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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游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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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情绪失控,竟忘了行走江湖财不露白的最基本原则。
十二少将银票紧握在手掌心,忐忑地望着伺机而发的众人。怎么办?花钱消灾,还是力搏群魔?非常不争气地,她居然投给唐冀一抹求救的眼神。
了解了解。“你们统统给我退回去。”唐冀手中的酒杯往桌上轻轻一放,大伙即噤若寒蝉,纷纷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样算欠他一份人情吗?不,打死她也不要跟他道谢,是……是他自己多管闲事的,她又没开口。十二少咬着樱唇,僵持不到片刻,即丧气地朝唐冀颔首:“谢谢你。”
“可以坐下来陪我小酌一杯吗?”唐冀斜睨着她,脸上仍是莫测高深。
“我不太会喝酒,”口里还骄矜地拒绝,却已一屁股坐到方桌对面,“我只能喝一小杯。”
“抱歉,咱店里没有小杯,只有海碗。”女掌柜不知是故意耍弄她,还是真的没较小的杯子,竟取出一只比平常吃饭的还大上一倍的陶碗,摆在她面前。
“你们想故意把我灌醉,以遂行谋财害命的伎俩?”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唐冀尤其更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真是狗咬吕洞宾。”女掌柜纤掌按向海碗,那海碗竟应声没入方桌内,仅仅露出一个大口,“灌醉你,我还嫌浪费了这坛上等美酒呢。”
“对嘛,还不如直接把她打昏了比较快。”小二哥听她左一句右一句,全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家主子的君子之腹,不禁开始对她产生反感。
“不许对客人无礼。”唐冀挥手要他两人退下,转头懒懒地望着十二少,“你真是教人刮目相看,短短一天一夜不见,就从贫家女摇身一变成为身怀巨款的富婆,这么高超的污钱段数,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我这江洋大盗都不得不对你敬畏三分。”
“说话不必夹枪带棍,我这钱不是污来的,是……”她再伶牙利齿,这时候也难以自圆其说了。
“不必解释,我对你那些来路不明的银票不感兴趣。”钱他多的是,他觉得好奇的是她的身份底细。
“谁说它来路不明?”十二少毕竟江湖阅历尚浅,唐冀随便一激她就上火,“我这可都是光明正大——”
“骗来的?”唐冀抢白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厚颜无耻的人,佩服佩服。”
“你——”十二少相信她的七孔一定开始在冒烟了。
“何必气成这样呢?偷拐同是一路人,以后咱们应该多亲近亲近。”唐冀倾身替她斟了半碗花雕,“我先干为敬。”一大碗酒,他昂首喝得涓滴不剩。
“我不喝。”十二少推开海碗,撇着小嘴僵坐不动,“事到如今,要杀要剐,你说一句。”如果到最后仍难逃他的魔掌,她宁可现在就人头落地,也不要枯坐在这儿,惶乱地揣测他的意图。
“闲闲没事,我杀你做啥?”唐冀佯装不解,依然神态自若地喝酒吃菜,“杀人这种粗重的工作,我一向兴趣缺缺,倒是对咱们昨晚未完成的悱恻缠绵眷恋良久。”
混账!十二少咬牙切齿地巴不得打掉他那可恶至极的邪笑。
“又生气了?我发现你很爱生气,而且喜怒无常,说话不讲信用,颠三倒四,前后不一,矛盾丛生。基本上,这些坏习惯,都是小人特有的行径,是很为江湖中人所唾弃与不齿的。”
他才编派完她的罪状,隔桌、临桌及前后左右的人马上不约而同地抛出不屑的目光,鄙视她。
哼!明明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凭哪点瞧不起人?
