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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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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这气愤有点——诡异。
听见我的声响柳岸白抬起头向我看来,他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疏展开眉恭敬的唤道:“夫人。”
“噗……”风瑾一口中的热茶一下就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被水呛住了喉咙便开始咳嗽着,脸上浮出两团绯红,立在身边的侍女则是拿着手帕替他擦身上的茶渍。
我眯着眼看着他的样子,走近他道:“哎哟,城主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咳嗽稍微的缓解一点,他用袖子掩住唇皱着眉看着我,随即指着柳岸白道:“你让别人这般称呼你?”
我费解他的反应,但如实的点头,他又猛咳了一下,随即让侍女退下。缓解好后他道:“这个称呼着实骇人啊,夫人?你才多大,你真打算守一辈子寡?”
守寡?这词眼着实刺痛了我,我冷笑着不说话,察觉柳岸白朝我走近了几步,风瑾一从凳子上站起来道:“你别管闲事儿啊,这是我们风家的家事。”
我苦笑道:“守寡,好贴切,而且还是个活寡。”
风瑾一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玄机,他操着手继续道:“我看你就如肖啸安说得一般,你该找个男人了,不然你这般妄想如何是个头。呐,你既然来到洛阳城,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
说完他甩袖毅然朝门外走,突地他好似意识到什么猛地顿下脚步,然后是飞快的转身,那声音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声调很怪,他追近几步问道:“你说什么?活寡?”
我对柳岸白使了个眼色,他接收到我的眼色,伸出手将朝我冲来的风瑾一拦住。
风瑾一是会武的,只是和柳岸白比差了不是一截的距离,所以他只能站在远处甚为不解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反正他没死,他……还活着。”
柳岸白是四年前才调来勤政殿的,所以多多少少知道点我的事,只是关于玉珩还活着的事我连越前都未告诉的,如今他听到我说的话后便怔住了。他这一走神儿,风瑾一钻了空子,几下就窜到我跟前,一双手立刻就搭在我的肩上道:“他在哪?我去把他抓回来!”
“他……在哪?也许,正在等待二月岭的梅花花开吧。”我眼神飘忽着,好似能看见他穿梭在雪与梅的林间,那些点点的艳红就如血一般妖冶,只是在他面前这些都黯然的失了颜色。
“二月岭?他在京都?”
我被他这般一说立刻回了神,道:“也许吧,也许。”
风瑾一一双漆黑的眼死死的盯着我,他的一双手的力道开始加重,我不适的皱起眉,道:“你这是作甚,在这般下去我会被你捏残的。”
他松开我后退几步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浑身一颤,他才淡淡开口道:“如今你的形容如此之憔悴,难道是生了什么大病?”后面这句话他是看着柳岸白说的,然柳岸白好似才回过神儿一般,他敛了一下脸色,淡淡道:“下官一直在勤政殿执勤,并不熟悉陛下的生活和起居。”
风瑾一揉了一下鼻梁叹气道:“阿姐,我以为你没事了,可是……这下我父王泉下有知定会狠狠的斥责我一番的。”
我突笑道:“你关心我便是关心,不要把舅舅扯进来,小心他老人家从皇陵里跳出来找你算账。”
风瑾一突然很滑稽的扁扁嘴,我咯咯的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说来我已经十几个时辰未进食了,所以瑾一麻烦你了啊。”
他脸一下很难为的皱了起来,我脸一沉不悦道:“怎么,连顿饭都不让吃么?”他甚为纠结的看着我道,“你说呢?”
我表示被他的小气伤到了身体,猛地胸腔一阵窒息的痛,喉腔立刻涌上一口浊气,我抚着胸口开始咳了起来。
风瑾一慌忙扶住我道:“阿姐,你怎么了?”
这口浊气吐出来后胸腔好似轻松了很多,我摇摇手道:“没事,只是被你气的差点断气而已。”
他嗫喏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前厅。只不过开一个玩笑而已,你就这般承受不住,看来你病的不轻,我……”我抬眼看着他,他立刻噤声。
吃过饭后我披上柳岸白送来的大氅,带着他朝木染夕所说的丽景门西南方向行去,大概是昨晚的过节气氛很浓烈,仍是能看见到处是穿的厚厚的人溢满着笑意的脸在街上行走着。
我对柳岸白说:“如果人能一辈子都这么笑口常开就好了。”然而他并未回答我,我转头向他看去他正看着某处失神。
我转了一下眼珠,心想:难道他是在想挽香了?
出了城门朝西南方位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看见一棵高大的树下,有一间茅草屋。这天寒地冻的,树干上没有一片叶子,木染夕也不想想我是否认识槐树,若不是走了这么久才看到类似‘大树茅草屋’的情景,我是不会知道那么苍老且高大的秃树会是槐树。
屋子没有上锁,我犹豫了一瞬,便伸手要将茅草屋的门打开,柳岸白忙道:“夫人,让属下来罢。”
我看了他一眼便后退几步,我告诉自己多个心眼儿也是没错的。
那扇门推开后,柳岸白在率先进去,我脚方一抬起要跟上,便听到柳岸白中气十足的喝道:“谁?”
