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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珰--云起(诱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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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重新讲一个,说有个女子远嫁异乡,归宁的时候,她母亲问,哪里的风土习惯同家乡可一样。那女子说,别的都一样,就用枕不一样。”
  
  沈七连忙道:“这是自然的,有的地方用方枕,有的地方用圆枕,有的用玉枕、石枕。”
  
  韩琛看着她但笑不语,但是那笑容坏坏的,看得沈七脸红,她轻轻地推了推韩琛,“那你说是哪里不同?”
  
  “那女儿说,我们这里枕头是用来垫头的,他们那里是用来叠在腰下的。”
  
  沈七被韩琛这些浑话弄得面红耳赤,“你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了?”韩琛俯地身子,“你难道要违抗夫命?”他的手解着沈七的衣扣。
  
  沈七被他挠得酥酥麻麻,扭来扭去地躲着。
  
  “都说要入乡随俗,他们这里枕头就是用来叠在腰下的。”韩琛吮着沈七的耳垂。
  
  “你胡说。”过了片刻又道,“大夫让我好生休息的。”
  
  “大夫也说,你这病发发汗好得快。”韩琛搂着沈七的腰,固定住不动。
  
  便道是:柳正温柔花正娇,相逢恰恰是良宵。云贪雨恋无休歇,不问早知魂已销。
  
  沈七与韩琛最后汇合罗、赵二人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在沈七死缠活赖下,硬是让二人行坚持了一个月,眼看着就要进京了,一队人老是分开总是不好,何况现在的局势并不稳定。外有强敌,内有饥民,开国初期路不拾遗的情景早就是神话了。
  
  沈七看着罗、赵二人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就垂下了。
  
  韩琛在她身后,冷冷地轻声地“哼”了一声,她便立即跟打了鸡血似的,挂起虚伪的笑容,看得罗赵二人一惊一乍的。沈七还破天荒地摸了摸子充的脑袋,“子充好像长高了。”这也是谎话。
  
  要换了以前,沈七肯定要为韩琛偏向罗赵二人而压迫自己而生气,不过如今却不同了。虽然韩琛的行为还是一样的,但是沈七的解读方式就发生了变化。
  
  沈七觉得现在她同韩琛才是一伙的,所以要对罗赵两个外人有礼貌。因为那般惨烈的“爱的教训”只有她沈七一个人才有资格接受。她以前只会觉得他们三个联合起来排挤自己。
  
  这一路也不知道是韩琛事先派了人清道,还是西华最近的近况比较好,总之一切都很顺利。
  
  京城的南通门出现在沈七眼睛里的时候,她也不由惊呼了。巍峨壮丽,据说光南面就有五座城门,与秀丽精致的兰陵城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安阳,王气之都。
  
  沈七第一眼看到安阳的时候,就喜欢上安阳了,喜欢它的大气,喜欢它鳞次栉比的楼阁,喜欢它并行十两马车的通衢,也喜欢京城人身上的富贵气。天子脚下的贫民都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由于天色已晚,宫城已经落了锁,所以他们一行人先回韩琛在京城的府邸歇置,明日才去宫里面圣。
  
  “王爷,你可回来了,可把老奴想坏了,总担心你在外面受苦受累,忙起来就顾不上自己的身子骨。”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了,沈七本来还在想,是谁敢在王府这般叮叮咚咚地跑。一没大没小,二没有教养,一听就知道是下等人。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一个半老徐娘,涂脂抹粉,看那大红大紫的颜色,就知道是个土了吧唧的人物。
  
  “嬷嬷。”罗氏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那嬷嬷点了点头。
  
  沈七瞧在眼里,记在心上,罗氏好歹是侧妃之位,如何能先对一个嬷嬷行礼,就算是奶大韩琛的奶娘,也断然没有这种尊贵身份,要让侧妃先低头的。何况,韩琛的奶娘不是自己身边的刘嬷嬷么?
  
