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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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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迦蓝随即面色一改,像只被弃的猫儿般,可怜兮兮地掩着脸庞,「呜呜……你欺负我……“
「哇拷!以为女人的眼泪就比较值钱啊?」他老兄怪腔怪调地叫,「装哭要是有用的话,下次我再见到你时,我不但比你有诚意的真哭给你看,我还给你流两桶货真价实的泪水先!」
啧,这么不给面子?
装哭举动霎时僵止的迦蓝,慢吞吞地自手中抬起脸来,以目光戳刺向意志甚是坚定的霍飞卿许久,再转首看着坐在她身旁的酒客,寻求他们的奥援。
坐在她左手边的酒客,不好意思地搔着发,「抱歉,他不但比你狠,实际状况好像也比你可怜一点。」
她倔着小嘴直在嘴边咕哝,「可恶的中年人……」
「大门在那里。」耳朵甚尖的霍飞卿,又再次不讲情面地驱逐她,“快走,不送!”
不想在人前继续碰钉子的迦蓝,气闷地扁着嘴,一言不发地离开吧台走向店门。
「你都是这样对付美女的吗?」被拒的女主角一走,直在心底替霍飞卿惋惜不已的老酒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著他。
“你有什么高见?」心情恶劣的霍飞卿,一把将冰钻给插在桌面上,将超强飓风尾扫向那些都心有戚戚焉的酒客们。
“没有!」一班无辜的路人甲乙,纷纷赶紧举手示诚。
“小高。」他郁闷地对负责外场的高居正弹弹指,”过来帮我顶一下,我到外面抽根烟。“
也不管整个酒吧的气氛都因他而变得不太对劲,霍飞卿迳自离开了吧台,打开后门走到巷子里,站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真好,终于摆脱她了……
他如释重负地沉沉吐了口气,蓦地,左边的臂上忽地一暖,他纳闷咬着烟低首看过去,就见以十指紧紧将他抓住的迦蓝,正静静地仰首看著他。
“咳!」冷不防被吓到的他,当下止不住地呛咳了起来,「咳咳咳……”
凉凉地看他咳得上气下接下气,暗爽在心底的迦蓝,只是微微扬高了一双柳眉,而咳了好半天才顺过气来的霍飞卿,马上将手臂一收,转身走进小巷里,当他听见理所当然又跟上他的脚步声自后头传来时,他索性在巷子里绕起圈子。
可,都来来回回绕了巷口好几圈,他却还是甩不掉背后的跟踪者,拒绝再跟她玩下去的霍飞卿,忍不住回头对她大叫,「不要像背后灵一样跟着我!」
不跟就不跟。
相当有志气的迦蓝,当下止住了脚步往巷旁的墙壁一靠,大方地摊着掌让他走人,而已经是满肚子火药的霍飞卿,则是把握这个机会赶紧闪人躲进店内。
在接下来的上班时间内,被烦得草木皆兵的霍飞卿,不时警戒地瞪着店内的所有出入口,就怕她又偷溜或偷渡进来。整个人神经紧绷地撑了一晚,直到在下班前都没再见到她进来后,他才稍稍放心,以为她终于知难而退了。
只是,这个想法只到他下班走出店门时为止。
“你还在?”没想到她竟等在外头守株待免,他重重地垮下两眉,疲惫不堪地抚着额。
“拜托,一杯就好。」站在外头等他,等得两脚发酸发麻的迦蓝,见他终于出来了,忙不迭地再次走上前向他陈情。
“别想。”拒意甚是坚定,从没有动摇过的霍飞卿,迳自绕过她,跨开了长腿往不远处的停车场前进,在发现她又跟上来时,他忍不住快步疾走,愈走愈快、愈走愈赌气,最后干脆在午夜的街道上飞奔起来,想一劳永逸地甩掉她。
但他忘了,他所捡到的这个灰姑娘,她跑起来的速度有多快。
聆听着自己奔驰的呼吸和心跳,在不断侧退的街景中拚命奔跑的霍飞卿,不经意往旁一望,突然发觉有一道相当熟悉的身影,不但轻轻松松超越过他,还不忘在跑过头时回头朝他挥挥手。
又跑得比他快……
“你……你……」喘喘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在被人拦下来后,低垂着头两手按着膝说不出话之际,只能恼恨地瞪着有双飞毛腿的她。
