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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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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记得高公公,给她们分配活计的,且今个白天,还站在七王爷身边来着。
可她依旧不敢轻易举动,这宫里,每一步都要走的十分小心,不说害了自己,可无论如何,不能连带着长生也给害了。
高公公叹气,低声道:“果真还是七王爷了解你,喏,这是七王爷给你的,你快些起来,别叫他等急了才好。”
青芽摸着他递来的东西,二话不说,翻身坐起,披上衣服。

高公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还是赶紧把头扭了过去,等听见下地的声音,才招了招手,一起往外走。
走着走着,高公公回了头,道:“你先等着,我回去看一眼。”说罢,又回了屋子,在桌案上的小炉子里加了点东西,才放了心。

青芽手里攥着长生给的那条紫色的发带,紧紧跟在高公公身后,另一只手中却是捏了把剪刀,若万一有丁点不对劲,那她绝不会手软。

高公公带她来的地方,竟是他的房间,推开门,便见七王爷坐在桌前,双手捂着茶杯。

青芽前脚踏进去,后脚,高公公便从外面关上了门,小声道:“奴才帮王爷守着。”

回来皇宫多久了?多久没能和长姷面对面了,此时,赫佑竟是满心的紧张,将手中的茶杯推过去,道:“热的,你喝。”
青芽抿唇,站在那不动,颦眉:“说了不要找我,我就不该给你做饭。”
“我。。。。。。”赫佑低头:“我。。。。。。”
青芽走了两步,坐在赫佑对面,将那茶杯端到自己面前,低头抿了一口:“我什么我?结巴了吗?怎么能不好好吃饭,你想把自己饿死吗?”
“他们做的难吃!”赫佑脸一偏,略带孩子气的说着。
青芽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眉头越皱越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赫佑一把捉住青芽的手,脸微微的冷:“那你呢,好好的手,都冻成了这样!”
青芽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想缩回手,可赫佑拽的太紧,只好道:“放手。”
赫佑固执的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只盒子,打开来,有清淡的药草香气,手指刮出来些,小心翼翼的往青芽红肿的手上抹,边抹边吹气,末了道:“这样便很快就会好了,我会让高公公给你安排其他活。”
青芽抽回手,盯着赫佑良久,低头把另一只递了过去:“要擦,就擦完。”
赫佑忍不住就笑了,笑出了满眼的泪花:“姐,我送你出宫吧。”
青芽摇头:“留你一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扛着吗?我、我不想出宫,你也不想我走的,对不对?”
“可我更不想你出事,皇宫里那么可怕,姐你受不住的,每年皇宫都要死那么多无辜的人,老天不会眷顾谁,你若出事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跳动的火光映在脸上,连泪珠都变得那么亮,好似化作了利剑插在了青芽心里,一时疼得呼吸都困难。
“我不走,长生,我不走!”青芽咬牙说着,反手握住赫佑的手:“你忘了吗?是你说的,我不能抛下你,这里可怕我知道,可越可怕,我就越要留在这,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怎么说,我也是长生的姐姐,不会这么没用的。”
说完,青芽便拿出那根发带,笑道:“我给你梳头发吧,你瞧你,刘海都长长了这么多了,我正好还带了剪刀。”
赫佑知道,大抵无论如何,青芽都是不会走的了。拽了拽额前的发,泛着泪光道:“是啊,这么长了呢,你给我修修吧。”
青芽先是站在赫佑身后,用红肿的双手整理着他黑亮的发,看到黑发上那价值不菲的白玉扣环,愣了一下,没有迟疑的将其拿掉,一缕一缕的发理顺了后,便将发带系好,道:“没有梳子,我就用手了,梳的比不上宫里宫女的巧手,你可别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赫佑抬手摸了摸后面的发,笑:“她们弄的,我不喜欢。”

这一待,便是天快明了,门外冻僵了的高公公苦不堪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王爷,天快亮了。”
“本王知道。”屋里的赫佑不冷不热的回道,青芽微笑:“别难为人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赫佑拉着青芽的手:“再待一会可好?”
青芽摇头:“长生,时间到了。”若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出了情况。
说罢,收回了手,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嘱咐道:“外面天冷,别再坐在凉亭里了,身体重要。”

听到开门声,高公公忙不迭的收回脑袋,对着青芽尴尬的笑,青芽点头:“多谢公公传信,还劳烦公公送他回去。”
高公公立马点头,回望了眼屋里的赫佑,嘴角一抽,对着青芽道:“奴才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路上,高公公几次张嘴想问点什么,可到底还是不敢问,仔细瞧着青芽的表情,含糊道:“七王爷挺重视青芽的。”
青芽不点头也不摇头:“还好吧。”
高公公眉头一紧,这人怎么比他还会打马虎眼,若是别的女子,大抵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定会说“那是,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
“呵呵,青芽你真会逗乐,瞧七王爷那个意思,大抵日后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大抵吧。”又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青芽转头看高公公,施了个礼,笑道:“多谢高公公相送,奴婢已经到了,高公公若有什么问题,大可去问长、七王爷,奴婢只是个下人,安守本分是奴婢的职责,高公公不必对奴婢另眼相看。”
高公公见她进了屋,连连抽了自己俩嘴巴子,嘀咕道:“还不如不问呢!”3
“王爷,皇上召见。”

