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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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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奇道:“这是什么舞蹈?”

许山神道:“听闻此舞取天下山海百兽之势,细细揣摩效仿所得。你看左首此兽,其状如禺,但双耳极白,能够伏行,也可若人一般自立行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飞走奔跑,身形甚是敏捷的。

舞者之旁,另有一人扮作奇兽,形状如豚,叫嚷之间,听其音,似乎犬叫狗吠,唤做狸力,它在一地出现,可避免大灾大难,护卫水土。其身后有鸟,看似象鸱,但双翅化为人手,啼鸣之音撼人心魄,听得久了,往往致使身体麻痹,叫做鴸鸟,论起吉祥祸害,与狸力相反,洪水之下,水土大大流失。”

胡媚娘指着其中一个舞者,道:“他又是扮作什么?”

许山神道:“也是一种上古传说之中的鸟儿,早已踪迹全无,其状如䴔,偏偏白首银头,生有三足、利爪如钩,正面观之,若人脸,五官清晰,这鸟儿名曰瞿如,喜欢日夜鸣叫,自娱自乐,产于祷过之山也。是了,姑娘再看他边上,还有一物。”

胡媚娘摇头道:“不识得。”

许山神道:“祷过之山有河,浪水出焉,往南流去径直注于海内。那里得天地之造化,孕育出一种虎蛟,鱼身蛇尾,声音如鸳鸯无二,还可入药,食者通气利尿,浑身不肿,尚能治疗痔疮。”各“兽”跃跃欲扑,却并无往前,偶尔叫唤一声,状若咆哮雷鸣,好不骇人。

众人赞道:“他们扮演得好逼真呀!”杨起忖道:“其实又是蛊惑精神的一些招式了。”听缓急真人抚须笑道:“若有得打吃,定要常常保留,倘被弱敌走强,我却自弱。”便看青衣略一思忖,道:“这里了。”将一子轻轻放下,笑而不语。精壮舞者抱拳一礼,滴溜溜旋转几圈,钻入了地下。

杨起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陡然惊觉失态,慌忙掩口,再看身旁的伙伴,满脸尽皆欢喜。

砰的一声,又看地面尘土轻轻飞扬,往亭后山溪飞去,众人道:“这次又是些什么?”话音方落,便看得地上若有水波荡漾,渐渐生出一幅图画,无数小人在上面排兵布阵,旌旗闪闪,作势就要厮杀。

缓急真人,放下一子,笑道:“娃娃,你可知悉此画的典故。”口中念念有词,便看得双方小人一声呐喊,各举刀枪剑戈,急急奔杀出去。

祁恬惊道:“不理不闻,尚能勉强聚精会神,若是还要与他问答,想再脱出杂念,只怕极难?”

却听青衣不慌不忙,说道:“此乃牧野之战了。大禹儿子启野心勃勃,强行废除禅让制度,建立夏王朝,四百年之后,颓废萎靡,国政腐败,几近灭亡,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商汤虽有意取而代之,但不敢贸然起兵,遂停止向夏桀纳贡,以试探其反应。

夏桀不察,即调动九夷之师,欲讨伐商汤叛逆之罪。商汤视情,随机应变,即刻谢罪请服,复入职贡,稳住夏桀,暗地里,却继续积蓄军备力量,等待真正起兵时机。

如此不久,夏桀暴戾,不分青红皂白,诛杀朝廷重臣、一时人心惶惶,众叛亲离。商汤得悉如此消息,乃再行停止贡奉,故作轻蔑漠视之状。夏桀忿然,二度遣兵讨伐,但此时九夷之师难起,收刀纳剑,不肯出征,又有緍氏举起义旗,公开反抗。

商汤以为朝廷气数已尽,于是筑台拜帅,起兵反夏。其誓师之时,一一历举夏桀破坏农耕生产、残酷盘剥布衣、戕害大臣忠烈、压迫无辜民众之种种罪行,言道自己正是秉承天意,征伐夏桀,目的昭然,便是为了拯千万百姓于水火之中云云。商汤懂治军之法,尚宣布了严格的军纪兵律。”

忽而问道:“是了,先生,他直言要替天行道,却不知派出了多少军队?”

