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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烟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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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只是皇后,却连带着皇帝的责任一并扛了下来,在她的眼中似乎永远没有比权利更重要的事,包括他们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而他,在那一年陆陆续续纳了许多侧妃。他说,在你的眼中,我终究是没有权利重要。那一刻,她伤心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中,从此,挥之不去。也似乎是那一刻开始,她不再过问朝政,身体开始加速衰弱。
季麒玄像是有些累了,用剑拄着地,双眸含有浓浓戾气。休息片刻,又是一阵剑舞。
夜已经悄然来临。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是慕容一脉的人。三年前,她同幽飒查到太后李氏的异常身份及举动,她毅然决定做回慕容一脉的遗孤,继承庞大的雪谷。李氏也像是察觉了什么,弄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她赶出中宫,并赐以鸩毒。她饮下毒酒的那一天,他在宣室批改奏章,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他知道,她的体质特殊,纵使是鸩毒,对于她也没有太多的伤害。或许是心中默许,她对他已无情,所以以计划为借口,放着她离开这冰冷的皇宫。
第一次,是因为国家,他放着她离开,还有挽回的余地。
第二次,是因为自己,感觉到她离开,再也不会找到她,空旷的雪谷,以后不论他来这里多少次,都再也无法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倾儿,我终究还是失去你了么?
“噗!”血液从季麒玄的口中喷洒而出,染红了一大片雪。
“公子。”苍吾刚一出屋,本想用针插入季麒玄的睡穴,让他好好休息,就看到这个画面。苍吾和季麒玄准备将季麒玄扶进冰屋,数十名黑衣人悄然现身,犹如鬼魅。几名黑衣人分别缠住苍吾和季诀,其余的黑衣人用剑刺向伤势还没有痊愈的季麒玄。
季麒玄没有反抗,绝美的脸上浮现倾城笑意。
或许这样,可以和她在另外一个世界相遇了吧!
季麒玄看着像自己刺来的剑反射的冷光。恍惚间又回到数月前的那个夜晚。季麒玄本能的执剑反击,仅凭剑气就已经伤了几人。黑衣人并不罢手,从雪地上翻身而起,又再度攻击。黑衣人招招之狠,且招招致命。
“还不算没救。”一个身穿月牙白长袍的女子一现身就将攻击季麒玄的黑衣人击退了大部分。手轻轻一扬,看似十分轻松,对于黑衣人,这一招打在身上,三魂七魄去了半数。
“你是何人?”在女子击*衣人的空闲,季麒玄也像是恢复了些许,独自应对着黑衣人的招式。而那女子也不再插手,站在一边,笑意吟吟地看着面前与黑衣人打斗的三人。
“我主人怕公子有事,派我来支援公子。如今公子无事,月龄这就向主人回禀。”那名自唤月龄的女子在说话间就凭空消失在雪地上,犹如昙花一现。她走前又不知洒下什么,黑衣人尽数倒在地上,看着黑衣人躺在地上苦苦挣扎,他们的表情大约也不是那样的好看,“雪姬就这点本事?派出的人都是一堆废物,还妄想驾驭残雪、画屏二玉,真是笑话。”
上空响起月龄的声音,躺在地上,还一息尚存的黑衣人平尽全力起身,逃离这里。
上空掠过两个黑影,两个影子在雪园方才停下。月龄半跪在地上,道:“神座,您刚为何?”后面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月龄,你应该知道,不该问的话就不该问。”雪衣少女衣袖一挥,月龄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神座,月龄知错了,还请神座责罚。”月龄咬紧牙,又再次跪在地上,右手捂住心口,痛苦的神色映衬着月光,显得分外刺眼,雪衣少女轻叹道:“月龄姐姐,我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现今的事,本座自由分寸,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好,其他的无须多问。”
“属下。”月龄方才听到那声姐姐,心中又是一疼,半晌才回道,“谨遵神座教诲。”
“以后若是无人之时,月龄姐姐依旧可唤本座”少女回头一笑,倾国倾城,全然不见常日那副冰冷,圣人勿近,“羽儿。”
