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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禁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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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姐画画时,全神贯注,当我是空气。蓓姐生活完全没有规律,饿了吃,困了睡,从来不按时;工作服上满是油彩,脸上也是。
画家的职业远不像我想象的潇洒,蓓姐熬夜熬来脸苍白,唯独美眸始终如星辰。蓓姐娇小的身躯似乎隐藏着怎么用也用不完的精力,常常睡下了,忽然找到感觉,马上跳下床,睡衣也顾不得换,就抓起画笔,害得我老是跟她洗睡衣。
艺术家统统都是超人,他们的精神生命仿佛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摄取。蓓姐时常坐画布前发呆,梦游者的表情,眼睛是穿越画布的,看见的是远方的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风景。
蓓姐困了,脱掉工作服,倒上床就睡,有时白天,有时半夜,从不管我是否在床上。她很感谢我照顾她生活,不止一次吻我额头表达谢意。
有一次,我开蓓姐的玩笑说:“当你仆人我是心甘情愿。”她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这样,等哪天我不到处乱跑了,就把你留在身边。”
快考试了,豆姐姐才出现,问她哪儿去了?她说保密。
豆姐姐扔下背包进卧室,准备脱衣服洗澡,推开门就惊呼:“天哪!蓓蓓把你这儿当画室啦!”
我说:“就是啊!趁你不在,她就跑来啦!我又惹不起她。而且她来无影,去无踪,还配了把钥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给她弄疯了。”
豆姐姐大笑,说:“她呀!就这样,不画画的时候还好,一开始画画,人就疯疯癫癫的。哦!还有钥匙吗?给我一把。”
我后来想:那时候,豆姐姐跟萧红的想法可能差不多,都不管对方,各自隐秘地展开战斗。很可笑啊!我有什么值得争的,不过绣花枕头一个罢了!谁争到手谁倒霉。只不过她们两个都看不穿罢了!也许是因为惯性,也许是因为两人都不复输,对上了,所以狗骨头也当成宝了。
豆姐姐其实并不是天天住我这儿,因为她跟我在一起时看不进去书。
我二十一岁生日的晚上,豆姐姐神秘秘地带我出门,走到一家酒店前,她笑说:“姐姐带弟弟开房的只怕不多?”
我说:“我付钱,就算我带你好了。”
豆姐姐扬扬眉毛,说:“不,我偏要带你开房。高兴。”
豆姐姐那天打扮得很艳,里面一身黑,外罩红风衣,还化了淡妆。关上门,豆姐姐就送我一个长长的热吻。紧接着,我们的衣服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落。
秋夜微凉,身体却热。旋转着飘进浴缸,梦呓似的轻声诉说渴望。豆姐姐小腹平坦,大腿修长,玉峰高耸,肌肤粉红,黑发如瀑,背臀线仿佛大师手笔,让我忍不住摸了又摸,吻了又吻。
豆姐姐拥着我,轻柔地、缓缓地、帮我搓洗,红唇因欲望而微微颤抖,她的纤手非常善于表达……内心的骚动。
我把豆姐姐抱床上,从脚趾头开始,一寸寸吻……她像花朵一样绽放,像泉眼一样涌冒;她忍住痛在刀尖上舞蹈,欢呼着在大海上冲浪……我那时并不知道,亲爱的豆姐姐一旦情欲得到满足,情感得到释放,又会开始思考艺术,追逐梦想。她身体依恋我,灵魂却不会为我而停留。豆姐姐认为,床底之间的欢娱不可能躲开飞速下坠的时间列车,所以,身体的欲望交给身体去解决——透过欲望,耗尽欲望。
豆姐姐跪趴着,又玩起一边自慰一边抚慰我的游戏。豆姐姐如此迷恋这个游戏,很可能是因为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让她满足——她内心的焦灼,只有自己的双手才能抚慰。
豆姐姐在让人崩溃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软软地伏我身上,有气无力地喊我继续。
