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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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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华人不多,即使有,也不会说中文。」

金瓶诧异,「你们不是华人,嘎,你俩是印度人?」

他们笑作一团。

是,也有开心的时候,玉露把浴室与厨房用品放好,二话不说,先煮下一锅鸡粥,民以食为天。

金瓶站在露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来,我们三人去逛科技市场。」

「秦聪,只有你才有兴趣。」

「我送一部显示器可戴在头上的私人电脑给你,主机只手掌大,轻巧无比。」

金瓶笑,「是,戴上烦恼全无,步步高升,姻缘美满,五世其昌。」

「师兄,我陪你。」

「你俩小心一点。」

秦聪忽然转过头来,温柔地答:「知道了,小母亲。」

玉露换件衣服,戴上鸭舌帽与师兄出去。

金瓶轻轻走到邻舍,敲两下门,她与他早已约好。

隔壁公寓门打开,沈镜华笑看出来,他光看上身,正在听音乐,金瓶一侧耳,知道是黄河大合唱。

她轻轻坐下来,不知不觉,他们越走越远,不知几时才可以返回家乡。

沈君套上衬衫,斟一杯香槟给她。

金瓶说:「告诉我多一点。」

「我比你大八岁,从前有过许多女友,我一向不喜欢小女孩,这次真例外,女性对我有口皆碑。」

「不不,不是这些。」金瓶微笑。

「婚后我会立刻拨一笔产业到你手中,随便你要不要孩子。」

「镜华,他们还在人世吗?」

沈镜华一怔,「谁?」

「我的生父母。」

终于开口了,沈君凝视她,这美丽而可怜的女子。

「是,他们还在。」

「住在什么地方?」

「刚刚打探到,就在附近一个叫美景的地方。」

「良辰美景,没想到洋人也讲究这一套,请带我去探访他们。」

「茂茂然怎样上门?」沈镜华搔头。

「屋主人做什么职业?」

「是华盛顿大学哲学系教授,这样吧,你冒充从前的学生可好?」

「幸亏你那么聪明。」金瓶揶揄他。

「那我扮什么?」

「你太漂亮了,不像学生,你肯剃平头否?」

「为你,赴汤蹈火,有何不可。」

「哗,不敢当,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

「金瓶,对不起。」

「无端端道什么歉?」

「我不该把你身世告诉你,扰你心神。」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迟不早,你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你背后,也有主脑吧。」

「是,大家都想瓦解王其苓集团,她不劳而获,惹人眼红,你是首徒,你一走,她便等于少一条手臂。」

金瓶嗤一声,「我们这种机械手臂,要多少有多少。」

「那么,你更不必介怀。」

「我与师傅,有奇异感情。」

「全无必要,她不过是一个江湖客,老奸巨滑,老谋深算。」

金瓶把食指放唇边,嘘了一声。

「师傅可没有说你家一个字坏话。」

沈镜华不出声,姜是老的辣。

「让我们到美景地去吧。」

他点点头。

门外停着一辆小房车,他把它驶上公路,开上山,不久到了一个鸟语花香,对牢蔚蓝色海湾的住宅区。

金瓶噫地一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她对这蓝天白云有极大好感。

「怎么了?」

「我在梦中,来过这里多次,梦见自己拥有一间小小红瓦顶平房,丈夫孩子正在家里等我。」

「那也不难。」

「别取笑我了。」

车子停在一所平房前,果然是红砖瓦,乳白墙,整个花园都是玫瑰,花架子上吊看喂蜂鸟的蜜水瓶。

金瓶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相信有真人住在屋里,只怕一开门,童话中小矮人会走出来。

沈君带看水果糖果,他大胆伸手按铃。

一只狗吠了起来。

不到片刻有脚步声,有人扬声,「门未锁,请进来。」

沈君依言推开门。

金瓶已经泪盈于睫。

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笑看迎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土生儿,他身后跟看一只金毛寻回犬,手中抱看篮球。

