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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烟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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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龄有些为难,这次出雪园,毕竟是另有任务,而且这次出来,慕容倾只是计算着日程带了相应多的药量,若是在这里呆上几日,月龄只怕误了日子,药量不够,那时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我不会呆太久,三日,就三日。三日后不论怎样,我们都启程,可好?”此时的慕容倾像个小孩子般的祈求,可怜巴巴地看着月龄,手指绞着月龄的衣角。
月龄看着这样的慕容倾不忍心拒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待回过神来,才狠狠地瞪了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的慕容倾。月龄语气凶狠地道:“就三天,过了三天,我就是把你打昏也要带走那时,你可莫要治我个以下犯上之罪才好。”下一刻,月龄的凶色再也坚持不住,叹息,“神座,这兖州,我们不可久留。你可懂?”慕容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冲月龄灿然一笑,足以颠倒众生。掌心的光慢慢拢聚,然后,向一处怪异的石像打去。瞬间,那石像散发着朦胧的光芒。
月龄轻咳几声掩饰方才被慕容倾迷得失了神的尴尬。月龄将目光移向另一边,瞬间被那处石像吸引。月龄不自觉地向那里走了过去。直到石像上的光芒逐渐散去,月龄才回过神来。当她再想到自己旁边的慕容倾的时候,猛然回首,哪里还有慕容倾的身影。
“倾儿?”空旷的草原,伴随着距离的增大,月龄的声音渐渐消失。没有慕容倾的回声,这下子令月龄是慌了神。
月龄提着剑四处寻找,每一片草地都印下她的脚印。直到黄昏时分,月龄依旧没有寻到慕容倾,只得沿途留下她们约定好的记号,然后找了家客栈休息。月龄只希望慕容倾回到这瀑布边时可以按照记号寻到她,莫要自此失散了才好。
在阳光的映衬下,这些记号更加孤单,可怜兮兮的,仿佛是被主人遗弃。
慕容倾几个时辰前,逮住月龄失神的片刻,借着绝佳的轻功向兖州的中心走去。虽然月龄答应在这里陪她停留三天,但是按照月龄的性子必定同自己片刻不离,啰嗦个不停,倒不如自己借着机会玩个痛快。
慕容倾做了简单的伪装后,容貌没有了先前的那般惊艳,只称得上是清秀,轻纱粉衫,银簪绾发,虽然浑身一句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但是没有先前在雪神殿那股令人畏惧的寒气,多了份柔和的味道。此时的慕容倾,咋一瞧倒同一般人家的女儿没有太大的区别,许多人停步看着慕容倾,慕容倾逛得开心,没有半分不自在。但慕容倾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与她擦肩而过的数名男子因此望而却步。
“姑娘。”忽然,慕容倾的肩一沉,身后响起低沉的男音。
慕容倾回首,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俊朗不凡,气度翩翩。玉冠束发,一袭月牙白长袍加身,手中纸扇微动,又为他添了分谪仙的气质。看上去是个富家子弟。若不是男子此刻的右手搭在慕容倾的肩上,在中少女眼中那就更完美了。
慕容倾下意识地唤出宝剑指着男子的眉心,街道上本不多的行人,此刻又有一部分散做鸟兽。慕容倾冷冷地看着男子。男子只是温柔一笑,没有丝毫惧意。男子用指尖将苍郁剑移开,道:“姑娘只怕是这防人意识重了些,在下对姑娘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有句话想问姑娘罢了。”
“说。”慕容倾方才眼中的柔光即刻变冷,看着男子,半眯着眼睛,仿佛是在打量猎物。听了男子的解释,没有丝毫要收回剑的意思,只是冷冷地说道。
“在下季显初来兖州,在此迷了路,不知该如何出州,还请姑娘指点一二。”那名自称季显的男子向慕容倾欠了欠身,一派恭敬之意,配着他那书生的模样,慕容倾稍作颦眉,随后,收了剑。
慕容倾再次打量了下眼前自称为季显的男子。季显乃是先皇第三子,季麒玄登基前一年就被先帝遣送至封地。到了封地后,这季显据说鲜少出那侯府,整日同府中美人作伴,饮酒作乐,手上握有重兵,大权却旁落在其属下副将秦乾手中。慕容倾很清楚的记得,那几年她还在宫里的时候,每一年的盛会,不论大小,这沉远侯季显可是一次当没有参加过,为此,可为皇室引来不少非议。如此不堪之人,这一次慕容倾考虑人选时自然将季显从其名单中划了去。
“我并非本地人,同公子一样,是初来这兖州。”慕容倾转身欲走,却又被季显拉住了衣袖。慕容倾回头,脸上尽是不耐烦,“公子可还有其他的事?若没有,小女子还有别的事要去办。”
不论此人是真是假,招惹上,都是个麻烦。
季显一时语塞,略显尴尬的一笑,道:“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觉着姑娘有些面熟,在下倒是相同姑娘有些旧事相叙。不知姑娘可否移驾茶楼?”