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收住了脚,随之柳岸白退出屋子。然我听见一声窗框摔落至地上的声音,我指着屋后道:“屋后,有人在屋后!”
柳岸白身形在我眼前一闪,我来不及看清他便不见了,我忙提起裙角追上去。
绕到屋后我便看见柳岸白将一个人按倒在地,旁边躺着半扇窗框,我加快几步追上去道:“何人鬼鬼祟祟的?”
那个身形有种数不出来的熟悉,我也清楚地看见他在听见我的声音后微微颤动着。我走进要看此人的脸,他一通躲避,我对柳岸白道:“点他!”
柳岸白很快将他的穴道点了,此时地下的人呈一个甚为扭曲的动作。我蹲下身将他的头扳过来,果然和我料想的相差无几,此人是——木习凛。
他和我对视着,我愤愤的看着他道:“你们兄妹俩到底在搞什么?”
木习凛:“……”
柳岸白咳了一下道:“我点了他的哑穴,请夫人恕罪。”语毕他上前解开木习凛的哑穴。
木习凛闷哼一声,然而他的眼睛却不看我,我双目怒视着他,将声音拔高了很多,“回答我!”
我想木习凛是没见过这样的我吧,他的眼眸愣怔的看着我,忽的我就上前抓着他的前襟道:“昨日,是你将我引至无人之处,然后再让那个什么所谓的张若玄将我劫走,你这般做是为了同样在府中的妹妹么?”
他面容呆滞的看着我,我松开了的衣襟站起身后退了几步道:“你以为我会原谅你救妹心切?用一个人的安危换取另一个的平安无事,我只能说这是最蠢且最无知的做法。”
我吐了一口气,淡淡道:“柳岸白,将他的穴道解了,我们走罢。”语罢我便转身离去,方行了几步,突地身后木习凛在解脱后带着些哭腔道:“陛下,求你救救染夕。”
我猛地顿住脚步,捏着大氅的边缘转身问道:“为何?为何,你会知道我的身份?”
他双腿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我一阵心慌的,头痛也来凑热闹,我的身子微微晃着,我道:“进屋再说。”
进了小茅屋,里面还有一丝的温度,想是木习凛住在这里,可是我发觉还有女人的衣饰和用物,眼皮瞬时跳得厉害。
木习凛立在我对面,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陛下,对不起。染夕不可以有事,因为……她是我的妻。”
三七旁观
“染夕不可以有事,因为——她是我的妻。”
木习凛紧抿着唇,脸色甚为的难看,以前他的那种风流倜傥此时全然看不见,只觉得好似一个落魄的书生一般。
柳岸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可以面无表情,而我不行,我几乎被这句话震得几乎要晕过去。
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急急解释:“她不是我的妹妹。”
我头开始‘嗡嗡’作响,他继续道:“我是爹捡回来的孩子,很小我就知道我并不姓木,所以我便毫无顾忌的喜欢染夕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我晓得若是让爹知道,定会将染夕嫁出去。”他吸口气道,“所以我扮成闻枫公子的摸样去了她的闺房,我们……一个月前我们逃到洛阳城,十天前竟被人暗算了……我恨自己为何技不如人,不能保护她。”
垂着的眼睫轻微的颤动了几下,不论是讶异还是松了口气,终究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现状。
我思忖了一番问道:“你是从何时知晓我的身份?”
木习凛的声音低低的,他说:“在武林大会之时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只是后来没有机会来确认,昨日再次看见你之时便确定了您的身份。”
我扯出一丝笑道:“这时的你怎么变聪明了?”
他突地跪在我面前,我这下太阳穴一阵抽痛,身子晃了晃柳岸白扶住了我,担忧道:“夫人,您可安好?”
我皱起眉艰难的摇头道:“头痛,还好。”我对跪在地下的木习凛道,“你起来,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你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怎可被这种事折了男儿的骨气?”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道:“陛下,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他不等我回答继续道,“等爱上时你就知道她便是你的天,天若塌陷了,我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心脏好似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胸口压抑的无法呼吸,身子终是受不了腿一软便要坐在地下,还好柳岸白接住我。我倒在他怀中皱眉看着木习凛道:“‘天若塌陷了,我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柳岸白,你说五年了我还这般好好的活着,是不是我根本就不爱他?”
柳岸白扶住我肩膀的手一紧,他用那种微不可察的声音轻道:“爱这个字眼早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事,陛下会为他去死么?”
