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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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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摇头:“阿蔡、蔡管家……听闻他有份捉奸……他、他、他娘子竟也在里头……”
蔡波的老婆也在里头?什么意思?这还不止一人?!少筠突然觉得很冷,手脚的血似乎都被抽空似的冷!一个黄花大闺女、一个良家妇女,荒淫不堪……那是什么场面?!少筠不敢用力再想,只觉得头疼。她轻轻摇了摇,又觉得好似有人拿金箍棒箍紧了一般,疼以外,又阵阵发晕!
眼见少筠反应不过来,林志远也傻了,桑若华则皱着眉头:“这是真事?这事太过蹊跷吧!就算那些个小王八羔子胡闹,真掳了个黄花大闺女,那蔡管家的女人怎么也这么巧就到了那里?那里可是花街柳巷,等闲正经的女人都不会去!就是少原!几时去过万花楼这种地方?!”
“就是呀!瞧不明白,谁都不明白!阖府都猜疑啊!”,小七听了桑氏的话,哭叫道:“前院任人闹了个鸡飞狗跳,隔壁的人家都涌来看热闹,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也没人能说出个章程来。柴叔一看不成啊,赶紧的让我骑马下来,他就去请大小姐了!二小姐,您快回家瞧瞧去呀!”
少筠静静坐着,没有答话。她静静的从惶恐失措中压制自己的心绪,勉强理出一缕清明来。这事!发生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少原弟弟去支盐,倒也没什么,因为家里就他正经的男丁。可奇在少原会去万花楼喝酒,而且还是还是与一群行家的少爷们。中间的荒唐事……阿蔡为什么没有拦着?而且……别人她不敢说,可她弟弟……怎么会平白无故从西街跑到南城掳了一个清白姑娘回来作弄?还有,又怎么会牵涉了阿蔡的老婆容娘子?这蔡波究竟去了哪里、怎么就没有陪着,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一大堆的疑问一个一个的涌出来,一下子缠成一团乱麻堵在了少筠心间。可是,眼下少原已经被捆了起来,家里还有两位长辈病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问明原因的时候啊!她强忍着按捺了心绪,极尽平静的问小七:“你说少原眼下关起来了,关在哪儿了?身子怎么样,遭罪了?还有我娘,晕死过去了,缓过来了么、老祖呢?你、你别急,大家都别急、你慢慢一样样的说来。”
小七抬起头来,看见少筠虽然一脸惊疑不定,但声音还算平静,而一旁的林志远和桑若华等人虽然也同样的惊诧莫名,却也都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小七咽了咽口水,哑着声音道:“姑娘家里的人捆了少爷,打上门来,,砸了一会东西,伤了我们几个人,就说要去拉着少爷去点天灯。后来不知怎么的知府大人知道了,然后衙役就来拦下了。眼下少爷就在府衙的牢狱里,也不知道遭罪了没有。正因为人家派人来闹了,老祖和二太太才知道了这事,老祖当场就气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柴叔赶紧的就打发我出门。我这一路打着马鞭就没停过……”
少筠嘴角动了动,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捉奸在床和捉贼拿赃一个样,都是证据确凿的事,还能怎么办?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头没法窥测得到玄机,更没法想象会发生、又怎么发生!可它就是发生了,莫名其妙却还是发生了!虽然人人都以为少原能念书、前程远大,因此从不苛刻他接手家族生意,却不曾料想突如其来这样一件事!以后……以后少原弟弟怎么见人、怎么做人!他这一辈子就!想到这儿,少筠心里火烧似的着急,双眼不禁盈满了眼泪,喘气吩咐道:“无论如何,我总要回去了!侍兰侍菊……”
话没说完,侍菊抹了眼泪跳起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侍兰猛然回神,忙道:“我也去!”
