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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皇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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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何以还会有此诡异反应?”值得研究。

“现在怎么办?相公,你的手一直在流血……”

“妳的肩膀也有伤,我先替妳包扎。”

“可那个人……”

“他站在那里也没有冲过来的迹象,就先让他伫着吧。”当然是爱妻的伤势要紧。

简单包扎好两人的剑伤,银发相公沉吟好久地直盯着尸体,像想到了什么,他喃喃道:“还没死透,留着一口气不肯断。”

“什么?”

“妳瞧他的脸色,是毒,而且已经流遍全身,他伤处汩出来的血颜色也变成黑的,按理来说,他应该得死了,但他没有,强留着一口气在诛杀出现在他眼前所有会动的人。”

“是什么缘故让那具尸体──哦不,是半尸体,竟然连死也不愿,硬撑着身躯在杀人?”

“我也很好奇。妳再瞧,他的肉体基本上已到达极限,寻常人早该累瘫过去,但他还能举剑杀人,他最后那口气若是吐出来,他的身躯可能会瞬间断裂,手呀脚的全散满地。”

爱妻倒抽一口凉气,“那代表我们救不了他?”

“我现在是非救他不可。”银发相公一脸认真严肃。

相公好善良呀!相公开始懂得慈悲为怀了!好感动,好感动呀……“他各砍了我们一剑,这笔帐跟死人讨不来,所以他死不得。”冷笑。

“唔……”她白哭白感动了。

“该烦恼的是如何近他的身,将这根迷针送进他的体内。”银发相公手拈着细如发的银针,上头沾的迷药只要一被扎到,就算是头大象也会瞬间倒下。

“一靠近就会被他砍碎的……”

“用丢的也会被他劈开。”方才两颗小石已经告诉他结果了。

“还是我们跟他说道理,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要救他,也许他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斜瞄爱妻一眼,他笑叹,拍拍爱妻的头,没说出口的两个字是──天真。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在无意识人的耳边吠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呀!”爱妻猛击掌,“相公,你知不知道捕兽夹?”

“捕兽夹?知道呀。妳想用捕兽夹逮他?”银发相公失笑,不准备太认真听爱妻的破主意,还是自己再认真想对策比较实际──“不是不是。他是兽,我们是诱饵,而迷针是捕兽夹──你知道的嘛,捕兽夹一定是放在固定地方,我们将迷针排在小道上一整排,再引他过来踩不就好了?”失去意识的人应该不会注意脚下的陷阱吧。

银发相公恍然大悟,喜笑道:“娘子,为夫从不知道妳这么奸──不,聪明耶。”

“嘻嘻。”爱妻被夸得很高兴。

“那么,我们来捕兽吧。”

为了避免那个半尸人没踩到迷针,两夫妻几乎在小道上插满了几千根银亮亮的细针,任凭步伐再大的人也飞跃不过去,只留下几处可以让银发相公蹑脚避开的小缝隙──这是为了当饵去引人过来时,自己能不被迷针扎昏。

然后,捕兽开始。

一切按照两夫妻的计画进行,银发相公甫接近半尸人,半尸人宛如蓦然惊醒,横亘的长剑杀来,银发相公转身就逃,半尸人追上,银发相公大声一喝──“娘子!捂住他的口鼻,护住他那口气!”

“好!”

短短两句话才吼完,半尸人踩进迷针区,瞬间倒下,爱妻飞快以双手上的布巾紧压在半尸人的口鼻上,半点也不敢疏忽,直到相公以好几根针精准扎入半尸人的数处大穴,并且拍拍她发抖的手背,笑着说可以放手,她才用力吁出气息。

“现在就好好料理这头逮着的兽吧。”

银发相公亮出薄利如柳叶的扁刀,开始开肠剖肚──一个人被肢解开来又重新缝合回去,全身的血几乎要被放光,总觉得……相公是在报两剑之仇。可是她不敢言明,虽然她满清楚相公有这类的怪癖。

不过看见半死人的脸色不再泛黑,仍有些惨白,至少看起来像个人了,她也不在意相公爱如何凌虐半死人了。

“相公,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脖子都快断了。”

“喝?!他连脖子都快断了?!”

