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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我别啰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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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肯到床上睡,那我拿被子给你盖好了,我睡床,比较不会冷。」她喘吁吁地抱著被子,考虑著是不是要直接拖下地板拉过去给他。
「翠翠。」他警告地低唤她一声。
「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喜欢靠近我,那么没关系,床给你睡,我睡地板。」
「地板又冷又硬的,非常不好睡,你怎么可以睡地上?」
「是呀,地板又冷又硬,你怎么可以睡地上呢?」她把他的话又奉还给他。
被自己的话堵死,他看向她执拗的双眼,知道一旦她想要做的事,几乎没人能改变她的主意。
想了一会儿,最後他叹气地妥协了。
与其和她在这种令人手脚发冷的寒温里争执,不如乾脆一点地顺应她的心意,让两人早早休息比较好。
窗外都已经隐隐约约地看到山头间的鱼肚白了,再过不久天就要完全亮了。等天亮以後,他还得开车下山去,实在没那么多体力跟精力和她耗。
反正床那么大,只要小心一点儿躺,两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翠翠,回床上去,把被子盖好,我过去睡就是了。」
他缓缓从墙角站起来,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扶著墙面,他等著不适的感觉退去。
「北极叔叔,你怎么了?」把被子拖回床上去後,看到他脸色发白地倚著墙,她吓了好大一跳。
「没有事,大概年纪大了,在地板上躺太久,骨头已经僵了。」他勉力笑一笑,活动了一下筋骨後,才缓缓走到床边。
两人对看一眼後,各自紧张兮兮地在床铺两边背对背躺下,盖好被子。床中间隔了一道足足有一人宽的楚河汉界,没人敢伸展四肢越过界。
在一室的沈寂中,彼此都能清晰地听见身後那个人的呼吸声,而且敏感地察觉对方也跟自己一样,没有入睡。
翠翠双眼张得大大的,看著窗外深蓝中掺杂了一片金橘色的天色,感到自己胸口内的心脏正怦怦、怦怦地大声跳动著。
「北极叔叔……」
「嗯?」他没有装睡,也是张著眼瞪著墙。
「一般男人……如果不小心撞见了刚才那样的场面,不都会把握机会吗?」她好奇地问道。
「不要胡思乱想。」
「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不会动念?」
「我很喜欢你,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他的话让她想掉泪。
「可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女儿……」她低哑地说道。
盛北极沈默了好久,最後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们一直不愿称呼我一声爸爸。」
「不是这样的……」她翻过身来,焦灼地望著他的肩背。
他打断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想要让你跟翡翡得到最好的照顾,但是十年下来,还是证明了一件事——血缘亲情果然是不能代替的,我永远也当不成你们的父亲。」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地否认。
「或许,当年我应该早一点结婚,让你们有一个妈妈可以依赖。」
她的呼吸蓦地一窒。
她竟然没想到,他或许早已另有心仪的女子了。
更或许,那名令他心仪的女子,也已经等了他好几年,就等她跟姊姊的认同。
「你……你心里有……结婚的对象了?」她艰涩地开口问道。
「现在没有。不过回想起来,的确是有些後悔放弃了结婚的念头。」他笑了笑,摇摇头回答。
如果当年他能找到一个愿意跟他一起收养一对十二岁女孩的女人来结婚,提供翠翠她们更完整的家庭,也许她们会更认同他的父亲身分。
而且……如果他结婚,现在他身边就会有一个女伴或妻子,跟翠翠独处时,也许就不会这么的尴尬,不会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维护彼此的关系。
翠翠不明了他内心的想法,误会了他承认心里「曾」有别的女人存在,眼眶酸了起来,心口也疼痛得有如万针戳刺。
她怎么从来没想过,从头到尾都只有她在一厢情愿呢?