「找我母亲?我是家活,你们好。」

金瓶点点头。

「她就下来,你们请坐。」

一人一犬出去了。

倘若一切是真的,他应是她兄弟,可是比她大还是比她小?看不出来。

这时,一位太太下褛来,不约而同,与他们一样,穿看白衬衫卡其裤。

她脸容端庄,神色可亲,但是头发却早白了,「你们找齐教授?」

如果一切是真的,金瓶应当姓齐。

金瓶唯唯喏喏。

「这位同学有点面善。」

是,金瓶觉得齐太太的五官同她真有七分相像。

但是齐太太一点怀疑也无,也许她已心死,也许在她记忆中,失去的女儿永远只得两三岁大,同眼前少女没关系。

「齐教授到旧金山开会,明日回来。」

金瓶点点头。

「你们有事吗?」

有人自楼梯下来,「妈,我借你珠耳环一用。」

金瓶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十多岁少女,衣看时髦,蹦蹦跳跳走过来,朝客人打个招呼,已经消失在门口。

金瓶呆半晌,忽然说:「那我们告辞了。」她黯然低头。

沈镜华扬起一条眉毛,屋里已没有旁人,这是说话的好机会,金瓶为什么不开口?

「明天下午可有空?请来用茶。」

金瓶却问:「刚才那少女,叫什么名字,有多大?」

「那是家良,已经十七岁了,还孩子气得紧。」

「家活可是要大一点?」

「家活十九。」

呵,是她的亲弟妹。

这时,沈镜华咳嗽一声,提醒她发问。

金瓶却轻轻税:「打扰了。」

齐太太送他们出门口。

  第4章

在门口,镜华怪她,「你这个人。」

金瓶默不作声,拉开车门上车。

「你大可乘机问:齐太太你只得一子一女,还有无其它孩子?」

金瓶抬起头,「镜华,你也看得出来,齐太太已没有其它孩子。」

沈君明敏,立刻明白这话,噤声。

「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忘记我。」

「可是,现在你回来了,瞎子也知道你们是一家人,齐家活齐家良简直是比你大几码的印子。」

「是,真相像。」

「一家团圆岂不是好事?」

「他们已经搬了家,两岁的我,如何找得到这样遥远的家?」

「你已经二十岁了。」

金瓶惨淡地笑,「不,在我记忆中,我永远只得两岁,赤足,脚底长了老茧,剃光头,脑顶长满恶癣,四处找我的家。」

沈镜华黯然,「金瓶,你——」

「她的头发像银丝般,可是剪得很短,梳理得很漂亮。」她在形容齐太太,声音中带着爱慕。

「我送你回家。」

「不,我肚子奇饿,想大吃一顿。」

一个人悲怆或快乐过度,均有奇异反应。

那天回到公寓,秦聪已经回来。

「我已经考进微软,明日上班,面试题目是:如何挽回本公司受损的声誉。」

金瓶不出声。

她忽然呕吐起来。

秦聪扑过去扶住她。

玉露连忙帮她清洁。

金瓶躺沙发上,一声不响。

片刻,相熟的中医师来了,诊治过,说是连日劳累,加上积郁,又水土不服,留下药方。

秦聪立刻出外配药,不消片刻,家里药香扑鼻。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回来就病。」

金瓶却说:「你打算怎样挽救微软?」

「我同他们说,最简单做法是大量捐款到第三世界,发财立品嘛,举个例,非洲人患昏睡病,无人捐赠药苗,死亡率高企,同样的药种,却用来发展女性脱毛膏,大肆刊登广告图利,多么荒谬。」

秦聪仍然笑嘻嘻。

「说得真好,探到虚实没有?」

「不必太快完事,免得客人以为太过容易,物非所值。」

金瓶拿着一本书进寝室去。

哪里看得进去,一行行字像是会跳跃似,玉露煎好药斟出来给她,既甘又苦,但落胃已经舒服一半。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

