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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密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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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花放到墓碑前,看到之前我喝剩下的半瓶白酒,伸手抄了起来,扭头问我:“你喝的?”
我点了点头,很是纳闷她问我这个干嘛。
赵梓桐用衣服擦了几下瓶口后,竟然举起酒瓶,仰脖就喝。
“咕咚咕咚”几声,竟是几秒就将半瓶白酒喝了个精光,把我和王麻子都给镇住了。
王麻子低声问我:“五哥啊,会不会弄错了?这丫头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赵爷啊。应该是沈大力他亲妹妹吧?”
“别胡说。”
赵梓桐将空酒瓶丢到一旁草地上,然后轻微摇晃着坐到了赵爷的墓碑前,看着赵爷的黑白照片,眼泪决堤而出。
“丫丫,对不起,我……”
赵梓桐冲我摆了摆手,用袖口擦掉眼泪,起身望向我,问道:“白了?”
我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梓桐冷笑一声,又说:“我爷爷拿命给你们洗白的。”
我低头,无言以对,即使她这话说的并不完全正确。
赵梓桐又说:“你帮的了我这一次,没有办法次次都帮我,你已经没有以前的能力了。”
王麻子一开始一头雾水,此时听到这句话,有些不高兴了,不悦的说:“五哥在圈子里的地位响当当,别看现在就剩他自己。只要他愿意,振臂一挥,想跟着他的人多如牛毛。”
赵梓桐“切”了一声,看着我说:“问他。”
说实话,除了被审讯,我还没被人以这样的语气问话,但想到赵爷的死,我就心里有愧,再不是滋味也都忍了。
王麻子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我,小声问:“五哥,这丫头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懒得解释,没好气的说:“我把自己还给了国家。”
王麻子听得愣住,没明白我的意思。
赵梓桐说:“你在你那所谓的圈子里是有些地位,但你现在敢动用吗?牵扯到谁,谁就要坐牢。”
我终于忍无可忍,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梓桐气愤道:“不要以为替我爸还了十几万,就算帮我们还了多大的债,这只是一份而已,还有更多的,凭你现在的能力,你根本还不清。”
我叹气说:“赵爷的抚恤金有三十几万,我找你,就是要把这笔钱给你。你可以换个城市,找个工作,这笔钱应该够大部分城市买房的首付了。就算在扬州,你也可以去西区付小两室的首付……”
“你这是让我逃债?”
“逃债的是你爸爸,不是你,你该有属于你的生活。”
对于这样女孩,我实在是快要失去耐心了。
哪知,她又说:“父债女还,我肯定不会逃避。爷爷的抚恤金我不想动,因为那是给我的,不是给我爸还债的。”
我怒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干嘛?”
让我无法相信的是,赵梓桐竟然对我说出那样一句话。
她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要你,带我下斗。”
第78章 你不去我去
提到噩梦,黑子显得很是痛苦,应是被折磨得不轻。
据他口述,他每天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自己身处在那座诡异的古宅之内,会经历各种不同的困境,最后以不同的死法结束梦境。
正常情况下,人在醒来之后,会将梦里的内容全部或大部分忘记,但是黑子经历的这些噩梦却不是这样。
梦中所经历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并且深刻在他的大脑里,宛如他记忆的一部分一样。
他开始害怕夜晚,害怕睡觉,害怕做梦。
他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恍惚,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折磨死。
如此恐怖和诡异的事发生在黑子的身上,让他深信自己受到了诅咒或者蛊毒之类,他坚信,要想破除噩梦,就必须再找到那座古宅。
解铃还须系铃人,噩梦从哪里开始,就必然要在哪里结束。
可是,他身边的弟兄都死光了,他没有信心独自去解决困境。
于是,他找到了王麻子,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但王麻子早就洗手不干了,尤其在知道我们坐牢之后,更是不敢再往地里钻。
王麻子前些年有了积累,在南京又是开洗浴中心又是开饭店的,现在俨然成了满肚肥油的大老板。
虽然他不下斗了,但是他有钱啊,所以便把黑子叫到扬州见面,并开始到处找人。
没想到,我在这个时候竟然找到了王麻子,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当然,王麻子也不是没有什么所图,他提出,我们所有的开销他都负责,但一定拜托我们帮他带一两件珍宝出来。
我看他俩你一言他一语的,好像就要当着我的面把事情定了,顿时怒气升起,拍桌子怒道:“我有说过要去下斗吗?明确告诉你俩,很有可能我正处于警方的监控之内。刚才那些话要是落在警察耳朵里,我得回去坐牢,你俩也没得跑。”
王麻子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窗边,小心露出脑袋往外看,看了好一阵,笑呵呵的回到座位上,说:“五哥开玩笑呢。”
“开个屁玩笑,王麻子,过几天我把那二十万连本带利息一起还你,我先走了。”
说着,我将赵梓桐扶起,架着她就往外走。
王麻子急道:“五哥,别介啊。你不愿意就去,我再想办法找别人,你别发火啊。今天就是请你吃饭,真没别的意思。刚才不就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吗。”
黑子这时候带翻了凳子站起来,三两步跑到我前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把我和王麻子都惊呆了。
“五哥!五爷!你就帮我这一次,算是救我一命。孙佛爷走的时候不是叮嘱过吗,咱们两个一旦谁有难,另一个一定要帮忙。”
我闭眼思忖一阵,摇头说:“这一次,我真的帮不了,对不起了。”
黑子不再说话,跪地不起,王麻子在旁边努力打圆场,却没能使尴尬的气氛得到丝毫的缓解。
正这时,赵梓桐轻推了我一下,睁开了眼睛,瞪了我一眼,对黑子和王麻子说:“他不去,我去!”