……
作者有话要说:想得到么?桑少原首先出事,而且是这样的大事……多留言,谢谢。
☆、134
侍兰侍菊没收拾什么,直接把拎去给桑荣等人的饮食就当成路上的食物,就打发少筠回家。林志远十分不放心,同桑氏一起,围着少筠左吩咐右吩咐,都是万分的惊疑不定。
少筠自己心里急火急燎的,也拿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两老,只能匆忙登车。
就在一家子人都围着少筠马车时,远处小道上隐约传来呼声:“二小姐!二小姐!等等、等等……”
少筠转身一看,远远小道上一团烟尘,中间似裹着一匹快马急速奔来!少筠眯了眯眼,心中一喜,忙对林志远说:“柴叔赶来了!怕是有什么新消息!”,说着也不等侍兰扶着就径直跳下了马车。
小七、侍兰侍菊,还有桑若华、菁玉都翘首顾盼。
少筠分开众人,迎上前去,遇着老柴猛然勒住马,急速跳下来。
少筠伸手扶了扶:“柴叔!有什么新消息?”
老柴同样气喘吁吁,虽然比小七显得镇定许多,可是声音不可置信又颤抖着:“二小姐!家里……又出事了!”
又!
少筠满怀希望,却又猛然落空,一种无法抑制的慌乱终究是决堤而出,淹没心底:“出、出什么事?”
老柴眉头紧皱,扶着少筠,却向林志远说:“姑老爷……这事……哎!上年姑太太私收余盐的事捅了天了……”
在场数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同时的:“什么!”
老柴一下子握紧少筠,又扯着林志远走到一旁,轻颤着说:“今早那事……我请了大小姐回来,大小姐方才稳住家里头的人,不料何御史就带着兵卫上了门……大小姐被即刻带走,二太太……二太太要不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怕也……我瞧着不对,又听闻何御史早已经派了人下来拿小姐和姑太太……所以……小姐,人只怕立即就到了,得赶紧的……”
私收余盐的事捅了天?!连姐姐都被捉了……少筠站不住,当即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通通搅成一团,叫她又热又冷又痛又恶心。
林志远则呆呆站在那儿,微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一旁惊疑不定的桑若华。
老柴也顾不上体谅两人的震惊,连忙拉着少筠:“二小姐!你怎么样了?!”,说着又一脸无助的看着林志远:“姑老爷!得拿个主意呀!您瞧瞧二小姐……这……”
林志远猛然一震,迅疾走到桑若华身边,低喝道:“若华、你!”
老柴那边大急:“姑老爷!”
林志远又是一震,忙压低声音,附到若华耳旁说了两句,紧接着桑若华的一张脸白过白纸,又失声道:“怎么会!那、那怎么办?!志远、志远,怎么办……”
林志远环顾一周,看见一家子人莫名其妙的,胸口大起大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桑若华急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六神无主的扯着林志远:“要不、避一避,避一避吧……”
那老柴一听,觉得未免不是法子,连忙说:“对、对!先避一避,瞧清楚了再说!富安里头,去找老荣头!对了老荣头在哪儿?!”
林志远咋一闻老荣头三个字,立即又回过神来:“老荣头在草荡里头,走!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走!赶紧的!老柴,你背着筠儿,侍兰侍菊小七、菁玉,都一块儿的别留在这儿!”
听了这话,老柴一句话也没说,扯起少筠背在背上,然后招呼了侍兰侍菊:“兰子阿菊,赶紧的带路,后头只怕官兵就到了!”
侍兰侍菊六神无主,哪里还敢说话,只领着一行人就往草荡里赶!