玉露轻轻税:「我到大学园舍去看过,真是一个好地方,最大特色是静,绿荫深处才有学生三三两两喁喁细语,图书馆像是学子崇拜的地方,高大庄严,能成为他们一分子就好了。」

金瓶还来不及回答,一歪头就睡着了。

玉露替她盖上薄被。

秦聪在门旁怜惜地说:「这金瓶,总比别人多思多想。」

玉露口气忽然像个大人,她这样说,「你疼爱她是这样说,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秦聪不出声。

「说她聪明呢,有时料事如神,恍如半仙,可是眼前的事,却又胡涂得很。」

秦聪走到露台坐下。

玉露冷冷说:「至今她不知我同你的关系。」

秦聪骤然转过身子来,「你想她知道,那还不容易,跑到山上,大声叫下来,全城人都听见。」

玉露不响,孩子气的脸上露出不忿苦涩之意。

秦聪取过外套出去了。

玉露走进房去,看着师姐,轻轻税:「你比我聪明,比我漂亮,比我能干,什么都胜我三分,你走呀,走呀,你离开师门,我才能脱离你的阴影。」

她学着师傅的声音,唯妙唯肖,有种阴森的感觉,「唉,玉露,这就不对了,下手还是太重,让金瓶做一次给你看。」

接着,她坐下来,眼睛里充满寂寥。

金瓶睡了整天,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早上,秦聪起来上班。

她对金瓶说:「索性在微软工作,也能养家活儿。」

他也向往正常人生活。

金瓶淡淡微笑。

「只不过天天大清早起来,唇焦舌燥。」他又恋恋旧生活。

「接待处的吉赛儿,已经问我今午可有空。」

「那多好。」金瓶笑了。

「你好象完全不妒忌。」

金瓶点头,「这的确是我的最大缺点。」

玉露揶揄说:「但愿我有师姐这样的涵养。」

下午,金瓶到隔邻找沈镜华,他一早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门。

「昨日可是不舒服?我闻到药香。」

一板之隔,都知道了。

「你若想去见齐教授,我陪你。」

「你读我心思,像读一本书一样。」

他也感慨,「我也是第一次读书,查字典,背生字,十分辛苦,真没想到有今天。」

金瓶陪笑。

「家长催我回家,生意上出了些问题,又有争地盘事件。」

「可会动刀动枪?」

他不再回答:「我明天早上走,有空再来看你。」

他们到了齐家,才发觉是一个茶会,有十多廿名同学在场,庆祝齐教授得了某一个国际奖项。

他们合资送了一只水晶玻璃纸镇,蔚蓝色,是地球模型,五大洲很清晰,上空浮着白云,金瓶握手中爱不释手。

她与沈镜华混在学生群中,没人发觉他们不是齐教授的学生。

齐础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欧亚混血儿,年纪不小了,仍然身型潇洒,健谈、爽朗。

他对金瓶没有印象,可是一见就有好感,他说:「你是九八年陈美霓的门生吧,美霓教学最严,名师出高徒。」

一个女同学马上说:「真不幸,这个老师会数功课字数。」

随即又有男同学过来笑说:「陈师最挑剔,把我们当小孩,每次交功课,就唱名字:谁谁谁还欠三篇,令她失望,再欠多一篇,休想毕业。」

大家笑个不已。

金瓶艳羡他们的青春无忧。

「师母呢,」金瓶问:「家活家良呢。」

金瓶忽然鼓起勇气,「齐教授,你还有其它的孩子吗?」

齐础一怔,轻轻坐下,把啤酒放在一角。

「背后有人议论吗?」

「不,我——」

「是,我还有一个孩子,今年十月就满廿一岁,但是,多年之前,我已失去她,她患病不治。」

「呵,多么不幸,她叫什么名宇?」

「她叫家宁。」

「你可想念这个孩子?」

齐础抬起头来,看看远处,缓缓答:「每一日。」

金瓶点点头。