“我只要喝一杯就好了。」迦蓝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乱,只是低垂着两眉,状似非常需要同情地弯腰看著他。
“然后再由我把你扛回家吗?谢了!」终于喘完也休息够的霍飞卿,直起腰杆,再一次把拒绝掷到她脸上。
“我……」她忙不迭地跟在又准备走人的他身后。
很会记仇的他不忘回头提醒,「还有,每次你的酒钱都是我帮你付的!“
“这次我先付钱。」她边走在他的身旁,边自背包里找出钱包递给他。
“我没时间陪小朋友玩闹,你给我早点回家睡觉。」已经走至停车位的他,在把她的钱包塞回她的背包里后,一鼓作气地将她给推得远远的。
「拜托你嘛,就当是做件好事。」在他已经将车钥插进钥匙孔里时,她连忙示弱地摆出一副恳求的模样。
「没兴趣!」有一就有二,都已经有了三次扛她回家的纪录了,他再也不愿继续创造下去。
弯身钻进车内的霍飞卿,才拉着安全带准备系上时,赫然发现她也自另一个车门上了车,坐在他的身旁自动自发地与他做出相同的动作。
他差点气结,「喂!你别那么大方行不行?」也才只睡过三次,他们俩根本就不熟好不好?不要对他那么放心啦!
一根纤指摆在他的面前,「好嘛,一杯?」她才没去考虑那么多,更何况在知道他也认识她老姊后,她更是不把他当成什么危险人物、
「你到底烦不烦哪?」拒绝的大掌再度推开她。
迦蓝委委屈屈地对他皱着眉,「你怎么能够理解一个每到夏季就失眠的人的心情?“等他有朝一日,也有过失眠这种切身之痛时,他就知道想睡又不能睡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他眉头的深锁度远比她的还来得严重,「你又怎么能够理解一个每晚都要扛着一个醉鬼回家的人的心情?」等她有朝一日,也遇上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楚,只能把闷亏全都吞下的情况时,她就知道想甩却甩下掉麻烦是怎样的一种酷刑。
两相对峙中,他们谁也不让谁地大眼瞪著小眼,直至给人添麻烦的迦蓝败阵下来,霍飞卿这才在路灯的映照下,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黑眼圈,好像比上一次看她时更严重了些。
“帮个忙啦……」做最后一次挣扎之余,她高举起一掌向他发誓,”这次我只喝一口,一口就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当场醉死,我一定会撑到回家睡觉!“
他烦躁地搔着发。啧,以这个小妮子缠人的功力看来,再不想个办法打发她,他相信,她一定会没完没了地继续跟他磨下去,都已经几点了,他究竟还要不要回家休息睡觉?
“哇!」烦到一个顶点,他忽地大叹一声,然后闷头不语地开门走下车,迦蓝见了,两眼焕然有亮,连忙也跟在他的后头追上去。
直接回到酒吧前拉开铁门的霍飞卿,走进店里后,大步大步地走进吧台里,动作飞快地调了一杯她喝了三次的酒,重重将它放上吧台后,他走至她的身后,自暴自弃地伸出两手做奸准备动作。
缠了一晚终于缠到一杯琼浆玉液的迦蓝,迫不及待地咽了咽口水,感激地将它捧来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儿后,仰首咕噜咕噜将它灌下,然后,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倒。
将她捞个正着的霍飞卿,忍不住对自己喃喃咒念,「自作孽……」
在这天凌晨,霍飞卿于於明白,近来衰神频频上身的他,不但倒楣得在酒吧里捡到了一个灰姑娘,而这个灰姑娘还是……
很麻烦,很麻烦的那一种。
* * *
扰人安眠的电铃在夜半时分响起,黑漆寂静的公寓,在按铃人不放弃的铃声中终于亮起了几盏灯。
「都这么晚了……」三更半夜被吵醒的叶豆蔻,爱困地揉着眼走出房门。
「谁呀?」也被吵醒的文蔚,满腹不悦地来到墙角按下对讲机。
「送货的。」
送货?在大半夜?