激情淡远之后,豆姐姐羞涩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在你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经常偷偷地这样干,只不过,你总是睡得跟小猪似的,不知道罢了。”
我说我完全理解,说自己之所以喜欢口交,就是小时候她留下的印记……豆姐姐娇羞一笑,身体下滑,香舌轻轻亲亲敲打我的欲望……
蓓姐为了不妨碍我跟豆姐姐亲热,把画室搬走了。白天我上课,豆姐姐在家看书写作;晚上她上课,我就睡在床上等她。豆姐姐常常在夜里,跟我亲热了之后,又起床看书。她喜欢熬夜和赖床。我受她影响,也熬夜看了不少有益的书。比如,《人论》、《重读尼采》、《中国艺术精神》等等。我当时看这些书,一方面是豆姐姐连哄带骗,另一方面是为了讨好她。但后来,我偶然犯罪关进监狱,这些书上的内容却像神谕一样,给我指引了通往自由的道路。而豆姐姐当初的生活方式,仿佛一张地图,指引着我朝着她前进的方向追赶。
蓓姐一般隔三四天就会来一趟。我记得那天,蓓姐跟豆姐姐才开始都有说有笑的,隔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小声争吵起来。当时蓓姐就摔门走了。我虽然没听见她们的争吵内容,豆姐姐也没跟我说,但直觉告诉我:跟我有关。
又隔了几天,蓓姐跟忘了争吵的事似的,扛了幅油画来找豆姐姐点评。蓓姐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像几天几夜没睡没吃似的。
豆姐姐撕开简单的包装纸,我看见——半明半暗山洞,一丛丛百合,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完全绽放,有的半开半谢,有的已经枯萎……豆姐姐皱眉说:“蓓蓓啊!这花也开得太嚣张了吧?”
蓓姐笑而不答,神情甚是得意,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你也提提意见。”
我说:“我不懂画,就胡乱说两句,你可别见怪啊!”
“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蓓姐说。
我说:“花本来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嘛!我觉得你就是在渲染这一点,整个画面仿佛流动着清澈的情欲。含苞的花是少女,盛开的花是少妇,半开半谢的花是半老徐娘,枯萎的花则是垂垂老矣的妇人,你画的是女人的一生和非常强烈地想要留住时光的愿望。对不对?”
蓓姐听了,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转眸看着豆姐姐说:“你的好弟弟真该搞艺术,好好的直觉,可惜在你们那儿长大,好的一点也没学到,就染了一身的坏毛病。”
豆姐姐牵我的手,笑说:“就是啊!所以我才叫他来读书,他才刚满二十岁嘛,来得及,我帮他。”
蓓姐撇撇嘴,讥诮地说:“你帮他?那你的梦呢?不要了哇!你有你的路要走,他有他的命运要接受,你还能帮他承担命运不成?”
豆姐姐说:“你说的我晓得,但他现在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呢?等两年,最多等两年。”
“等两年当妈吗?”蓓姐嘲谑地说。
豆姐姐正色说:“不。我不会跟他结婚,跟谁也不会。我只是想把他引上正道,然后再忙我的事。再说,我自己也还想再多读点书。”
蓓姐摇摇头,把油画扛肩上,说:“我把画送朋友的画廊去,刚才的话你们当我没说。”
放假了,没理由不回家,豆姐姐理解,还劝我早点走。
回到家,暂时抛开豆姐姐,好好生生跟萧红过日子。“卡拉OK”我没去过,也没跟社会上混的朋友来往,并不刻意,只是下意识地不喜欢了。我整天在家里喝茶看书,爸爸妈妈好喜欢,但萧红不喜欢,她可能猜到是豆姐姐影响了我,所以嫉妒。
过完春节,再也忍不住对豆姐姐的思念,哄萧红要补课,急急忙忙赶到成都。
我打开房门,也打开积蓄的热情。我听见卧室有声音,以为是豆姐姐,轻手轻脚地进去,想吓吓她,给个惊喜,看见的却是呆望着画布的蓓姐。
“哎!我就晓得你又把画室搬来了。豆姐姐呢?”我说。
蓓姐吓了一跳,扭头看我,绽放出一朵笑容,说:“你来啦!豆豆旅游去了。”
蓓姐起身,伸个懒腰,说:“你回来就好,我吃了好久泡面了。”
我笑,说:“我猜你刚起床,还没吃饭,我马上去卖菜,我们早饭午饭一起吃,好不好?”