死?我会么?若是以前定是肯定的回答,可如今我却犹豫了。
我攀着柳岸白起了身,走到木习凛跟前伸出手将他扶起来,我道:“我会救你的天。”
回城主府时,我问柳岸白所谓暗卫为何不来救我,或是根本就没暗卫这一回事。他告诉我,暗卫是如影相随着他们的主人,但是如若主人不发号施令就算主人死去他们也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并没有七窍玲珑的心,不一定很好的揣摩主人的心思,所以这个规矩一直存在着。
我瞬间觉得自己亏大发了,若不是我机巧,说不定我已经被那个恶霸给欺负了去,可是如此死板的暗卫真的有用处么,如若我说不了话岂不是让他们在暗处看见我被欺负?还有这如影相随,我的后背猛地一寒。
柳岸白看出我所想,解释道:“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只要主人有事便毫不含糊的去相救。有一次主人只是假意被人擒去,却不想被暗卫中途打断,如此暴露了且毁了整个计划,那次的代价便是一座城郡加上几条人的性命。”
如此也确实,我甚为头疼道:“是了,很多事情总是不能两全的。”
说着我们便到了风瑾一的府邸,我吸着食指,那里伤口又裂开了,流血了,。
回到府中我让柳岸白去为我买些糖糕回来,我说突然嘴馋想吃甜食,他没有多想便出去了。柳岸白走后我转身便从风府的后门出去了,既然有人保护着我,安危之类的就不必担忧了。
绕过后门的那座巷弄我来到一处甚为喧闹的街道,顺着昨日的记忆一路走去,很快便见到秦大娘的包子铺,此时是傍晚,他们卖的不是包子而是阳春面。
她见我一身女装愣怔了半晌,我再次轻声唤她她才恍然回过神儿,她道:“竟然是位姑娘,老太婆我眼拙愣是没看出来。”她感叹道,“咱凤扈国就是出巾帼英雄,最让我佩服的人便是咱们的君主,一个女人扛起那么大的家,男人不一定受得了,何况是一个女人。”
真的,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到夸我的言论。
“圣上若是知道必定会高兴的。”冬日的室外是尤为的冷冽的,然他们还在这么冷的天为了生计不畏严寒的摆摊于市井。我朝秦大娘的儿子呼道:“柱子兄弟,给我来一碗热乎的阳春面。”
柱子听到到我的呼喝,随即憨憨的笑道:“姑娘稍等,马上就来。”
一碗阳春面下肚,我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不知怎么的我想仰头看一下天空,如此视线掠过同福楼三楼的阁楼,不经意间瞥见一闪即逝的一抹素色。不知为何,内心有一瞬的慌乱,再次将视线放到那里,却发现方才明明半开的窗户,此时是紧闭着的。
秦大娘神秘的四下看几眼,擦了擦手便拉过我的手道,“姑娘随我来。”
我微微的讶异起身跟去,今日到来实则是想念这里的包子了,才一日的功夫就让秦大娘看出个端倪了?
秦大娘将我拉至一处两边甚为狭窄的巷道,她再次四处看了一番,然后让我附耳与她,我稍微的侧耳与她,她在我耳边道:“昨天也是这个时候,一个尤为神秘的男子来到同福楼。”
我皱眉看着她,想知道这人有何特别,她看出我的疑虑便低声道:“我老婆子在同福堂门口卖早点和阳春面已经很多年了,每日进出之人都入了我的脑子,唯独昨天的这名男子让我觉得不简单。”
她只说不简单,然我却不晓得这不简单的程度有多大,我皱着眉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大娘道:“那名男子昨天进去后便没出来过,想是还在里面,要不让我家柱子帮姑娘去打听打听?”
我对秦大娘的热情表示感动,可是能少牵扯人便少牵扯。我摇头笑道:“不用了,已经足够了,对了大娘的媳妇叫什么名字?”
秦大娘道:“叫香芸,今年二十岁,去年才来我们家的,好日子没过上倒是让她受苦了。不管那个恶霸对她做了什么,我和柱子是不会嫌弃她的。”
我有点动容。此时的天色有渐渐暗下来的趋势,我对她说道:“香芸,我记得了。真是非常谢谢您秦大娘,我还有事不便与你多说。”说完我从腰中拿出一大锭银子,塞进她怀中,不等她拒绝我已经快步离开。
一人偷偷地回到府中,回到住处要经过一座抄手游廊,方一抬脚走了几步便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哭道:“瑾一,你不可以,不可以这般对我。”
当下我就好奇了,难道风瑾一欠下什么风流债了,这不像他啊?
我循声看去,只见游廊的尽头,向左拐便看见风瑾一和一个弱小的身影背对着我。我好奇心上来了,便靠着栏杆隐匿自己的踪迹,竖起耳朵倾听着。
“瑾一,我这次从京都的家里逃出来就是为了寻你,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啊!”从京都不远千里的逃婚出来,风瑾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魅力?
那娇弱的声音甚为的楚楚可怜,她说:“瑾一,以前是我不对,如今我才发现我是如此的爱你,你也还爱着我对不对?”
半天未说话的风瑾一淡淡开口道:“肖小姐,我能理解你婚前的恐惧心理,但请不要拉我下水,我这就去通知丞相大人,随后差人护送你回京。”
我大骇,这女子竟是肖啸安的女儿肖云岩!
这个女子曾经在风瑾一口中听到过无数回,那时他也才十七岁的年纪,肖云岩那时大概也就是刚及笄的年纪。就因着在上巳节见到她后便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以至于当时一听到这个名字便会浑身不适,因为实在太令我厌烦了。
而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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