北极叔叔这么温柔地疼她、宠她,原来全是出於强烈的责任感,对她完全没有一丝丝动、心的可能……
她失望地翻过身去,重新背对他。
她无法再继续看著他的背影,仿佛她跟他之间有著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辈子,她也许永远也触不到他、追不上他……
「那……我跟姊姊都搬了出去,你是不是就能开始打算结婚的念头了?」她死死地抓著枕巾,咬唇等著他的回答。
盛北极轻轻笑出声,没发觉翠翠千回百转的愁思。「如果我真的要结婚了,你会怎么想?」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我会……祝福你。」
她困难地从疼痛紧缩的喉头中,硬挤出这句话。
「是吗?那我先谢谢你了。」
她没有回答。
事实上,她已经泪流满面,心痛得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第六章
天大亮的时候,盛北极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开车下山,反而昏昏沈沈地发起高烧来,吓得杜艾翠差点哭出来。
她发觉他的体温过热,但姊姊跟姊夫却还没回来,「闲居」里的人也一个都不认识,不知该找谁帮忙,因此她只好慌张地打电话向盛南极求救。
两个小时後,盛南极终於搭著直升机来到「闲居」门口,将盛北极跟翠翠一起载回山下,送到医院去。
在盛南极的安排下,经过紧急诊疗後的盛北极,被送进单人病房中。
盛南极双手插著裤袋,站在病床前,看著还陷入昏睡中没有醒来的盛北极,俊脸上充满戏谑的神情。
「我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铁人,怎么都打不倒,怎么这会儿居然变得这么不中用了?原先要我派来救助别人的直升机,没想到最後也给他自己派上用场了。」
说完还哈哈一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他不但没有焦急的神情,反而像在看戏似的,没啥同情心,让人怀疑他跟躺在床上的盛北极是不是真的亲兄弟。
「南极叔叔,他为什么还没醒来?」翠翠坐在病床旁,噙著水汪汪的泪眼,担忧不已地看著盛北极。
「放心,他死不了啦!」盛南极摆摆手。
「南极叔叔!」
看到小侄女生气了,他才稍稍收敛表情。
「医生都说了,他只是感冒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会一直昏睡,待会儿就会醒过来了,你别慌。」
「他说病倒就病倒,吓死我了……」翠翠轻轻咬著指尖,神情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
「真奇怪,他怎么会一夜之间突然生病呢?难道他到山上去裸奔了?」盛南极开玩笑地猜测。
「我……我不知道。」翠翠红著脸,十分心虚地低下头去。
好吓人的南极叔叔,开玩笑乱猜还给他蒙对了一半的事实。只不过,差点裸奔的是她,不是病倒的北极叔叔……
「我记得当他告诉我说要上山去找你时,人还好好的,一点儿异状也没有呀!」盛南极摸摸下巴,回想他当时的气色。
「也许是他昨夜受冻了。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该坚持他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她有些自责地绞扭手指。
「什么、什么?我有没有听错?你们两个昨夜睡在一起?」盛南极掏掏耳朵,两道眉毛挑得老高。
「不是、不是……呃,是、也算是啦……可是我们真的不是……」翠翠先是猛摇头,接著又猛烈地摇动双手,满脸通红地结巴起来。
盛南极被她短短一句话里满天飞的「不是」、「是」、「不是」给搞得头晕脑胀。
「慢著,翠翠,你慢慢讲,我才能听得懂。」他揉揉额头,想办法弄清翠翠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北极叔叔本来没有睡在床上,後来我强迫他,他才到床上来睡的。」
「啊?」盛南极一愣,下巴当场掉下来。
这……这就更乱了……
他这个害羞内向的小翠翠,何时学会了「恶羊扑狼三逼一记猛招的?
「你……的意思是……老哥昨晚让你吃了?」他小心翼翼地确认。
「啊?我没吃。其实我们大家都没吃,昨天伤患好多,忙得都忘了肚子饿。」翠翠张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但还是认真地回答。
盛南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她单纯到有些无厘头的回答,盛南极有些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翠翠应该还没被什么不纯正的思想给污染,也没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
「翠翠,我老了,不太能受刺激。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他乾脆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一脸慎重地看著翠翠。
「嗯。」翠翠不知道为什么南极叔叔的脸色七换八变的,还要她从头说明,但南极叔叔要求了,她也只能乖顺地点头。
「你把昨天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同睡一张床的事情,从头讲清楚。」
「昨天『闲居』的房间全满了,我跟北极叔叔只好挤一间。刚开始的时候,他坚持睡地板,後来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就坚持要他到床上来睡。」
「这肯定是翡翡的主意。」他知道翡翡那个鬼灵精一直想撮合她的叔叔跟妹妹,遇上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推波助澜一下。
「是呀,南极叔叔你好聪明喔!」翠翠崇拜地看著他。
「这叫当局者迷。」而且是谁都会这样安排吧?
盛南极无奈地摇摇头。
明明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硬是梗在无聊的「叔侄」身分上,不断地暧昧来、暧昧去,旁人看了都有些受不了了,不如帮忙他们提刀斩乱麻,再顺手放火烧一把,看看能不能在他们之间烧出什么意外的发展。
翡翡这次的安排,连他都想拍手叫好。
「然後呢?继续说。」他好奇地催促她。
「凌晨的时候,我们有谈了一阵子的话,那时他还好好的,後来我就睡著了。接下来当我醒来时,就发现他全身发著高热,怎么叫也叫不醒。然後,我就打电话给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盛南极一脸无趣,懒懒地向後靠到椅背上。
他还以为闷骚到了极点的两个人,忽然转了性呢!
没想到同睡一张床,两个人竟然真的只有「盖棉被、纯聊天」。看来,他老哥当定一辈子坐怀不乱的王老五了。
翠翠转头看著依然沈睡的盛北极,圆汪汪的眼睛里,布满化不开的愁。
「南极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
「北极叔叔身边……有没有一直在等著他的人?」
「等他的人?你是说女人吗?」
「嗯。」
「当然有啊!」不就是你吗,翠翠?