“好!”蓓姐脆波波答道,说:“唉!我现在有点晓得豆豆为什么离不开你了。假如我跟豆豆打个调,也多半舍不得。”
我说:“免,你就是想哄我伺候你,俺可不上当,我做饭,你洗碗,你别想尽吃现成。”
“你不会那么现实吧!”蓓姐媚笑说:“乖弟弟,姐姐洗碗也无所谓,不过,你晓得我洗不干净,到时候你又要重洗,何必呢!”
“算了吧!你就是懒。”我说:“我伺候你也行,但你要付工资,现在正流行勤工俭学。”
蓓姐皱眉说:“付多少呢?你那么有钱,少了你还看得上啊!要不这样,等那天豆豆不要你了,我要你,就不晓得你看不看得上?”
我笑说:“免!你绕了我吧!”说完,摆摆手,出门买菜去了——像蓓姐这样的,会看上我,做梦吧!
我买了菜,又买了好多蛋糕和熟食品,蓓姐这人不饿是不晓得吃的。
我喜欢蓓姐,甚至有些敬重她,但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不仅是因为她跟豆姐姐亦师亦友,还因为她是离过婚的女子,对感情有过参悟,挂着谜一样的笑容,飘在水面上,是轻易不会上当,也不会轻易动真情的女子。
蓓姐吃了早饭加午饭就睡,碗自然我洗。吃晚饭时,蓓姐灭了灯,点了两根蜡烛,笑说:“权当情侣餐,找找浪漫感觉。”
我耸耸肩,没在意。蓓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正常。她若跟你调情,那是因为她想调情。你若以为她看上你了,那就是你自作多情。
饭后,我们一起听了会儿音乐。蓓姐觉得身上腻得很,就去洗澡。她洗完后,裸着上身,腰上围条浴巾,左眼斜睨,嘴角上翘,蛮风情地从客厅走过,不惹人注意的吊梢眼风,勾得我魂都没了。
蓓姐摆明是在勾引我,但我却不敢确定,或者是不敢相信。在蓓姐面前,我一直是相当自卑的。跟蓓姐同床少说也有一二十次了吧!我都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身体,免得被她看轻。
蓓姐在卧室娇声喊:“喂——傻坐着干嘛呢?来帮人家吹头发呀!”
这样吹弹可破呼之欲出的诱惑,真真实实摆在眼前,触手可及,镜中的我却脸飞红,不敢想。
蓓姐秋波送娇,浅笑。我要是还不动手,就不是因为智商,而是因为胆小了。
我像贪吃的小孩掉进无人管理的糖果店。
蓓姐轻声说:“冷。”我赶紧把她抱上床。
蓓姐轻轻拍了拍我屁股,弓身贴向我。我仿佛掉进了某个不真实的世界,一个只有体香和体温的世界……
我没听见豆姐姐开门的声音,只听见她高高兴兴地喊:“蓓蓓,我回来了。”
我仿佛触电般从蓓姐身上翻滚下来。蓓姐眉头一皱,冷笑说:“怕什么?豆豆又不是不知道你。”
回头我就看见:捂住嘴,眼睛睁得圆滚滚的豆姐姐。
蓓姐拉被子盖住身体,淡淡一笑,说:“豆豆回来啦!玩得高不高兴?”
豆姐姐看着我,眼睛慢慢潮湿了,在泪珠就快要滚落的时候,她哽咽着说:“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砰——”的一声,豆姐姐重重关上门。我仿佛看见豆姐姐泪流满面冲下楼,哭奔而去。
我已经没有丝毫兴致了,可蓓姐却不肯放过我,她一边帮我恢复,一边说:“你已经得罪一个了,不要再得罪一个哟!我建议你呀!什么也别想,先做好眼前的事。”
“对不起!”我说:“我想去追豆姐。”
“出门就大路,你追得上吗?”蓓姐悠悠说:“先做好眼前的事,待会儿姐姐告诉你到哪儿去找豆豆。”
蓓姐一边大动,一边呢喃:“我终于知道豆豆迷恋你什么了!年轻强壮的身体,阳光、干净,连我都恨不得从你身上汲取点热力呢!”
