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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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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东西是夏家的,你昧下别家的东西,叫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传出去,我老沙还要不要脸了?还能不能在曲水亭街挺着胸膛走路了?”沙老拳头恶狠狠地低声吼叫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老水牛。
我立即上前,双手扣住沙老拳头右肘上的麻筋,两个大拇指发力一按,沙老拳头的右臂立刻不由自主地弹开,把沙奶奶的脖颈放开。
“她要死了。”我在沙老拳头肩上一推,把他横着推开去。
沙奶奶已经软软地躺下,身子佝偻着,鼻孔里只剩微弱的喘息声。
我弯腰试探她的鼻息,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掐她人中,掐她人中……”沙老拳头倚着墙角,使劲喘着粗气,已经动弹不得。
我用右手拇指的指尖抵住沙奶奶的人中穴,一连用力按压了七八次。
沙奶奶微弱地咳嗽了几声,终于悠悠醒转。
“死老婆子,你千万别死啊,黄泉路上,还得过几年给我作伴呢!”沙老拳头嘴里在骂,但却是带着属于平常百姓的那种爱意在骂。
少年夫妻老来伴,虽然他们天天吵,在外人眼里已经水火不容,几乎过不下去了,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真情流露,让人感叹。
“死……死不了,你敢谋杀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跟你拼了……”沙奶奶有气无力地回应。
沙老拳头嗤地一声笑出来,声音里既有笑意,又带着哭腔:“拼吧拼吧,我等着你爬起来跟我拼呢……咳咳咳,死老婆子,你要吓死我啊?你死了,也就把我害死了……”
“石头,这些东西……”沙奶奶一坐起来,立刻又向前一扑,压住了那堆金条。
我把压住那叠书的长条东西拿开,心头顿时一惊。
那叠书共有九册,每一册上都有一个古篆体大字,连起来正是古九州之名。
“神州九刀?竟然是神州九刀的刀谱?”我立刻明白了。
相比金条,这才是至宝,但沙老拳头、沙奶奶这种普通人是根本不明白的。有了书册,我就拥有了“神州九刀”的全部秘密,能够传承夏氏一族的绝世武功,成为现代闹市中的游侠。
我抱起书册,向死死护住金条的沙奶奶看了看。
“给他,给人家孩子,这是老夏哥的东西。”沙老拳头说。
他蹒跚地走过来,抓住沙奶奶的右脚,试图把沙奶奶拖开。
沙奶奶使劲一挣,右脚一踢,把沙老拳头甩开。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金子!”沙奶奶坚决地说。
“要点脸吧老婆子,金子是老夏哥托付给我的,咱没钱能活,没脸就别活了!”沙老拳头仰天长叹。
沙奶奶突然挺起上半身,如一只爬上了岸的苍老海豹。
她用两只手的食指一起指着我:“对,对,金子是老夏哥托付给咱的,可老夏哥也说了,金子是给石头他哥成子的,不是给石头的。要想拿回去,就得叫成子来拿。现在,我不私吞这些金子,但是必须得让成子来拿。现在要是成子站在我面前,我保证一根不少地给他。”
我心里突然一寒,因为沙奶奶现在是在抠字眼,为了这些金子,已经不顾街坊面子,为老不尊,不仁不义。
大哥夏天成已经永远消失,就算我找遍天涯海角,也没办法让他站在这里领这些金子。
“石头,你看看,你看看……”沙老拳头摊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点点头:“沙爷、沙奶奶,你们说的对,金子是我爷爷托付给沙爷您,然后要转交给我大哥的。你们先收着吧,好好收着吧。”
谁都稀罕金条,谁都喜欢金钱,但此刻我拥有的“神州九刀”刀谱,对黄金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就算不拿走也不是大事。更何况,看沙奶奶今天的架势,要想带走金条,就得踩着她的尸体走过去。
沙老拳头和沙奶奶愣了,没想到我会摆出这样的态度。
我不理他们,也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抱好书册,转身就走。
沙家老两口这么做,真的是丢了老济南人、曲水亭街所有人的脸。
山东人以“仗义、义气”闻名于天下,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好汉的故事已经成了风靡全球的文学人物。所以,外地人提到山东人,都要挑大拇指赞一个“好”字。
义气,是我们山东人引以为豪的,尤其是江湖人物,如果连“义气、承诺”都做不到,就白白披了一张济南人的人皮。
我出了北屋,到了院中。
再看到那堆土、那个坑,我觉得分外刺目。
爷爷真的是托付错了人,他根本没有看透沙老拳头,错信他人,终于招致今日之劫。
“石头,石头,石头……”沙老拳头连声叫着追上来。
我回过头,他抱着那个坛子追出来,脚下踉跄,跌跌撞撞。
“石头,这坛子我得给你搬回家去,你等等,咱爷孙俩一起过去。”他气喘吁吁地解释。
我不想说话,走向院门,沙老拳头也抱着坛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老城区白天的喧闹全部退去了,夜近子时,留恋曲水亭街的游客也都离开。
走在胡同里,我能清晰地听到隔墙的泉水潺潺流淌之声。