“是我,缝他缝得我脖子都快断了。”银发相公揉揉自己的颈,爱妻立即奔来,小手替他轻捶发酸的肌肉,他好舒服地玻П兆叛郏硎馨薹獭�

“他这样就没事了吧?”

“毒是小事,但是他运功运得太急躁,反而帮了那些毒一把,让它们流得更彻底。要清除所有的毒性恐怕得花上两个月,我猜测那些毒多多少少会影响他的视觉或听觉,也说不定会腐蚀他的内脏功能……这些都还不确定,得等他醒来才知道。”他啜着热茶。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半年内如果醒得来都称为快了。”

“半年?为什么要这么久?”

“他几乎是将他半年的体力全挪借到这一次来用尽,妳说呢?”半年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换成寻常人,他根本不认为有醒过来的机会。

“他家人一定很担心他……”

“担心的人是我。这家伙半年不醒,我们就得看顾他半年吗?”

“总不能丢下他不理不睬呀。反正我们不是也在云游吗?正好我也觉得玩得有些累了,我们在这个幽静之地休息个一年半载好不好?”她撒娇偎过来,抱住他的颈。“而且这阵子还是不要乱跑,对孩子比较好。相公,你觉得呢?”

孩子?

孩子?!

“妳──”银发相公急乎乎捉过爱妻的手,长指按在她的腕间,控制不住笑意,将她拉到前头,抱坐在腿上,轻蹭着她的脸庞。“这小家伙来得真是不巧呀。”

“嗯。”

“我竟然没注意到。枉费人称神医了。”

“你又不是闲闲整天在替我诊脉。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不也没马上察觉。”

“真不知道我身上的残毒会不会过继到孩子体内。”当年虽与妹子互相解了彼此的毒,但实际并不如他所预料,毒仍在,只是不危害性命安全。

“别担心,当神医的孩子嘛,对毒的抵抗比一般人强,孩子会平平安安的啦。”她乐观地说道。

“也是,有没有父子缘分就听天由命吧。”

“我觉得是女儿。”

“哦?女人的直觉吗?”

“你会比较疼女儿,不疼儿子,所以我想生女儿。”

“我比较疼妳。”他啾她一口。

“我是娘子,又不是孩子,不一样。”她红着脸笑。“要不要先替她取名?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世代都以草药命名。”

“没错,拿本草药全集来翻翻,翻中哪页就取哪个。”他随手取来厚重的传家之宝,这可是他们家从孩子一出世就给孩子当玩具的必备之物。

“我有不祥的预感。”她突生一股恶寒,尤其看着相公大掌俐落去翻书时──“喔,翻到好药材了。”他喜道。

“真的?是什么是什么?”她凑脸过去看。

蒜。

“皇甫……蒜?”

“不好听。”他摇头,不让未出世的孩子取这种俗气之名。

她松口气。“我也觉得不好听。”

“皇甫小蒜。女孩子取这个比较可爱。”

“你想让孩子以后跟你一样,死都不肯报全名给别人知道就是了……”

“十七叔?”

李求凰缓慢睁开眼,彷佛甫睡醒的慵懒惺忪,望向唤起他的李祥凤。

“你要是累了,就回房里去睡嘛,在这里吹风对身子不好。”

“我没睡。”

“没睡更糟。”

“还没找到无戒吗?”

“在搜山,只差一寸一寸将土给翻起来找。”

“那么就是还没了……”李求凰又闭上眼,伏在亭边的雕栏上,了无生气。

“我爹比你还要急,他不会放弃的。”因为找到人或是尸首,才能让李求凰动动尊口,在皇爷爷那儿美言太子之事。

李求凰连扯扯唇笑都嫌懒。

他想睡,睡着了才会发梦,才能梦到无戒。

无戒说,他会在黄泉路上等他,现在是不是正等在那里徘徊,不肯离开,就是在等他……也许在梦里,无戒会来告诉他:我在等你,你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他在逼自己入睡,为什么身体明明好累好累,却仍无法入睡?这样他要怎么去梦见无戒?

