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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饿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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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迟疑了一下,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的以来,尽管慕云依然有点怕他,但是眼中已经多了份依赖和期盼。
「那哥哥答应你,以后有空一定常和你一起吃饭。」其实同慕云的相处,远比慕天想像中的轻松简单,他只要回想自己小时候父亲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就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况且偶尔有冷场,雨莲也会在一旁帮著他们重新找到继续的话题。
仔细想来,如果当年他没有背井离乡而是和雨莲共结连理,他们的孩子也差不多该是这样的年纪吧?每次想到这里,未尽的遗憾就会转变成为别样的柔情。
「你不必……」他怎么有时间呢?雨莲想到今天一上午的安排,就知道他平时有多忙碌。
「没关系,我能抽出空的。」慕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真的吗?」慕云眨著眼睛,虽然哥哥会关心自己的学业和身体,但是如果能一起吃饭,他们就能有更多地话题,就像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吃什么都特别有味道。
「要勾手指吗?」慕天扬眉,伸出右手的小指。
慕云怯生生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接近时被慕天一把勾住。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每天只用一个时辰的时间,若能换得慕云的欢呼更有雨莲会心的微笑,那无疑是世界上回报最丰的买卖了。
当他们回到慕天山庄的时候,已将近掌灯时分,因为一整天不断看到新事物的兴奋,慕云已疲惫地靠在雨莲怀里沉沉睡去。
「我来吧。」马车停下以后,慕天先行下车然后伸手将慕云抱在怀里。
似乎第一次,雨莲有了一种他们是一家人的感觉。
老庄主,您看到了吗?
想到早逝的老人雨莲的眼眶有些湿润,幸好天色已暗,晶莹的泪水很快就隐没在了衣袖之间。
「庄主,这是唐大夫刚送来的药膏。」慕天一进门,平安便递上一只玉盒,早上出门前,庄主就吩咐过,一旦唐大夫调配完毕定要立刻交付给他。
「知道了。」慕天接过玉盒,将慕云交到平安手中,「先抱小少爷回南苑,让膳房准备晚餐,今天我也在南苑用膳。」
「是。」虽感惊讶,但平安不敢有任何疑议,轻手轻脚地抱过小主人。
「雨莲。」慕天拉住了想要跟著一起回去的雨莲。
「什么?」女子不知他所为何事,但是一天的好心情,让她抬头时唇间不自禁地扬起微笑。
「这个给你。」他将刚才的玉盒放入她的掌中。
「那个……这个我还有没用完的。」雨莲羞涩地低下头,这药膏他不是前天才给过她吗?
「这是减少疤痕的药膏,唐大夫说对烧伤也有效果。」
笑容凝在了雨莲的唇边,她僵硬的握住了玉盒,然后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对啊,他看到了,就在前夜,他看到了她身上那些丑陋的疤痕。
「雨莲,你愿意告诉我吗?」走近一步,慕天低头在她耳畔说道:「告诉我,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是谁在她身上留下的疤痕,她到底承受过怎样的痛苦?还有这十年里,她所有的经歷。
雨莲别开头,双唇微微颤抖,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在追问慕天的同时却也隐瞒著自己的真实,若不是前夜的意外,她根本不会愿意让他知晓自己的伤痕,这些疤痕提醒著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没关系,你可以准备好了再告诉我。」慕天轻轻环住了她微颤的双肩,一直待到怀里的人儿恢復平静,他知道心是逼不出来的,所以他会等著的,就像雨莲等待他那样用自己所有的耐心地等待著。
隔著层层衣衫,他们虽然尚未完全向彼此敞开心扉,但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
「去吃饭吧,慕云该饿了。」
曾经总是抱怨珠算太难的少年,现在面对再复杂的帐目亦能找出纰漏;曾经将在外巡查当成游山玩水的少年,现在对每一次巡视都一丝不苟、风雨无阻;曾经因为一桩买卖的成功,就兴奋数日的少年,现在面对庞大的家业,却冷静得近乎无动于衷。
这些日子的陪伴左右,雨莲清楚地明白慕天是一个多么成功的商人,他严谨、认真、事必躬亲,他从不放过手下的任何错误,但并非急于追究责任,而是花更多的精力和她们一起商讨补救的方法,他给伙计安排的工作从不清闲简单,但总和他们吃在一起,也不端起东家的架子,这些日常亲眼所见的情景,让雨莲越发困惑,慕天为什么对现在的自己如此不满呢?
他应该是个好东家,就像他父亲那样,而身为一个商人,难道追求利益不是商人的天职吗?只要不曾伤害别人……他伤害过别人吗?