缓急真人不料他能反问,猝不及防,顿时愕然,略一思忖道:“简选良车七十乘,‘必死’勇士六千人,又联合各方诸侯国的士卒,算来数万吧?”棋路蓦然打断,手指微颤,虽拈一子,犹然落下不得。

杨起暗暗称好:“你捣乱别人的心神,自己也该尝尝这般滋味。”

青衣点头道:“正是。诸侯联军不愿正面硬敌,徒然耗损实力,便采取大迂回之战略,绕道至夏都以西,行‘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之妙策,突袭夏都中央。夏桀犹在宫中享乐,听闻战报告急,竟大出意外,仓促之下胡乱应战,西出拒汤,同诸侯联军决战于鸣条,便即是今日之东都洛阳了。

商汤之军骁勇无敌,奋勇作战,一举击败了夏桀朝廷的主力部队,逼迫其败退归依于属国三朡,即今山东定陶东郊野一带了。商汤乘胜追击,速灭三朡。夏桀穷途末路,无奈之下,只得率少数残部仓皇逃奔南巢,不久又惊又怕,气急交加,终究病死在那里。”言罢,落下一子。

缓急真人脸色一变,叹道:“好厉害!”也不知他是称赞青衣的学识,还是他的‘玄素’棋艺。

神仙矜持,长袖一抖,地面有变幻了一幅图画,依旧山水齐全,仍然兵马阵法。青衣啊呀一声,道:“妙哉,妙哉!”缓急真人被他唬喝得一跳,哭笑不得,道:“莫非你又看出了之图的玄妙不成?”

青衣道:“此役不同凡响,乃周桓王十三年爆发之溃Ц鹬健4呵锍跗冢9踝瓢灾性诶'葛大败周室联军,此后东周揭幕,周王室日益衰弱,诸侯国亦然纷纷崛起,再也不肯听从天子之命,战国始乱。”有人叫道:“我们不曾听说过,愿闻其详。”

缓急真人有些后悔,本想消除地面图画,也好安心下棋,但既然有人如此放言,不好阻隔,不觉微微一叹。

青衣心道:“今日胜败至关重要,少不得以其人之道还制彼身,想方设法晃你心神。”拿定主意,遂大声道:“西周末年幽王为博宠妃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招惹亡国之祸,后东迁洛邑,再立东周,但王室威望、实力已然大减,俱不可同日而语。‘礼崩乐坏’之下,一些诸侯乘机脱颖而出,开始挑战周天子之独尊地位。其中唯独郑国率先崛起,成为当时许多诸侯之中,最具实力和威望的一国。”落下一子,道:“先生以为呢?”

缓急真人正在沉思,不觉一愕,叹道:“不错,不错。”

青衣道:“郑国虽迟至西周后期,始分封立国,但其开国君主郑桓公,乃为周厉王之幼子,与朝廷宗亲关系颇为亲近,因而素来为周天子所倚重,被委以为王室卿士,又教其主持周室中枢大政,可谓后劲勃发,不逊色其余诸侯。其后郑桓公将举国百姓,由关中贫瘠之地迁往新郑,掌控中原腹地,占得四通八达的天下形胜之地,故国势蒸蒸日上。

郑庄公继位后,一方面依凭国力强盛,另一方面借重周室权臣之有利条件,动辄以诸侯‘不敬’天子为由,侵伐弱小,四处征战不息,竭力扩充了国家领地,进一步增强自己实力。若拉拢齐、鲁两国,打击和削弱卫、宋、陈、蔡四国,并灭亡了许国,造就了‘小霸’的局面。”

见缓急真人眉头微蹙,一子在指间掂捏不定,道:“先生还未决断么?”缓急真人怔然,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不觉有些心浮气躁。

青衣又道:“如此一来,郑庄公对朝廷的态度也愈发变得倨傲不羁,不把王命再放在眼里。其实细细究来,周郑虽是亲戚,但矛盾纠结已久,战事爆发,也是迟早耳。”

杨起道:“什么矛盾。”有意无意之间,一眼往缓急真人瞥去,见他神色不宁,心中窃喜。

青衣道:“早在周平王时,周郑之间已然互不信任,于是发生了‘周郑交质’,即周平王之子作为人质,羁留于郑国,反之,郑国之公子忽,也送往周都洛邑。待周桓王继位后,更甚反感郑庄公的专横跋扈。

