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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公子,医女好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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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滞片刻,伸手端起桌上的汤碗,感觉很匪夷所思。平时连进一下厨房都嫌脏的人,会……熬汤?
裴彦书背对着她,半晌听不到身后任何动静,忽听她傻乎乎道:“熬得还真不错。看不出来你挺有天赋的……”
他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想她憋了半天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转回身子,眼睛看天,又哼了一声。
卫若惜也知道那话傻,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当然不是不感动的,间或也有些愧疚,但是,她实在不擅长……
良久,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细如蚊吶的声道:“谢谢。”
裴彦书竖长耳朵:“你说什么?”
她不答。他不依不挠地追问道:“什么嘛?再说一次呀,刚没听清楚。”
卫若惜长这么大,道谢或者道歉的次数是极少。这段日子对他都做全了。当下只觉得很不好意思,偏他还追着问,搞得她有点恼羞成怒了,微愠道:“好话不说二遍。”
他嘟囔:“什么好话啊,我是真没听到。”她说那么低,谁听得到啊。
卫若惜才不管他,也嘟囔道:“干吗非得自己熬呢?让李婶她们做不是一样?”害的她感觉好像亏欠他一样。
裴彦书的脸却唰一下红透了,像正熟透季节的番茄,卫若惜也不知道他突然害羞个什么劲儿,半晌听他扭捏道:“我……我听说……男子天天喝了女子亲手熬的汤,就会对她死心塌地……反过来也差不多吧……”
卫若惜一怔,待反应过来,脸上也猛地烧起来。
这话她同样不陌生。当年京师有位家里做茶叶生意的小姐,爱慕裴大少,便天天往丞相府送汤汤水水,裴大少嫌那汤熬得难喝,就骂她没诚意,送东西送这么次等的。厨房帮佣的那伙小丫头听了个个抿着嘴偷乐,李婶笑着说,傻少爷,难喝就对了,八成是人家小姐亲手熬的,这才是有诚意啊。您是不知道这个说法,咱们天朝的姑娘小姐都传着,若是哪位男子天天喝着姑娘给他熬的汤,可就对这姑娘死心塌地了!
当时,他俩是什么反应?一个冷哼,一个大笑。
原来……都偷偷记着呢。
卫若惜当下异常尴尬,脸上火烧一样难受,只飞快在脑子里寻思着另扯个话题,可一时乱糟糟也想不出别的,便道:“其实,我不是因为你以为的那个原因才心情不好,而是因为……流云阁的红玲姑娘。”
流云阁对裴彦书来说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有这么个人吗?”他好歹也算混迹欢场,大部分姑娘的名字还是记得的,流云阁有红香,红棉,红莲,哪儿来个红玲啊?
卫若惜摇头道:“你许是没见过,也许是不记得了。因为红玲姑娘已经卧病在床两年多了。”
“两年多?她的病情很严重吗?”
“也不是。其实,我当初为她诊治的时候,只是普通的肺脉虚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足足为她治疗了两年,她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一天天恶化下来。”
这是她想不通,最烦恼的地方。也因此,每个月例行的上门诊治,眼看着病人一次胜过一次虚弱,自己却完全找不出问题所在,她心情总会异常不好。
他歪头很认真思索一阵,忽然正经道:“会不会是有那个东西?”
若惜一楞,明白他说什么便好气道:“胡说什么呢。”
裴彦书挑起眉头:“宁可信其有嘛。若惜,不瞒你说,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乃是——武当谢真人的第十七代关门弟子!说到这个抓鬼拿妖,可绝对不在话下。啊,你别摇头啊,怎么?不相信啊?好!就让你看看裴道长的独门绝活!看招!”
若惜被他逗笑:“你别闹了!”