伏在老柴的背上,少筠渐渐回过神来,禁不住嘤嘤的低声哭泣。怎么办?若是私收余盐这事捅了天,她桑家……谁能力挽狂澜?连她姐姐都被兵卫控制起来,她姐夫,甚至贺转运使自然都不能幸免了,而万钱却在千里之外……
心乱如麻、手足无措,惊惧奔走……所有这些词背后的痛苦,在不足三两个时辰里头来回的挫着少筠的知觉,叫她哭也不能痛快哭,叫也不敢大声叫,连呼吸都牵扯着一阵一阵的心跳。
等她略略回神的时候,老荣头已经一脸关切的站在她面前,细细打量着她。
直到这时,老柴才细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何御史明白派了兵卫来的,大小姐以二太太病中为由,想拦着何御史。不料,何大人拿出一本帐本来,大小姐一看,当场脸就白了,话也说不出来。我听灵儿说,那何大人还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梁夫人还有闲工夫理着娘家的事?你丈夫与贺转运使私下里那肮脏事,只怕盖不住也藏不了了!’。我正是听了这话,趁着家里还乱,趁乱跑出来的。姑太太,这账册……是……”
桑若华这一下浑身打抖,缩在林志远身侧:“账册……账册……私收余盐……这、我……”
林志远心痛不可遏制:“若华,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瞒的……”
桑若华倏儿流下眼泪:“账册,旧日我管家时是……是老徐打理……后来老徐走了,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少筠惨笑,终于明白前后:“昔日徐管家没走之前,阿贵使尽了手段,终于把桑家这本私帐拿在手里……我也瞧过,俱是往年家里多多少少私收余盐的入账。后来……因没想过再私收余盐,我只吩咐桑贵将旧账都清理好、对好家里的帐后再销毁。这事开始只有桑贵知道,后来他要往北边去,渐渐的就转到蔡波手里。可见是我……”,少筠冷着声音,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着呜呜痛哭。
林志远深叹了一口气,转向老荣头:“荣叔,这事不干筠儿的事,总是我们夫妻……眼下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那么多人,包括老柴、少筠、侍兰侍菊,林志远、桑若华少嘉菁玉,赵霖、方石、林江以及一众小辈们,无人能说话、敢说话!私收余盐,跟私卖余盐一样,对灶户和盐商而言,从古到今都是板上钉钉的重罪!重则杀头,轻则流放、服苦役。眼下情形,人家捉奸在床又捉贼拿脏的风火而来,必然就是处心积虑的要掀翻桑家了!
少筠心神大乱,惊心动魄于家中巨变,更莫名其妙于蔡波为何突然倒戈相向、将桑家害到如斯地步,所以分不出心来思索对策。唯有桑荣,从少筠祖父时候起,跟随过桑家大爷二爷,辅佐过小竹子,见识过大风浪,因此手中烧火棍往地上一戳,破锣嗓子一张,端得就是跃马横刀的架势:“这事得拿个主意!依我看,咱们得回家去,也得有人出面处置这事。桑家为朝廷煎盐,又正经行盐行了上百年,犯了错,捅了天,咱们认了。朝廷看在咱们是灶户的份上,就算不会格外开恩,总不至于一棍子就打死了。志远,咱们做人,就该堂堂正正是不是?你夫妻做的这事,由你扛着这事,不亏吧?总不能叫你媳妇一个女人家出面,也不能叫小竹子一个小姑娘扛着,是吧?”
两句话出来,桑若华眼泪哗啦啦的流。林志远原本白了一张脸,后来想了想,竟是平静下来,只轻轻拍了拍若华的手,说道:“荣叔的话,至刚至正。我身为昔日当家,正经的开中盐商人,不该连累家里人!”
“志远!”,桑若华万分哀戚:“我、这……咱们,要不再想想……”
林志远摇摇头,宽和一笑,复又点头:“荣叔说的对,这都是我当家主时犯的错,与筠儿是无干的。就算御史大人苛刻些,只要他念及灶户们还要煎盐,想必是不会多加惩处的,只怕就会罚家里的正盐丁流刑、服苦役而已!”
