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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龙陷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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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没来由的起了嫉妒!

“嗯。没人知道她的家世如何,但那保镖总是一天廿四小时紧跟着她不离,所以华侨界不免也有些传闻,说她是香港黑道大哥的独生女。”

“黑道大哥独生女……”井发觉,谣言有时真的很夸张。“不管如何,我会得到她。”

为了寻回昨晚遗落在她身上的心,他会找到她的!

“有志气。”

※※※

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在一幢古堡式花园前停下,古堡式花园前方站了两排男女佣仆,当后座走出一位女孩,众人齐声大喊,一致的音频,显示出良好的管教。

“欢迎回家,小姐!”

鄙夷的视线透过淡蓝色墨镜传递至众人身上,大家噤声头垂得低低的,就怕犯到眼前的女孩。

一阵清新的柠檬香飘送在空气中,随着女孩的行走摆动而摇曳。

进入宅邸,她便直接被请入大厅。

央澄心以不屑的眼神瞥向一旁清一色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小姐!”

众人齐声喊道,她硬是不理会。

而后她以嘲讽的态度坐上沙发,交叠美腿,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道:“听说你身染重病,怎么看起来像是刚玩过女人?”

央森文示意手下退下,待大厅门被关上之后,他愤怒地斥道:“别说我没警告你,最好小心你那张嘴。”

说来可笑!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不屑他。

“如果你就为了警告我,才大老远把我从英国‘请’回来,那也未免太慎重了。”央澄心嘴角扯出一抹冷嘲。

“你——”央森文闭目顺气,硬是压下心中那股想动手修理人的冲动。

如果,她的父亲不是这般嗜血,不是这么阴险、这么的狠毒,那么,她在态度上,或许会尽量压低姿态。

如果,她的父亲不是见了女人就爱,哪怕人家已有爱人、已婚,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强掳,强行霸上人家的身躯、强行交欢、强暴人家;那么,或许她的母亲就不会被逼死在家里的泳池。

如果,她的父亲不是香港黑道总龙头,不强迫她接手掌管帮会,不管她要不要、接不接受,都由不得她决定;那么,或许她就不会想远离香港走避英国,也就不会丧志、极端的和陌生男子上床,甚至还有些留恋那男子身上的体香、他结实的肌肉包覆着她时的安全感、交欢时带给她的阵阵快感和激情。

这一切的错全是他!眼前有着虎背熊腰、一张阴恻面貌的中年男子,她的父亲!全是他的错!是他!

她的母亲……她可怜的母亲……竟为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而被人逼死在自家泳池!

他不配当她父亲,不配让她喊他父亲!

不配!

“我要你结束英国那边的学业回香港来。”央森文霸气地命令。

央澄心脸色一阵铁青,难看的嘴角渐往上扬。“结束?”难道他想主控她的生命、她一切生活的想法还是没变?

“没错,黑檀不能没人掌管,在下任帮内大会,我要正式将你推上总坛主的位置,我会要闽贯派人将你在英国住所的东西整理带回来。”

央澄心愤然站起身。“别太过分了。”她不会动怒……他不配她动怒。央澄心大口呼吸空气,借以平顺胸口的怒火,冷洌地道:“要一个女人接掌黑檀,你的手下会服吗?哼,何况要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来接掌,不怕引起内乱?”

他这么做,无非是把她推入万丈深渊,任她成为众人夺坛主位的活镖靶,将自己女儿推入危险的处境,真是狠心。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血脉,黑檀不由你接手,难道要它落入外人手中?”

“现在倒认清我是你女儿了,妈妈在世时,你是怎么说的……‘我央森文多的是义子,不屑你生的女儿。’,你是这么和妈妈说的不是吗?义子多的是,黑檀的总坛主让他们去接,我不屑。”

犹记得,那天寒风刺骨,她匆匆从学校回家,却莫名卷入父母亲的争吵中,她的父亲便将所有怒气全出在她身上,扯着她一身湿淋淋的衣服,以鄙夷的眼光大声喝斥她身为女儿身的低贱。

母亲的低吟哭泣,他全视而不见,他是怎样的冷血无情!

“澄心……”央森文伸出颤抖的手,有些后悔以前的作为。今天若不是有人企图打击黑檀,他不会那么早将位置让给澄心,若不是为了振兴帮内,他不会看着女儿身陷残酷世界。

甩开伸出的懊悔之手,央澄心面无表情地道:“你早就失去我这个女儿了,不需要再演戏。”她将手插进裤袋,倾身靠近央森文。“若你以为我接手后,黑檀就会振兴,那你就错了,我会毁了它,就如同你毁了我和妈妈的一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家毁人亡。”

她不会忘了母亲的死,永远不会!

“澄心!”央森文不相信眼前这个满怀仇恨、一身冰冷无情的女孩是他的女儿,也从不知道,他唯一的女儿竟是这般仇视他、鄙夷一切。

第二章

让我忘不了的,是你的容颜、你的美艳和你身上的香气~

他是个白痴!