月龄刚想回答,抬头却未见少女,只见地上有一瓶青瓷瓶。清冷的月光此刻也有了暖意。月龄也是淡然一笑,嘴里喃喃念道:“羽儿。”




☆、第肆章 落梅(2)

VOL。02
锦心处理好雪谷剩下的事后依约来找幽飒。幽飒却是全然没有恢复的样子。脸色依旧苍白,他独自一个人呆在霜谷的隐飒小筑里。帝都已经渐渐进入了秋季,天气逐渐转凉,可是霜、雪二谷的天气依旧没有怎么变。
幽飒倚在贵妃榻上,已经换下那身有些脏臭的衣裳。幽飒又恢复了往昔的风度翩翩,他披着雪狐裘衣,他怀中抱着的冥宇剑,眼睛半寐。怀中的剑身在他怀中已经约有一个时辰,可是没有半点被捂暖的意思。隐飒小筑里的仆人来来往往,每一个人都是轻声慢行,生怕打扰了幽飒的小憩。如今雪谷谷主不在他们更得小心才是。
锦心来了霜谷,全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木然,动作也有点僵硬。锦心故意低着头,平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多了点不自然的晕红。她想如果慕容倾在这里,即使慕容倾的脸上有着万年不化的冰山,也会嘲笑她吧。
锦心跪在殿下,幽飒还没有到。约摸半个时辰后,锦心感觉腿有点麻,甫一抬头,就看到抱着剑半靠半躺在玉座上的幽飒。幽飒进来时,锦心一点感觉都没有,若是他使得是轻功,为什么空气中没有一点异常?而从外面进入这霜谷的正殿,只有这一道门。锦心心中本能的有了警觉的意识。
幽飒的全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他本就长得俊美,现在披着雪狐裘衣,更多了份出尘仙人的气息。幽飒并没有睁开双眼,指腹缓缓划过冥宇剑的剑身,冰冷的剑身,直至冰到幽飒心底深处。他道:“你还是依约来了?”
“是。”在慕容倾身边呆了数年,锦心早就学会话语简练。以往平日她贴身保护慕容倾,慕容倾也不是很喜欢多话的人,久而久之,锦心的话也越来越少。
“关于倾儿的事,你知道多少?”幽飒猛然睁开半眯的眼眸,射出浓浓的杀气,握住剑柄的右手猛然缩紧。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取了殿下之人的性命。而殿内发出器皿与地砖相碰的清脆响声,殿内的仆人跪了一地,全身颤抖。
幽飒同慕容倾一般,全苍国的人敬之,躲之。
锦心全然不顾,这是她最后可以一搏的了。她抬起头迎上幽飒的目光,坚定地答道:“全、部。”
幽飒双眼又是一眯,将杀气尽数敛了去,恢复了方才懒洋洋的神情,却依旧透着威严。幽飒方才紧握住剑的手也慢慢松开,左手的指腹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着剑身,仿佛在他怀中的不是冰冷的无法温暖的冥宇剑,而是一只温顺的宠物。幽飒连道数声好。而锦心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起身。
“随本座去瞧个故人,相信锦心姑娘会同本座一个想法。”幽飒起身,将雪狐裘衣扔在玉座上,收了冥宇剑,吩咐道,“收了。跪着做什么?你们没有惹到本座。”
锦心明白幽飒话中含义,方一起身头晕目眩,许是刚才跪的有些久了。幽飒很体贴的扶起锦心。他们身后的人都冷冷地倒抽了口冷气。
幽飒一出谷就收起了那份懒洋洋的表情,冰冷的不可一世。锦心刚一出正殿就挣开了幽飒的怀抱,幽飒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锦心为此脸上掠过几个复杂的神色,随后又恢复常色。一路上,锦心默默地跟在幽飒的身后。二人轻功绝佳,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到达千重阙的戊辰门,也是千重阙唯一的正门。
到这里,幽飒用余光瞧见锦心的神色一凛,薄唇抿住,没有太大的反应。幽飒心中暗道欣喜。随后,幽飒取出前几日离宫时李茗阮给的令牌,宫门口的侍卫确认过是真的令牌后就放行。锦心依旧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将距离暗暗地拉开了。
“这不是霜谷的幽飒谷主么?怎么现在季麒玄和慕容倾死了,来投靠我母后?”不远处,季铭怀中搂着一位美人,坐在步辇上。步辇由一十二人抬着,步辇以雪白色为主,上面缀满了雪花形状的琉璃饰品,步辇四周的链子皆由珍珠及各小国进贡的宝珠制成,奢华至极。但这步辇幽飒还是有印象的,同雪神的步辇极像。而一十二人所抬步辇只有雪神可乘坐,而皇帝所乘坐的步辇最多可有八人抬。
幽飒心中生出一股闷气,季铭这是在藐视雪族。幽飒正准备拔剑,身后的锦心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幽飒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对季铭简单的作了个揖。锦心抢言道:“陛下说笑了,我霜、雪二谷本就是为皇室而存在,何来投靠之说?再言,雪谷谷主慕容倾背叛皇室死有余辜,先帝季麒玄治国不力,留着,何用?”