两个睡意浓厚的女人不解地看了看彼此,而后一前一后地走下二楼,一块站在大门前,各自拿好放在门边的球棒后,数完一二三便猛力打开大门。
路灯下,一个脸孔相当面善的男子,定立她们的家门前不动。
「霍大牙医,你三更半夜来按人家的门铃做什么?“眯着眼把来者认出来后,文蔚首先就对着他开炮。
“请叶小姐签收。」霍飞卿不慌下忙地转了个身,让她们看清楚他扛放在肩头上的小醉鬼是谁。
“迦蓝!」赫然发现被他扛在危上的是自家妹子后,叶豆蔻所有睡意全都被逼退,当下再清醒不过。
「她睡着了,叫不醒的。」早就已经习惯的霍飞卿,摇了摇肩上的迦蓝佐证他的话。
不了解来龙去脉的文蔚皱著眉,「先把她弄进来再说。」又是一身的酒气,这个小妮子到底是被灌了几杯酒呀?
「你是怎么让她睡着的?」当霍飞卿将迦蓝扛上二楼,并将她放在沙发上后,叶豆蔻百思不解地看着居然能在夏天睡着的亲妹。
他揉揉酸涩的肩头,「我给她喝了一杯酒。」
「只有一杯?」正拿著湿毛巾帮迦蓝擦脸的文蔚,有些意外地回首。
「嗯。」只想回家睡觉的霍飞卿,朝她们俩挥挥手,「人我已经送到了,晚安。“
当他跨步离开二楼的客厅后,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叶豆蔻,突地一骨碌站起,飞快地跑下楼去追人。
“豆蔻?”文蔚愣瞪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在有些了解她的心思后,也跟着匆匆追下楼。
「等等……」赶在他上车前追上他的叶豆蔻,对他直挥着手留人。
「还有事?“正准备坐进车里的霍飞卿,意外地看着这两个把迦蓝弃之不顾的女人。
叶豆蔻只想理清这点,「你真的只让她喝了一杯而已?」迦蓝治了那么多年的失眠症,会因一杯酒而治愈?
「没错。」他点点头。
文蔚也小心翼翼地求证,「这样她就睡着了?」怪不得前阵子老看迦蓝带了瓶瓶罐罐到公司去喝。
「对。」有些不耐烦的他开始打起哈欠。
发言简短的审问到此为止,两个同住了多年深有默契的女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后,随即整齐地转首看向他。
“你们……」嗅到图谋气味的霍飞卿,不怀期待地拉长了音调,”那个眼神是代表什么意思?」
「霍大牙医。」叶豆蔻首先一改对他防备的前态,笑意可掬地一手搭上他的肩。
「嗯哼?」怎么她们愈看愈像是夜半出没的黄鼠狼?
“有空聊聊吗?」文蔚也将先前对他的偏见和不友善,全都暂时扔到垃圾筒里,相当热络地搭上另一边的肩头。
人情密云突地罩顶的他,不安地吐出拒绝,「这么晚,不方便吧?」
「不。」她们异口同声地应着,「很方便,太方便了。」
* * *
「昨天我不是已经拒绝你姊了吗?」才刚上班腹内火药就连环爆炸的霍飞卿,摆着一脸恶相直冲着又来找他麻烦的不速之客。
「拒绝我姊什么?」再次出现在酒吧内的迦蓝,心情愉快地坐在高脚椅上晃着修长的美腿。
他恶声恶气地吼向她,「再当你的保母!」两个叶氏姊妹,外加一个文蔚,就是害得他昨晚严重失眠的主因。
也不知道叶豆蔻究竟在想些什么,妹妹被人扛到她家,她不但不找自己的妹妹兴师问罪,反而遗像在推销灾难似的,巴不得能快点把那个小妮子塞给别人照顾,说什么以后那个小朋友要是又喝醉了,就不必那么麻烦的扛到她家去,他只要直接把小朋友扛回自家就行了,文蔚甚至还建议他干脆多收个房客,让这个专找他麻烦的小醉鬼直接住在他家。
当时他因此而沉默了许久。
后来,发现在场的成年人中,似乎有两个都没把理智带出来后,已经被骚扰够的他,当场义正辞严地拒绝她们的提议,并顺道给她们上了一堂女性自身安全的课程,痛痛快快地骂了那两个不顾迦蓝安危,还把她托给陌生人的姊姊们一顿。然后,他就马上换来了一顿警告。
她们说,她们一向都是很相信他的人格的,当然,也很放心把自家妹妹交给他照料,但,要是她们发现迦蓝少了一根头发,那么他就准备明白,什么叫作女人的可怕。
别闹了,完全讨不到半点好处,碰了一根手指头就等着被追杀,还要他不顾荣辱的照顾一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这种事他当然要拒绝。
他偏抖着眉峰,「为什么你又出现在我这里?“…天亮后,那两个女人没有把他的声明转告她吗?