盛南极朝她眨眨眼,故意按住下一句谁都知道的话不说明。
翠翠并不明了他的暗示,整个心瞬间揪成了一团,几乎无法呼吸。
「是这样吗?」她低著头,没有看到他戏谑的眼神,细微的颤抖感无法遏止地蔓延全身。
她的存在,原来真的一直是他幸福的阻碍……
「是呀,所以你要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成熟一些,这样才能让老哥下定决心,早一点追求到他心中那名天命真女。」
他暧昧不明的话,让她的心进一步痛到麻痹,强忍的泪水终於掉下来。
「变得成熟?」她哑声低语。
「对,别让他继续觉得自己还有当奶爸的责任,否则的话,他的感情想要开花结果,根本就遥遥无期。」
盛南极完全不知道,自以为可以点醒她的这一席话,竟然变成了她有生以来最令人心悸的恶梦。
她头一次强烈的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存在於盛北极的世界里。
在他的生命里,她是个包袱、是个累赘,这个事实让她极为不堪。
她之前跟姊姊商量後处心积虑所做出来的那些事、说出来的那些话,全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甚至,她忍不住地想,如果她不是杜艾翠的话,那该有多好?
她可以当任何人,就是不要当杜艾翠……
「翠翠?怎么这么安静?你明白我的话吗?」盛南极从後方戳戳她的肩。
「我知道……我、从今天起,我……我会努力让自己成熟、独立……」然後……离开他……
她闭上眼,用力呼吸,热烫的泪水滴落在绞成死白的双手手背上,觉得心脏已经被人一片片、血淋淋地撕开来,再也补填不回去了。
「南极……你这个小子……」
病床上忽然传来一声虽然虚弱却怒气腾腾的叫唤声。
翠翠挂著两行泪,愣愣地抬头,见到盛北极不知何时醒来,正死命地瞪著她身後的盛南极。
「呦,老哥,你不声不响地倒下去,连醒来也这么吓人啊?」盛南极笑笑地跟他挥挥手,完全没被他骇人的眼神吓退。
「你说了什么,让翠翠掉泪?」他杀气腾腾地竖起两道眉。
「咦?翠翠哭了?」盛南极惊讶地挑起眉,探身到翠翠前方一看,才後知後觉地发现翠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身成泪娃娃了。
「翠翠,你在哭什么啊?」难道是他刚才开导她、暗示她的话太感人了?
「没有……我出去装一下热水……」
胡乱抹掉眼泪,不再看盛北极一眼,顺手抄起小桌上的热水瓶,用著她唯一想得到的藉口,转头匆匆逃离房间。
「这丫头在搞什么?房里就有热水了耶!」盛南极一头雾水地指了指墙角那台冷热水饮水机。
盛北极眯眼,无声控诉著他。
「喂,老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欺负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盛南极无辜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没有最好!」盛北极不舒坦地冷哼一声。
一醒来就见到翠翠哭得唏哩哗啦的,让人情绪实在好不起来。
「我知道她是你的心头肉,我哪舍得弄哭她啊!」
「不要胡说!」盛北极不自在地低斥。
「是是是,真抱歉。」病人最大,他有风度地退让一步,平息风波。
听见他的道歉,他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这次要谢谢你。」心情好一些後,盛北极跟他道谢。
「不用谢我,你还是找个机会安抚一下翠翠比较实际。你这次在她身边烧昏头,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刚刚翠翠会莫名其妙哭起来,搞不好是因为担心过度。」盛南极指了指门外。
「我知道。」盛北极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他抬手看了看表,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先帮我办出院。」盛北极开口叫住他。
盛南极走到床边,低头笑看他。
「噢,这个呀?医生提醒我,你这几年忙得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医院做健康检查,既然这次病倒了,我就作主帮你决定,乾脆多留个几天,好好地做个详细的全身健康检查再走。」
「南极,你搞什么?我没那么多时间,公司还有很多事。」盛北极皱著眉要坐起来,不耐烦地拉扯吊在床头的点滴管线。
「喂喂!别乱动,小心手背上的针头跑掉!公司有我坐镇,你难道不放心吗?」仗著自己的力气比病人大,他一只手掌就把盛北极压回病床上。
「南极!」身体还很虚弱的盛北极,警告地瞪著弟弟。
「老哥,为了让翠翠安心,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两天,顺便乖乖检查,让翠翠相信你的确身强体壮,而这次会病得这么鸟,只是一时的意外。否则依她那爱钻牛角尖的个性,你大概会有一段日子很难过喽!」盛南极刻意抬出翠翠要他屈服,还装出一脸和他站在同一边、手足情深的表情。
盛北极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算了,那就做健检吧。不过检查一结束,我马上要办出院。」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没问题。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会随传随到。」他非常体贴地拍了拍盛北极的肩。
「谢谢。」盛北极有些感激地点点头。
一转过身,盛南极忍不住嘿嘿一笑。
他没有告诉老哥,这回他很「好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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