又笑道:“小姐还真别说!小七自从领着清明盐使司衙门里闹过一场后就整天枯坐着,快闷死了!尤其清明,天天找小七闹别扭,说是要回来!如今小七手里五万引盐,已经兑换的差不多了,几乎把两淮的盐仓都换空了,前些日子还说有些盐仓闹老鼠闹得厉害,好些上好的盐都成了残盐了!你说这耗子还肯咬盐吃,真是奇了怪了!”
  少筠笑笑:“怕是雨季来了,老鼠也得躲雨罢。”
  
  侍菊觉得好笑,正要说话,外间小紫打帘子的声音:“芷茵姑娘来了!外头日头毒,快些进屋坐吧。”
  “筠姐姐在么?”芷茵的声音。
  侍菊少筠两人对望一眼,侍菊忙站起来迎上去:“芷茵姑娘!二小姐屋里坐着呢!快进来吧!”
  正说着,一袭鹅黄布衣的芷茵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少筠站起来行礼,笑道:“多久不曾见你,还道你见外了呢!”
  
  芷茵盈盈一笑,却不说话,只又转了出去,拉了一人进来:“姐姐、都来了,还有什么避讳的?”
  少筠一看,很是吃了一惊!
  侍菊爽利的性子,十分惊讶的:“邓夫人!怎么!”
  梅英一身缁衣,浑身上下,喜悦淡了,悲哀也淡了,那一抹笑,全然远离凡尘。她以俗礼向少筠行礼,在少筠忙不迭还礼的时候,扶着少筠说道:“筠妹妹、方才踟蹰,是怕你还不肯原谅我!”
  
  少筠心中一酸,忙把梅英拉至桌边坐下:“姐姐、你怎么还放在心上?若真论起来,其实是因少筠而起,方才害得甜甜!”
  “正是、正是!”,侍菊一面搀了芷茵坐下,一面说道:“始作俑者,本就不是夫人,夫人何必自苦?”
  梅英笑容深了一些,却不肯说话。
  少筠忖度,只吩咐侍菊置茶后退下。
  
  待饮过茶,少筠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对芷茵说:“姐姐如此、我心中惴惴!芷茵妹妹,怎么不劝劝呢?”
  芷茵一笑,恍然当年无忧无虑的样子,可说话全然不同了:“劝什么呢?我竟不用劝!邓之汝是怎样的人,你我岂有梅姐姐知道的清楚明白?姐姐早就绝了争强好胜的心思,不过为了甜甜、做个活死人罢了。如今连甜甜都不必受这份苦了,姐姐了悟了,有什么不好?何况又不是真的剃了头当姑子,不过是带发修行。那家里邓大人不为难、宛姨娘高兴。这边梅姐姐的父母兄弟也还有能耐照应着,姐姐也落得清静,有什么不好呢。”
  
  少筠叹气,转向梅英:“姐姐也这般想?”
  梅英宽和一笑,隐隐的了无挂碍:“是这般想。你且放心,我不是心如死灰了,到底还有父母在。我且佛前清修,静静心,细想想这几年,日后的事……只愿随缘。”
  少筠沉默了许久,最后仍能释怀的笑出来:“姐姐这样通透的人,岂知不是佛祖座前修了几百年的白莲?究竟有佛根的,也算是得归正道了。既如此,何必担心少筠还不能释怀?姐姐真的高兴,我也只有为姐姐高兴的。”
  芷茵听了这话更高兴了两分,拉着梅英笑道:“看吧!筠姐姐自是知道明白的!”
  
  梅英朝芷茵一笑,又对少筠说道:“听你这番话,我便安心了。筠妹妹,我悟了。人人看着我,只说我心字成灰,可我知道,我心里是真松了、不计较了。日后的日子就算孤清,我竟向往。可见,人心方才是最大的。与你相知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我只想劝你,你要做那叫你心里高兴的事!”
  少筠拉住梅英的手,感喟的点头:“姐姐的话,我一定记着。只是……日后还能找你讨一盏佛祖前供奉的清茶么?”
  “自然的!”
  
  “筠姐姐怎么能不来看咱们!”,芷茵犹如喜鹊:“扬州乡下有一处极好的庵堂,乃是梅姐姐家世交的家庙,平日不过几位家里修行的老尼,姐姐日后就在那儿带发修行。我么,得王判官老爷襄助,也在那儿附近置了一所极小的房子,日后就同姐姐成邻居了。”
  少筠睁大了眼睛:“旧日你总说要独自过活,果真如此?只是……你方才学了绣花两三个月!”
  