井拉紧大衣领口,全身都在颤抖,而真正让他心灰意冷的,是找不到央澄心。

他早该留住她的!双足踏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深深地陷入冰冷。

早在隔天被翟无恩吵醒后,他便跑到央澄心的学校来,问了好多人,却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因为那天之后,她就没去学校了。

他不禁又想起那一夜的缠绵,他太过激烈了,早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心智却被愤怒蒙蔽,毫不怜惜地在她幽窄的小径里驰骋、抽送,他该放慢速度的。

但一想到她对于清白这么的看轻,一想到只要是能满足她的欲望就谁都不挑,他一颗心便装满醋意、愤意满满的怒火就油然而生,才会不顾她是第一次而愤然在她身上发泄。

他真是该死!她会累、隔天无法上课那是正常的。

但是,一连两三天他都在校园里等待她的出现,等着见到她美丽的身影,偏偏她却像消失般,不曾在校园里出现,问了和她同系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处,对于她的失踪,他无解,却担心。

寒风刺骨、天降大雪,冷飕的风正面吹袭,他冷得直打哆嗦,唇瓣也变了色,深紫的双瓣紧咬着,忍受这难过的气温。

他受不了了!

正当井冷得受不了,觉得自己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时,身旁突然驶近一部轿车,车里的人摇下车窗。

“安瑟!”

井转过头。“无恩?”

“快上车!”翟无恩急迫地催促。

井快速奔进车里,待将车门关上,翟无恩连忙往前开。在这种天气里,如果车子停下来太久,就很难再发动了,等于直接让车子冬眠在这儿。

翟无恩将暖气开到最强,车内马上暖烘烘。

“你怎么会在这里?”井将手伸到送风口,对着缓缓送出的暖气取暖。

“路过,我才想问你,这几天你又没去上课,是真打算被踢出学校是吗?”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央澄心……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有什么事比学业重要?教授已经快发火了,还有你的卫星导航,进度再不加快,等到教授审查进度你就知道了。”

“到那时再说。”当手指的冰冷不再,井撇头问:“你要去哪里?”

“回学校。”翟无恩倏地露出怀疑的笑容。“你去找央澄心了是吧?”

井投来多事的眼神。

“我告诉你,你找不到她的。”话才落下,他的袖子马上被井揪住。

“你知道她在哪儿!?告诉我!”狗屎!早知道就直接问无恩。

“她回香港去了,连这边的学业都停止了,我想她是不会再回英国来了。”早知道安瑟会跑来找央澄心,为了朋友,他算是最无怨无悔的一个,早就替他打听好央澄心的行踪,当然也知道她休学回香港的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井突然感觉全身无力。

“三天前——啊——”

车子猛然打滑,结实撞上一旁人行道上的垃圾筒,翟无恩的衣领被井紧紧揪住,井一脸暴怒地瞪着他。

“三天前的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难怪他会生气,明明知道他最恨下雪的伦敦,居然还让他在大雪纷飞的冷天里奔波。“该死的你!”

“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开车,你正坐在一辆行驶中的车子里?”真是他妈的!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在雪地里受冻?”瞪大的眼睛透着一丝危险。

“你讲点道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要不是看你似乎爱上她,我需要到处去打听吗?何况,一扯到央澄心,你几乎没有理性,甚至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真不知道,这已是第几次被安瑟这家伙扯着衣领,这小子越来越危险。

井松开手,无力地靠上椅背。无恩说得没错,自从认识央澄心,他的脾气变得连自己都不敢领教,她已经掌控了他所有的情感、理性,奇妙的是,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度过一夜缠绵。

而她就是有这魔力扰乱他的一切自制力,就连无恩这样推心置腹的好友,他都能一个克制不住便揪住他的领口来个大声咆哮。

无恩是比他清醒多了,将他所有行为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他还不敢承认自己真的是爱上央澄心,但无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敲醒他,明白的告诉他,他的行为像什么——一个被爱支配的男人。

“你会去找她吗?”翟无恩靠着方向盘,让自己能够将安瑟那被爱玩弄的糗态看得更清楚。

“找她……”他没想过这问题,没想过若她回香港去,他是否也会追去,他从没预想过这样的情况。

“既然这么喜欢她,难道你不想追她追到香港去?”翟无恩望着安瑟一脸犹豫。“你这人真是奇怪,既然明白自己是爱她的,又为什么要犹豫?爱她就放胆去追呀!”

真是奇怪。

“无恩,你当然能说得那么轻松,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她那般冷酷,毫不考虑就追去,他怕自己会受到伤害,如同那晚缠绵后,她带给他的耻辱;竟然当着他的面甩下几张钞票,她将他们之间美好的激情看成什么了?一夜情?露水姻缘?

还是她买来发泄欲望、开苞的工具?