但是,裴彦书可不是在闹。他竟然是很认真的。过了几日,若惜被他缠得没办法,终于答应带他去流云阁看看。虽然她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
出发那日,裴彦书神秘兮兮地背着个大箩筐,若惜问他里面装的什么,他得意道:“捉鬼用的道具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亲爱的筒子们久等,其实我也很想早点写完,可是一生病就不想动脑子写东西。。。虽然现在还是不想写,但是想起我说过要在年前完结。。
这场跨年病生得,我12月31号那天还坚持去庙里拜了下菩萨,主要这个烂身体实在让我无语言了,我只有诉诸神灵了,然后在鸡鸣寺把那个药王塔从下往上每一层每一面连装饰用的雕像都拜了一遍,基本上当天最虔诚的就是我了。然后下来后求了个签,还是个上上签,上面大意是:“事业大吉,姻缘大吉,X大吉,Y大吉,Z大吉,反正是诸事都大吉,末了来了个:此签唯问疾病,不吉。”
我当场泪奔~~~~~~~~~~~~~~~~~~~~~~~~~~我千辛万苦不畏严寒忍着病痛来跪拜菩萨是为了吗呀。。。。。。。
唉,一说到这个我就无比郁闷。还是说说这文章吧,绝对,肯定不会坑的,就剩七八章吧,提纲都写好了,再坑我傻啊。应该也不会拖很久的,我会坚持和自己斗争,快点把它写完的。主要生着生着病,我就越来越没心情了。
当然,大家也不用担心我,基本上我是体质比较接近林妹妹,全身上下都是病,但并没有性命之虞。。
唔,考虑要改个名字,改叫“月明无风”好了,俺现在好怕冷啊,月黑风高听上去就好冷~~~~到夏天才改回来好了。。
卅肆
她轻轻放下手中枯枝一样的腕,指下甚至还能忆起先前骨头冰凉的触感,虽不想问,却不得不问,“不知姑娘近日来是否有心悸,胸闷的感觉?”
那人斜倚在床头,面色蜡黄如糙纸,微微喘息道,“不错。”
她闻言沉默,那人平淡道:“卫大夫,我的病情是否又加重了?”
卫若惜未答,却各自都心中有数。她从怀中摸出纸和笔,低声道:“我重新开个方子,日后还劳烦老人家,一日三次水煮煎服。”
身后的老奴伸手接过,苍老的声道谢,“谢谢您。”
她口中道:“不用。”心中苦涩,她治病救人,却根本医不好。有什么资格承受这句“谢谢”?
半晌,卫若惜慢慢站起,视线从床上那人的面上收回。那人早就不看她,漆黑的眸子依旧看着灯火辉煌的窗外,面色黯淡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甚至她自己的病,都是完全不值得关心的。
若惜正欲告辞离开,身后忽有脚步声疾行,男子清朗的声由远而近惊喜道:“这位就是当年名动京师的流云阁花魁红玲姑娘?”
若惜闻声一僵,来人已走至床前,很不客气地把她挤到一边,握住床上那人的手激动道:“红玲姑娘!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一见,真是小人三生有幸啊!”
若惜听得瞠目结舌,只能瞪着那人后脑勺,他搞什么鬼?之前缠着要跟她来,然后一进来人影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又是打哪儿冒出来唱的哪一出?
床上的那人显然一时也搞不清状况了,迟疑道:‘这位公子,你是……”
裴彦书面不改色地鬼扯道:“小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李大人的二公子李自同少爷的贴身小厮。实不相瞒,我们家公子自从两年前回京时无意间听到姑娘所奏一曲《凤求凰》,当场惊为天人,自此魂牵梦萦。如今,我们家公子重返京师,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再亲耳听到姑娘演奏一曲,以慰数载相思!”
红玲听得怔忡,听他提到“凤求凰”三字之时,面上陡然掠过一抹光彩,然而很快又消散无影。她缓慢抬起右手,凝视细看,半晌轻声嗤笑道:“公子看我如今这手,可还能弹琴么?”
