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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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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怕的是被轻薄。”福雨儿真想放声尖叫。

“快进去吧,门别关,我在门口守着。”刘大姊催促道。

福雨儿无奈地走进禅房,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看到门外的刘大姊一直在挥手,做出要她快点脱衣的手势,叹了口气后,手一伸,袖里的匕首笔直地插到床板上,她吓得冲到门口。

“刘大姊,不好了,刀子插在床上,结果床却流出血来。”

“你真是天下第一可爱的扫把星。”刘大姊突然毫无顾忌地大笑出来。

“刘大姊,你高兴什么?”福雨儿娥眉看着刘大姊,怀疑她发疯了。

“躲在床底的一定是小和尚口中的师父,原来他躲在那儿。”

“我杀了他们的师父,他们会不会找我报仇?”

“你别担心,我们安全了,这间庙我听说过,是间阴庙,住了一个邪恶的道士,难怪这些小和尚个个都脸白如纸,也难怪他们扛起大水桶还能走路轻盈,更难怪这里完全没有香味,因为那些小和尚不是人,全是小鬼。”刘大姊如连珠炮似的解释。“那个道士死了,那些小鬼无人操纵,现在一定是回到骨灰坛里,无法出来吓人。”

这赵多灾多难的迎亲之旅,碰到老虎、碰到雷公、碰到土匪、碰到奸商、碰到色狼、碰到骗子、碰到乞丐、碰到疯子,现在居然连鬼都碰到,所有倒楣的事都碰到了!刘大姊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她活到五十岁,今天她第一次觉得人生真是多彩多姿……连鬼都怕碰到扫把星,以后若再遇到任何麻烦,只要不碰福雨儿,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吗!

第四章

问题是,欧阳楚瑾就没那么幸运了,不,应该说是,他自作孽。

欧阳楚瑾心想素斋不用钱,不吃白不吃,但凡人吃鬼食,不吃坏肚子才怪!

福雨儿扶着欧阳楚瑾,刘大姊圭在前头领路,三个人慢慢走进了下一个城镇。所幸这个城的首富的婚事是刘大姊作的媒,而且他们身上所剩的钱也不多,为了避免扫把星扫到首富,刘大姊暂时将欧阳楚瑾和福雨儿安排住在旅馆,她一个人去首富家,向他商借银子,医治欧阳楚瑾的痛,日后再遣人来还。一碰到床,欧阳楚瑾火烧般的手便捉住福雨儿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

“楚瑾,放开我。”福雨儿想拉回手,可是他的力气依然大得吓人。

“我不要,我不准你离开我。”欧阳楚瑾孩子气的吵闹。

“你流好多汗,我去打盆水来帮你擦汗。”福雨儿解释自己要离开的原因。

欧阳楚瑾绝望似的大叫。“你为什么非走不可?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身边逃开?”

“你乖乖听话,快放开手,我很快就会回来。”福雨儿柔声安抚。

“你骗我,我知道,你有别的男人。”欧阳楚瑾嘶声指控。

福雨儿露出苦笑。“我是你大嫂,若说有男人,那男人也是你大哥。”

“你为什么要嫁我大哥?你为什么不肯嫁我?”一滴泪从欧阳楚理的眼角滑落。

“婚姻是父母命,媒妁言,我别无选择。”福雨儿忍不住用没被束缚的手,以指尖将泪珠勾去。

突然他放开她的手,两只粗壮的手臂紧紧环在她颈后,将它的脸拉向他,她发出惊讶的喘气声,微启的唇被灼热的舌尖探入……

福雨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探索着欧阳楚瑾脸上的表情,他闭着眼,额头上至是汗水,皮肤又红又烫,她不知道他是否清醒。但她完全知道他陶醉在这个高热的吻中,他吸吭着她的柔唇,仿佛要把她吞进肚里,是那么的强烈、粗暴……

她不怪他,她了解他的心情,打从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他们就被对方吸引,为对方着迷。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欢喜的结果,他们只能将深情压抑在心底,只能在梦中回旋对方的身影……

她懂了,高烧使他以为这是梦。

狂热的物渐渐变得温柔,比一片飞絮的雪花还要轻飘亲。她放弃矜持,合上眼,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梦境;这也许是她今生唯一真正的吻,她的心抽搐起来,她好高兴,能与她爱的男人有个美丽的吻,不枉此生啊!

