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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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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的男女界限虽然没有大簇那麽严厉,但是除非极熟的亲友之间,否则饮宴玩乐男女仍是不可同席,女人更不能够大庭广众随意抛头露面,好在他们一家劫後重逢,孜莱的说解又很是声情并茂,所以在座众人倒也没想到追究礼俗章法,反而有一多半顺了她的意思轰然叫好,少数几个原本想以姻亲笼络卢若铭的人见此情形也只得随声附和,另想别策。於是乔迁喜筵变成为完婚庆典,胡季鹏做了主婚,覃朗成了喜郎。 

卢若铭没想到孜莱竟玩出了此等花样,但觉得藉此昭告天下的确可以省下许多麻烦,也就微笑著接下了众人的庆贺。 

当晚微有些醉意的卢若铭痴缠著南筇南筠同榻而眠,深深吸嗅著两人熟悉的清爽体味,对南王的思念排山倒海般漫天涌来。 

南筇南筠一边温顺地由著他耳鬓厮磨一边将孜莱隐瞒多时的个中原委细细道来。 


38 

原来为著对付农大勇在流单越的访查,南王专门派了人过去布置,孜莱便趁机提出接南筇南筠过来,为著逼真起见还特地安排两人去流单越的府城乌隽呆了些时日。这次一同过来的还有景侯章离,奉命协理安隆在沛稽城的分店。 
“对了,哥儿,”仿佛想起什麽南筇欲言又止。 

“什麽?”听他们提了不少关於南王的讯息,卢若铭益发神思不属,他将两人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放在手里缠绕,心不在焉地轻问。 

“你知道吗?蕤哥儿嫁给景侯公子了?” 

“噢。什麽?!”耳旁风地听著卢若铭半晌方才明白过来,精神不由集中起来,“怎麽可能?” 

“哥儿你不知道?”见他反应这样大,南筠奇问。 

“知道什麽?” 

“蕤哥儿同景侯公子的事情啊?” 

“他们的事情?他们什麽事情?你们的意思是他们以前认识?”关於鞠蕤,翔儿他们还真是没同他说过什麽。 

“认识?何止是认识。” 

“南筠!又嚼舌根!” 

“南筇──”知他们一向守规矩,卢若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景侯章离是要同我共事的,若是我不明不白犯了什麽忌讳岂非糟糕,这可比不得在王府里,弄得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 

“南筇,反正这事也不是什麽大秘密了,哥儿又想知道──” 

“好吧,好吧,南筠你别淘气,哥儿怕痒!” 

“嗯,没事没事,南筇你快点说呀。” 

“好好好,我说我说。” 

随著南筇低缓的声调,一段颇为动人的情爱纠葛渐渐明晰…… 

话说前些年因为同绶王的争端,南制将蕤儿接入王府後不久便被南王调离京师,临走前他特地委托景侯章离代为照拂鞠家的酒肆生意。为著报恩也为著避祸,鞠氏夫妇将蕤儿送入王府为妾其实是迫於形势,并没指望靠著女儿攀权附贵养老送终,所以老两口一直没有结束辛苦了半生的小酒家。那时候景侯章离在斯达城已经小有商名,为了忠於委托便将鞠蕤家的酒肆纳入了他的生意范围,怕绶王一势寻衅还时时亲自前往探看,许多事情都亲历亲为并不肯假手他人,一来二去便同常常回去向自家小弟传授调酒手艺的蕤儿熟稔起来。在俩人同心协力下,尤其仰仗景侯章离的扶持点拨,蕤儿的弟弟鞠蔚小小年纪便开始独立撑持生意,而且还渐渐有了将些微家业发扬光大的势头。 

虽说南制救过蕤儿,蕤儿委身相报也的确是心甘情愿,然而因为聚少离多也因为志不在此南制对鞠蕤从没象景侯章离那样倾心倾力就其所愿,所以天长日久下来蕤儿的一缕情愫便慢慢转向了景侯章离,而那位素来放荡不羁的景侯公子也因为日积月累的专心致志而逐渐将鞠蕤乃至鞠氏一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但是,他们俩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一个守著南王世子的恩,一个守著南王世子的谊,从来都是发呼情止呼礼不曾越雷池半步。也许是俩人克制得太好,也许是公事繁忙,反正几年间来来去去的南刻南制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而园中的几位哥儿虽然有所耳闻但因为俩人的克己复礼也都不愿多生事端。几年下来眼见景侯章离一直婉拒媒妁不娶不纳,大家都很替他们担忧著急,却又不知怎样才可以解开这个局。 