锦心字字铿锵有力,幽飒微微一吃惊,暗道:不愧是苍吾挑的人。也不枉慕容倾这般用心的栽培她,假以时日定可独挡一方。
季铭一时语塞,哼了一声,就命令抬步辇之人快步离开。步辇还未走出两步,晃了一下,惹得季铭怀中美人尖叫连连。
“陛下,还是莫要做些出格的事才好。”说话的是幽飒。刚才就是他以石子当做暗器,打到了抬步辇中的一人,导致步辇失衡。季铭无可反击,只是恨恨地叫人加快了步子。
幽飒回身,对上锦心疑惑的眼神,道:“他日,你自会知晓。现在我们要去见李太后,你可知道该怎样做?”
“属下知道。”锦心平静的回答,没有了刚才那种戒备。心中那种不安,慢慢淡去。让自己的心情沉淀片刻,又快步跟上了幽飒的步伐。
李茗阮见到锦心时,眼中的狂喜难以掩盖。景语站在一旁静默不语,暗中狠狠地剜了锦心几眼,锦心有所察觉,却只是回以淡淡的目光。景语又在暗中看了眼李茗阮,李茗阮也只是不耐烦的看了眼她。景语心中苦涩不已,她想自己的选择一开始是不是就是错的?
锦心跪在地上,李茗阮立即唤来宫人,搬了两张椅子,道:“赐坐。”
“锦心,谢过太后娘娘。”锦心坐上椅子,每一个动作恪守礼数。
李茗阮将自己自心中的那股欢喜生生地压住,用娟帕掩了掩唇角,又复了常色,道:“关于,雪谷,前谷主慕容倾,锦心你知道多少?”
锦心稍作思考道:“全部。”比刚才在霜谷正殿回答的速度快了近一倍,亦是更加坚定。幽飒轻咳了声,拉过李茗阮的注意力,继续道:“太后娘娘,锦心现在已经跟着本座了,以后想得到慕容倾的一些东西,他日,任太后娘娘询问。”幽飒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瞟了瞟景语,李茗阮即刻噤声。
李茗阮道:“景语,你去,到御膳房去给哀家拿点点心。”
“是。”景语退去后,内厅一片安静,景语不由地自嘲。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婢女,又凭什么和他们争呢?