裴彦书还当真凑上前细看,看了一会煞有其事道:“姑娘的手是瘦了一点,估计按着琴弦会有些疼痛。但是依小人来看,应该不至于影响弹琴。姑娘就莫要再借故推辞了。”
红玲一楞,右手下意识撑着床沿看向他。他面上神情很真诚,又复强调一遍道:“红玲姑娘,我们家少爷是诚心诚意来求曲的。”
红玲看着他,一时竟也分不清他是虚情还是真意。可是,谁会对她虚情?对一个过气的躺在床上等死的歌妓虚情?
她想着,喉间忍不住逸出再一声嗤笑,却陡然见他清澈眼眸里,映出一个面黄干瘪的丑女人,嘴角微勾讥讽,竟与她此时神态如出一辙。
卫若惜一直在一旁看着,忽然见她双瞳倏的睁大,额头也慢慢爆现青色筋脉,心道不妙!忙快步上前一把拉开裴彦书,正正避过红玲凶狠抓来的一爪!
裴彦书吓得尖叫一声,惊魂甫定地看着眼前距离他甚近的五指,根根指甲尖长锋利,刚才如果若惜拽得稍慢一些,他早就破相了!
他回过神来,下意识暴怒:“疯婆子!你找死啊!敢碰本少爷的脸?活得不耐烦了!”
若惜忙拖住他,“裴彦书,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果然就不该带他来的,说要帮忙,结果越帮越忙!
另一边,老奴也在拖着骤然发狂的红玲,她一时又哭又笑,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我!滚开!滚出去!”
若惜急道:“你快出去吧!别刺激得她病情更严重了!”
裴彦书被卫若惜一吼,顿时恢复理智了。不行,他是来帮若惜忙的,现在被赶的话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忍!他要忍!
他暗地狠掐了自己一把,面上重又挤上先前的笑容,高声叫道:“红玲姑娘!你冷静一点!我们家少爷还在外面等你呢!”
红玲停下挣扎,呆滞重复道:“等我?”
“是!”他坚定道,笑容满面,“你忘了?你是流云阁当家花魁,一曲《凤求凰》名动京城,我们家少爷还等着你去演奏呢。”
此时若惜也已经上前,伸手点了她几处穴位,红玲慢慢平静下来,癫狂的眸子重又黯淡,茫茫然道:“等我演奏?”
“是啊。客人们都在前厅候着了,就等红玲姑娘你上妆登场了!”
若惜看着裴彦书,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他的用意了。
屋内寂静一阵,床上那人渐渐恢复了神智,面上现出凄楚之色,“烦请这位小哥回去带个话,你们家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他眼前早已非昔日之人,红玲已殁,现今只剩一个缠绵床榻等死的废人而已。”
裴彦书心中暗骂她固执,嘴上已快速应道:“姑娘,我们家少爷千里迢迢只求一见,还请姑娘顾念。至于是否仍是昔日之人,等我们家少爷听过姑娘的曲子便自有定论了。姑娘又何必再三推诿?”
“红玲姑娘,我看这位小哥所言确有道理。世人只恨知音少,弦断无人听。姑娘难得遇到一个知音人,不如便去见一见罢。”
裴彦书闻言惊讶,转头看向卫若惜,听她继续一本正经道:“而且,你今日状况也很好,出去见客应该无碍的。”
“是啊是啊。”他忙忍笑附和道,“给姑娘上妆打扮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没想到若惜倒懂配合的嘛。
床上那人半晌黯然道:“我……真的行吗?”
裴彦书笑靥如花:“行!绝对行!”就怕她不犹豫啊。犹豫就代表动摇,动摇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卫若惜站在一侧,看他把之前背来的那个大箩筐倒了个底朝天,里面都装的些什么?衣服,红的黄的兰的绿的,各色胭脂,水粉,梳子,发簪,丝带……
“红玲姑娘,试试看我特制的这款玫瑰胭脂,包管你艳若桃花。”他一边笑,双手灵活在她发间穿梭,很快盘起一个漂亮的发髻。
“卫大夫,劳烦你把那件浅蓝色的衣裳拿过来。——红玲姑娘,你现在肤色偏黄,就适合一些明亮又素雅的颜色。你看那边那件绿衣裳,是不是也很好看?我也把它送给你吧,等日后你养得精神些,穿着可好看了!”