于是一气之下,将国政悉数委于虢公,后来索性剥夺了郑庄公的卿士地位,且将郑国之部分土地收为己有。郑庄公心高气傲,受此怠慢,以为大大的侮辱,于是恼羞成怒,从此不再朝觐周桓王,两国争执,可谓一触即发。

周桓王贵为天子,自然不能容忍郑庄公如此无礼犯上的举动,于是传下诏令,亲率周军和征调而来的陈、蔡、卫等诸侯军,大举伐郑。郑庄公闻报,不甘示弱,以为周室联军倾巢而来,其实也是乌合之众罢了,便亲自挂帅,统率大军迎击,两军相遇于溃Ц稹�

周桓王将周室联军分为三军:右军、左军、中军,右军由卿士虢公林父指挥,蔡、卫军附属于其中;左军由卿士周公黑肩指挥,陈军附属于内;中军则由桓王亲自指挥。”缓急真人听他娓娓道来,正配合地上图画的小人行动,不觉叹服,手指压低,险些下错一子,几乎唬出一身冷汗,暗叫侥幸。

青衣道:“郑军方面,针对周室联军如此布阵,细细分析其形势和特点,也将郑军编组为三部:中军、左拒和右拒,‘拒’者乃是‘力阵’之意思。郑庄公、原繁、高渠弥率领中军,祭仲指挥左拒,曼伯统率右拒,正是一决雌雄、不分胜负决不罢休的架式。

郑国大夫公子元针建议郑军先击联军的左右薄弱两翼,旋即集中兵力,攻击周桓王亲自指挥之中军。另一位郑国大夫高渠弥则编成‘鱼丽阵’以应敌。所谓鱼丽阵,便是‘先偏后伍’、‘伍承弥缝’,即将强硬战车悉数布列于前,又将步卒疏散配置于战车两侧及后方,从而形成步车协同配合、攻防灵活自如的整体。

如此建议,皆被采纳。其后战局俱被郑掌握,联军大败后撤,周桓王本人肩膀,也中箭负伤,被迫下令撤军归国。郑庄公见好就收,不敢追击,言道‘君子不欲多上人,况敢凌天子乎?’

以为周天子地位颓废,但威望犹在,不可过分冒犯,以致引起其他诸侯国的敌视和作对。当晚,他还委派祭足去周营慰问,向负伤的周桓王陪礼道歉,以缓和两国间的尖锐矛盾。只是经此战役,周天子的威信毕竟一落千丈,昔日‘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传统亦然宣告消亡,诸侯争霸、群雄逐鹿之时渐渐到来。”

缓急真人哈哈大笑,将棋盘一推,立身而起,抚须道:“老夫狐仙,自以为才智冠绝三界,不想却斗不过你这小小的娃娃,我认输了。”言罢,双峰之间的巨大棋盘摇摇欲坠。

众人惊道:“不好了,它若压下来,岂非将山头压平?”

缓急真人道:“莫慌,且看清楚。”便见棋盘化作一个小小的木块,落在自己手上,纳入袖中,旋即招来一片白云,踏将上去,返回天界。众人大喜,道:“青衣公子神智广谋,我等佩服。”看他们登上筝船,齐齐目送而去,方才各自作为,道路从此畅通无阻。

“凤辇腾宸驾,骊籞次乾游。坎德疏温液,山隈派暖流。寒氛空外拥,蒸气沼中浮。林凋帷影散,云敛盖阴收。霜郊畅玄览,参差落景遒。”青衣诵罢,往船舷微微一靠,闭目冥想,只瞧其脸色恬然,颇为惬意。

黄松把舵,得半空清风迎送,甚是轻松,笑道:“你这是什么诗歌,不是自己所著吧?”

青衣道:“此唤做《奉和圣制过温汤》,乃大唐李贞绝句。”杨起搔搔头皮,道:“讲述的是温泉之意么?听你缓缓朗读,我的身子也有些痒了,真想在其中好好泡上一夜,定然是其乐无穷呀。”

黄松点头称是,叹道:“可惜心有所想,毕竟不能如愿。”

青衣闻言,不禁莞尔,左右张望得一会儿方位,似是有意打量什么,继而道:“先前寿镇之中买得一本《地方史志》,言道此地过去约莫五十余里,正有一处三梅温泉,水质清澈,得乾坤造化之气息,可医百病,治疗无数的疾患。”

杨起大喜,道:“若是如此,我们便去那三梅一游怎样?”青衣笑而不答,黄松道:“妙哉,妙哉!只是不知那两位大小姐意下如何?”