那边有同学叫她:「吃蛋糕了。」

沈镜华在她身边说:「别吃太多,当心胃纳。」

真的,一个人做什么不用量力而为呢。

他俩轻自从后门溜走。

沈君说:「终于问清楚了。」

「多谢你帮忙,原来,我本名叫齐家宁,假使住在红瓦顶屋里长大,会同那班年轻人一般生活。」

「为什么不等齐太太回来?」

「两个人都见过了,我已心足。」

沈镜华点点头,把车驶走。

金瓶把脸埋在臂弯里,任由风吹看头发,直至有点晕眩。

他送她到门口,「好好保重。」

傍晚,是玉露先回来,把一叠文件自背囊里抖出来。

哗,像一本电话本子那么厚。

奇是奇在那样庞大的电脑科技公司会议记录竟用手写,各种字体都有:媚秀、潦草、粗线条、美术式……蔚为奇观。

玉露说:「他们怕储存在电脑总有骇客会有本事窃看,改用原始方式,最为安全。」

「这里都是证据?」

「是,你看:主席说,非得收购昆士兰,叫做一网打尽,又,同洛克力说明,不予合作的话,死路一条,这种口气,还不算托拉斯?」

「秦聪怎么还未回来?」

门一响,他笑嘻嘻回来,手上挽看公文包,重叠叠,一看就知道里头还有同类文件。

「一拿拿那么多,人家不会疑心?」

「我已用影印本塞着空位,一时无人发觉,他们只把文件搁在茶水间邻房,真正草率,我还以为收在主席的夹万里。」

玉露忽然好奇,「夹万里收着什么?」

「不准节外生枝。」

「今晚主席请伙计到他家去参观,各人可带一名家眷。」

玉露不出声,金瓶转头对她说:「你去见识一下。」

「我们三人都可以去,我已经复制了请帖。」他取出来扬一扬。

不是请帖问题,金瓶不想两个女生跟看一个男人走。

「你也有好奇心吧。」

那晚,他们三人到了豪宅门口,金瓶低头一看,讶异地说:「这么丑」,大屋占据整个山头,像只伏在地上的怪兽,深灰色,虎视耽耽,可见财富与品味确是两回事。

人客纷纷到达,排队在门口等保安检查核对帖子,请帖上有一条磁带,对秦聪来说,在电脑名单上加多一个名字,举手之劳。

他们顺利过关。

一进大门,金瓶看见大堂内放着一座两层楼高的机器,不禁脱口问道:「这是什么?」

身边一个男客说:「十九世纪的蒸汽机。」

金瓶笑出来,「把这个放在家里,真是个怪人。」

「我是法律组的孟颖,请问你是——」

「我是齐家宁。」

「我带你四处参观,一这屋子三万多平方呎,平日只开放八千多呎,还有许多地方在装修中,主席今晚不在,他应大法官召到首府聆讯垄断事件,最近也真寝食难安。」

「听说屋内有许多机关。」

「传媒渲染罢了,书房里的确有一道秘门。」

「呵,通往何处?」

「请随我来。」

推开书房门,只见皮沙发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拥吻,对他们视而不见。

金瓶微笑,「的确不易找到接吻的地方。」

盂颖忍不住笑出来。

书房像一座小型图书馆,其中一座书架子轻轻一推,自动滑开,两人钻进去,走下楼梯,原来是一间庞大的车房。

车房内停看两架直升机。

「这是一间飞机库!」

「给你讲对了,他小时候,母亲老是同他说:『勿把遥控直升机携到屋内』,所以现在他建造这个车房。」

「幼时他是个顽童吧。」

「因此一直有顽劣儿聪明这个传说。」

车房门打开,外头是一个飞机坪,再出去,是私人码头。

这一夜满天星斗,金瓶仰起头,「看,猎户星座的腰带多么明亮。」

「我带了酒来。」

这个叫孟颖的年轻律师自外套口袋取出两瓶小小香槟,开了瓶塞,放入吸管,递一支给金瓶。

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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