奈何群敌环伺,十二少纵有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十二少很识时务地盈盈一笑,这一笑真是百媚生,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方才一片混乱,直到此刻大家才撤去贪念,腾出心思,注意到她是一个风华盛貌的女子。
唐冀就坐在她对面,当然看得比谁都清楚。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丁点渴慕之色,而是狎戏,是嫖客对妓女的轻佻态度。
“我有你这么卑劣吗?或者是你青出于蓝胜于蓝?”唐冀把陶碗端到她眼前,“喝下去。”
“我真的不能喝,我一喝就会醉的。”她从小耍刀弄枪,被当成男孩子一样养大,惟独这黄酒,她父亲绝对严禁她沾染。
“再装就不像了。”唐冀粗野地将酒碗直接按进她的嘴,“快喝,让我见识见识你揩钱的手腕有多高超。”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行。”一句话刚完,唐冀已将碗中的酒强行灌入她口中。
“啊!”咕噜咕噜喝进了好几大口,喉咙辣得像焰火燎烧一般,两颊顿时涨出满江红,手脚还不停抽搐。
“大哥,她好像真的不会喝酒耶。”女掌柜赶紧趋前替十二少把脉,“她,醉死过去了。”
“将她扶回房里。”唐冀轻点一下她胸前的几处大穴,为她护住心脉。酒醉要不了她的命,只是会很难受而已。
小二哥刚弯腰将十二少扶起,酒楼外突然“呜呜”之声骤响。
“大哥,有不速之客闯入。”女掌柜机警地操出一柄长剑,护在唐冀身侧。
堂内众人也停止寻欢作乐,竖耳张目注意店里店外的动静。
那几下呜咿之声,乃是守候在酒楼外的护卫所传回的警告讯号,通常只有在情况紧急时,他们才会发出这样的鸣声。
“不要轻举妄动,先辨明是哪条道上的。”唐冀瞟了十二少一眼,直觉来者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那她呢?”店小二问。
霎时由门外、窗口射进十几发飞镖,唐冀虽接住十余发,但厅内仍旧有五六名酒客倒卧血泊中,紧跟着四名身着黑衣镶金边袍衫、外罩灰色斗篷的大汉,虎虎生风地闯了进来。
“大哥,是锦衣卫!”女掌柜惊道。
唐冀脸容黯敛,迅不及防地将握在手心的飞镖回敬给这群不受欢迎的家伙。
连着几声闷哼,四名大汉仅剩一人犹傲然挺立。
这人体形壮硕,器宇剽悍,和唐冀对峙而立,就好比两座高山峻岭,难分轩轾。
“明知我是锦衣卫,你还敢反抗?”大汉语音低沉浑厚,气势迫人。
“在我的地方只有舞娘和酒客,锦衣卫?抱歉,恕不招待。”唐冀撇开脸,故意不用正眼瞧他,“华宜,快去拿药,替客人止血疗伤。”
“是的,大哥。”
“我不跟你废话,总之,这个女人我要带走。”大汉推开店小二,伸手就要去抓十二少,但旋即被唐冀格开。
“除非她同意,否则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你把她灌醉了,要她如何同意?”
“那就等她醒过来再说。”
“你……你会为你的嚣张自大付出代价的。”大汉见他的部属负伤颇重,不得不先忍下这口气,“我很快就会再回来。”
“随时欢迎大驾光临。对了,你的武器,记得带走。”唐冀顺手一扔,由酒客身上拔下的五发飞镖,一一钉在那大汉的左肩衣袖上。
“大人!”众人皆以为飞镖已刺人手臂,不想竟只是精准地别在衣布上。
一滴冷汗自大汉的天庭滑落,悄悄地晕化于襟口。
“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唐冀森森地射出两道凌厉的眸光,算是给大汉一个严厉的警告。
“哼!”一行人很快地没人黑幕中。
“大哥,这女人怎么办?”