话音方落,看祁恬与胡媚娘从舱中走出,手提针织彩绣,应道:“说什么糊涂话呢?微微熏蒸荡漾,好不快活,一者缓解疲劳,二者保养皮肤,一定要去的。”众人哈哈大笑,轮舵请转,风帆侧摇,觑准方向,若翱翔飞舞,平添三分逍遥。

待到得那温泉之地,早有周围灵宝郡的官府在此开设了一处驿站,专门接待慕名往来之客,也好弥补当年的财税不足,资助国库官用。

如此心思虽好,可惜骗骗地小名微,声誉不甚强炽,因此偌大的整洁院子,今日也只有他们五位而已。温泉以精致假山围拢,又分为男女阴阳双池,一居院南,一为园北,不得互窥私觑。

杨起将毛巾搭在肩上,慨然道:“果真舒适无比,啧啧!若是能在这润玉温泉之中,饮上一杯上好的毛尖清茶,那可谓之人生的一大快事。”黄松与青衣心有同感,相顾一视,齐声道:“正如那月色虽美,可惜尚有阴晴圆缺,凡事不能诸尽人意。”

正唏嘘间,有驿馆小厮过来,讪讪陪笑道:“客官,这有何难?我们馆内虽然不曾备得绿茶,但却储藏着自己酿制的清香水酒,只要半两银子,三壶实惠,物美价廉,尚可惬意享受。”

黄松眼睛闪亮,但瞥看青衣稚嫩小脸,被温泉热气泡得通红粉赤,不觉微微一叹,道:“他的年岁幼小,怎可喝酒?”

小厮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酒并非熏烈之物,男女老幼皆可放心饮用,从来就不曾醉过人的。其中又受山花野草之芬芳,得晨露夕珠之甘甜,比上什么极品的美茶,更要醇韵迷人。”

青衣拍掌道:“如此甚好,价格也不贵。”黄松心道:“偶尔奢侈一小把,也算不得什么。若是不允,怕是又要被大伙儿抱怨了。”遂道:“好,你一并记下,结帐之时,悉数补上。”

那小厮欢喜而去,不多时,端来一个大盘、一个小盘,各自盛托两大壶酒和一小壶酒。杨起赞道:“你倒是细心,大壶酒受我二人饮用,小壶则为小弟所备。”再看托盘,浮于温泉之上,恍惚飘荡,于雾息之间,别有一番的风味。

轰的一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却似炮仗的声音,只是声音也忒大了一些。三人猝不及防,唬喝得一跳,竟将托盘撞翻,酒水泄入池中。

杨起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驿馆朱门不是贴着对联,道‘松柏拥翠清净福地,山绵亘洁凝洞天’么?如何夜深人静之时,如此吵闹不堪?”

黄松咦道:“莫非此刻人家,有睡觉之前鸣放鞭炮的习惯?”

青衣摇头道:“非也,若是这般,犹添三分精神,后面哪里能够入眠?”彼此面面相觑,胡乱猜测,皆是不知所措。稍时看那小厮匆匆忙忙地奔跑过来,口中兀自骂道:“这黄二牛好不胡闹,要是惊扰了我家的客人,少不得要找他理论。”

待来到池边,躬身哈腰,嗫嚅道:“方才动静,乃是招魂炮所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但凡家中有亲人辞世,头三天之内,每夜黄昏之后,便要施将这等炮仗,通过霹雳雷声来引导亡者魂魄,使其能够安然入得地府之中,投胎做人。”

言罢,又听得一声轰隆,小厮脸色一变,站起身子骂道:“黄二牛,你好不识时务,人家遇难,皆是一个炮仗即可,你奈何却要招魂两次?”院护栅栏本就不远,那黄二牛若在墙外,正能觑听。

杨起慌道:“想必是他心中悲凄,难以自抑,你休要责怪于他。”小厮叹道:“既然公子好心肠,我也就不去计较什么了。黄小鬼若是因病而亡,虽然夭折,好歹也凑个善终之数,偏偏被妖怪吃掉,他父亲自然是哀愤欲绝,痛恨老天不公,早该派遣天兵天将下来除暴安良才是。”

杨起惊道:“此地有妖怪么?”

小厮啊呀一声,忙不迭陪将不是,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道:“又是我多嘴,让公子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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