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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懒云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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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青师伯?”长勤不知他为何如此紧张,“她和苍寒师伯留在山上,仪萱师叔替你疗完伤后也去了。你不知道,墨流山的法阵被破了,连九华宝镜都不知所踪。你说,妖魔之流,要那清净宝器何用?……”
  
  后面的话,霖川无心再听。他推开长勤,起身就往外去。
  
  长勤大惊,喊道:“师兄,你要去哪儿?!”
  
  霖川走出门外,就见一片夜雨苍茫。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山峰之上,闪烁着点点明光,灿然如星。
  
  星流……
  
  霖川认出那光辉的真形,二话不说,飞身往山上赶。
  
  “师兄!你不能上山!”长勤紧追其后,紧张万分。
  
  霖川却全然不顾,心中眼中,唯有那明灭的星光。
  
  秋雨飒飒,愈渐大了起来。前路迷茫,不可视物。可是,他却那么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为他指路。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一刻,想起易水庭后山的小屋,想起他推开门时扬起的灰尘,想起一只小蛛儿牵着丝缓缓从梁上坠下落在她的肩头,想起她笑着回过头对他说:动不了……
  
  动不了。
  
  她不是早就已经说了么,为什么自己会全然无视,为什么还执意来墨流山,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
  
  这些念头,让他几近狂乱,就在他濒临崩溃之时。牵引终于到了尽头,他缓步站定,看着眼前的一切……
  
  星流熠烁,流淌出一片皓然,浸润雨色。她躺在苍寒的怀中,毫无动静。仪萱跪在一旁,已然泣不成声。
  
  霖川怔了怔,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了她身前。
  
  她那一身霞色裙裳,已被污血染透,不复明艳。苍白的脸庞,让那几缕落在额上的湿发分外漆黑。她的神色如此安然,似乎只是睡着了。
  
  他跪□来,颤抖着伸出手来。还未碰触,她的发髻一松,落尽了花朵的桂枝从发中滑脱,坠落一缕余香……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错了……
我就知道码字的时候背景音乐要选好。我本来一直是用新红雷梦的,但是偶尔想换个口味,于是……
事实证明,除了新红雷梦,其他片子我都会很认真地看……囧!!!
坑爹啊!!!
可是……《穿越时空的少女》还有《鬼妈妈》还有《夏日大作战》还有《驯龙记》真好看啊,我看了十几遍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好看啊……泪奔~~~
 
咳咳,言归正传,看完此章,大家一定觉得很不爽吧。
放心!
我是亲妈~
这个世界是HE的~
小虐怡情你们都懂我的~
在此,让我做对联一首,歌颂殛天府在接下去的剧情中的突出贡献。
 
劳苦功高成人美。
妙手回春救姻缘。
 
反派精神!再世雷锋!
 
谢谢大家!!!
 
'殛天府众:……求放过……'
'狐狸:表这样呀~~~盒饭我可以给两大荤的!'
'殛天府众:o(〒﹏〒)o 雅蠛蝶!!!'
'狐狸:……'
'那只:……'




☆、十二

  
  修仙之人,长生久视。
  
  可那原本漫长如流的岁月,竟一瞬终结,短到没有只字片语。
  
  翠霞山上支起了白幡,一片缟素,如乍逢了一场大雪。易水庭已许久未经丧事,却不想这一次失去的,竟是“五贤”之一。真元耗尽,内丹崩散,心脉血流全然凝滞。纵然仙道灵威,也回天乏术。看到芳青的遗体之时,端然如云隐上人,也克制不住,抚尸而泣。
  
  三日停尸之后,落葬颐光湖。此湖在后山山脚,一泓净水,宁如明镜。湖中,葬着易水立派以来亡故的弟子。白玉棺椁,敛着尸身,沉在湖底。每逢天日晴好,白玉泛光,映得一片湖水白若羊脂。
  