  哪知那嬷嬷只是看了看罗氏,嘴角还有一丝不屑,便转过头去对着韩琛谄媚了。
  
  韩琛淡淡地敷衍了几句,看在沈七眼里也是惊讶。闺房里的韩琛虽然放诞,但平日管理府里的事,也是一丝不苟的,如何容得下这种恶奴。反而还要敷衍,并说替她准备了礼物。这个嬷嬷,当时罗氏可并不曾提及,沈七可没准备土仪给她。
  
  只是如今看来如此重要的人物,罗氏只字不提,看来并不简单呐。
  
  韩嬷嬷的眼睛往沈七一扫,目中带刀,气势倒不小,换了个软弱的人,只怕都要被她的气势吓倒,可惜沈七是什么人,哪里能容许有人比自己更横。
  
  沈七瞧着韩嬷嬷不说话,但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她,一直看到她不好意思地别开头,还继续看,直看到她低头说:“王妃万福。”
  
  沈七冷哼了一声,也不叫起。那韩嬷嬷自己就起了,无异于打了沈七一耳光,如何让她这个异地来的王妃服众。
  
  这梁子看来从一对眼的瞬间就结下了。沈七瞥了瞥身边的刘嬷嬷,她到是含着窃喜。沈七心想,这府里倒真是古怪。
  
  其实古怪的还不止是这韩嬷嬷,沈七差点儿就忘了另一个人。
  
  除了气焰嚣张的韩嬷嬷,最引沈七注意的莫过于门边怯生生站着的一个妇人。看打扮,应该是家眷,难道是韩琛的其他小妾。
  
  可是韩琛为什么不介绍一下,而那妇人又怎么不上前请安。
  
  “她是谁?”沈七有什么疑问就问,免得晚上想得睡不着觉。
  
  韩琛没回答,只是淡淡地扫了那妇人一眼。
  
  “王妃问话呢,怎么不答?”韩嬷嬷忽然提高嗓门。
  
  “奴婢净莲给王爷、王妃请安。”净莲怯生生上前了两步。那韩嬷嬷身子动了动,应该是要侧侧身子让一让,好让韩琛和沈七好好看看净莲。
  
  哪知净莲哆嗦了一下,立马小退了半步,那模样,就像是被韩嬷嬷打惯了似的。
  
  沈七记忆里的净莲可不是如今这个小媳妇模样。记忆里的净莲可是风姿绝代的佳人,自信满满威胁人的模样,沈七还记忆犹新来着。哪里是如今这种蓬头垢面,一脸菜色的净莲。
  
  沈七瞧了瞧韩嬷嬷,她嘴角一丝冷笑,沈七心里升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那韩嬷嬷仿佛是在挑战,而净莲就是她的战书。看看从兰陵来的女子是个什么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
现在征求几则云起的短评(100…400字)和长评(700…1500字),出书用吧。如果选中,送样书一本。




菊留秋色蟹螯肥(上)

  虽然净莲的身份不明不白,但兰陵怎么可能千里迢迢送一个丫鬟了,那侍妾的身份是不言而喻的。
  
  沈七又看了看赵氏,嘴角也含着笑,确实幸灾乐祸的模样,显然是看好韩嬷嬷,不过她看韩嬷嬷的眼神,也很飘忽,仿佛也喊着害怕。
  
  沈七还就不信了,这府里怎么会有这种老妖怪。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着急,最该紧张的还是明天的面圣。沈七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对天子总是有敬畏之心的,再者那不是韩琛的父皇么?
  
  次日,沈七起了个大早,早早地沐浴熏香,梳了一个钱儿拿手的灵蛇髻,插了一支五尾红珊瑚点睛金凤步摇,额头上带了一条黄金三链抹额,正中吊着一枚红晶石,越发称得沈七的肌肤白皙娇嫩。
  
  沈七选了一袭鸭黄色曳地长裙,裙摆为薄纱,层层叠叠了十二层,既能保暖,又显不出冬天的厚重,反而清雅飘逸。裙边是浅金线绣的繁复牡丹,枝枝蔓蔓,于鸭黄中隐隐约约,更显别致。
  
  “主子,你今儿可真美。”钱儿看了看铜镜里的沈七,又取了一支龙眼大的珍珠镶头簪,插于髻侧,对应着红晶石,白里堆红,格外的耀眼。
  
  沈七左瞧瞧右瞧瞧,心里也高兴,想着这样既不失富贵,又雅致绝伦,定然不会在京城贵妇面前丢脸的。听说宫里最得宠的贵妃娘娘今日要在宫中设宴,为沈七洗尘,真是莫大的荣幸。沈七想到这儿便想笑,京城,迟早也会拜倒在她脚下的。
  
  沈七穿戴整齐之后,韩琛的晨练才刚刚结束,有此可见,她起得多么的早,以往总是韩琛晨练结束了,她才开始踢被子。
  
  沈七得意地在韩琛面前转了一圈,以眼神期盼地询问,“我怎么样?”
  