“不知道她什么?反正我只能说,不追去,将来会后悔的是你。”反正对他翟无恩来说,求爱地点不在英国改在香港,损失的也只是少看了场精彩的求爱戏而已。

“我……”

井想说的话被腕上发出的异响打断,他赶紧按下按钮让通讯器停止发出声响。

翟无恩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那是什么?”他朝安瑟手上的通讯器努了努嘴。

“没什么,定时器,提醒我时间。”

翟无恩有些怀疑,却又不想多问。反正,少知道别人一些事,就是替自己少掉一些无谓的烦恼,可以延年益寿。

“你自己多想想,若真的喜欢她,自己要跨出那一步主动去追求。别忘了,央澄心长得可是国色天香,多的是男人想把她……”当然,他也曾想过,但他不喜欢那种冷艳美人,虽然漂亮、美丽,却冷得像冰库,他怕他会在这寒风刺骨的大雪天里被她冻成一根冰棒。

井望着窗外大雪。

想想……他是喜欢她,但是,在她眼中,他又算什么?

究竟遭遇了什么挫折、什么事,才会让她变得这般冷绝,连个笑容都没有?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值得她高兴的事,没有能为她带来快乐的事吗?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除了学校、姓名外,她的一切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神秘、无法进入的世界;没有朋友、不和任何人交谈、不和别人深交,今年即将毕业,在求学这几年里,难道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或者说,是她不和人打交道?

在她的身畔,只有那随身的跟从,她究竟处在什么样的世界,竟需要随从跟在左右,在几年求学生涯从不离侧?

央澄心,身世成谜,令他为之倾倒的美丽女子。他要了解她,他会了解的,会走进她封闭的世界,分享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得到她的人、心,这将是他终其一生的追求,他了解、彻底明白自己做这决定的决心,因为……

※※※

“通知井了吗?”星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享受日光浴,还好小岛位置接近赤道,所以终年都是夏天,他这个人最怕冬天了。

“通知是通知了,不过他到现在还没回复。”该不会是他技术差吧?

“没回!?”室从泳池里探出头。好不容易打发了高野,她才能得到这次出任务的机会,那个该死的井如果害她没得玩,他就是皮在痒了!不过,还是得先看看任务的危险程度再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我已经将讯息传送出去了。”

“那到底是……”这小子,真的是皮在痒了。室跃身从泳池里起来,拿起桌上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星突然卟哧一声大笑。

“你笑什么?”室愤然将身子抛向躺椅,抹起防晒油。她现在心情很不爽。

“我笑井他可能正陶醉在温柔乡里,舍不得抽身。”话说完,又是一阵低笑。

“你少下流了,谁像你一样,成天只想着做那种事!”一旁的路绮红了脸。

“是呀是呀,也不知道陪我做那种事的是谁。”

“艾文!”路绮放声大吼。

星仍然笑不可遏,缩在躺椅里呵笑不止。

“好了,我再联络一次看看好了。”壁将发讯器打开,输入一连串号码。

“等一下,我来。”星忽然将壁面前的发讯器转移到他面前,快速输入数字,连续按下好几个按钮。

壁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按那么多下?”

星笑道:“知道什么叫连Call吗?”非把井从女人的胸脯里吵起来不可!

“你太坏了你!”室突然心情大好,同情起井的遭遇。

“坏?我倒不觉得。这是应该的,谁教井放着正事不做,躲在女人的胸脯里有什么出息。”星又按了好多下按钮。

“你别说得那么明白好不好,听了很恶心耶。”路绮直皱眉。

“那你把耳朵遮起来,我晚上再实际做给你看。”

“艾文!”他一定得把她闹得脸红脖子粗、羞愧得无地自容才甘愿是吗?路绮决定不理星。

倏然,断断续续的哗声由远而近,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震撼,一路不停地鸣叫。众人望向声音的源头,隔了几秒,一道黑色身影占据众人视线,也让众人瞬间倒抽口气。

“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室极力掩饰想笑的冲动。

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井按下通讯器按钮。“是谁……”话还没说清楚,腕上的通讯器又响了,他臭着一张脸将通讯器关掉,'奇+书+网'然后又响,连续响了数次,井真的火大了,气冲冲地将通讯器拔掉甩往地上。“该死!是谁?是谁Call的?”狗屎!找不到央澄心已经很郁闷了,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拿通讯器开玩笑!

没有人敢出声,直觉认为井今天的脾气稍微大了点,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样。

平常,他一向嬉闹惯了,应该不会对今天这种玩笑发火;而且井的脾气也算不错,不会像星那样,照三餐发火,只要不去犯到他,他是绝少开炮。

不过今天……他的火气似乎稍大了些。

“说啊!狗屎!”井气得挥手打翻一旁的椅子,手中的行李也被他甩在地上,行李箱没关好,打翻了一地的衣服。

“井,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壁冷静地规劝。

“妈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开小艇,一只手要开船、另一只手还要关通讯器,我没撞上暗礁不知道是老天有眼还是命不该绝!”他支着额际在椅子上坐下,一脸气

愤。

“我们怎么知道,发了一次讯号给你,你不回;好,那我们就再发一次,连续两次你都不回,怕你没收到,我们才想发更多的讯号,谁晓得你在开船。”星一副不怕死地回道,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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