这是不知是第几次了,召见召见!
赫佑啪的一声将书扔到桌上,脸色冷的吓人,叫那小太监直哆嗦,颤着音道:“德容贵妃也在,王爷您看”
“母妃?”赫佑眼神一瞥,站了起来:“更衣。”

寝宫里很暗,处处都是苦涩的药味,叫人一进去,就忍不住颦了眉。
床榻上,明黄色的被子下压着一位老人,惨白的容颜,干瘦的脸庞,就连搭在被子外的手,也枯瘦的似是鸡爪。
而床边坐着位贵妇人,年龄大抵是不超过三十的,皮肤白白的,眼睛是勾人的丹凤眼,挺翘的鼻子下一张不点而红的唇,是个无妆亦能妖艳的女人。
此人,便是德容贵妃,赫佑的亲娘。

赫佑走过近,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年迈的皇帝想要起身,德容贵妃忙的按住他,微笑:“臣妾来便好。”顿了顿,瞥了眼赫佑:“起来吧。”
赫佑起身,退到一边。

“离那么远做什么?快来你父皇身前。”德容招手,精巧的眉微紧。
赫佑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冷淡道:“不知父皇召见皇儿有何事?”
“赫佑!”德容见儿子对皇上如此,脸沉了下来:“你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身体有恙,不召见,你也该来看看的,何故这么久不出来!”
赫佑抿唇,立在一旁不说话。

皇上咳嗽了几声,摆手:“他恼朕,朕都知道,朕对不起你们。”
“皇上哪有对不起我们,臣妾陪伴皇上这么多年,荣华富贵享尽一切,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不得不说,德容这番话说得十分大义,感动的皇上老泪纵横。
赫佑却不冷不热道:“一点苦?母妃,这么多年他可曾真心对过你,曾经说得那么好,全都不算话了,怎么能算是一点苦!”
“赫佑!”德容怒声打断他的话:“他是你父皇,你怎可如此说他,皇上一生思国思社稷,如此辛劳,哪有时间顾忌儿女情长!”
赫佑冷笑:“思国思社稷?思到别人寝宫去了,思出一个只手遮天的奴才,思出扶枺斯ゴ虼笱啵 �

‘咳咳咳咳!’皇上满面通红,咳嗽声更重,德容担忧的帮他垂着胸口,末了含泪道:“赫佑你给母妃跪下!”
赫佑:“不跪!”

眼见两母子闹僵,皇上止住咳嗽才道:“都是朕的错,如今朕的时日也不多了,赫佑,朕希望你继承大统,算是弥补朕多年来愧对你们母子的错。”
赫佑一声笑,说出的话直直往他心口子上戳:“一个烂摊子丢给我?你怎么不给那些你平时宠爱的妃子们的儿子,天上掉馅饼吗?”
皇帝两眼陡然瞪起,身子一弓,一口血就吐到了德容的身上,德容霎时间花容失色,不可置信的望向赫佑:“你从前,从不会反驳母妃的,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赫佑不语,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时,步子一顿,道:“传太医,父皇旧疾复发。”
小太监一听,脸色难看了许多,飞也似得跑开了。

京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一匹马从城外小道飞驰而来,敲开未开的城门,高扬的嗓音沿路喊道:“御风关急报——”

天上的雪像是扯碎了的棉絮,洋洋洒洒,鹅毛一般的大。
人都说润雪兆丰年,可大燕,还有明年是否都已变成了个未知数。

“姐,他要我当皇帝,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满口的酒气,抬高的手如玩闹一般晃着酒瓶子。
紧闭的门窗挡住了外面的风雪,屋内的火盆燃着,熏得屋子暖洋洋的。
赫佑就坐在地上,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酒撒了一地,湿了衣服,冰冰凉凉的。

“我知道。”依稀间,一人蹲在他面前,冰凉的手指拨了拨他的头发:“长生,别喝了,你忘了,我是不让你喝酒的吗?”
赫佑吐出一口酒气,昏昏沉沉的瞪着眼睛去看,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怎么看,都看不清,甩了甩袖子使劲揉着眼睛:“怎么看不清!”
青芽扯着嘴角笑,扶着他起来,将他弄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他身边。

“你别走,知道不?”赫佑拉着她的手,斜眼看屋子:“这屋子太大,不如小屋子好,一点人气都没有,每天醒来就我一人,多可怕”

本来青芽没想着要去看赫佑的,可宫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丁点的消息就能传遍皇宫,每每听见人说七王爷又开始不吃饭了,心里就难受。
终是趁着夜黑人静,门外的看守也都睡着了,便混了进来。

直到赫佑睡着了,青芽才披上衣服,翻身从窗户处走了出去。

今个是发月钱的日子,一天心里都装着赫佑的事,忘记了自己还得藏钱。
若问为什么藏钱,自然是有理由的,宫里的人得了月钱不是托人送回家就是自个儿买东西,鲜少有手里存着钱的,因为在这宫里,本就很难存得住银钱,不是‘孝敬’了,就是被贼惦记上了。