欧阳楚瑾疲倦地躺下来,连带将她一起拉到他身上,吃力地拨开她耳边的垂发,以颤抖的声音呢喃。“在我和我大哥之间,你比较爱谁?”

“我根本没见过你大哥。”福雨儿聆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欧阳楚瑾有气无力地说:“你最好不要见到他,他病得只剩皮包骨。”

“你不是说他只是有头晕的毛病?”福雨儿蛾眉轻蹙。

“我骗你的,我娘要我这么说。”欧阳楚瑾发出干涩的自嘲声。

“我不怪你,我也有……”福雨儿话还没说完,额头突然被偷袭的吻打断。

欧阳楚理小声而甜蜜地问:“跟我私奔好不好?”

“不好,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爱的人是你……”福雨儿羞怯地将脸埋进他胸膛,却听到均匀的鼾声。

她抬起脸,看到他脸像炉火般红通通,眉鼻皱成一块,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她赶紧去找伙计要来脸盆,替他擦掉脸上大量的汗水。

看他翻来覆去又不停地呻吟,仿佛身处炼狱里,她为自己不能减轻他的痛苦而感到痛苦;她双手合十,跪在床边,同菩萨祈求,千万则让他死,她愿意减少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分给他,让她早死早超生,下辈子运气再坏也坏不过这辈子做扫把星的苦难。

这时,刘大姊走了进来。“我回来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向菩萨祈求让你借到钱,借到了吗?”福雨儿满脸期待地转过身。

“那个小器……”刘大姊盯着她浮肿的嘴瞧。“你的嘴唇怎么了?”

“我烦恼时有咬嘴唇的习惯。”福雨儿心虚的否认。

“二公子强吻你,是不是?”刘大姊可是身经百战的过来人。

“不是,你别乱猜。”福雨儿不打自招的脸比欧阳楚瑾的脸还要红。

刘大姊语气严厉地强调。“有些事,不用我讲,你自己应该要有分寸。”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福雨儿转移话题地问:“钱到底借到了没有?”

“借是借到了,不过有个条件。”刘大姊坐到椅上,倒了杯茶解渴。

这年头人情薄如纸,她到了首富石府,石员外不在家,整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石夫人才化好妆来见她。石夫人娘家是鱼商,靠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原本她以为,石夫人会以感激的心情慷慨解囊,没想到那女人只肯施舍五两银,气死她了。她起身告辞,心里却暗自盘算要叫福雨儿来踢石家大门,把石夫人踢成乞丐婆;此时小厮正好进来回报,石员外今晚不回来睡。

石夫人闻言立刻嚎陶大哭,当场说谁能让石员外晚上回家,她就赏银十两,若不是为了二公子,刘大娘才懒得帮石夫人。后来她跟石夫人说,她有办法让石员外以后晚上都留在家里睡觉,石夫人也改口说要帮她度过难关,结果还是经过讨价还价,最后敲定石员外的心只值五十两银。

她这么辛苦,带点羞辱的借了钱回来,福雨儿达一声关切都没有,令她感到相当不悦。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个偷偷眉来眼去,她全责在眼里,别以为她人不在,就能隐瞒她什么,那种浮肿的嘴唇,她一看就知道是偷吃的证据。

“石夫人的条件是……”

不待刘大姊说完,福雨见不礼貌地打断她。“我先去请大夫来,回来再听你说条件是什么。”随即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去。

“你别急,大夫只能我去请,你的任务是去完成条件。”

“也对。我去请大夫,大夫恐怕会比楚瑾先死。”

“二公子福大命长,你不要咒他死。”

“我不是咒他,我是怨我自己扫把,带给他噩运。”

“小声点,你是想把他吵醒,让他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么?”

