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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之永恒魔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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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
无声。
蕴含至理的一拳攻向埃斯特完美的架势。
拳风压近身体，埃斯特猛然睁开眼睛！看不见！埃斯特的动作我完全看不见！
只是下一个刹那我的拳打在空处，而埃斯特的手臂洞穿我的胸肺！
“你输了。”埃斯特宣布。
五十七，三千世界的玄机
“抓到你了呢。”我说道，胸口的妖力压迫着埃斯特的手臂让他无法拔出。
疼痛的感觉蔓延到我的意识，微微颤抖的感觉，强行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忘却，然后开始我真正的进攻。
精神变得无比宁静，这一刻所有的技巧被融为一体，达到最高的境界。
浑然忘我，却又无比明确自我。
“三段——寸劲拳。”第一段剑指，对应彻穿劲力，第二段指节，同样运用彻穿劲力，第三段拳劲，使用轰天劲力彻底震散埃斯特的防御。
“赢了呢。”我的整个右臂插入埃斯特腹部，埃斯特完美的防御被我分作三段的劲力彻底破解，然后现在——没有人可以承受来自体内的碎心吧？
右手瞬间聚集出妖气球，然后捏碎，巨大的爆炸在埃斯特的体内爆发，同时我也及时退开。
“呼——很痛啊——”虽然现在作为觉醒者，我的恢复能力有了大幅提升，但是胸口的伤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恢复的，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如果不快点结束战斗专心治疗的话估计会演变成致命伤吧。
“埃斯特！”都瑞娜看到这样的场景终于叫出声来，伊士力也皱着眉头，难道我打败埃斯特是这么难以让人相信的事吗？
“呵呵——都瑞娜，早就说了吧，你们一起上啊，那样才有机会啊。”说实话，如果都瑞娜拥有和埃斯特同等的实力的话我肯定会死的，不过——我实在不习惯出尔反尔。
“好——就让我——杀了你吧！”都瑞娜的妖气夹杂着无边的杀气压向我，那种充满毁灭气息的妖气，那种浓烈到仿佛地狱一般的血腥气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呵呵——你看来不比埃斯特差呢。不过——你还是——”我在逞强吗？
“够了！莉莉丝，停手吧，已经结束了，再打下去你会死的。”萨麦尔抛开伊士力走向我，不过却被我瞪了回去——
“萨麦尔啊，你这是想命令我吗？这是我的战斗，你无权插手。”说完，重新运起妖力面对都瑞娜，后者似乎已然进入了战斗状态，一反之前怯怯弱弱的样子。
看来要拼尽一切才有胜利的可能呢。
“去——死——”都瑞娜的攻击骤然开始，完全不同于埃斯特的条理，都瑞娜的攻击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运足妖气于手臂，尝试抵挡都瑞娜的砍劈，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强化到胜过钢铁，到还是和都瑞娜的手刀一碰之下血流不止。
那是疯狂的剑舞，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我只能一退再退。
步法——小圆，以最小的动作闪避都瑞娜的攻击，身法——幻步，以身体的骤停造成残影迷惑对方，一切储存在脑海中的身法在“空”之精神状态下自然的施展出来，完全没有生涩之感。
“你——只会——逃吗？”都瑞娜的妖气进一步加强，那种攻击中带着着歇斯底里变得越发明显。
这个都瑞娜难道有双重人格吗？战斗时和平时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呜——”胸口的伤随着身体激烈的动作再次迸裂，鲜血把上身的衣服全部染红，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想不出任何破解都瑞娜这种“疯狂”的办法！
“还逃！你——就这么一直——逃——也没关系——神－风－刃－舞！”都瑞娜的攻击再次转变，她四肢的刀刃上附着了极为大量的妖气，那种妖气随着都瑞娜的挥舞切割着周围的大气，然后——
“这是——”明明已经躲过了都瑞娜的攻击但身上却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切开，那是——
在中国武术中，那是一种被称为“空破山”的神技，利用瞬间的气压差形成空气的刀刃，无形中攻击敌人，那必须是懂得与大气沟通的人才能施展的传说级武术。
最为难得的是，空破山和剑气之类不同，那是纯粹依靠物理方法完成的技术，让人防不胜防。
“切碎你！”都瑞娜的每一次攻击都夹杂着无形的空气之刃，几次挥舞，无形的风刃就封锁了我全部的闪避角度。
最后的瞬间将全部妖气用作护体，这也是我没有被切碎的唯一原因吧。
血从身体上的无数伤口里流出，我整个人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由于大量失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空”的状态也被打破。
要输了吧，现在的我就算只是站立就很勉强，看着都瑞娜再次进行攻击的身影，我出奇的变得平静。
一切似乎开始变慢。
－