“扶回房里,好好地看住她。”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可疑了,必须尽快查明她的来路,否则……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有灾祸要临头了。
第四章
夜里天低云垂,意外地没有风。房里的烛火烧得很热烈,偶尔颤然一闪,灿亮的光总伴随新滴的泪痕,哀婉地无声地淌落。
唐冀担心东厂那些鹰犬去而复返,是以摒退左右,亲自接下照料十二少的工作。
她一直睡得很沉,睡姿不怎么优雅。兴许是因为热,隔役多久,她就扯一下衣领,直到赤裸着颈背,袒出低低起伏的胸口,似乎才觉得舒服些。
在烛光下,唐冀清楚可见她肌肤上白色的茸毛轻轻闪动。
人的精气神,不外喜怒忧思悲恐惊,各种不同的变化,谓之七情。定力够的时候,七情便可节制,一旦受到招引,便起波涛。医书上叫做“邪气”,佛门则称为“心魔”。此刻心魔正在侵扰他,使他逐渐产生邪气。
他被动地,仿佛受到兴奋的鼓舞,催促他挨近床畔……这个三番两次想置他于死地的美丽女人,他可不可以先下手为强?
一切都是她先起的头,如果不是她一再撩拨,兴风作浪,他的心魔也不会因为受到挑衅,而亟欲反击和发泄。
有仇不报非君子,坐怀不乱傻瓜呆,这是千古的至理名言。
为自己找到逞欲的借口,唐冀顿时理直气也壮。谁叫她要那么坏,又长得如此魅感人心。
缓缓地伸手掀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
“嗄!”十二少陡地坐了起来,把被子踢到床底下,张开惺忪而迷茫的大眼,两手胡乱地扯着衣裳,“我好热,热,热死我了。安安,快去倒杯水给我。”
安安是谁?唐冀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有些讶然。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倒水呀,我快渴死了。”她醉得太凶,体内直要喷出火来,渴得像一辈子没喝过水一样,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了。
“好吧。”姑且就服务你一次。
唐冀不情不愿地倒来一杯冷冰的水,十二少接过,立刻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
“呵!”喘得跟刚犁过田的水牛般,胸臆和两肩急遽抖动着,“现在好多了。安安,过来,帮我把衣裳脱了,湿淋淋的很不舒服。”
唐冀目瞪口呆,血气一下急涌,唇边不自觉地凝出一抹邪恶的笑靥。天地鬼神,你们都听到了哦,是她自己要我帮忙脱衣服的。
“好,没问题,要脱几件?”女人真麻烦,搞这一大堆盘扣,简直自找罪受。
“全部脱掉。”十二少急喘过后,便闭目躺回软垫上,“流了太多汗,连肚兜都湿了,不信你摸摸。”说着,竟牵起唐冀的手探人亵衣里,“你看,穿着这样睡很难受的。”
一股灼热感由唐冀手心焚向他的五脏六腑,像在故意考验他的定力。
“呃,是很湿,我……帮你脱掉便是。”唐冀权充做善事,窃窃得意地为她宽衣解带,边以十分庄严的心情欣赏眼前的无限风光。
但“好景”不长,当她长衫尽褪,露出两条胳膊时,他几乎要惨叫出声。天老爷!这细细嫩嫩的藕臂,怎会无缘无故冒出这许多大大小小的红色疹子?没有人把守宫砂点得这么壮观的吧?还有乳峰间的小沟沟也有……唐冀越看越觉不对劲,这是……酒疹?
她居然出酒疹?有够扫兴!
匆匆替她换上一袭干净寝衣,唐冀倒足胃口地跌回太师椅上。白白兴奋了一个晚上,却是徒劳了。好累,这节骨眼,纵使天仙下凡,也比不上周公的召唤,让人难以拒绝……
※※※
意识朦胧间,忽闻晨鸡晓啼。又是一天的开始。
唐冀翻了个身,睡意仍浓。半合的星眸下,有窸的裙裾飘扬,由远而近……近在眼前……紧接着一阵掌风袭来,仅差毫厘即击中他的左脸颊——
“喝!”他凛然惊醒,手中擒着十二少的柔荑,大惑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十二少无暇解释,顺手抓起杯子、盘子、枕头就往他身上丢,“你这卑鄙龌龊下流的坏男人,看我不挖出你的双眼去喂野狗,我就不姓江。”
“嘿!你有毛病啊?”她的花拳绣腿对唐冀根本不构成威胁,只是这样形同泼妇骂街的叫嚣法,教人很难不火冒三丈,“不想姓江就算了,我很大方的,要不要唐字借你用?”