“此事一直捱到哥儿您走後,世子打凡虞回京接玟哥儿赴奚仰侯任那会儿。蕤哥儿竟然寻了个机会直接向制世子表明了心迹,却不是求告成全,只说心意已迁此生注定要负世子大恩,不愿再委曲求全误人害己,所以听凭处置。” 

一口气说到此处,南筇显得有些渴声线略停,卢若铭正听得紧张,忙不迭下榻取水递了过去,倒唬得南筇南筠连声告罪,卢若铭十分不耐烦,只瞪著他等候下文,秋日夜凉,南筠一边细心替他裹上被子一边接过了话题。 

“制世子当时并没有表明态度,只是当晚宿在了刻世子房里,听说灯燃了整夜。天亮後便广招宾朋大摆宴席,大家莫名所以地前来赴宴,刚刚坐定制世子便开骂,说景侯公子明明对蕤哥儿一心一意心疼有加,却还默不作声放在他这里受冷落,根本是不拿他当朋友,虚伪得要命,不是男人等等,直骂得景侯公子心头火起,回骂制世子不解风情不懂两情相悦也不知道为别人著想,结果俩人半真半假大打一架又痛饮了一番,之後制世子便叫出蕤哥儿当场许给了他。” 

“什麽?都不用通过蕤儿的父母吗?”卢若铭听得有些抓不住重点,信口问道。 

“他已是制世子的人,自然是制世子说了算,况且景侯公子早已哄得鞠氏夫妻将他当成了半个儿子哪里还会不同意,倒是景侯老爷有些嫌弃蕤儿的出身,只不过碍著两家的情分没有明说。但是蕤哥儿很厉害啊,您知道,原先姑娘和您在的时候他不大理府里头的事,等你们走後这个家可就靠著他打理呢,本来我们还有些担心他力有未逮,谁知几个月下来连王爷都夸他能干,知他要嫁入景侯家还直说制世子没福气呢。” 

“那他走後,府里头谁在管?是否乱成一团牵扯王爷许多精力?”不知为何卢若铭有些慌乱,思路不清下只晓得担心修。 

“怎会呢。蕤哥儿才不是那种顾前不顾後的人,因为景侯公子坚持明媒正娶,所以颇需要些准备时间,蕤哥儿虽然搬回了自己家住,但是他每天都会回王府照应,直到嫁过去以後也一样常常过来看著我们理事的,那一阵他真是很辛苦,两头忙,好在没几个月景侯府里头的管事就被他收服了。您知道现在的景侯夫人是个糯米性子,景侯老爷和公子又一直忙於公事不大管家,家里头一些个近亲远戚刁奴恶仆每每勾结了闹出些亏空,屡禁不止,很教景侯老爷烦心,哪晓得蕤哥儿入门之初便在景侯公子的支持下兴利除弊清理门户,没几个月便令多年积弊再无存身之处,景侯老爷喜出望外之下自然也就不再计较蕤哥儿的出身了。” 

“那现在呢?这次他们夫妻是一起过来的,王爷那边的家事谁在打理?” 

“嗯,外面儿上有南桓,您在的时候他就替代根叔管事了。内里则是南篮,您还记得吗?蕤哥儿身边的南篮南筘都极能干的,是同我们一起脱了奴籍的,为这事他们到现在还常常提起您呢,说下辈子作牛作马来报答。蕤哥儿嫁入景侯家时只带走了南筘,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南篮已经很能独当一面了,而且哥儿您不是说过制度比人才更重要吗,蕤哥儿不仅将姑娘在时立下的规矩细细分明还又加上了许多新的条例,所以咱们王府现如今可说是职责严谨规矩分明,王爷偶尔查账时便会忍不住想起您,看得出他很牵记哥儿呢。” 

没来由心下一痛,卢若铭抖开被子重新躺下:“别只顾著夸别人,最最劳苦功高的是你俩个才对,那些人再能干也比不上我们家南筇南筠的。好了,你们也累了,今儿就说到这儿吧,日子长著呢。” 