「雨莲姊姊,快看!好多河灯,好漂亮啊!」
中元节,传说是鬼魂会离开地府到人间游荡的日子,所以这些天里,人们会祭奠化纸,并为亡者放灯祈福,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超渡,此刻夜幕之下的济阳河,宛若天上的银河,点点河灯寄托著生者对古人的哀思。
慕云手上拿著的是他亲手做的河灯,虽然是最简单的样式,却饱含著他对父亲的思念,而灯上的寄语则是慕天写的。
找了一处较为空荡的河岸,慕天首先帮著慕云点燃河灯内的蜡烛,然后一手握著他的肩膀以防他跌落,一手扶著河灯同慕云一起将它放入河中,看著水流将灯带走,一路飘向不知名的远方,那曾经纠缠在心头的最后一丝怨恨和不甘似乎也被一起带走了,彻底带走……
雨莲也放走了她的河灯,她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静静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著经文。
「哥哥,我能到那边看看吗?」慕云指著河灯飘向的下游说道:「我想看著河灯飘到海里。」
「嗯,去吧。」慕天没有告诉慕云其实济阳离海选很远,他顶多只能看到河灯飘出城门,「别走太远了。」
他向在一旁侍奉的平安使了眼色,看著他牵著慕云钻入人群,但是并没有注意到暗处还有另一双眼睛,也在观察著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往那边走走吗?」此时两莲已经诵完经站起了身,慕天指向人群较少的上游,无疑地他是有私心的,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同进同出,但总有慕云或僕人跟在左右,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他希望这样的时间能更纯久一些。
「那盏灯,是为了陆伯伯祈福的吗?」他们并肩走在河道边,不时有孩童从身边嬉闹而过。
「嗯,是的。」雨莲低著头,拢了拢侧边垂落的头髮。
「陆伯伯……他走的时候还安详吧。」当年,雨莲是为了照顾久病不愈的老人,才不肯和他私奔的,而她这样细心体贴的人儿,一定能将老人侍奉得非常周到吧。
雨莲停住了脚步,当慕天转过头时发现她别开了脸,手紧紧地攥著衣襟,就好像那日,他问起她身上的疤痕时一样的表情。
「雨莲……」他的心怦怦地越跳越快,一万种不好的猜测在脑海中旋转而过。
「他本来应该,他本应该……」他本应该是安然辞世的,即使饱受疾病的困扰,但他依然应该带著众人的爱戴离开,而非因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承受了那样的难堪和嘲笑,甚至是那样痛苦的死亡。
「告诉我,好吗?雨莲,告诉我陆伯伯的事情。」慕天循序诱导著。
他明白自己不该紧逼,但是一看到雨莲这样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要追问,他想要分担雨莲曾经经受过的痛苦。
雨莲的目光望向了闪动著点点银光的河道,如果今天父亲游荡到人间的亡魂,能够听见她真心的忏悔,是否也能就此安息超渡呢?
「你走后的第二年,老庄主想将我许配给一户朱姓人家……他们是西北的望族,庄主想要通过他们发展西北的生意。」
此时的慕天已经不再埋怨父亲的所作所为,他相信老人之所以会不顾他和雨莲的威情,将她另嫁他人一定是受继母的怂恿,而且至少他为雨莲安排了一门好亲事。
「我不肯,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怎么能……」那日的场景依然歷歷在目,她长跪在院内请求庄主收回成命,瑞琪夫人在一旁的冷言冷语,以及父亲恼羞成怒的责骂,「于是瑞琪夫人命人把我关进了柴房,说无论如何婚礼还是会照常举行,不是完璧之身的我,大不了给朱家做妾……当时的我只想一死。」
雨莲转头看嚮慕天,眼底似乎还有当时的绝望,「我趁别人给我送饭的时候,故意打翻了蜡烛,我当时只想……」她只想在被迫承受一个陌生男人的染指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火烧得很快,我以为很快就能解脱,但是没有料到……没料到我爹他……」
原来她的父亲就在门外,默默地偷看屋内的情况,希望能确认她没事,「他冲进了火海,护著我,把我拉了出来……结果我只是烧伤而已,但是我爹却……」
老人本就身体不好,火灼和浓烟让他没能挨过当晚,而当时的她也因烧伤卧床不起,以至于入殓时,都不能亲自侍奉左右。
「后来呢?」慕天感到自己的喉管不断缩紧,第一次,他如此真心强烈地希望雨莲的故事里,有一个什么人能给她幸福、抚平她的伤痛,让她的这十年不仅仅只有苦涩。
「后来因为我的伤,也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婚事作罢了,也没人再敢提亲。」
「雨莲。」慕天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儿,他真想狠狠揍自己一顿,为什么当年那么轻易地就为听到的传言续写了结局,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回去证实一下事情的真相。
「我并不是因为你……」雨莲伸手挡在自己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她不想被当成贞洁烈女,因为她根本不是,说出自己当年的经歷,也不是为了让慕天感到内疚,「那个时候的我太过年轻了,对未来充满恐惧和绝望,所以才不敢活下去!说真的,我对你绝望了……因为你不曾有任何音信;我也对我爹绝望,他总是那么严厉,我一直很怕他,觉得他也会逼我嫁人,但是我错了,原来……原来他那么爱我。」