卫若惜默默把衣服递过,满室只听见裴彦书不止歇的欢笑声,“好了!水粉也上好了!我看看,啧啧,真不错!红玲姑娘你底子好,眉目长得就跟画的似的,省了我不少功夫呢!”
红玲听他一直叽叽喳喳,终于也微微一笑,“小哥,你怎么这样熟悉女子的东西?”
裴彦书余光一瞥,慢悠悠道,“因为我有个不爱红妆的未婚娘子,所以只能自己先学着,日后好帮衬她呀。”边说边不住笑,直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卫若惜面目微抽,只当没听见。
“好啦,姑娘你再去把衣服换上就大功告成了!”
红玲进了内室,老奴去一旁的架子上取琴,裴彦书站在若惜身边冲她挤眉弄眼。若惜低声取笑他:“那些就是你的捉鬼道具?”他眨眨眼,得意笑道:“很有效果不是吗?”
正说着,红玲已换好衣裳从内室走了出来,远远站着交手紧握衣摆,神色有些不安又难掩期待,“怎么样?好看吗?”
裴大少先笑起来,若惜倒吸口气,由衷道:“好看,很好看!”
一个时辰后,一干人等从流云阁出来,这次与以往不同,是红玲亲自送若惜到门口的。
若惜担心她的身体,忙道:“不用送了,你不能吹风的。快回去吧!”
“卫大夫,裴公子,李公子,谢谢你们!”红玲握着她手感激道,先前演奏完后,若惜便把事情始末跟她坦白了,让她意外又感动。其中包含的心意,自觉实在无以为报。
若惜认真道,“只要你重新振作,每日按时服药早日恢复健康。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几人走出很远,红玲仍在原处挥手。
裴彦书向一旁的红衣贵公子道:“李兄,今日多亏你帮忙了。”
李自同忙还礼道:“裴兄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他忽然压低声音暧昧笑道,“裴兄也有好一段日子不来寻欢作乐了,少了你的陪伴|Qī…shu…ωang|,兄弟们都觉得索然无味啊。”
裴彦书一寒,正想给他使眼色又听他继续道,“上次红棉姑娘还专程问到你呢。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去看她?裴兄,冷落了美人可大大不好啊。”
裴彦书听他越说越离谱,急得额头冒汗,忙重重咳了两声,这回李自同总算看明白了,当即识趣告退:“裴兄,卫姑娘,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等他一走,裴彦书便着急解释道:“若惜,我跟那个什么红棉没关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惜看他一眼,微微颔首,浅笑不语。她今日总算解决了红玲这一难题,心情大好。
裴彦书见她反常地只笑不说话,心下更紧张了,恨不得指天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过!若惜你相信我!”
“我相信。”他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跟那些纨绔子弟喝喝茶听听曲而已,否则漠姨还不活剥了他一层皮?
裴彦书一楞,“你相信我?你怎么这么轻易相信?不可能吧?若惜,你不相信尽管说,对我有什么不满也尽管说,千万不要装不在乎了。憋在心里不好的……”
她无奈,好心再强调一遍,“我是真不在乎。”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追究的?毫无意义。
裴彦书原本来拉她的手却一下僵在原处,她……是真不在乎……他吗?
若惜径自前行,却发现他没有跟来。回头一看,那人还呆呆杵在原处,姿势僵硬。
她瞧着好笑,“大白天的,发什么呆?”走回几步,拉下他仍伸在半空的手,“走了。”
他被她拖着前行,心思一直落在刚才那句话上,恍恍惚惚。
若惜却悄悄红了半边面颊,拉着他前行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牵得更紧了些。修长扣着柔软,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牵他手。第一次,她主动。
卅伍
她在乎他,她不在乎他,她在乎他,她不在乎他……
裴家老二端着杯参茶从后院中庭经过,惊见他家老大拖着腮在石桌边坐着,遥望星空的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
“哥,还不睡?”都快到二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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