我还有什么可以打败她的方法吗？
－
有的。
－
但其实也算是没有。
－
我真正的武学名为，真魔玄心决，那是作为真魔宗传人的证明，但是没有内力，其中一切的功法都是无法施展的。只是，有那么一种却可以施展——
武林中人，弱者练的是招式，强者练的是内力，而无敌之人则必须修炼“意境”。
意境简单言之是自我感情的无限升华，之前“空”的精神状态就算是一种基础的意境，但是——那并不是我真正的意境。
真魔之道，不求行善，不求作恶，一切遵从本心，而又不盲从本心，绝情而入道，贪情而修道，悟情则大成。
我真正的意境早就已经修成，但是——
用现在这种微薄的妖力来催动我真正的意境的话——我会死的吧。
那意境并不仅仅是精神的，同时也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持，即使是地球上的我也没法维持很长时间。
但是——
都瑞娜的刀刃已经临近我的身体，我会死的，这个疯女人不会有任何怜悯。
好吧，就让我拼尽一切吧！
闭上眼，关闭所有的感觉，体会真正自己的样子，体会万物微妙的玄机。
我所有的妖力啊！以你们作为祭品，即使一瞬间也好，构筑起只属于我的“世界”吧！
真魔宗最高意境——三千世界之玄机！
红黑两色的瑰丽光芒以我为中心扩散，洞察并控制光芒所触及的一切。
在我“心”所及的地方，我就是真正的“神”！
都瑞娜的攻击变得可笑，空气之刃显现出脆弱的轨迹，一切都充满破绽，只有我是完美。
浮在半空的身体低声说道。
“呼吾之名——心玄机。愚昧之人，停止！”
都瑞娜的动作完美停止，仿佛被洪荒巨力捆缚，即使移动一根手指也不可能。
伊士力古井无波的表情变作恐惧和惊诧。
莉芙露，里卡鲁特，达夫，出于生物的本能开始颤抖。
此时的“我”不再是一个生命个体，而是成为这片自然的本身。
“肃。”捆缚都瑞娜的力量开始缩紧，直到她全身的骨骼寸断。
这样就结束了吧。
仿佛灵魂撕裂的痛苦骤然袭来，红黑两色的光芒骤然崩溃，我从“神”变回一个虚弱到快要死去的凡人。
从空中跌落，我的身体变得如此沉重。
“莉莉丝！”萨麦尔啊，你为何如此的紧张我呢？你那张漂亮的脸蛋都皱了起来了啊，呵呵，不过——这个怀抱——真是出奇的温暖呢。
会沉醉这种事情，我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啊。
五十八，苏醒
黑色的世界，我的意识没有泯灭。
这个意识的海洋，一秒钟也有一百年的长度。
不知道是等待还是无奈，我的心开始悸动。
不想如此孤单，不想如此寂寞，内心如是说。
“你果然变了呢，以前你的心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改变，不会有恐惧，不会觉得寂寞，不会像现在这样畏惧死亡。”
――
谁？谁的声音，你是谁？
――
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名字，你一直不敢面对的事物。
――
你是——心玄机。
――
三千玄机意境，必须拥有永恒不变的内心方能修成，不管生老病死，只要灵魂存在一天就不会改变。
你是我。
我就是你！
我也不是你。
我不是现在这个变得懦弱的你。
――
――
承认我，承认我便可以得回以前的力量。
――
承认我！
接受我——
成为我！
――
不——
我，莉莉丝，大喊道。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才体会到真正的快乐，我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悸动过，艾薇儿，迪尼莎，艾薇拉，帕拉，艾路达，我拥有很多朋友，她们让我感受到存在于世的乐趣。
――
她们是平凡的，她们是不完美的，只有你——
――
那我宁愿接受这份平凡，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完美。
――
即使要失去所有的力量？
即使要失去所有的力量？
即使要失去所有的力量？
――
――
――
北之国，欧霍斯，白银之城－新罗雷亚。
北之地的觉醒者都有着相当的水准，存活数百年的男性觉醒者们早已磨灭了妖魔的本能，除却一些出于“兴趣”的杀戮，整个北方的觉醒者不会随意影响人类的生活。
组织控制的妖魔从来不会来北之地，这里的人类也不用为了驱除妖魔而付出大量的资费，所以，北之地虽然环境恶劣，但人类的生活却出奇的和平稳定。
新罗雷亚，北之地实际掌控者伊士力的都城，这里常年生活着数十个觉醒者，人类虽然隐隐觉得这位白银之王不太对劲，但是对于给予他们稳定生活的伊士力没有人提出异议。
伊士力的城堡处于新罗雷亚的中心，既不奢华也不阴森，只是适当的显示威严。
―――――
“主人已经昏迷三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少女的紧张的说道，白色的长发懒散的披在肩头，如同女孩一般没有神采。
“你烦不烦啊？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另一个男孩不耐烦的说，只是那无神的目光显得中气不足。
“如果——如果主人有什么事——我——我一定要那个伊士力不得好死！”女孩娇小的脸变得冷若冰霜，那是绝对不容质疑的决心。
“——”男孩沉默，实际上，他已经向伊士力出手了，在他的主人昏迷的瞬间，他就不自觉的开始向伊士力报复，但是——仅仅是一个瞬间，甚至男孩都没来得及感知伊士力妖气的变化，伊士力的箭就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那是无比的屈辱，若不是萨麦尔的阻止，男孩一定会不惜拼命。