天空湛蓝,景语却在走下大殿的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第肆章 落梅(3)

VOL。03
景语掩了掩眼睛的泪痕,低着头,快步向御膳房走去。景语的脑中早已将李茗阮昔日喜欢吃的小点心的名字忘记,在心中依旧盘算着,是不是该另寻出路。忽然,想到一个人,景语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而在寿彦宫,幽飒见成功支走了景语,给了锦心一个暗示,锦心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讲给了李茗阮,自然是省去了慕容倾寻季诀的那一段。仅是如此,足以让李茗阮心花怒放。锦心讲完后停下片刻,李茗阮道:“锦心姑娘,可知道血符的去向?哀家可是寻了许久,都没有半点消息,不知道锦心姑娘,可否给哀家指点一二?”李茗阮把玩着小拇指上的金指戒,指戒划过她的掌心,稍后,就有血滴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李茗阮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在锦心身上。
锦心的身体在李茗阮话音方落的那一瞬间轻微地颤抖了下,锦心即可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锦心确实不知。若是锦心她日查晓,定当回禀给太后娘娘。”
李茗阮嫣然一笑,道:“哀家可没说什么重话,血符没有音讯,慢慢查便是了。何必这般心惊胆战,哀家有不是什么吃人的豺狼,锦心姑娘不必这般怕哀家。想当初,你家主子还敢同哀家对着干,你怎么这般胆小?”说罢,李茗阮真当了那亲切,亲自起身下了金座,将锦心扶起,将她安坐在椅子上。李茗阮手微微一用力,锦心只感觉手臂有些吃痛,然后心底感觉一片寒意。
“锦心不敢。”锦心即刻低头,做卑微状。
“不敢?”李茗阮回到金座上,秀眉轻挑,“怎么哀家听说,这血符在沉王季诀手中,还滴血认了那沉王做了主人。”
李茗阮任是把玩着小拇指上的指戒,只是,下一个瞬间,那枚精致的指戒碎做烟尘。
幽飒适时开口,嬉笑着道:“太后娘娘多虑了。这血符纵使有再大的威力,也抵不上残雪、画屏二玉。他日,属下定寻到二玉前来献给娘娘。”说罢幽飒单膝跪在地上。李茗阮瞧着又是一记媚笑,她道:“看谷主这话,哀家要那血符何用?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想要这二玉,不过是为了给皇儿巩固江山罢了。”
“太后娘娘英明。”殿下二人齐道。
“如今这天下太平,二位慢慢寻着,只要不耽误哀家的大事便好。哀家不急,不急。”李茗阮虽在笑,可眼底深处的那少许的寒气却怎样,都没有办法让人忽略,“你们二人也来了有些时辰了,快回去吧。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哀家又没法保你们。”
“是,太后娘娘。属下告辞。”锦心同幽飒齐齐退出寿彦宫。
在关上门地那一瞬间,李茗阮褪去厚厚的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柳叶眉,桃花眼,高鼻梁,樱桃唇,肌肤赛雪,一袭粉衣,如梦如幻。同那日在竹山与慕容倾见面之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李茗阮眼中的浓浓不惑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加的深。那一日,她到竹*想以雪姬之力取出画屏玉,可谁知会碰到慕容倾。更没想过取玉会有如此大的困难,本想,借着慕容倾的性命夷平那竹山,可这慕容倾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死了。李茗阮本以为她是诈死,就借着莫如的手抓了莫然,现在已经约半月了,慕容倾依旧没有现身,只怕这人是真的没了,李茗阮才冒险同幽飒合作。
可是这两个人真的能取出画屏玉么?慕容倾的功夫都是苍国人民公认的第一,都没有那把握。而若是慕容倾真的没了,那么,自己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画屏玉了。现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没有想到三年前一个小小的失误,竟将满盘计划打乱。
李茗阮的手狠狠地打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霎时同椅子分了家。
景语进来时,李茗阮正坐在木制的椅子上沉思,但是椅子却是不完整。景语跟在李茗阮的身边多年,自是知晓她的身份的,见李茗阮这副打扮,并没有太大的惊诧。景语默默地将点心放在小桌上,正准备退出去时,李茗阮叫住了她,吩咐道:“你去瞧下贤妃,她死了,面对幽飒,我们就当真没了把柄了。”
“是,太后娘娘。”景语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低着头退出寿彦宫。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李茗阮的眉头皱了皱。
锦心和幽飒除了千重冷阙,就倍感不适,以为只是前几日没有休息好,就没有多言。而幽飒也是见她还能赶路,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也只是当她是还没从慕容倾过世的阴霾中走出,这几日没休息好,适当的放慢了速度。可方到霜谷的隐飒小筑,锦心就再撑不住了,昏倒在地。从唇角流出一道暗黑色的血液。幽飒想起在寿彦宫时李茗阮扶起锦心时锦心的表情暗道不妙。幽飒立即抱起锦心朝苍吾的冰屋跑去,心中一紧,只是希望还赶得上。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白衣少女迎风而立。罕见的雪白色头发在风中飘舞。眼光中的沉静,仿佛她已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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