  韩琛只是高深莫测地看了沈七一眼,皱了皱眉头,起唇欲说什么,但终归还是没说话。
  
  沈七在韩琛背后皱皱鼻子,男人心真是海底针,连一句赞美的话都那么吝啬。
  
  韩琛走了几步,会然回过头,“你这是什么头,难看,庸俗,赶紧去换了。”
  
  沈七当时就石化了。韩琛这是什么意思?眼睛瞎了么,谁都知道是好看,雍容,大方,跟庸俗哪里沾边了?一个人过于自信的时候,别人越是打击,她就越是坚强。
  
  沈七丝毫不受韩琛的评价影响,“我觉得好看。”
  
  两个人一辆马车进宫,韩琛一句话也不说,紧皱着眉头,仿佛十分厌烦这个地方。沈七和韩琛进宫的时候,天才刚亮,通常这个时候皇帝坐朝差不多都该结束了,太监却传话说惠帝昨夜太累,今日还歇在贵妃的未央宫没醒。
  
  两人在偏殿,一直等到传午膳的时候,也不见惠帝的踪影。沈七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了,苦等着十分的无趣,而韩琛则闭目养神,仿佛对这种事已经习惯了。
  
  半晌太监才来传惠帝口谕,让两人去御花园,贵妃特地在御花园设了游园会。
  
  韩琛携沈七到御花园的时候,里面已熙熙攘攘地聚了好多人,姹紫嫣红,百媚千娇,有宫妃也有命妇。
  
  “儿臣参见父皇。”
  
  沈七也赶紧跟着跪下行礼,这里正是什么都漂亮,就是跪来跪去的十分没尊严,沈七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见了谁都不必跪。
  
  礼毕后沈七偷偷抬眼看了看惠帝,四十出头的人,却怎么看怎么像五十好几的人,脸庞浮肿,眼圈下乌黑一片,恐怕房事上面也太不克制了,身子早就掏空了。沈七又看了看韩琛,身上哪里有惠帝的一丝半毫影子。正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皇上,你瞧兰陵王妃长得可真好看。”说话的人是惠帝身边的林贵妃。三十几岁的人,美艳夺目,但输在傅粉太厚,眼角的皱纹越发显得明显,穿得再华贵,也掩饰不住沧桑,沈七不懂她凭什么得宠。以她看来,贵妃左手下第三个宫妃长得倒比她好看多了,又年轻貌美。
  
  其实不用贵妃提醒,惠帝的眼光早就焦灼在了沈七的身上。不是沈七自夸,今日在场诸位,能及得上她七分的,都没有一个。
  
  所谓美人,宛在水中央。不用看清楚她一肌一肤,光是看那举手投足的风华,便勾人夺魂了。
  
  沈七被惠帝不加掩饰的老色鬼看得有些发毛,只能低头做害羞状,累得脖子酸疼不已。沈七本来对天子充满了敬畏,如今这般一见,只觉得他就像沈家陵园守陵的那个糟老头,每次一看见女人,就目不转睛,只怕看见一只母猪也会流口水的。
  
  沈七瞧韩琛,他却仿佛魂兮不在。而惠帝也只是一开始的略微夸了韩琛护国有功几句话,赏赐了些披帛财物。之后的种种,不过是惠帝同贵妃恶劣地调笑,还是不是地瞥自己一眼。沈七便觉得仿佛毛虫附身一般的厌恶。她断然不敢相信这就是韩琛的父皇,西华的天子。
  