  霖川看着芳青的棺椁沉下,心头一片迷茫。耳畔,众人的哀哭听来如此飘渺遥远。那是一种可怕的恍惚,自下了墨流山后,就将他完全侵吞。他说不出话,做不出表情,甚至,连悲伤悔恨的力气都没有。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似乎也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湖畔跪了多久,直到仪萱握着他的肩膀,一遍遍唤他的名字,他才渐渐清明了一点。他望着她,用自己都陌生的喑哑嗓音道:“师叔……节哀……”
  
  仪萱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小川儿,你别这样……师姐在世,也不希望见你如此……”
  
  霖川漠然望向那一片澄澈湖水,道:“她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过跪她几日……应该的……”
  
  仪萱摇头,泣道:“你已经跪了七天了,够了!听师叔的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七天……”霖川轻轻重复一遍,“原来才七天么……”
  
  “霖川!”仪萱扳过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这条命,是师姐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你现在所为,岂不是辜负了她!”
  
  霖川的神色依旧漠然,他迎上她的目光,低声开口。呢喃的语音,如同自问:“为什么要救我……”
  
  仪萱含泪,沉默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有意隐瞒……”
  
  记忆瞬间翻回,犹记得,二十多年前,墨流山上杀伐无央。苦战连场,又逢连绵大雨,雪上加霜。
  
  那时,仪萱尚是普通弟子,凝镜心法不过第五重,道行武艺都是平平。虽然随着同门出战,却常常被护在最后。
  
  一日,众人遭逢的妖魔似乎分外凶猛。激战混乱,仪萱与同门走散,迷了路径。墨流山上,瘴气森浓。大雨天气,更添阴霾。加之妖魔横生,危机重重。仪萱不敢乱走乱闯,眼看天色将晚,心中忐忑恐惧,不可自抑。
  
  正当她怕得快哭出来的时候,点点明光如星,缀满林间。她察觉那清澄灵气,知非魔物,一时喜不自胜。但看到来者,却又有了些许惶恐。
  
  那是在试剑大会上夺魁的弟子,道名“芳青”。虽与大多数弟子同辈,却任坛主之位。她年纪轻轻,门派心法已臻至化境。炼得宝镜“渊澄”,更袭名剑“星流”。当真是如虎添翼,骁勇无匹。
  
  若论辈分,她当尊芳青一声“师姐”。可这“师姐”平日不苟言笑,待人处事皆冷淡无比。师姐妹多畏她凉薄,无人敢深交。
  
  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位师姐……仪萱不禁苦恼。
  
  而此时,芳青已然近前。她看着仪萱,道:“跟我走。”
  
  仪萱虽有怯意,但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听芳青这么说,岂有拒绝的道理。她忙躬身尊了几声师姐,又道了谢,亦步亦趋地跟着。
  
  芳青也不多言,双目直视前方,走得毫无犹疑。这番冷静卓然的态度,让仪萱生了钦佩。
  
  两人走了许久,依旧不见伙伴,倒是遇上了不少妖魔。所幸芳青道法高强,一一诛灭。又过了片刻,仪萱渐觉奇怪,忍不住了问道:“师姐……我们……呃……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听到这句话,芳青顿步,回过头来,道:“不知道。我只是找地方避雨而已。”
  
  仪萱一愣,道不清自己那刻的感觉。她欲哭无泪,试探着问:“师姐,你不会也迷路了吧?”
  
  “是啊。”芳青的回答,爽快简洁。
  
  仪萱差点就扶着树干痛哭了……
  
  片刻之后,两人就见一片木叶茂盛,掩着一个山洞。刚近洞口,一股腐臭之气扑鼻而来。仪萱忙掩住口鼻,畏怯更甚,直觉不该冒险,但芳青却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洞内。洞中漆黑一片,芳青举起手中宝剑,引星光熠烁,权作照明。
  