借着送明千樱回老宅的机会,我跳出“镜室”,暂时让自己的思想冷静冷静,很快就要再杀回去,因为唐晚还在那里,即将来临的大战也会在建筑物底层展开。
我必须回去,而不是在大战前夕做一个可耻的逃兵。
“也许明天、后天就听不到泉声了,像明千樱那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老宅冰棺之中——”如此一想,我对那泉声也深深留恋起来。
进了老宅,沙老拳头用屁股把大门关闭,然后低声下气地告诉我:“石头,老婆子不懂事,不要脸,把金条留下了十根……我数过,金条共一百根,剩下的九十根,都在这坛子里。还有破布包着的那把刀,我也放在坛子里。这样,我给你放北屋里。”
他抬腿想往北屋走,我马上按住那坛子,冷冷地说:“放这里吧,这事到此结束,不要再提了。”
也许从他们的出发点看,一百根金条只留十根,已经是非常吃亏的事了。留十根还九十根,足以对得起我,也对得起我爷爷的嘱托了。
“石头你听我说,你爷爷走了,我们街坊这批老家伙也活不了几年了,奋斗了一辈子,也没给孩子们留下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你知道的,我对不起老夏哥,对不起你们夏家……石头,事到如今,沙爷爷我求你一件事,给我留个脸,这事别到街上去说,让我能端着这张脸活到死,行吗孩子?”
第171章 坛中黄金(3)
沙老拳头低声哀求着,声音十分凄楚。
屋里的灯光射出来,打在我们脚下,像一把长刀,把我们两人分割开来,如同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人与人之间也是有鸿沟的,思想上、地位上都有。
我并不怪沙家老两口,因为看到黄金就起歹意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谁都无法避免。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们,也许会做同样的事。
刨除今晚发生的事,沙老拳头在我心里还是一个很好的老头。
“沙爷,算了。”我说。
“孩儿啊,你说清楚点,沙爷爷老了,听不懂。”沙老拳头不放心,躬着身子追问。
“到此为止,你从这个大门里出去,就忘了这事,然后回去把院子里那大坑填上在,再踩结实。我也忘了这事,就只当是没有这个坛子,什么都没发生。”我进一步解释。
“好好,好好。”沙老拳头高兴地直点头,鸡啄碎米一样。
我本来要赶他出去,但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向北屋门口的屋檐下一指:“沙爷,过来坐,我还有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
沙老拳头赶紧点头:“行行,只要是我知道的,你尽管问。要不,我把坛子给你搬屋里去?”
我摇头:“放在屋檐下就行。”
屋里有冰棺和明千樱,绝对不能让沙老拳头看见。
“喵呜”一声,一只肥硕的大猫从北屋屋脊上窜过,脚爪踩掉了泥块,窸窸窣窣地沿着瓦垄滚落下来。
沙老拳头抬头看了看,神色略显慌张。
“什么了沙爷?”我察言观色,知道他有所发现。
“孩儿啊,自从你爷爷走了,我经常看到这只大猫。老话说了,大猫进丧宅,怪事跟着来——家里只剩你自己,得多小心啊!”沙老拳头回答。
如果放在平时,我对老街坊长辈们的关心肯定是感激涕零,但现在有了沙奶奶抢金子的事,沙老拳头说再多体恤关心的话,我能感觉到的就只有虚伪。
我抬头向西看,那大猫轻飘飘地越过两家屋顶之后,停在西面的高处,端坐在一处更高的飞檐上,面向这边。那副样子,就像是在俯瞰我家的院子一样。
“不怕。”我摇头。
经历了“镜室”之变,这些小事已经无法触动我的神经。
“小心驶得万年船,孩儿啊,你现在是夏家的独苗,千万多保重啊!”沙老拳头说。
他把坛子放在屋檐下,又拖了两个小马扎,先帮我撑开一个,请我坐下,然后自己才偏着身子坐。
“沙爷,把我爷爷当年托付给你坛子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给我重复一遍,越细越好。”我说。
坛子是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他既然有这样的前瞻性,要把坛子托付给沙老拳头,一定是刻意留下了很多关键性线索。可惜的是,他没有看清大哥的未来,以至于发生了大明湖畔铁公祠之变。
“当年——”沙老拳头挠了挠头,向大门口望去,“我记得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天很黑,老夏哥把我请到这个院里来,弄了两个菜,喝了两瓶北京二锅头。酒酣耳热的时候,老夏哥说了托付坛子的事。我当时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这件事本身是很正常的,好多老邻居之间都做过托付,提防自己半夜突然死了,后人因房子、钱而打得不可开交。人老了嘛,总是想得周详一点。天地共鉴,我根本不知道坛子里有什么,站起来就要搬着坛子走。老夏哥拉住我,要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埋,这些事必须天知地知他知我知。我们又喝了一阵,到了下半夜两点,我俩一起到了我家,挖了神坑,把坛子埋下去。我本以为就是埋个普通坛子,但我们把坛子放到坑底之后,我刚拾起铁锨,想要埋土,你爷爷突然拦住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沙老拳头皱着眉,眼睛不住地眨着,右手在脑后使劲挠来挠去,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坛子里既然装着这么多惊人的东西,我能猜到,爷爷不可能随随便便埋进坑里就算了,一定还有其它后续的手段。