  沈七本打算低调枯坐,哪知那林贵妃却是个殷勤毫无架子的人,非要找沈七去玩耍。沈七虽然对她的浓妆艳抹颇为不屑,但身为贵妃,如此亲和,沈七还是觉得她人不错。
  
  “不知道兰陵王妃可会踢毽子,咱们宫里寂寞,众姐妹平时没什么爱好,就踢踢毽子以自娱。”贵妃身边一个圆脸妃子道。
  
  沈七无可无不可地道,“略懂。”
  
  略懂,肯定是谦虚一词。这些个耍玩意,有哪一样是她沈七不精通的,这宫里的风气她还挺喜欢的,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吟诗作画,弹琴下棋,反而是踢毽子之类的事情。
  
  那圆脸妃子道了一句,献丑,先踢了起来,到她踢到第一百一十八下时,众人都鼓起了掌,“竹姐姐厉害。”还有人说,“呀,这下就看琓王妃的了,真是胜负难料啊。”
  
  沈七心里暗笑,明明是个圆脸,滚滚的身材,偏被人叫做竹姐姐。
  




菊留秋色蟹螯肥(下)

  众人先鼓动沈七踢,她只是谦虚地摇头退让。于是先前听到过的琓王妃便接过了毽子。这琓王是韩琛的弟弟,颇得圣宠,听先才惠帝夸韩琛时,还不忘提到韩琛是多亏琓王推荐,所以也赏赐了一些财物,比肩韩琛。明明是韩琛一人的功劳,却被琓王分了一杯羹。
  
  韩琛心里没什么,沈七可就觉得不平了,但谁敢说惠帝的不是。不过要压倒琓王妃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琓王妃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人长得清丽无双,不过遇上沈七之后,那锋芒被沈七盖过不少,所以挑衅地看了看沈七。
  
  沈七学着韩琛的模样,但笑不语。到琓王妃踢到了一百三十六时,也跟着人鼓了鼓掌。这一次众人劝她踢毽时,她再推托不过去。
  
  沈七用手扶了扶步摇,仿佛在加固。然后接过毽子,直踢,侧踢,后踢,空中翻转踢,总之是变着花样地踢毽子,舞得跟朵花似的。如果有人此时奏起乐来,定然能发现,她踢毽子的步伐也像是一场精美绝伦的舞蹈。
  
  众人开始大声的数:“一百三,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六,一百三十七……”
  
  不多不少,就胜了琓王妃一个。
  
  看见众人眼里的惊讶,沈七觉得特别地得意,看来京城女子也不过如此。沈七掏出手绢,拭了拭汗,走回座位,得意地瞧了瞧韩琛。只见他面无表情,却目含怒意,他们毕竟是这么久的夫妻,沈七如何能读不懂韩琛的情绪,只是不懂他在气什么。
  
  “好,果然是虎儿佳婿。来人,将朕那一对九龙杯拿出来斟酒,朕亲自给他们满上。”惠帝亲自斟酒是何等的荣誉。据说那对九龙杯是惠帝大婚时与皇后饮合卺酒之杯,意义重大。
  
  沈七瞥了瞥韩琛,却看到他本应该闲适地搭在扶手上的手,却抓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见。他的目光从没有往惠帝看过。
  
  只是这种时候,不起身谢恩也是不行的,沈七少不得又跪了一次。起来时脚尖踏住了裙摆,身子一个前倾,差点儿跌在地上。
  
  也只是差一点儿,因为韩琛及时扶住了她,而沈七也刚好可以看见,惠帝伸得长长的手,这可真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一旁的贵妃只是一味地笑,笑得沈七发毛。
  
  惠帝亲自斟满了酒,那太监要上前来接过酒递给韩琛与沈七,却被贵妃一个眼神阻止,成了惠帝走下丹墀,亲自给韩琛和沈七敬酒。
  
  沈七觉得韩琛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而这些人却在这里享乐,这酒韩琛当得起。只是惠帝将递到沈七手里时,差点儿就要合围住沈七的手了,幸亏她眼明手快地缩手,低头再次谢恩,才免了在众人面前难看。虽然是天子与臣媳,但到底还是该避嫌的。
  
  用了晚膳,宫门要落匙了,沈七正要随着韩琛请辞,在韩琛开口之前,却被贵妃阻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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