  待看清洞内的景象,两人却都隐隐惊骇。
  
  满地的尸骨堆做了小山,看身形,皆是稚儿。更叫人心惊的是,那些尸骨皆非常态。或三头六臂,或四足双角,或飞翼长尾,诡异无比。
  
  “这些是……妖魔?”仪萱问。
  
  芳青蹲□,细看了那些尸骨片刻,道:“不是。是人。传闻殛天府常掳劫幼儿,将魔种植入其体内,想必就是这些了。”芳青稍稍停顿,语气里泛出微寒,“能纳化魔种之人,少之又少,只怕这些孩子受不了魔气反噬,丧命在此……”
  
  仪萱一阵恶心,咒骂一句:“好个殛天府,真是罪不可赦!”
  
  她正想再骂几句难听的,却见芳青匆匆起身,走到了一旁,在尸骨堆中翻找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抱起了一个婴孩。
  
  仪萱大惊,忙走了上去。只见那孩子不过几个月大,四肢孱弱,面目青黑。身上覆着鳞片,每一片都有茶碗般大,泛着血色。不仅如此,鳞片还在不断生长,硬生生地顶破肌骨,钻出皮肤。婴孩稚幼,已被折磨得气若游丝。只怕再增一分痛楚,就能将他的性命扼断。
  
  仪萱不忍,问芳青道:“怎么办?该怎么救他才好?”
  
  芳青微微蹙着眉,道:“魔种入体,便纠缠于心脉。强硬拔除,必死无疑。”
  
  “可不拔除,这孩子也必死无疑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仪萱哀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曾听我师父说过,本派独有一门‘镜映’之法。以宝镜映照,转移伤害。说不定可以一试!”
  
  “‘镜映’……”芳青垂眸,思索起来。
  
  “这孩子年幼,受不住魔气。可我们是修仙之人,应当无妨。虽不能治本,却可解一时之忧。先替这孩子抵了伤害,再回派请掌门相救,一定可以的!”仪萱说着,怯怯看了芳青一眼,试探着道,“可惜我道行粗浅,还无法凝出宝镜,使不得这‘镜映’之术……”
  
  芳青听罢,将孩子递给了仪萱,道:“我试试。”
  
  仪萱忙点了头,照做。
  
  芳青闭目,深吸一口气,唤道:“渊澄。”
  
  随她话落,明光盘旋,凭空凝出了一面宝镜。但见那宝镜径长十寸有余,澄若净水,深如寒渊。
  
  芳青伸手,将那宝镜轻轻放在婴孩的胸口,扣诀令道:“镜映。”
  
  宝镜微震,映出一片明光,若水波潋滟,温柔地将那婴孩笼罩。刹时间,婴孩身上的鳞片枯朽脱落,化作黑气飘散。
  
  仪萱心上一喜,忙又看向芳青。见芳青一脸平和坦然,她愈发放心。果然不出所料,这点点魔气,还算不上什么。
  
  然而,正当一切顺利之时,宝镜忽然碎裂。明光如水,瞬间没入了婴孩的体内。
  
  仪萱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芳青也愣住了,她看着那婴孩,怔怔道:“他……他吞了我的渊澄……”
  
  “啊?”仪萱慌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怎么拿出来?”
  
  芳青皱着眉头,细看着那婴孩。“镜映”之术,的确有效。这孩子身上的异状已经全部消失,面上的青黑之色也已褪尽,微微浮出了绯色。芳青虽然欣慰,却又忧虑,正想着要怎么取出宝镜时,那婴孩眉睫一动,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似将宝镜的光辉全部涵入了一般,澄澈明净,水亮无邪。
  
  看着这双眼睛,芳青怔了片刻,不由微笑。这时,她忽觉心口一阵灼痛,惹得她低低呻吟了一声。
  
  仪萱紧张无比,忙问道:“怎么了?师姐你没事吧?”
  