正盐丁……林志远虽然说得轻巧,可是,桑家里的正盐丁有谁?桑少嘉、桑少原!林志远不过是入赘而来的女婿、桑家昔日的账房先生!他这一番话说出来,足以扯碎在场三个人的心。
桑若华哀戚痛哭,悔不当初,而一直蹲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桑少嘉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缓缓站起来:“爹……爹爹……”
看见少嘉这样子,林志远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他勉强睁开了眼,朝着少嘉挤出笑来道:“爹不在,你要懂事,孝敬你娘、爱护你妻子……”
少嘉嗫嚅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菁玉早已经失声痛哭。林志远又转而看着木然呆立的少筠:“筠儿……总是你姑姑做下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少筠……”,老荣头一拧眉,想了一会,一挥手定了法子:“不尽不能出面,还该、该避开去!带两个懂行的人,到北边去。对、北边去!北边万钱……”
可一听要她避开去,少筠好似被毒蜂蛰了一下般跳起来,清越的声音像是一把剑瞬间出鞘:“不!我是桑家当家的!我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有什么我担着,我一力担着!”
老荣头一愣,缓缓的又觉得肚子里升起一股气,叫他张口就骂:“格老子的!这时候逞能的么!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要去服流刑?你要是不听话,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抽起地上的烧火棍,作势就打。
听见老荣头说要打她,少筠只觉得一股子气从脚底贯穿胸膛,直顶到头顶,好像凭空生了一根折不弯的脊梁。她不躲也不闪,恶狠狠的瞪着桑荣,冷着声:“我就是不走!家里那么大的事,我绝不走了叫你们替我担着!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收拾!我……”
老荣头气急了,一棍子下去,再又一棍子,等打到第三棍时,手软了,嘴上却一直教训着:“就在这草荡,我就说过,你敢拿家里的家当耍把戏,我替你爹打死你!”
林志远、桑若华、少嘉菁玉,还有老柴见状皆是泪流满面,一言不敢发。唯独侍菊侍兰冲上去抱着少筠:“荣叔,要打她,不如先打死我们!”
一旁的赵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开侍兰,一挥手,打晕了少筠。
眼见少筠软倒在侍菊怀里,老荣头松了一口气,手里的烧火棍也掉了,只颓丧的叹气:“哎!”
赵霖伸手扶了扶桑荣,低声道:“要走的,赶紧,别磨蹭到兵卫都来了!荣哥,依我看,小竹子往北边去也好。小竹子虽然没掺和前面的事,可就怕牵扯不清,反而把她拌在里面。何况万一这路上遇不上万爷,咱们北边还有家里的田地,你不是总想盘回来?可这一块就荣哥你熟……”
桑荣想了想,就站在人群中央分派:“我领着老柴同两个丫头一块儿进京找人!我这一走,家里头的事,小赵,你同几个老伙计给志远搭把手。”,说着走到林志远跟前:“别怪老头我狠心!这一回这事可大可小,小赵说的对,家里要是过不去了,小竹子和少嘉再生生拌在里头,咱们老桑家就!”
林志远变得十分平静,有些大义凛然的点头道:“筠儿劳你照顾她。她脾气十分倔强,荣叔就当看在她爹她大伯的份上,至于少嘉,有这些叔伯照看,我很放心……”
桑荣没等林志远说完,就走到少嘉面前:“桑家少字辈里头,不能没有人懂煎盐。你妹子走为是家里,你留也是。日后跟着赵叔他们,好生学着!”
变故突来,少嘉讷讷的:“荣……师傅!”,说着觉得膝头一软,就想跪下来。
可老荣头一转身,示意老柴背起少筠,自己拉着侍菊侍兰往海边走去。
林志远担心,拉着赵霖问:“荣叔领着筠儿去哪儿?”
赵霖摇摇头:“开始选的这地方不够开阔,早些日子,我同荣哥就说了想新开个盐池子,才刚选好的地方,所以都没告诉你们。那边已经快出富安地界了,荣哥熟悉那里,不会有事。”
林志远想了想,点头浅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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