我皱眉问:“你不是醉倒了吗?怎么,装的?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赵梓桐并不理我,上前扶黑子,扭头看着说:“伍一书,你要是怕就说怕,摆出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我气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没用。明确告诉你,不仅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赵梓桐扶了几下黑子也没扶起来,直腰扶着桌子大口喘气,断断续续的对我说:“你……你算老几?”
我怒道:“你爷爷临死前留言,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我绝对不允许你去碰不该碰的东西。”
应该是因为提到了赵爷,赵梓桐神色一黯,低头不再说话。
黑子见我终究无动于衷,无奈站起,一言不发的回到桌边喝起了闷酒。
王麻子搓着手,一脸尴尬的说:“哎呀,今天这事怪我,你们都别生气了。改天,改天我单独赔罪。”
我摆手说:“算了,别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我去拉赵梓桐,任她如何挣扎怒骂,还是硬拖着她离开了狮子楼,在路边拦下出租车把她送走。
送完赵梓桐,我转身正要回我暂住的地方,却见刚才拦下的那辆出租车又开了回来。
赵梓桐摇下车窗,丢给我一样东西,我连忙接住,低头一看,竟是我的手机。
我以为是刚刚拉扯赵梓桐时掉在她身上的,就没有在意。
我在扬州城的街道上闲逛,忽然又不想回住的地方。
想了好一阵,借着酒劲,我又去买了两瓶好酒,拦下出租车去了扬州墓园。
起初那司机还不想拉我,我加了一百块钱他才勉为其难同意。
夜里到了墓园,看着园林式风格的墓地,我只感觉夜风有点凉,并不感觉多么的阴森可怖。
我找到赵爷的墓碑,为他开了一瓶酒,自己饮一瓶,一边喝一边和他聊,其中难免抱怨几句赵梓桐那让人头疼的性格。
不知不觉,我在赵爷的墓碑前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冻得直哆嗦,身体有些僵硬。于是我连忙起身活动活动酸疼的肢体,正看到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头。
老头盯着我,我看向他,尴尬的笑了笑,挥手冲他打招呼,把他吓得惊呼一声,掉头就跑,速度飞快,仿佛见了鬼一样。
我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向赵爷的墓碑问候了一声早安,然后开始思考新一天该怎么混日子。
忽然我想起,赵爷的抚恤金还没有给赵梓桐,并且忘记了要她的银行卡号,于是向赵爷的墓碑告别,离开了扬州墓园,赶往银行取钱。
提着一大包钞票,我拦车赶到扬州城北的甘泉镇,找到昨天去过的那个巷子,四处打听赵梓桐的住处。
出乎我的意料,这丫头昨晚竟然一夜未归。
我如石化一般,愣在原地,担心她出现意外。
忽然,我想起她昨天还我手机的那一幕,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我的心头。
我连忙给王麻子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知道赵梓桐的去向。
王麻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更加确定,赵梓桐昨天一定是趁我离开,又跑回去找王麻子和黑子了。
在我再三逼问下,王麻子告诉我,赵梓桐昨天确实回去了,并在她强烈要求下,定于今晚,与黑子一起去找那座古宅及古宅下的古墓。
我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炸开。
赵梓桐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死了没脸见赵爷啊!