已经对他的恶相习以为常的迦蓝,丝毫没把他的恫暍看在眼里。
她伸了个懒腰,「我不是来骚扰你的,今天我是来应徵服务生的。“有过昨晚被拒绝的教训后,这回她为求一杯琼浆玉液,可说是下足了工本。
他两手环着胸打回票,「不欢迎。」
「等等。」然而杵在一边旁听了许久的段树人,却开口泼了他一盆冷水,「老板准了,她今天就开始上班。」难得老板愿意让素来阳盛阴衰的月光酒吧招收新血轮,看来这个小醉鬼跟老板好像也有些交情。
霍飞卿险些被呛到,「什么?“
「这里没有女性员工的制服,所以你暂时先穿这件。」段树人边说边把老板指定的衣服交给她,并将她推向休息室的门口,要她先去换衣服,「换完了衣服,就去帮小高打扫外场。」
「好。」心情万里晴空的迦蓝,蹦蹦跳跳地甩着长长的马尾进去换衣服。
「她才二十耶,为什么尹书亚让她在这里工作?」心情无比黑暗的霍飞卿,则是磨牙霍霍地一把拉过段树人的衣领。
“二十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段树人少见多怪地瞥他一眼,而后又摆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对他摊摊两掌,「还有,老板在听完她所要求的那种薪水后,哪有可能不答应她?」
「薪水?」霍飞卿揽著眉心,怎么也想不出她到底是如何打动尹书亚的,「她要求多少?」她该不会直接告诉尹书亚,她愿意用童工,或是工读生的价钱吧?
段树人兴灾乐祸地朝他伸出一指,「打佯后,由霍飞卿所调的酒一杯。」
当下哑口无言的霍飞卿,只能呆呆瞪着那只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手指头。
段树人感慨地拍拍他的肩,「现在可以理解了吧?」那个小妮子的长相,一看就是个标准的少男杀手,更何况拍了不少广告的她还满有名气的,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尹书亚怎么可能不做?
站在原地呆愣的霍飞卿,下一刻,神智全都在那个刚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迦蓝身上醒来。
「等一下!」他用力指向她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裤,和她那露出一截小蛮腰的无袖上衣,「你给她穿这种衣服?」
暴露,暴露,除了暴露还是暴露,那个小妮子平常随便穿穿就够会吸引一些苍蝇蚊子了,再让她在这种地方穿成这样,是想找他的麻烦吗?
段树人缓缓地咧出…抹邪恶的笑,(那是老板指定的。」
那个早该下第二十层地狱的尹书亚……霍飞卿头痛万分地拧著眉心,实在是不太愿意去想像,今晚在开店後,他到底得帮那个小妮子赶跑几匹色狼,才能让她安全下班。
「对了。」想起还有一件事没交代的段树人,边穿起制服边告诉他,一老板刚才有打电话过来,他要我转告你。」
「转告什么?」
「他说,那个美少女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段树人笑咪眯地搭着他的肩,一手指向正在外场扫地的迦蓝。
他面无表情地问:「我是不是就准备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可怕?」
「咦?你都知道嘛。」这么有默契?
霍飞卿翻了翻白眼。
「开店罗!」已经和迦蓝一块把外场整理好的高居正,兴高采烈地站在门口宣布布。
如果他的心情也能像高居正这么好就好了,霍飞卿阴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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