  芷茵得意的笑笑:“小时候女红正经要学的,有底子了。不过当小姐的时候怠懒,不愿拿它正经做东西,也不如姐姐灵巧,知道自己琢磨针法罢了。后来学戏的时候,自己的衣裳帕子,都是自己动手的,就算不顶好,也能见人的。如今跟着筠姐姐学了三两个月扎花样子,针法竟大有进步了。我也不是求富贵,求三餐温饱罢了,我竟不觉得难。何况,真不济了,梅姐姐不就在旁边么!”
  “她呀!”,梅英恬恬笑道:“雄心壮志呢!可以我看来,却也好!筠妹妹,你放心吧。”
  
  少筠想了想,笑道:“也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自己还不是身无分文就把姐姐找到了么!只一条,既然咱们冰释前嫌,往后若真遇到难处,就不该见外才是。”
  芷茵与梅英对望一眼,一人雀跃一人恬淡,竟不约而同的说道:“那是自然的!”
  随后,少筠叫侍菊小紫进来伺候,几人一面吃点心喝茶,一面说说笑笑,十分的惬意自然。
  正高兴的时候,竹园里的嫲嫲进来禀报说万爷来了。
  
  梅英和芷茵一听,便都站起来要告辞。
  少筠知道两人是守礼的人,也没有多做挽留,只约好了日后见面,便嘱咐侍菊好生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曲终人散,各自修行各自路,也不算太坏吧……




☆、291

  
  万钱笑着走进来,夏日里图凉快,却是穿了极为透气凉快的葛麻衣裳,却丝毫不在意那衣裳粗糙的样子。
  
  少筠远远看见,真觉得自己变了。
  记得五年前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粗糙到了一定的境界。黝黑的脸、一把虬髯、浑身上下不讲究的布料搭配、叫人啼笑皆非的颜色搭配,就连拿一把折扇,都觉得滑稽过人。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只看得到他赤子之心、只看得到他深邃的经历?诸如今日,那微微发黄的衣料,依旧这般粗糙,那略略松散的衣襟还是这般差了点礼数,可是,她看他,这般伟岸!
  
  万钱一径走来,看见少筠的眸子,里头清澈,又宛然深思,不禁笑着伸出手来:“瞧什么、这么入神。”
  少筠从桌上拿了昔日梅英送的那把金星紫檀团扇,一面打扇一面笑而不语。
  万钱见状觉得好笑:“又在寻思什么?也该保重着,少用点心思。”
  少筠抿抿嘴,那团扇又朝万钱转了转方向:“大热的天,一天几趟的跑,虽说葛麻透气凉快,也是热得慌,何苦来哉!”
  那带着些许梨花香的凉风不疾不徐的送来,缓缓纾解心头那战栗着叫嚣着的担忧。万钱笑笑,伸手握着少筠:“这衣裳穿在身上不成样子,君伯说了好几趟了。可这样的天,真得这么穿着才舒爽。昔日你就总嫌弃我不穿衣打扮,今日却通情达理起来。”
  
  少筠安之若素,尽管手上渐渐酸软了,却还是笑着给万钱打扇,直至万钱一头的汗渐渐都下去了。
  金星紫檀下是一枚同心如意结缀着的花开平安嵌宝累丝扇坠,扇子一摇一晃之间,桃花扇底风的风韵潺潺而流淌。那一刻、万钱忽然觉得自己找着了!她原是贤妻良母,而他、是为她遮风挡雨的擎天柱。这一切竟是经历了这许多后方才如同陈酿出坛!
  
  万钱笑笑,握着少筠的手顺势一拉,把少筠反身带进怀里,随后将双手覆在少筠的腹上:“少筠、你……大约是变了。昔日……豆蔻的年华,害羞了就俏皮,生气了就刁钻。唯有今日,有了这孩子……”
  话到这儿,万钱心里揪扯了最痛的那根弦。这孩子……还能留住多久呢?他这爹爹、实在当得太不合格!
  少筠却不知万钱的心事,只为他突然的感喟而感喟:“是呢,大约这孩子是个温和的脾性,我多烦躁的心思,一念到他,就总是能平静下来。”
  
  万钱笑了一声。
  少筠安心窝在万钱怀里,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忙转过身来,圈着万钱的脖子,偏着头:“上回问你,你就不高兴。只是我是真想知道,你是喜欢他是丫头还是小子?若是丫头,君伯会不会不高兴?”
  万钱眉毛动了动,只扶着少筠的背:“也不是只生一个,丫头小子有什么关系。我不在意,旁人在意你还要操心?”
  
  少筠眉毛一挑,然后一笑,模样羞涩之余又有些高兴的样子。然后她眸子一转,又笑道:“君伯虽然古板些,但我看他学问极好的样子,不如叫他先拟好几个大名好不好?我可不许我的孩子叫什么‘万万钱’,或者‘钱万万’的!”
  万钱很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少筠的翘臀:“胡闹!”
  
  少筠得意一笑,顺势躺进万钱怀中,语气却变得怅惘:“晒盐法……当初一出手,就碰着你们,叫你伤心了,是我不好。”
  万钱没有说话,却将少筠抱的越来越紧。
  少筠隐约想起昔日,却浑然不觉:“在辽阳城头、我看着你带这桑贵阿联骑马走了……恍然天都塌了,可是那一日艳阳依旧高照。从那一日开始我就知道,不管发生了多惨痛的事,太阳一样升起、夜晚总会来临,大约这便是天意自古高难问的意思了……”
  说到这儿,少筠困难的抬起头来,眸中一汪秋水晶莹剔透。她定定看着万钱:“晒盐法、从权贵口中分利,势必平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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