“嗯,”点点头,南筇替他掖好被角,吹蜡烛时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叹口气幽幽道:“其实世子也怪可怜的。” 

“可怜?他们有什麽可怜!”那种慌乱再度浮现,卢若铭闷声闷气。 


黄粱 下部 非耶?中篇 三十九 

“玟哥儿走了,蕤哥儿嫁人了,翔哥儿入了神堂修行,那之前听说歆哥儿也被段干姡Ы巳ィ缃窀锿肪椭皇O滤崭缍耍撬3I。灾剖雷右膊桓宜嫔泶J雷酉秩吾狡芽ぞ砍≈魇拢潜臼歉鱿兄埃氡厝兆邮挚菁拧!薄�
枯寂?他们根本是在趁机清仓,想到这儿卢若铭心绪清了清,咋听了南筇南筠的表述,联想到修来信时偶尔只言片语里表露出的对两个孩子领悟力有所提高的快慰,他直觉以为这两个家夥是要专心一志对付自己,不由心惊胆战地乱了方寸,这会子听得他们竟然清空了存货这才想到了吐故纳新的另一种可能,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军士场主事并非闲职。” 

“是吗?可我们听说那只不过是个新兵训练营,世子送玟哥儿回来就被派去了那里,不再有兵权了呢。” 

“你们不懂,不过以後会明白的。” 

说来这个军士场成立已经一年有多了。凡虞虽然经谈判让给了大簇,但是受命撤军驻守边境的申屠从敏却按照南王的授意一直在暗中支持当地的义军,而所谓的奚仰自治区驻军将领则是段干姡В链硕盎晨伤凳谴笫雌浔荆奖叩牡嘏趟济坏弥敕趾么Γ员悴蛔±酶髦滞揪对诙霸枚叩蔚喂竟荆馕话不贝笸醯娜纷郧按蔚鼓鲜录懈芯跄峡棠现票ㄔ谖蘸芊涟阅贤醯目刂疲阋菜寄敝跹欢匕纬飧鐾病F涫蹦贤跽靡簿醯米约旱姆缤诽ⅲ焕吨岬母飨钪喂苹粤⒖探杵孪侣刻岢隽伺墒雷尤コ锝ň砍〉南敕ā!�

这个时代各类书院业场学士堂的课程也可说林林总总包罗万象,但是兵书战策的传授却只限於家传或拜师学艺,颇类似武林江湖的规矩,师傅多是些退役或现役的军官,也有些是所谓的能人异士,门生弟子则是有志军职的青年或是已经在军中服役并显出些军事天分的普通士兵,这样的体系下虽然也能培养出一些能征惯战的将帅之才但是军队中下级军官的质素却始终不够专业。这个军士场的计划便是南王在卢若铭向他解说了现代社会军事院校的详细情形後逐步形成的。 

说来也怪,一向对政治不大敏感热情的南刻南制对这个计划却理解得极之透彻,一年不到便将一个小而精的军士场从师资到生源打理得妥妥帖帖,连带在安槐整个军队培植渗透自己势力的各类主意也是层出不穷,若照此下去假以时日,东园怀真的可以不足为惧了。 

“你们说翔儿入神堂修行了?”心思转回,卢若铭终是不大放心,南刻南制到底想做什麽?是喜新厌旧打算再猎新豔,还是……? 

“冷吗?哥儿?”已经有些睡意朦胧的南筇南筠感觉卢若铭打了个大大的寒战,重又清醒过来。 

“嗯,有点儿。”因为时间与距离的关系,已经有些淡漠的恐惧在这个寒意湿重的秋夜重新泛了上来,卢若铭下意识往南筇身上挨了挨,“没关系,要不南筠你先睡吧,南筇再陪我聊会儿行不?” 

“南筠你也挨过来些,仔细别乱动,帮哥儿取个暖。这甘棠的天气咋这样湿冷湿冷的。” 

“还早呢,等下雪你们就知道厉害了,大团大团的,又湿又潮,教人冷得没处躲没处藏的,要吃热辣辣的火锅才驱得了寒呢。” 

“屋里不烧地龙火墙的?” 