爱到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可是她却在他死后,才真正明白父亲深沉的感情,那个愚蠢的、胆怯的自己,这才是令她不堪回首的地方。
「我理解,雨莲,我明白你的感受。」慕天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将她环在胸前,「我是一个更蠢的笨蛋,我直到最近才明白我爹他……他是爱我的,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
如果当初他能和父亲有更好的沟通,如果当初他没有不告而别,而是挺身据实争辩,如果他之后能够放下固执,回去帮助落难的父亲……那么多如果.都不会改变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的事实。
「慕天,你……你已经原谅庄主了?」雨莲抬起头望进那双乌黑但却清澈的眼睛,尽管他已和慕云相处融洽,但这却是第一次主动提起他对老庄主的感情。
「我怎么能怨恨一个亡者呢?何况是直到死前依然都想著自己的亡者。」慕天轻抚著手下丝滑的秀髮,「父母总是希望孩子们能幸福,所以你爹他用自己的生命,换你能更坚强地活下去,而我爹,他为我送来了你和慕云。」
如果没有雨莲和慕云的出现,他的世界将波澜不惊却也漆黑一片,老人期望他能照顾年幼的孩子和柔弱的女人,同时也一定已经想到他能在他们身上,找到这十年来自己缺失的东西,那就是爱。
「慕天。」是啊,过往的坎坷,都将他们塑造成了现在不一样的自己,但或许那些缺慷并不一定意味著将来亦会不幸。
河岸边,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河灯点点的光亮,带走了人们过往的哀伤,也点亮了他们对于未来的期望,然而河灯并不会一路漂往大海,在半途它就会被巨浪打翻,最终葬身河底。
「有消息了吗?」
幸福总是稍纵即逝,所以才应该更被珍惜,他们的温馨在回到山庄,却发现慕云和平安没有回来,慕天派出了庄中三分之二的人手外出寻找,仍依然没有消息,不祥的预感逐渐燃起。
「你先去休息吧,一有消息我就让秦管家通知你。」慕天难得柔和下来的面庞此刻更加紧绷。
「我想守在这里,求你了!让我陪在你身边。」雨莲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抚著她冰冷的指尖,慕天想或许让她独自一人也不是个好主意,于是让僕人准备锦被,两人并肩倚在书房的榻上。
这一晚,两人相对无书,交握的手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庄主。」终于,在鸡啼时分传来了消息,「有人在黄家桥边发现了平安,还活著但是昏了过去。」
「慕云呢?小少爷怎么样了?」雨莲焦急地询问道。
「没有发现小少爷,但是发现了这封信。」管家将写著尉迟慕天四字的信函双手奉上。
「让大夫去看看平安,一定要让他尽快清醒。」一边拆窘慕天一边吩咐道,信纸上简短的话语让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三日内,准备纹银十万,如若报官,这孩子将为董家陪葬。」
「董家?」雨莲将视线从信纸移到了男人的脸上,在慕天和掌柜的变谈中,她曾经多次听到过董家的名号,他们似乎是慕天在商场上的对手,可是,店舖和店舖的竞争不该是比真材实料的吗?为什么他们要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
「秦管家,先把派出去的人全都叫回来,召集所有掌柜来山庄待命,去尹府问问尹爷回来了吗?回来的话也请他速速前来。」慕天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转身向管家下达了一连串地命令,然后才扭头看向雨莲,「你先回房休息。」
雨莲想要再次说要留下,她想知道慕天会怎么应对,她想要确保慕云会安然无事,但是慕天深不见底的双眸告诉她,如果留下她会知道一些自己从未想像过的黑暗。
「你会救慕云的,对吗?你不会弃他不顾。」此刻她能祈求的只是一个空口的承诺,然而慕天却还是没有回答。
雨莲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南苑,一踏进自己的房间便看到了墙上观音菩萨的画像。
「雨莲从不敢奢望当什么尉迟山庄的主母,纵然我今生已无缘再服侍少主,那愿以这破败不净之身常伴孤灯服侍佛祖。」
「菩萨,若小少爷能平平安安活到娶妻生子,雨莲余生定侍奉座下,绝不再有任何推脱。」
这是惩罚,惩戒她居然又再次偷偷期待能和慕天长相厮守。
「菩萨。」扑通一声,雨莲跪在了画像面前,「菩萨,雨莲知错了,雨莲不该沉溺于男女私情,一再忘记曾经所许下的誓言,请菩萨惩罚我吧!不要再让小少爷经歷劫难,所有的罪孽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第十章
「我的人已经查到,洛琳前些日子将自己的儿子送去了歙县。」
「洛琳只是个愚蠢的棋子,威胁她没有任何意义。」消息一定是洛琳走漏的,说不定主意也是她出的,但是现在并不是和她算帐的时候,「我听说董立三最宠爱的儿媳妇,不久就要分娩了,孕妇走不太远,一定藏在济阳的哪个角落里,想办法把她……」一脸阴霾的慕天给了尹延龙一个不用言明的眼神,而另一个男人则瞭然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
「庄主。」秦管家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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