我忙问王麻子他们二人去向,王麻子却说不知,因为他也打不通黑子的电话。
我问王麻子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王麻子说:“五爷,你先别着急,我给你出一个办法。虽然现在我不知道黑子他俩在哪,但是我知道他俩晚上要去哪。要不这样,你晚上去那边守着,见到那丫头就带走,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气得压根直痒痒,心里已经把王麻子和黑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我咬着牙说:“现在,立刻,在地图上标注,截图发彩信给我。”
第79章 又见绿眸
我拎着一大包钱,像是刚抢完银行的强盗一样,焦急的来回走,手机屏幕一黑我就按亮,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过多久,我收到彩信,看着那一小块地图,只觉莫名其妙。
我连忙打电话问王麻子发的什么鬼东西,王麻子说他也没辙,地图缩小了的话,我更看不清。
“那怎么办?”
王麻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说:“要不这样,五哥,下午,我把你送过去,这样行不行?”
我稍作考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既然没有找到赵梓桐,我只能再拦下出租车,返回银行重新把钱存回去。
说来也巧,银行为我办理存款的小美女,正是之前帮我办理取款的那位。
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当知道我是办存款之后,明显有些生气,一边按流程办事,一边赏我白眼。
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没有提前一天预约取款,早上还是她帮我办理的贵宾卡。
没过一个上午,我竟然又带钱回来办存款,人家不生气就怪了。
办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中午,我找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充饥,然后赶回住的地方,清点我下斗时的工具。
虽然不准备下斗,但是东西必须要备齐,以防万一。
煎熬的等到下午三点,王麻子终于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所在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王麻子开车赶来。
我将装满工具的登山包丢到后排,然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对王麻子说:“开车吧。”
王麻子冲我微微一笑,放下手刹,挂到d档,一脚油门轰下去,汽车疾驰而出。
王麻子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扬州东北方向,临近淮安市,归属于宝应县。
汽车一路疾奔,于晚上七点多,到达了临近目的地的一个小村子。
因为接下来的路汽车很难进入,王麻子把车停在了路边,带着我步行,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他们提到的那片荒地。
这个地方四处都是农田,因为天色已黑,狭窄的乡道两旁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株株老树,在暗淡的月色下,不安分的伸展支臂,在夜风中扭动着丑陋的肢体,发出说摹盎┗鄙�
不平的土道,使得我们无法疾驰奔走,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我取出手电点亮,用光束照亮脚下的路,将漆黑夜色割裂。
在这样阴冷的夜里,我们的脚步声,呼吸声,与虫鸣声,风声,农作物微晃发出的碰撞声,构成了凄冷的交响曲,宛若一首挽歌,似要将我送进无法挣脱的深渊。
因为走了这么久,我看到的依然尽是农田,所以我开始怀疑王麻子是不是带错了路。
就在这时,我们远远的看到远处出现手电光亮,还听到了狗吠声。
我俩连忙赶过去,正看到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扛着一个锄头,牵狗而行。
王麻子上前询问:“老大爷,这附近有块荒地,你知道怎么走吗?”
老头瞥了一眼王麻子,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开口反问:“你们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干嘛?”
王麻子看了看我,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连忙说:“我说去找人,你信吗?”
“找人?找鬼还差不多。”
老头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不再理我和王麻子,牵着狗离开,任我和王麻子如何问话,只是不理。
王麻子看着老头的背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看样子,咱们是走对了,跟着我吧。”
我仔细回想刚刚那老头说的话,已对王麻子领的路信了三分。
当下,我不再怀疑,跟着王麻子继续赶路。
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果然在一片农田的后面,看到了一大片荒地。
那片荒地占地面积极大,四周尽是农田,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王麻子忽然止步说:“五哥,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要是找到赵爷的小孙女,就快点回来。如果在这里看不到我,可能是我回车里了,你们沿原路往回找就行。”
我向王麻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跳下土道,钻进农田,踩着地垄沟,摸索着向那片荒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农田里的地垄沟本就难走,加上夜黑看不清路,手电光亮被农作物阻挡,使我看不清脚下的路。我这一路走得非常缓慢,因为路很难走,稍不注意就容易崴脚。
当我抵达那片荒地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这时,天上的乌云让出明月,使我能够借月色大致扫视一圈周围的状况。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只看到空荡荡、黑漆漆的一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王麻子骗我,故意给我带错了地方?
我刚生出怀疑,就猛的想起,昨晚黑子讲述经历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他们在荒地里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小土包处确定了盐商古墓的位置。
没有赵爷的帮助,我没有办法堪舆定穴,只能凭感觉摸索着四处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了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终于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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