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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爱情贩子的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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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用力抓着自己的一头乱发,受不了地大叫:“我就是不要你去上班!我受不了你去抱别的女人!我不要!不要!不要!”

“你闹够了没有!”小路忿怒地咆哮站了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疯狂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臂。“小路,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去上班了好不好?”她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欠的债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我有钱,真的!我可以替你还钱,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向酒店借,我的信用很好,他们会借给我的,只要你不去上班什么都好,我求你!小路……”

他看着她那哀哀切切的眼,突然沉默了。

妮妮的钱是从哪来的他很清楚。

过去的妮妮是大牌,舞厅里的红牌小姐,有个富商疯狂的迷恋她,拿大把大把的钱给她,甚至答应要和老婆离婚来娶她——那是妮妮巅峰的当红时期。

没想到那男人突然又清醒了,回到妻子的身边,妮妮却不甘心地苦苦纠缠,找到那男人的家里去胡搞乱缠一番,直到那男人不得不拿出一笔钱来摆平这件事。

妮妮拿到了钱,但不上道的名声也自此传开,现在的妮妮已经不是当时的妮妮了!

他看着她,一直想不透自己怎么会答应和她同居,妮妮对他是真心的,但他害怕这样的真心——

“我不能拿你的钱。”

“为什么不可以?”她不解地摇着头,蓦然又变个脸,咬牙切齿地。“你就是下贱,宁可自己去躺着赚是不是?”

他一凛,尤其痛恨她这种变化无常的歇斯底里!

他用力甩开她,转身往外走——

“站住,不准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她扑上来,张牙舞爪地和他扭打。“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嫌?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够了!”他暴吼一声推开她。“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她跌坐在地上,愕然地,慢慢地掩住自己的脸,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哽咽地哭着,无限悲痛。“不要走——我只是——只是忍不住——不要离开我——”

小路闭了闭眼,终于叹息一声,无奈地上前抱住她。“不要哭了。”

妮妮痛不可遏地用力抱紧他。“小路——不要再去上班了!我的心好痛——我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疯掉!”

他拍拍她的背,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发觉自己也受不了她的泪水……

“再说吧!我答应你一定会考虑的好不好?去洗把脸,我和你出去吃消夜。”

她睁着那双已被眼线沾得乌黑的眼,哽咽着问:“真的?不可以骗我!”

小路有些好笑地替她拭掉那两道污迹。“不会的,快去吧!”

她立刻开心地跳了起来,冲进浴室里去,表情的变化只在一秒之间。

他又叹了口气——哎——

※※※

小季的本行是记者,偶尔也替报社跑跑一些稀奇古怪的新闻,没事就写写稿子,也替电视台写些散稿,连她自己都说她是个不学无术的文字老千,有钱的时候卯起来痛快花一顿,活像是没有明天,没钱的时候就窝在家里吃泡面啃面包喝白开水过日子。

小季为人很四海,几乎没什么心机,有一次她和广大票演员跑到他以前工作的地方去捧场,就这样和他上朋友,后来他到阿常那里还是她介绍的。

大概写字的人都有些怪毛病,小季的毛病也很怪,她不但和他熟,连阿南和小路都熟,只不过和他的交情更够一些,没事就窝在对方家里打电动玩具——她真的是百无禁忌。

有一次他开玩笑似地问她,要不要买他?她睁着她那双看起来永远睡眠不足,却又出奇明亮的大眼,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当然不要,你已经和那么多女人睡过了还不够?我又没钱付你!

这就是小季,她是那种连见到一群麻雀飞过去都会觉得这世界还有明天的,无可救药的乐天派!

现在她正坐在沙发上啃他买回来的消夜,只穿着宽宽的上衣和短裤。

而他正坐在地毯上打电动。

“喂!最近有没有见到阿南和小路?”她满口食物问道。

“嗯,阿南比较常见到,小路很少,他和妮妮在一起。”他不大起劲地回答。

“妮妮?那朵舞国名花?”她有些意外。:

“是哦,舞国名花……”他咕哝着。“我看倒比较像女张飞!”

“干嘛?嫉妒啊?”

“我哈!”他不屑地叫道:“别闹了!我恭喜他还来不及!”

小季耸耸肩。“听小路说她的脾气是大了点……那阿南还和那只女蛇蝎在水深火热中?”

小天点点头,也有些替阿南忧虑。“是啊!那女人缠得很紧,我看阿南要脱身只怕不太容易。”

“我猜也是。”小季想到殷素素的名声便不寒而栗!“万一被碧雪知道那就惨了!阿南央我有空多去陪陪她。怎么陪嘛!”她苦恼地搔搔头。“碧雪大概懂猫话,她宁可和那只‘笨侦探’喝下午茶也不和我去看一场电影!”

小天被她那样子逗得笑了起来。“那表示你魅力不够,才会连一只猫都比不过。”

“死小天广她用抱枕扔他。“你找死啊!”