我看过一些非常冷门的风水典籍,上面提到了很多奇术师拥有特殊的“埋物之术”。一般情况下,“埋物之术”会应用在帝王、贵族死后的墓穴封闭这道工序上,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道工序,通过一些诡秘异常的奇门手法,让墓穴的入口产生类似于“地底移位”的变化,使得盗墓贼、寻宝者即使知道墓穴的准确位置,也根本不能得其门而入。
秦始皇墓、成吉思汗水上王陵这两个墓穴已经成为历史不解之谜,就正是因为建造过程中使用了“埋物之术”,所以直至今日,成吉思汗水上王陵仍旧下落不明,即使是当日参与过陵墓建造的工匠后代,拿着老祖宗留下的地形图纸,仍然找不到陵墓确切位置。
“埋物之术”的设计与使用非常吊诡,其中掺杂了太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理论,又与五鬼搬运、迷天过海之类的异术有接近之处。到了今天,这种奇术成为单纯为国家大人物服务的秘术,寻常人已经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了。
“他做了什么?”我问。
在我表面上,当然是不动手术的,以免沙老拳头过于紧张,把很多真实记忆给弄成了胡编乱造的臆想片段。
“他拿着一只活鸡,鸡嘴已经被透明胶带紧紧缠住,不能发声。到了坑边,他说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一把扭断了鸡脖子,将鸡血洒在坛子上。到了最后,鸡血一滴不剩,坛子外面已经全都被血染红。他把死鸡扔到坑底下,又掏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也滴在坛子上。做完这些,他才示意我把土填上,半尺一层,层层践踏结实。”沙老拳头说。
按照他的说法,爷爷所做的,正是“埋物之术”里的程序。鸡血、人血是奇术的引子,但真正重要的,却是爷爷在作法之前所说的那些咒语。
每一位奇术师的咒语不同,这就像苗疆炼蛊师落蛊一样,每种咒语各个不同,只有作法的人才能解除。
“还有吗?”我见沙老拳头似乎还有话说,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这个……这个,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埋坛子有关系,但是比埋坛子更奇怪。他在埋坛子的地面新土之上跪下来,向着西南方向缓缓地磕头,额头贴在新土上,长达五分钟没有抬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个时候,本来稀稀拉拉的雨突然下得异常猛烈起来,就像回到八月份的雨季暴雨期一样,只有几秒钟工夫,就在院子里积了半尺深的雨水。他还在那里跪着,膝盖以下,半身都在水中。我淋得受不了,就提着铁锨退到屋檐下面,默默地看着他。新土很软,雨水一泡,马上就往下陷落,他的身体也跟着下落。到了最后,他向下陷了两尺多,雨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胸口。如果是在平时,我也许会跑过去把他拉起来,拼命叫醒他,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敢做,就像身处噩梦中一样,一动都不敢动。你想想,雨水跟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非常浑浊的黄灰色。他的头在水里,水面上只留下脊背,像一条半沉半浮的死鱼……”
沙老拳头说着说着,就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眼神呆滞,神志恍惚,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天雨!”我受到的震撼比沙老拳头更甚。
“天雨”是“埋物之术”中的极深奥路数,也是“天雨、地风、人气”三种路数里最高阶的。
至于“天雨、地风、人气”之上,还有“神境、仙班、云山、雾罩”四大至高境界,都是寻常人无法窥其真谛的学问。
爷爷使用了“天雨”来埋藏这个神秘的坛子,能够说明两个问题,其一是说明爷爷对坛子的极度重视;其二,爷爷对于“埋物之术”的运用非常纯属,应该是在这种奇术上具有极高的造诣。
可惜的是,在我们夏家的老宅中,竟然找不到一点跟“埋物之术”相关的东西,可见爷爷根本没有想到要将这种奇术传承给我。
向更深处想,也许爷爷真正想要传承的对象是大哥夏天成,而不是我。
我只是夏氏一族中可有可无的一份子,所有人并未准备好将我推到某一个位置上。相反,在“镜室”之内的那些人却感受到我身体上的种种不同之处。最终,我该向何处去?我该相信哪一方面对我的评价?
“后来,雨停了,院子里的积水全都流进了埋坛子的坑里。老夏哥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浑身都在滴水。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用袖子给他擦掉脸上的泥水。我是个没有文化的人,没法说清楚当时他的样子,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变了。原先他的双眼是发亮的,像两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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