我听蓓姐提起豆姐姐,心中一痛,忍不住轻轻叹气。
蓓姐伏我身上,眼神轻蔑,像玩猫捉老鼠游戏,慢腾腾地说:“想豆豆啦?还是要先办好眼前的事啊!来,乖!该你了。”
越想快点结束,越是结束不了,好容易好了,我简单清洁了一下,小声对蓓姐说:“对不起!”
本来我是想问蓓姐到哪里找的到豆姐的,但实在有些问不出口。
蓓姐眯着眼,斜躺着,嘲谑地说:“心慌了吧?文化路,竹子屋酒馆,豆豆准在那儿。”
用对剖的竹筒、麻袋、和红辣椒,装饰的竹子屋酒馆,门口写着——“悟以往之不谏,追来者之可追”。
酒馆生意不错,都九点多钟了,还这么多人。我四下看了看,外堂没有豆姐姐,一直找到最里面的雅座“六也斋”,才看见豆姐姐独据一桌,自斟自饮。
我坐到豆姐姐对面,她没理我,冷笑狂饮。我按住她手,小声说:“姐,别喝了。”
“手拿开!”豆姐姐盯着我手,冷冷地说:“你洗手么?”
我一愣。豆姐姐吼道:“手都没洗你就摸我,你当我什么啊?拿开!”
我缩回手,惭愧地低下头。
豆姐姐冷哼一声,高声喊:“老板,结账。”
豆姐姐摇摇晃晃走到大街上,左望望,右看看,忽然蹲下,放声大哭——豆姐姐东风楼的床铺上学期就退了,搬来跟我住一起,而现在怎样都不可能到我那儿去,忽然之间的无家可归,让她悲从中来。
我蹲在豆姐姐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各自走在各自的路上,偶尔有人注意到我们,也不过是笑笑。
我忽然想拥抱豆姐姐——偌大的城市,人山人海,但是,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
可是,即使豆姐姐让我拥抱,又怎么样呢?相拥的一刻就是永远吗?我们能够永远相拥吗?
豆姐姐站起身,拦了辆出租车。我跟着上车,她马上打开车门下去,另外拦一辆。
| 我本想喊出租车师傅跟着追的,但是追到又怎样呢?我猜豆姐姐是到她父母那儿去了。她父母在火车北站那边做生意,我去过,但是我今天不敢去,因为她们家跟萧红家是亲戚。
我去哪儿?偌大一座城市,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我给豆姐姐打电话,她关机。
我漫无目的地在城市游走。
城市渐渐只剩下街灯。
夜好冷。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
灯亮着。
蓓姐居然在作画。她画的是无星无月的旷野,小小一堆篝火,一条皮鞭,一个空酒瓶,木十字架,和绑在木十字架上的裸女;裸女头发盖住额头,表情麻木,身上有鞭痕,上扬的火舌恰好遮住羞处……
蓓姐搁下笔,关切地问:“没找到豆豆吗?还是她没跟你回来?”
我不想说话,摇摇头,倒沙发上,闭上眼睛。
蓓姐安慰我,说:“我们不过是身体与身体之间的一场意外罢了,缓两天,我去更豆豆说,没事儿的。”
同样的论调我从豆姐姐嘴里听过。身体与身体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我累了,想睡了。
天一亮,蓓姐就开始搬家,走时她微笑着吻了我一下,说:“要是豆豆真不要你了,跟我说哟!我要你。”
再见豆姐姐,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豆姐姐自己回来的,脸上阳光明媚,跟啥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跳起来,捉住豆姐姐的手,激动地说:“好姐姐,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豆姐姐笑说:“你想啊!不理你那不是便宜你了。我专程回来折磨你的。”
我一把抱住豆姐姐,送上一个长长的湿吻。
豆姐姐身体柔软、妥帖,似乎真的原谅我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拉她坐下,看着她眼睛,认认真真地问:“姐,你不会是回来拿东西的吧?”
豆姐姐笑,用食指戳戳我的额头。说:“你倒想。为了你,我跟萧红几乎成了仇人,跟蓓蓓现在也找不到语言,我甘心吗?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真要拿脾气的该是萧红才对。”
我听了一阵难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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