唐冀轻功了得,十二少无论怎么丢就是伤不到他,逼得她没法子,牙关一咬,转身把房门和窗户全部拴上。
“喂,你该不是想用强的吧?告诉你,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你动作太过粗鲁,我可是不依的。”唐冀嬉皮笑脸,全没半点正经。
“混账,你以为我想干嘛?”十二少脸皮薄,几句话就惹得她眼眶泛红,水颊泛霞。
“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的事太多了,这还要问?”唐冀把嘴凑上她的脸,迅捷地偷得一记香吻。唔,好香。
“你……”十二少把一团怒火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十指揪着他的衣襟,踮起脚跟,咬住他的唇……
“小魔女,又企图喂毒给我?”第一次上当可以说是大意失察,第二次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白痴加三级,笨得可以到苏州卖鸭蛋了。
唐冀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一把将十二少抱起,掷往床板上。
“你想干嘛?”十二少本能地护住胸口。
“甭费事啦,好看的我都看了。”难看的部分他也很忍耐地把它浏览过一遍啦。唐冀一屁股跨坐在她修长的大腿上,两膝分别压住她的双手,自靴底摸出一把匕首,在她眼前晃动着。
“嘴巴张开。”
“做什么?”十二少非但不肯从命,还紧抿双唇。
“拔牙呀,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小嘴里暗藏了多少害人的毒液。”唐冀见她执迷不悟,干脆趴在她襟口,蛮横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开口。
“唉,你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样不成体统地叠合着。十二少下腹受到沉甸挤压,惊惧异常,慌忙拼尽全力,欲挣扎而起。
“别动!再敢挑逗我,当心我一不做二不休,收你当压寨夫人。”
“你这是……”十二少清楚感受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霎时羞赧不已,“下来,我求你下来好吗?”
“不要。”她如软玉般温馨芳香,暖意融融。伏在上边,无限舒畅。
唐冀忍抑不住五内翻腾,缓缓低下头埋进她浓密的发丝之中缱绻地磨蹭着。
天色更亮了,晨曦乍现的刹那间,只见十二少的双眸晶亮,泛着水光。
唐冀意犹未尽,不老实的两手,令十二少身子猛然一颤。
“你若敢欺负我,就休想活命。”她惟恐一个不留神,便会让唐冀越过雷池。
“就算我不欺负你,也很难活命,不是吗?”唐冀抬起头盯着她泫然欲滴的秋瞳,“反正都难逃你的毒害,我好像应该先发制人,以免后发反制于你。”
“我不是真心想害死你,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是吗?”他的大掌忽地一抓,抓住她不肯放,“这回你又受雇于谁?谢捕头,还是东厂的锦衣卫?”
“你怎么知道我是——”糟,露馅了。十二少并不知道当她在楼下花厅醉得迷迷糊糊时,曾来过些什么人。
“是什么?”尽管她立刻封口,唐冀却已听出蹊跷,“快说,否则我现在就……”他说做就做,脱了罩衫。
“别这样,我说就是。”十二少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只差没哀嚎出来,“我其实是朝廷派来杀你的刺客。”
不会吧?堂堂的大明皇朝都没人了吗,竟然派出一个武艺毫不出众,身手超级笨拙的刺客来暗杀他?唐冀抚着下巴,认真研究躺在他身下的这名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内高手的武钦差。
“你所言句句属实?”坦白说,她除了这张脸蛋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绝对没有骗你。”就某种程度而言,她说的也并没有错,只是故意露掉一些重要的细节而已。
“好,把手举起来,两只手都要。”他把刚才搁在枕边的匕首拎回手里,抵着她的咽喉。
“我已经实话实说了,你又要干嘛?”
“要你发誓。”唐冀唬喝着,将脸移近,几乎触及她的鼻尖,“快点,越毒越好,不然我咬断你的颈子,喝你的血,啃你的肉。”
“好,好嘛。”十二少抽噎着念道,“我江柔今日所说的话,如有半句虚言,愿……愿遭天打雷劈。”
“这个不好,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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