“十七叔?”李祥凤又去摇他,吵得李求凰再重新张眸,李祥凤吁了口气,差点以为李求凰偏着脑袋断气了。“你的模样看起来怪可怕的。”

“还没找到无戒吗?”李求凰又问了同样的话。

“你刚问过了。”

“还没吗?”

“还没呀。”

李求凰合上眼,李祥凤还是吵醒他──他总感觉不吵醒李求凰不行,至于为何不行,他也说不上来。

但每一次吵醒了,李求凰一定会问:还没找到无戒吗?屡试不爽,诡异得让人觉得李求凰到底是不是清醒,李祥凤甚至觉得哪一天他又这么问,得到的答案是否定时,李求凰会直接一头撞死在雕栏上。

不过就是一名护卫,一名下人罢了,有或没有是很严重的事吗?

他才九岁,懂的事不多,了不起满肚子坏水在替他爹谋计害人,太习惯看到厮杀互砍,他觉得人命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自己全身而退就好了,管其他的人生死又何必呢?

干嘛为了别人而失魂落魄?

甩甩头,李祥凤不让小脑袋充塞太多九岁小孩不需要明白的东西,也决定不再吵醒李求凰。他爱睡在外头就让他睡吧,反正他只要留着一口气能到皇爷爷面前替他爹说话,那就够了。

“看好十七爷,别让他乱跑。大皇爷有交代,不准让十七爷回府去。”谁知道李求凰会不会离开了这里就违背了誓言,装做没答应他们任何事,所以李成龙严令要将李求凰留在大皇子府邸内养伤,实际上是软禁。

“是。”

被委以重任的下人精神抖擞地应声,目送小主人离开,一双眼赶忙盯回不远处的李求凰,前一个时辰还盯得很紧,后一个时辰已经对一动也不动的李求凰完全失去戒心,跑去和扫地的美人小婢打情骂俏,当然也没空注意李求凰缓缓起身,每一个脚步都慢慢的,长袖垂地,拖曳着满阶落叶,身影逐渐消失于大皇子府邸外,像一抹幽魂,来与去都悄然无声。

等到下人发现李求凰不在原地时,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的事情。

“不好了!不好了!十七爷不见了!”

下人喘吁吁伏跪到李祥凤面前,不断磕头。

李祥凤才拆完新玩具的包装,还没来得及拿出九岁男孩最爱的竹枪,听到这消息也只能摔竹枪大喝,“不是要你看牢人吗?!有没有在府里找过?!”

“我以为十七爷只会一直趴在那里不动的……怎知道一没注意,十七爷就不见了。我整座府里上上下下都找过。后来去问守门的阿德,他说十七爷出府去了……”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那具破身子能撑多久?加上外头全是想取他性命的敌人,他跑哪里──”李祥凤吼声稍歇。

李求凰还能上哪里去?

除了无戒失踪的那座山,还能有其他地方吗?!

真是会找麻烦的人!

“十七叔一定是去那里了!快叫人备马去追,快把他追回来──在他被别人砍成破布之前把他追回来!”

第九章

李求凰一步一步走回那座山,心里有股预感,他能找得到无戒。无戒会躲任何一个人,独独就是不会躲他。

或许是之前一役,想追杀他的人马元气大伤,也或许没人料到伤重如他竟然还能出府,他一路走来,没遇到敌人,有的只是偶尔几名擦身而过的樵夫及猎人。

他站在那时他昏迷前最后一丝清醒所看到的景色前,闭起眼,想象如果是无戒,他会有怎样的举止。

那时,追兵一定围了过来,无戒就抱着他,手里那柄长剑抵抗着敌人的攻击,然后有人从无戒身后偷袭,那一剑,让无戒不得已松开他的手,无戒发狂似的站起身,已失了理智,他不会记得仁慈这两字如何书写,那样的无戒像修罗夜叉,满脑子只剩着要杀尽伤害他的人。