“我没那个意思。刘大姊,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冒失地打断你的话。”

“我也不好,不该拿你当出气筒。”刘大姊心平气和地说。“石夫人给了我五十两银,条件是帮她夺回石员外的心。石员外(奇*书*网。整*理*提*供)最近迷恋“醉红楼”的名妓仙仙,你只要去碰仙仙一下,就算是完成任务。”

“这样好吗?我跟仙仙无冤无仇,刻意去伤害她,有点残忍。”

“我也不想做坏人,可是为了二公子,我们别无选择。”

“好吧!我马上去“醉红楼”,刘大姊,你也赶快去请大夫来。”

““醉红楼”是妓女户,良家妇女不能随意进出。”

“我去买件男装,女扮男装混进去。”福雨儿发觉自己也满聪明的。

“不成。“醉红楼”不是普通妓院,要穿缓罗绸缎,门房才会看你一眼,光是一套体面的衣服至少要三两银,打赏门房要给一两银才能走进门,见到嬷嬷要给五两银才能叫姑娘,坐到椅子上要先叫一桌起价五两银的酒菜,仙仙姑娘的见面礼要十两。你算算看。这样已经去掉多少银子?”

不待福雨儿回答,刘大姊自己就按着说:“去掉二十四两银子,还剩二十六两银子,二十六两银子够二公子安心养病吗?”

“那刘大姊,你有什么好建议?”福雨儿很耐心地听完刘大姊的话。

“最好的建议,就是去买一件普通的女装,去当“醉红楼”的姑娘,那你就可以见到仙仙,碰她一下,让她从此再也不能抢人家的老公。”

“万一他们把我留下来当妓女……”

“你放心,没人敢留扫把星,除非“醉红楼”想关门大吉。”

一夜过去,新的一夜来临,旅馆内充满来吃饭客人的谈笑声。

刘大姊彻夜不眠地守护着欧阳楚瑾,心却悬着已经一夜未归的福雨儿。

福雨儿这么美,被嫖客纠缠的可能性很大,刘大姊毫不怀疑那个嫖客肯定会死状凄惨,但她担心的是她自己。二公子醒来以后,她该怎么说呢?福雨儿潜入妓院,二公子知道一定会发火,责怪她不该推羊入虎口。

假设石府不在此,为了筹二公子的医药费,她一样会建议福雨儿去妓院签卖身契,画押下去马上就有银子可拿,是应急最好妁办法;再说福雨儿是扫把星,嬷嬷拿到那张卖身契,铁定比拿到烫手山芋更棘手,自己会乖乖地撕掉卖身契。

其实,怪她是不公平的,生病的人是二公子,两害他生病的罪魁祸首就是福雨儿。而福雨儿自愿去妓院,表面上看起来是负责,但刘大姊清楚的知道,她是为爱而去。

就在刘大姊苦苦思索说辞时,欧阳楚瑾缓缓张开眼皮,他以为第一眼会看到大嫂,他心里原本还有点尴尬,因为他作了一个可耻的美梦。但看到床边坐的是刘大姊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大嫂人呢?”

“她出去办事,你别担心,她很快就会回来。”

欧阳楚瑾手心贴床,撑起上半身。“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办什么事?”

“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叫店小二准备肉粥。”刘大姊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饿,你快告诉我,我大嫂现在人在哪里?”欧阳楚瑾心急如焚。

“你听了别生气。”刘大姊自知这句话是浪费口水。“是她自愿的,她在醉红楼帮借钱给我们的石夫人办点小事。”

“你居然让我大嫂去妓院那种地方!”欧阳楚瑾吼叫似地说。

刘大姊尖着嗓子提醒。“我刚才说过了,她是自愿的。”

欧阳楚瑾将双腿伸到床下,冰冷的地气从脚底窜入他心脏,一阵抽搐使他身体冷得不停地发抖。他粗喘着气,吃力地责备刘大姊。“真是荒唐,大嫂冰清玉洁,你应该劝阻她去污秽的场所。”

刘大姊不甘示弱。“她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医药费。”