既然如此,慕容倾心中大抵是有了想法。想要摆脱,看来只能用武力了。对慕容倾来说亦是最快的方法。
慕容倾冷笑,眼中杀气已现,不再多言,再度唤出苍郁剑,向季显刺去。季显险险躲过,向慕容倾谦和一笑。与其说二人不顾旁人的在过招,倒不如说季显躲着慕容倾的一招一剑。转顺之间,二人身形百换,没有分出胜负。
外表看上去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功夫倒是不弱。季显心中苦叹,自己为什么要提前来招惹她?
季显邪魅一笑,用纸扇挡住慕容倾迎面刺来的宝剑,放弃了先前的计划,道:“神座难道不想知道玄弟的下落?”
慕容倾猛然收了苍郁剑,翩然落地,负剑而立,试探地问道:“你当真的是沉远候?”
“当真。”季显向慕容倾拱了拱手,收起方才的玩世不恭,“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好。”慕容倾收了苍郁剑,紧随季显身后,进了一个茶庄。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季显走在前面,饶是镇定,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容倾,你果然是,这纯血统的雪族后裔。
☆、第伍章 闻笛(5)
VOL。05
茶庄之中绿荫环绕,这茶园曲径通幽,路倒是设计的颇有新意。若不是季显在前面带路,慕容倾只怕是会迷路。走了许久,才发现在茶园深处有一座楼阁很是隐秘。同帝都的茶楼倒是颇为相同。季显和慕容倾自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着美景。
到了茶楼深处的一间房间,季显再确定周围没有人时,才关上门,跪在慕容倾面前,将自己知道有关季麒玄的消息全数告诉慕容倾,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慕容倾的脸色。天知道,这次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她的后果有多惨,季显倒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可仍是心有余悸。
慕容倾的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问道:“玄当真去了那锦州?”
季显郑重地点了点头。慕容倾做了个起身的手势,季显才起身负手立在一旁。
慕容倾的脸色愈加的沉重,季显暗道不妙。
当今天下,手握重兵的不过三人,先帝的三子季显、五子季诀、九子季恒。先帝临终前看重十一子季麒玄的治国,才能破例将皇位传于十一子,并将兰相*兰倾赐婚于十一子,以助十一子季麒玄治国。但是,季麒玄除去驻守帝都的三万兵马外,再无其他兵力,而季显、季诀及季恒三人所拥有的兵马足以踏平整个苍国。而季麒玄素来与季恒交好,同季诀、季显虽是兄弟,却是没什么交情。
因此,慕容倾本以为此次季麒玄会前往越城,秘密请求逸王季恒出兵,就借助同季显以前的兄妹关系在锦州设下不少阵势,留着做日后之用。
可是,季麒玄偏偏去了锦州。
这,慕容倾不得不担忧。慕容倾的脸色愈加苍白,气息已有些不顺。慕容倾连忙将药服下,调息片刻,脸色才有所缓和。
季显连忙再度下跪道:“属下还请神座顾惜自己身体,这苍国他日怕是离不开您。”
“罢了罢了。”慕容倾摆了摆手,“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兖州?莫不是紫灵鸽通知了你?”