李求凰双眼轻合,凭着一幕幕的假想,他的步伐仿着无戒的,毫无迟疑走着。

追兵被无戒的狠劲吓到,必然反方向逃窜,无戒追上去,第一剑,斩断那人的颈子,第二剑也许刺穿了谁的胸口──脚步不曾停歇,无戒越跑越快,追兵越逃越急,被追上的人都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没被追上的人慌乱想摆脱无戒,往林间深处去钻,无戒虽已失去意识,挥剑杀人变成了本能,追逐则像是野兽的饥渴,因为他只知道,要杀完这里的每一个人,李求凰才能平安获救……李求凰思及此,站在原地好半晌无法动弹。深吸口气,他突然加快速度奔跑起来。

无戒那个笨蛋,就是像这样在奔驰吧?!一直跑一直跑,不顾自己身子的伤、不顾体内奔窜的毒……笨蛋!笨蛋!笨蛋──李求凰跌了一跤,他费力爬起,继续往前盲目跑着,窝囊地抹去热辣的跟泪。

无戒是笨蛋,他也是;无戒爱逞强,他也是;无戒舍不得他受伤,他也是。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唔──”

李求凰这回绊到了横亘在路中的倒树,又跌个扎扎实实,他张眼四周望去,这里像是厮杀过后的惨况,每一株被削断的树干缺口都平整俐落,若非高手绝对无法做到。

是无戒!

无戒在这里也开了一次杀戒,然后──

李求凰身子匍匐了几寸,前方是涧沟,看不出有多深,因为涧沟下方是满满的绿叶,像软垫一般,也许在绿叶之下是万丈深渊,也可能是一片深湖。

然后──无戒从这里掉下去了吗?

然后──无戒飞跃过这处涧沟,到达山的另一端了吗?

然后──无戒掉过头去,并没有接近这处涧沟?

李求凰推敲着几种可能性,又一一否定。

不,无戒没有掉头,他若回去,一定会被人找到,而不是凭空消失。

不,无戒没有飞跃过这处涧沟,到达山的另一端。两山之间的距离太大,若中途没有落足点,再好的轻功也飞不过去,更何况无戒那时的身体、那时的神智……“无戒,我找到你了。”

李求凰绽开笑容,那是喜悦的释怀及相逢的欣然,他站在涧沟边际,笑着说完这句话。

然后──

纵身跃下。

为的不是求死,而是重逢。

银发相公专注调着草药,时而拈起药材亲自尝尝药性。

桌上几十盅的汤汤水水,有的冒出白烟,有的滚滚沸腾着泡泡,有的发出呛鼻味道,他捧起四个盅,分别以烫炙的银针去沾,再扎向床上的半死人。

他走回桌前,将好几个盅内的药全混合在一块,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他丢了颗药丸进去,盅里才恢复平静,取过竹管,将那盅药喂进半死人的嘴里。

好,今天的工作就先到这里吧。

银发相公伸伸懒腰,这时才发觉半刻前说要去溪边洗些蔬果的爱妻还没回来。

“娘子?”他在小屋里寻找爱妻的踪影。“娘子──”

由于担心娘子出事,他循着往溪边的路走去,不远就瞧见他的宝贝爱妻奔过来。

“别用跑的!小心妳的身子──”他快步迎上去,赶快将她抱满怀,这样他才能安心。“不是一直叮咛妳,刚怀孕要放轻动作,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他还有很多话想唠叨,不过他的爱妻正努力在他怀前磨蹭,像只小猫那般亲昵──很让他毛骨悚然的熟悉亲昵。

爱妻主动殷勤向来都只有一个原因。

“妳……又捡人回来了?”

他只是随口问问,因为他根本就是万分笃定了!

爱妻缩缩肩,嗫嚅道:“我……我在捡到那个半死人的地方又看到一个人了!不偏不倚倒在同一个地点!”

“死的活的?”

“我不知道,我不敢凑过去看……我怕会像半死人一样尸变,又跑起来追着我砍……相公,你陪我去看好不好?”她软语央求。

“娘子,我们就当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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