他笑着将抱枕接住,枕在背后。

“称劝劝阿南嘛!碧雪都有孩子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小天耸耸肩,有些无奈——也有些事不关己。“怎么劝,连阿常都跟他说过了,他不听,你能怎么办?我劝他,他也不会愿意听的!”

她瞪着他,知道他就是这种个性,几乎对身外之事完全不关心。

小天是受过教养的,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何而来,那双漠然的眼睛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任何事能打动他?

他打着电动玩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喂,你有没有听说过林哲夫这个人?”

“废话!元老级的资政呢!没听过的简直不能健算是台湾人!”她回答:“干嘛?莫非他有断袖之癖不成?”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他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小季微微眯起眼,小心的控制自己声音里的警戒。“大的还是小的?”

他翻翻白跟。“年轻的。”

“哈!”她立刻跳了起来。“有好故事听了!”她冲到他的身边,还不忘按下电动玩具的暂停键。“快说!”

“去你的!”小天诅咒一声。“你这个小好事者!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哈!哈!碰巧我知道你从来不‘随口’问任何事。你认命吧!还不从实招来!”她那表情如同一个等待糖吃的孩子一般。

“你休想!”

“小天!”

“干嘛!”他闷闷地点起烟。“本来就设什么事,你休想从我这里挖到什么东西!”

“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我们是好朋友!”她妩媚地哀求。“拜托啦!一点点就好!”

“我可以,而且我偏要!他无赖地朝她笑着。你枪毙我好了!”

“死小天!我恨你!”她大叫。

“哈哈哈!恨吧!”

小季瞪着他,他还有模有样地学着电视的广告词。“不要再与世界争辩了!”

“去死吧你!”

小天好笑地揉揉她的短发。“乖孩子,该上床睡觉了,留着骂人的力气去做个好梦吧!”

“我真是恨死你了!”她不悦地嘟着唇起身跳上床,大声背书似地。“林哲夫最年轻的老婆叫冷银嫣,听说是卖身求荣。”她拉起棉被蒙着头大叫:“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晚安。”

冷银嫣。

他抽着烟想着,的确和她的人十分符合的名字。

转过头再看小季,不骗你,她真的睡着了!

※※※

在他们的屋子里,四处挂的都是阿南的画像,有水彩画、油彩、铅笔画,速写,挂得满满的,每张都是用心画的作品,每张画像都细心地照顾着,一尘不染,就和他们的家一样。

她几乎每天都在为他画像,那是个她永远也画不腻的题材,到现在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早已深烙在她的脑海!

尤其现在他们又有个孩子,她更是细细地记忆着他的容颜,渴望将来能生个小阿南。她从来,从来没后悔过和他在一起——即使因此家里的人登报和她脱离关系。

刚和阿南在一起,他是一家发廊的主人之一,没有学历,有些笨拙,但她爱他,后来他合伙的朋友欠了一大笔债还卷款而逃,搞得他一无所有还背负着几百万的债务,但她还是爱他。

她从来没想过她为什么如此深爱着他,她也不在乎那个,她只知道她是幸福的,因为阿南也爱着她。她无须承受苦恋的痛苦。

她很幸福,因为知道他们彼此相爱!

阿南工作很勤奋,白天在发廊上班,夜里还要到期货公司上班,一天休息不到几小时,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懂得用行动来证明。

如今他们欠的债已全部还清,再过一阵子连房子的贷款也可以缴清,甚至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发廊。

阿南很少说话,但偶尔,他也会抱着她,细细为她描绘他们美好的将来,她真的很快乐!其实,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好要求的呢?她不聪明,不漂亮,除了画画之外什么都不会,她很没用,但至少她已经得到幸福了。,从书上读到,一个女作家说:男人不是一种家畜,女人不能希望他们被乖乖的养在笼子里,她深深认同这种观点。

阿南爱她,每天回家,照顾她,努力不让她受一点苦,虽然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名份,但她知道他不过是害怕自己无法顾好她而已。等他真的觉得可以让她衣食无虑了,他一定会娶她的!

“那么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想什么?”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拥着她,吻着她的发。

商碧雪满足地轻叹一声,拉着他的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我在想,我真的很幸福!”

阿南轻轻抚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碧雪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那是他们一直期盼等待的孩子。“你真的这么想?我一直没有让你过好日子。”

“现在这样我已经好满足了。”她偎着他,甜蜜地笑了起

“你知道吗?小阿南已经会踢了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个小碧雪?”他拥着她在摇椅上坐下来,自己轻轻靠着她的肚子,突然感到眼里一股感动的炙热——

她温柔而毫不知情地抚着他的发。“因为我希望是个小阿南,长得像你,脾气也像你……那不是很好吗?又高大,又英俊……”

他的耳覆在她的小腹上,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来——

千万不要是个男孩!