“正是。”面对此刻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慕容倾,季显不敢有半点隐瞒。自季麒玄出发那日紫灵鸽就悄悄地紧随其后,待季麒玄甫一至锦州地界,紫灵鸽就立即向季显报了信。季显这才不顾其他,又通过紫灵鸽同慕容倾相似的雪族气息,越级命紫灵鸽寻找,这才不过一日,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乔装赶来兖州,告知慕容倾。
虽然不再是雪族中人,但慕容倾依旧,是他的妹妹。
这苍国谁人不知,紫灵鸽乃是雪族圣物,仅有雪神及雪战神才有资格调遣紫灵鸽,违令者,皆斩不赦。
“属下知罪,还请神尊降罪。”季显不敢抬头看慕容倾,他神色暮然,往日的痞气消失殆尽。数年前,慕容倾作为皇后时的治国手段,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数十年前,那一次慕容倾的怒气,他不是没有领教过。
“起来吧!本尊没有怪你之意,若不是你,只怕这季麒玄真是要葬身在锦州。”慕容倾看上去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半晌都没有睁开双眼,“本尊叫你起来,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莫不是本尊的话没了威信?”
这几年,慕容倾只怕是真的累了。
“属下不敢。”季显拱了拱手,起身,坐在慕容倾对面。
如今二人皆是乔装,又是在兖州,季显没有那般拘束,打开折扇,扇出几缕微风,问道:“不知神尊接下来,有何打算?”
慕容倾看了眼季显,季显这样问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正是因为她同季显的这层关系,慕容倾才不会轻易怀疑季显,更不会向对待季诀那样,借助外物来控制他。
“不知道。如今计划已经被打乱,本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慕容倾一度陷入沉思,季显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慕容倾。他想,雪姬若是也在世,怕是也同慕容倾一般大的年纪,那么她是不是也同慕容倾这般貌美?或是,更胜慕容倾一筹?季显不禁暗叹,慕容氏一脉的女子,当真是个个赛过仙人,即使雪姬身上的血液只有一半是慕容一氏的。可是,雪姬,你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你当真如此恨我?
季显的脸上不禁流露出的哀伤取代了方才想到雪姬的笑意。慕容倾甫一回神,就瞧见季诀的百变脸色,心中也是大致猜到了八分。慕容倾敲了敲桌子,季显似是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都说情关难过,季显,你也不过如此。”慕容倾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季显说,“不过最近我倒是,感受到了雪姬的气息。”慕容倾故意停顿,抬起头,看了眼季显,然后将目光投在自己的手上,白皙的肌肤,慕容倾手一挥,一个背影在季显的眼前闪过。
季显显然已回神,神色一滞。然后,双目紧锁慕容倾,双眼中的情绪,有明显被掩盖过的痕迹。季显道:“还请神尊指点一二。”季显又一次跪在地上。
慕容倾神色一凛,厉声道:“季显,你这是做什么?为了雪姬,你当真是纡尊降贵了。若你不是本尊的兄长,只怕,你早就没命了。”
“神尊英明。”季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慕容倾。他季显,向来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屋内一时寂静,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怒气。慕容倾一掌打在季显脸上,道:“你莫要以为你换了身份本尊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若是你的任务出了半点岔子,本尊也要了你的命,季显,你可懂?”