  芳青摇了摇头,道:“看来这镜子不能取出来了。”她缓了口气,解释道,“如今镜子在他体内,将魔种之伤全部移转。若然取出,他立死无救。”
  
  “可是,这伤是转移给师姐你的啊……不要紧么?”仪萱问道。
  
  “无妨。”芳青道。
  
  “那这宝镜……”仪萱看了看怀里的婴孩,又看了看芳青,不知如何是好。
  
  芳青思索片刻,道:“宝镜不能硬取。唯有等他修仙练道,能自行抗衡魔种,而后以凝镜之法,方能把镜子化出。”
  
  “那就是说……”仪萱怀疑着,道,“他得拜入易水庭?”
  
  “只能如此了。”芳青说罢,伸手从仪萱怀里抱过那婴孩。她望着他,无奈一叹,轻声道,“虽不是好事,到底缘分使然……你就做我徒儿吧……”
  
  仪萱也叹,满目懊恼,“怎么会这样啊……师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镜映’之术会如此……”
  
  “是我太大意了。”芳青道,“我平日疏于修炼,不熟这‘镜映’之术,才会如此。”
  
  “疏于修炼”这四个字狠狠地刺激了仪萱。芳青若是算“疏于修炼”,自己岂不是“完全没炼”?这种纠结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道:“师姐……就算你要安慰人,也别这样说……好伤人……”
  
  芳青一脸认真,“是吗?那怎么说?”
  
  仪萱忽然察觉了有趣的东西。似乎这位师姐并不是冷淡凉薄,而是哪里迟钝了一点。她笑得愈发欢乐,道:“不谈这个了。嗯,师姐既收了这孩子为徒,那我就是师叔啦。一下子长了辈分呐,呵呵。说起来,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芳青也笑,道:“我不会这个。你取吧。”
  
  而后,听着满山雨声,笑谈之中,终是引出了他的名字:霖川……
  
  那时,谁会料到今日的结局?
  
  仪萱语气悲凉,对霖川道:“……我们并非要掩盖真相,只是师姐说,若是师门知道一切,必然逼你修炼。如此人生,未免辛苦。且顺其自然,自有水到渠成的一日……”
  
  顺其自然……
  
  这一念恻隐,赐他新生,更许了他二十多年的无忧无虑。
  
  霖川抬眸,复又望着那葬下了她的湖。微风曳过,满山红叶纷飞,缀满了湖面。粼粼水色,映着艳丽的红,宛若那一日,她身上的裙裳……
  
  仪萱见他看得深切,心中又急又痛。她按着他的肩膀,带着几分恼恨,道:“够了!霖川!这不是你的错!是殛天府的妖魔害死了师姐,不是你!”
  
  那锋利的语气,骤然凿破他脑海中的迷惘。他忽然笑着松了口气,慢慢站起了身来。久跪,让他的身姿微微有些摇晃。但出口的话语,却再坚定不过:
  
  “没错……害死师父的,是殛天府。”霖川站直了身子,神色之中再无半分哀色,决然冷静。
  
  他的变化,让仪萱觉得不安。她跟着他起身,斟酌着道:“……霖川,你……”
  
  “师叔说的对。我已经跪得够久了。”霖川道,“墨流山法阵被破,九华宝镜被盗,易水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为易水弟子,理当勤加修炼,除魔卫道。”他说完,抱拳对着湖水一拜,道:“师尊在上,弟子告退。”
  
  话音幽幽,在湖水上荡漾。他再无眷恋,转身离开。
  
  仪萱看着他的背影,终是叹了一声,无言跟上。
  
  两人一走,颐光湖畔寂然幽静。不消多时,夕阳西下,凉风散去最后一片霞。明光敛去,夜色笼罩,遮去万物之形。
  
  便在夜色最深之时,几个黑影藉着黑暗,悄悄入山,来到了颐光湖畔。
  
  易水庭所在的翠霞山,上下都有弟子守卫,但那些巡视的弟子却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潜入。一种莫名的深沉凝固一切,遮盖了诸般声响。
  
  那几个人在湖畔站定,为首者开口笑道:“不愧是九帲缮剑们康牧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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