“让让——”另一个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萨麦尔今天也按时的来到了这里，脸上没有一贯的玩世不恭，说话没有任何多余的词句。
一向散漫的红色长发被束在脑后，萨麦尔银色的瞳孔含着复杂的情绪。
―――――
醒来吧，但是畏惧面对之后的一切，继续装睡？那就显得更加可笑而悲哀。
还是醒来吧。
“莉莉丝！你终于醒了。”萨麦尔的声音有些变调，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啊——”刚想起身，全身就传来一阵剧痛，我的胸口缠着白色的纱布，手臂上风刃造成的伤口也包扎了起来。
“多谢小雅的包扎了～”我看向略显憔悴的辛蕾雅，会做这种事也只有她了吧。
“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道。
“三天了。”萨麦尔回答道，表情渐渐变得自然，“你那么小的胸部，包扎起来还真是方便啊。”
“——哼——你就知道和我斗嘴吗？”下意识想要揪他，但是身体还动不了，一时惊觉——我揪他的动作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哼！”再次狠狠瞪他一眼，某人很无奈的吹着口哨。
既然动不了那就继续睡觉——
尽量把头埋进被子里——
“嘿嘿——不趁你受伤的时候欺负你以后就没机会了——”萨麦尔无赖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你这么喜欢欺负我啊？”我突然问道——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昏——
“嗯——”萨麦尔一时被问得哑口，或者说只是突然看到如此反常的我？
算了——
我在干什么啊——
笨蛋——
你在想些什么——
重新钻进被子，有种一辈子不出来最好的感觉——
―――――
傍晚。
“说说我昏迷之后的事吧。”我对克里斯说道，这个男孩似乎因我突然的问话愣住。
“之后——之后那个埃斯特又重新站了起来，但是却承认你赢了，你昏迷不醒，又受了重伤，伊士力提议来他的北之地修养，我是坚决反对的！但是萨麦尔却同意，于是就——”
嗯，原来是这样，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案吧，伊士力虽然图谋我的戒指却不失为君子，萨麦尔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泽高卢接近北之地，就近来这里自然是最好。
“都瑞娜呢？应该没什么事吧？”那个怪异的女孩给我很深的映像，时而怯弱，时而疯狂，而且估计还是伊士力的情人～
“她都把你打成那样了你还关心她！”克里斯喊道——然后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变得脸红～
这个一直和我对着来的克里斯其实很关心我的吧，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呢～
“她——那个都瑞娜，只是骨头断了几根，现在估计早就痊愈了吧。”克里斯依旧一脸不忿。
埃斯特和都瑞娜，真是让我惊讶的两人，这两人的实力完全超出我对于觉醒者的认识。
而且伊士力——他作为一个觉醒者拥有那种力量一定也有一大堆的故事吧。
不过——
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
晚上。
“萨麦尔？这么晚还没睡吗？”我骤然拉开窗帘，果然看到萨麦尔站在屋外。
“你——你不是不能下床的吗？”萨麦尔惊讶道。
“不要小看‘觉醒者’的恢复能力哦～”
“——”
“我说，萨麦尔，虽然能自己走动但还是比较累的，能——稍微扶一下吗——”
“啊？——嗯。”
“出去走走吧，闷在屋子里，没病都变得有病了～”
“嗯——”
“天气真不错呢～北方的星空就是比较漂亮呢。”
“嗯——”
“带我去屋顶吧！那里也许看得更清楚。”
“好。”
萨麦尔变得木呐，我也变得奇怪，在这片寂静的夜。
――
我的存在，到底为了什么，既然决定放弃前世的冷漠，那还徒然留着清冷的假面干什么？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就像现在——靠在他的肩上。
只有失去所有力量的时候，才能体会这份温馨。
不错，我全部的力量。
换来这份自己也不曾明了的情绪。
五十九，离开
“什么？莉莉丝不见了！”萨麦尔喊道。
“今天早晨在她的床上发现的这个——”克里斯拿出那枚代表了人类王国帝王的戒指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比赛是我输了，戒指给伊士力吧。还有，不要找我。”
―――――
啊呐～真是一切回归起点呢。
我走在新罗雷亚的大街上，兜里揣着从伊士力那儿蹭来的金条，化身一个小富婆的我开始久违的孤身流浪～
失去力量的我只会是他们的拖累，太过在乎我的话——他们会死的啊。
去哪儿呢？伊士力的北方虽然气候严寒，但是物资倒是很丰富，就先把北方玩个够吧！
新罗雷亚城不愧为北方之都，街道上虽不至于人头攒动，但也算是繁华热闹。
“哇～这个大衣好漂亮啊～”逛街自然不会放过衣饰店，不过之前几家都没什么特别顺眼的衣服，不过这家店——这件纯白色的毛皮大衣～配上垂在腰际的绒球装饰～实在是很漂亮呢～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用了上白只雪狐的腋下细毛制成，就算是圣都也找不到第二件！”
“哦～看上去很贵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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