慕容倾凌厉的眼神射在季显身上,像极了多年前他们在一同练剑时,慕容倾因为雪姬一剑刺入他的身体的那一种感觉,冰冷至极,疼痛至极。
“季显、明白。”季显的脸上有明显的五个指印。当他再抬头时,慕容倾已经站在窗边。
季显看到窗外的的夕阳已经染红了半个天际,血一般的红,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少,直到,全部消失。暗夜的风总是带着浓浓凉意,慕容倾背对着季显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木人。季显则跪在原处,没有慕容倾的命令,他,一样不敢动。
“大哥,你说,你会因为雪姬而背叛整个雪族么?”忽然慕容倾这样来了一句,在空寂的夜空,她的声音轻若青烟。季显怔住了。
在整个雪族族人的眼中,他们的雪神是无所不能的,是至高无上的,这一次慕容倾的归位,更是为雪族添了份士气。慕容倾的运筹帷幄,仿佛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纵使是多年前的那件事,也未曾让她这般,无助。
“倾儿,你?”季显望着慕容倾,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如今这样的身份,纵使拥有以前的记忆,他季显,又能说的了,什么?
“什么?”慕容倾回问道。
“没有。”季显终是将自己的话压回了心底。
慕容倾自嘲一笑,道:“大哥,如今连你也不肯同我讲真心话。也罢!终是我亲手毁了你的爱情。你怪我,我理解。只是这次雪姬觉醒,我真的不会在心软,即使你是我的大哥,唯一的大哥。”慕容倾冰冷的目光,季显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是。”季显平静的回应道,脸上没有表情,慕容倾看着他,目光仿佛射入季显的内心深处,洞悉他所有的想法。季显心中不禁一颤。
慕容倾笑笑,道:“大哥,你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接下来希望你可以在锦州之内,借助你的势力,好生保护季麒玄。他才是这苍国,真正的主人,假以时日,我?呵。”慕容倾没有说下去,她的脸上方才的冷冷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静中带着隐隐的忧伤。
季显心中虽有妄加揣测,也是不敢问慕容倾的。季显回道:“是。”
“我先走了。免得月龄一会为了找我,把这兖州给翻了过来。”慕容倾朝窗外一月,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空中。季显随之起身,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暗自叹息。
倾儿,只是大哥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也是唯一能够,还你的。
季显从腰间取出一个玉佩,玉佩的样子很像慕容倾给季诀的那块血符。季显转身回到桌边,拿起放在桌上的小刀,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在玉佩上。玉佩散发出嗜血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身在千重冷阙的李茗阮喝参汤,拿汤匙的手顿了一下,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李茗阮放下手中的碗和汤匙,跑出寝宫,看见天际闪过诡异的红光,嘴中呢喃:“显哥哥。”大脑中始终处于混沌之中。
景语甫一回到寿彦宫,她是今夜当值的女官。景语看到李茗阮这般失态,唤了她许多声,都不见李茗阮有什么回应,急了神。片刻之后,景语也不在多言,静静地伴在李茗阮身后。
直到天边那抹红光消失,李茗阮才回神。她看到景语有些尴尬,匆匆走进内殿。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地,复苏。
☆、第伍章 闻笛(6)
VOL。06
夜深了,人静了。
慕容倾沿着月龄留下的记号,寻到月龄落脚的客栈。慕容倾甫一进门,苍白的脸色吓坏了月龄。月龄连忙扶着慕容倾坐下,准备取药让她服下,慕容倾坚决地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已经吃过药了,若是再多吃,本尊只怕活不过今晚。”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月龄坐在慕容倾对面,面露担忧,心中已经猜到有什么不妙。
慕容倾没有说话,用手指在空中花了几下,一幅图若隐若现。画面转换,月龄的脸色也以同慕容倾一般,苍白;且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羽儿,你不是已经在锦州设下阵势了么?”月龄焦急凌乱的表情衬出她愈加慌乱的内心。月龄拉住慕容倾,不停的晃动慕容倾。
慕容倾瞧着眼前的景物有了叠影,想要挣脱月龄,手使不出力气。慕容倾大口大口地呼气,待存足力气后才对月龄厉声喝道:“放开。”
许是慕容倾的语气吓着月龄,她呆呆地放开手,跌坐在地上,宛若偶人。
锦州,真的会落入雪姬手中么?若是如此,雪族又该怎么办?月龄不禁狂笑,指着慕容倾道:“你算计了这么就又有何用?终究不过是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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