他多么痛恨自己的行径!多么多么痛恨!

“南?”“我希望是个女孩子。”他强掩声音里的颤抖。“像你一样的女孩——碧雪,或许我们该结婚了。”

她一愣。“为了孩子?”

“也为了你,我不希望你没名没份为我生孩子,也不希望将来孩子出世是个私生子!”

碧雪失笑地扶起他的头,清澈的眼睛直视着他。“我不在乎的,孩子也不在乎,上次你不是才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吗?你不用担心我和孩子,我们现在都很好啊!等孩子出世带他一起参加婚礼又有何不可呢?”

天啊!他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样一个好女人!

阿南拥住她,咬住牙强忍、心中愧疚不安的痛苦!

如果——如果他何传南再冒险让她们母子受半点苦,那他根本不是人!

他已不能再冒险了!

※※※

“我操你娘!”小常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好不容易说服那个老女人买你的全场,结果你给我搞这种飞机!你存心要拆我的招牌啊!”

“可是——可是她带我上宾馆,又要我做——做那种事!我做不来——”阿宝嗫嚼地申辩,声音却十分微弱。“她好脏……”

“脏!”小常怪叫:“要不脏她也不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冰清玉洁的纯情少男啊?”

“不是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恶狠狠地贴近他的脸龇牙咧嘴地。“只是你再这样下去永远别想红!只是你再这样下去就给我滚蛋!”

他只是慌乱地,不停地点着头。“我知道,下次不会了!”

“最好是这样!”阿常狠瞪着他,突然眯起眼。“能不能借问一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扮黑社会啊?”

阿宝傻笑地拍拍自己的黑风衣。“我里面穿了客人一定会喜欢的衣服,你不是一直说要引人注目,要有特色吗?我穿来了。”

“喔?”他斜睨着打量他,气略略平了些。“我看看。”

阿宝开心地点点头,非常戏剧性地退后一步,拉开衣服

“我的妈啊!”阿常立刻惨叫,他里面竟穿了超人装!鲜红色的超人装!“你有病啊!”他怒不可遏地咆哮:“你当我这里是化妆舞会啊!”

阿宝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拉好衣服,有些瑟缩委屈地。“可是,是你说……”

“立刻给我滚出去!”阿常大叫:“我怎么会用你这种弱智?滚呐!”

他又吓一跳,被老虎追赶似的,立刻打开门逃之夭夭!“真他妈的气死我了!”他怒骂着,不时用手按住自己的脸,怕它会掉下来似的。“给他一气我至少老个十岁!不能气!不能气!”

一旁,直沉默的小天早已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众所皆知阿常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不折不的O号,在家里养了个小白脸,他自己也从不忌惮些什么,没事就到处物色下一个猎物,不过他从不打自己人的主意,美其名当然是好兔不吃窝边草,说得明白点就是他怕会得病!

“死小天!你还笑得出来!”他又恢复他那嗲声嗲气的恶心样。“你比阿宝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他勉强止住笑。“谢谢,我不会穿超人装来上班,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谁跟你说这个?”阿常不悦地自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不客气的扔在他的脸上。“哟!假清高啊?没事耍帅啊?谁理你!”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小天,里面自然是张支票。

阿常以理解的眼光看着他。“平常人想牵牵林夫人的手都办不到,她肯让你上床是给你面子,你不肯拿钱就是不给她面子,不拿钱?嘿!不拿钱是你嫖她还是她嫖你?”

他阴沉地瞪着那张支票,有种想撕碎它的冲动!

可不是吗?有钱人花钱买安心是常见的事,快不快乐是另一回事,交易就是交易。

事实上,在她的心里,他不过是个卖肉的!

“小表弟!”阿常过来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干这行的谁不想呢?抓着大户海捞一票,然后全身而退是不是?想法人人都有,不过林夫人是不能动的,她有后台!她是别人的禁脔——”

“够了!”他大吼一声站了起来,狠狠瞪着他。“规矩多的是,我条条都明白,你少对我说教!”

“哟!说不得啊?”小常耸耸肩,不在意地挥挥手。“那我也不说了,你走吧!不过到时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小天猛然起身走出他的办公室,耳边传来小常一声不屑的冷笑——

端起一杯XO,这是过去他绝喝不起的酒,而今它泛滥得令人厌倦!

呵!这就是台湾,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可能会发生。过去女人陪酒见不得人,现在女人陪酒很正常,连警察都上酒家,说不定某一天男人陪酒也可以正常到让柴契尔夫人上酒廊。

有何不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陪酒,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恋爱——

狗屁!

他突然有种将手中的酒杯砸成碎片的冲动!

去他的世界!

去他的现实!酒女,舞女,甚至妓女,上星期五餐厅是司空见惯的事,她们是男人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那些女人们诚如她们自己所说的,残枝之下不过是一株株人工的残花败柳,几乎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平时她们受着男人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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