“我宁可病死,也不愿她名节受损。”欧阳楚瑾气得火冒三丈。

“你死了,谁来护送福星娘子去成都?”刘大姊从咬紧的牙缝迸出冷言冷语。

“我要去找她。”欧阳楚瑾勉强站起身,虽然头晕目眩,但他担心得一刻也不平静。

刘大姊又将他拉回床上。“你看你路都走不稳,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

“你别拦我!”欧阳楚瑾推开刘大姊,崛强地穿上靴子。

“刘大姊、楚瑾,我回来了。”福雨儿笑嘻嘻地提了篮水果走进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大姊松了一口气。

欧阳楚瑾颠步走上前。“大嫂,有没有人欺侮你?”

“你身体还没复原,快回床上躺好。”福雨儿撬扶着他回到床上。

“我去叫店小二煮肉粥。”刘大姊疾步走了出去,其实是她自己肚子饿。

福雨儿细心地脱下欧阳楚瑾的靴子,拉过被子盖住他全身,这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举动,但看在欧阳楚瑾的眼中,却是无比亲切的照料;他从小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跟他哥哥截然不同,母亲总是全心全意的照顾哥哥,很少来他的房间。

老天!有多久没有人替他盖被了?他已不记得上一次是多么遥远的事,但他会永远都记得这一次,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一双纤手带给他甜蜜而难忘的回忆,这将和他梦中的唇吻一起收藏在他心底。突然,那双纤手覆盖在他额头上,令他窘得脸红。

“真奇怪,你的额头不烫了,脸色却还是好红。”福雨儿不解地说。

“我实在没用,让大嫂受到如此的委屈。”欧阳楚瑾巧妙地转移话题。

“我不懂,我受到什么委屈?”福雨儿偏着头,双眸圆睁,看来心情好得不得了。

“为了我的医药费,害你到妓院……对了,你去妓院做什么?”

福雨儿没有心机地说:“当然是做妓女,满好玩的。”

“什么!”欧阳楚瑾双手压在床上坐起来,瞳孔盛满惊愕的放大。

“不过我只做了一晚,嬷嬷就不要我了。”福雨儿俏皮地吐了吐舌。

“天啊!你做妓女,我该怎么向大哥交代?”欧阳楚瑾难过得不知所措。

福雨儿笑容灿烂地说:“做妓女没什么不好呀,有吃有喝,而且还可以唱歌跳舞。”

“大嫂,你太单纯了,做妓女有辱家门,你知不知道?”欧阳楚瑾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担忧。

柔弱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抬起一只手臂,本来想将福雨儿楼入怀,但这不是梦,他不能这么做,只好将手转移到下巴,佯装沉思。

“不知道,不过我不觉得。”福雨儿以轻快的声音解释。““醉红楼”里的嬷嬷和姑娘都对我很好,客人也很有礼貌,那里充满了欢笑,我在那儿过得很愉快,若不是我担忧你的病情,我还真有点想在“醉红楼”多住几天。”

打从福雨儿走进“醉红楼”的第一步起,整个“醉红楼”气氛全变,没人有心情寻欢,小厮拿来文房四宝,众人在弦琴的伴奏下,吟诗作对,载歌载舞。而石员外却因跳舞扭到腰,被家丁扛回家,从此无法下床,虽然说这算是完成了任务,但石夫人从此不性福。

“大嫂,你在说什么傻话?”欧阳楚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可以去“醉红楼”走一赵。”福雨儿认真地说。

欧阳楚瑾不悦地别过脸。“我才不去那种低级的场所。”

“楚瑾,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醉红楼”。”福雨儿乞求。

“都怪我生这鬼病,连累大嫂的名节。”欧阳楚瑾猛烈地睡胸自责。

福雨儿急忙拉住他的手。“楚瑾,你不要这样打自己,我看了好心疼。”

“我恨这具躯壳,平常壮得跟牛一样,却在紧要关头犯此大错。”

“是我不好,是我……”福雨儿讲不出自己是扫把星。

“大嫂,你为了我做那么大的牺牲,是我对不起你。”欧阳楚瑾道歉。

福雨儿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求你别再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嫂,你别哭。”欧阳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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