“不,这里的屋宇多是木质,而且天气不象北地那麽严寒,所以大家习惯燃火盆。如今你们过来就好了,不然屋里常常没人,也不敢烧火,晚上要很久才能暖和过来。”焐著俩人温暖的身体卢若铭心神渐定,听著南筠渐渐平顺的呼吸他放低声音再次询问世子侍妾的情形。 

“咱们先说翔哥儿吧。”明显已经十分困倦,但是南筇依然强撑著轻轻叙述,只是略微加快了语速,“他开棋楼没多久便厌烦了,说是棋如世事,他不想再纠缠其中,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些问题,世子从奚仰回来时便允了他入神堂参修的请求,还专门派人往东郊的素神堂布施打理了一番,是刻世子亲自送他过去的,之後又立下休书,许了他随意来去的自由。哥儿咱们明天再接著说好吗?南筇真的是困了,怕要不知所云了呢。” 

“再说一下下,不是就只剩歆哥儿没说了嘛。”不知为何,卢若铭突然很怕南筇在他之前睡去,他虽然极力说服自己,然而心底深处始终有一处惴惴,万一南刻南制这样做不是因为花心不是因为喜新厌旧不是因为猎豔鱼色…,他要怎样办?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那样子风口浪尖的天之骄子怎可能对一个象他这样普通而又不听话的“女人”念念不忘不择手段到禁欲的地步,况且自己这两年也并没有闲呆著,他会想出办法的,他能够想出办法的…… 

“歆哥儿是随著世子一同去的奚仰,他原以为只是要他沿路陪伴玟哥儿,谁知到了地头才知道,原来是段干姡Ы盗宿ǜ缍氖虑椋葱殴辞罂淌雷咏Ц缍透銎蕖>菟悼淌雷拥敝胃山拿嫜熟Ц缍覆辉敢獾氖焙蜢Ц缍崃髀娴厮挡怀龌埃皇遣欢线低罚值盟膊恢降资谗嵋馑迹鹊剿侦镀仙厮党鲈敢馐保淌雷涌嘈χ悼蠢此切值苁翟谑乔滥邪耘鞫穸喽恕K堑南彩率撬嬷涓缍萸嗟拇蠡榍斓湟徊⒕傩械模等饶值貌坏昧恕薄�

随著耳边南筇的轻言浅语渐渐蒙昧不明,卢若铭的意识也终於跟著迷离远去。谁知就在将睡未睡的时候身後南筠温软干爽的身子突然有一处潮热粘湿慢慢洇进他腰臀的衣物,下意识动了动他一下惊醒过来,那个半硬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条件反射般翻身坐起时已听见南筠惊慌羞窘的告罪声。阻止了南筇的责骂,他同南筠换洗干净重新躺下。 

在南王那里看过不少书,卢若铭隐约知道从久远之前不可考的年代起因为女人越来越少,男人便开始逐渐进化出女性的生育功能,以至於有了今日的阴阳之分,但是男性原有的一些生理特点却并没有完全消失,比如身体成熟後若性欲得不到抒解仍然会定期遗精。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也见到过南筇南筠偷偷自蔚的情形,开始他还有些忌讳,怕和他们同榻亲密会刺激他们,同是男人他多少明白那种折磨不大好过,而且也害怕他们会做出什麽出轨的事情来。 

但渐渐他了解到,这个时空男性女子婚前婚後的自蔚行为被视作情理之内,不算伤风败德,只是婚前不可以触碰後面的菊门,他们也是有处子贞操标志的,除了初夜落红以外还有一个判断标准,即不可逆的Jing液逆行现象,此间男性Chu女只需在直肠交合之初不辅以前端爱抚数次高潮之後便会出现Jing液逆行并有经血随之产生,Jing液逆行已经存在或是无法轻易完成的都意味著此女曾经失身童贞不再。 

所谓不可逆意即男性女子Jing液逆行後通过对下身的直接抚慰虽然仍可以令其勃起但却再无法达到高潮She精,经由後庭引发的高潮也不再会有Jing液射出,并且一生中只在破身之後Jing液逆行之初会出现一次大约持续七天左右的行经下血,这同时也意味精子到卵子转换过程的完成和子宫的发育成熟,也就是说他们开始拥有怀孕的可能,所以有些年青男女婚前偷情或是男人去青楼狎妓时未免怀孕会在交媾中辅以前茎爱抚,只不过这样虽然不会因为Jing液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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