青芽吃过亏,第一次发的银钱本想好好放着,可当时有事,一不留神,那暂时放在枕头下的银子便没了,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钱,跑到了别人的腰包里,她那一个月都白干了。
这次,她长了个心眼,银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在屋子里了,八个人的房间就那么大,怎么能抵得上那贼敢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走到院子后面的花坛里,青芽左看右看,没瞧见人,便伸了手开始扣砖,扣花坛旁的砖,没到特定的日子,大抵不会有人去翻砖换砖,藏在这里,刚刚好。

“谁!”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青芽忙的站起来往那看。

“姐姐。”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小丫头。
“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青芽脚踩着地上的砖,若有所思的看那丫头,心说:难道自己感官竟迟钝到了这种地方,人到了跟前才发现?
“我、我。”小丫头结巴了几声,望着怀里抱着的东西:“姐姐,我想藏钱。”
青芽心里松了口气,这丫头大抵也是长了心眼的,因为上一回,她也丢了钱,哭的像个泪人,青芽记得很清楚,心里多多少少觉得不忍,这还只是一个刚十一岁的孩子。
“那你去藏,我回去了。”青芽说着,便是后退了几步,要离开。
“姐姐别走!”小丫头急急地叫出口:“我、我不知道该藏在哪里,姐姐帮、帮我、可好?”
青芽扭头看她,走上前去拿了她怀里的包,笑道:“一两银子包的这么厚做什么?”
“我、我、我。。。。。。”小丫头面颊泛红,结巴了半天,就只说出个我字。
青芽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不会帮你藏,你可以自己藏,若有心,可以藏的地方很多,就比如那树上,比如墙角等等。”
“啊,我知道了!”小丫头突的一笑,嗖的送身上拔出个匕首:“我把大树挖个洞藏在里面!”
青芽猛地后退了两步,指着小丫头道:“你竟然带匕首?!”
皇宫是什么地方,搜查如此严格,她是怎么得到的这东西。
小丫头低头:“这个必须带着,是爹爹给我的。”
“从宫外带进来的?”
“恩。”
“服了你了,进宫的时候没被搜到?”青芽越问就越觉得这孩子不简单,或许,是个会武功的。
小丫头抬首:“从宫门那进来的时候,有人查,我就把匕首从宫墙那扔了进来,然后进来的时候又找到的。”
青芽嘴角一抽,抚了抚额,果然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你藏,小心点。”4
没一会,小丫头就从树上缓缓爬下来了,青芽冲她招了招手:“走,回去睡觉吧。”
小丫头一乐,飞快的跑到青芽面前,径自牵起了青芽的手:“回去。”
青芽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一起回去了。

“大半夜的,去哪了?”摸着黑刚到床上,就听青柳询问的声音。
青芽答:“去茅厕了,一个人不敢去,就两个人了。”
“嗯,别瞎跑,早点歇息,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呢。”
“哦。”青芽点头,然后脱了衣服缩进被窝里,冰凉的被窝不舒服,冻得全身都有点发抖,只好把身子缩起来。
“姐姐,我跟你睡可好?”那小丫头静悄悄的趴在青芽头边,用气声说道。
青芽抿唇,随后将被窝掀开:“进来吧。”
小丫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飞快的脱了衣服钻了进去,小声道:“姐姐的被窝真暖和。”
青芽拍了拍她的身体,示意别说话了,赶紧睡觉。

宫里的主子大多都是闲的,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整日无所事事,于是便空了不少心思天天琢磨着怎么玩新花样,比如什么赏梅啊,赏鱼啊。
对于他们来说这或许习以为常,可对于青芽这些当奴才的来说,哪次都是受苦。
主子要赏梅,可下了场特大的雪,把花都盖上了,哪里还看得见,于是一大早,青芽他们就得费尽心思去把花上的雪给吹掉,还不能吹干净,得有点隐隐约约看见腊梅花开的美感,真是,折磨人!
若是此时起一阵风,大抵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堆宫女站在腊梅花林里,各自鼓足了劲吹着腊梅花,还修剪着长歪了的枝子,脚踩在厚厚的雪上,湿了鞋子,冻得脚趾都麻了,脸蛋也红红的,时不时有吸鼻子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几位美人缓缓走来,一路带笑,其中一位像是刚看到这腊梅一般,惊讶道:“姐姐们,快看,那梅花可真是漂亮。”

青芽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心中只想喷出一口老血,这拿腔作调的说话方法,她来宫里这么久,果然还是没适应,姐姐们

“姐姐,你怎么了。”头顶传来小丫头担忧的声音,青芽摇头:“没什么,继续干活吧。”
小丫头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冷?”
“不冷。”青芽站稳了身体,看着小丫头不断的吸着鼻子的动作,一笑,将帕子掏出来递给她:“喏,擦擦。”
小丫头低了头,接过帕子:“姐姐对我真好。”说完,将帕子捂在鼻子上,使劲的擤鼻子,然后将帕子还给青芽:“谢谢。”
青芽又是一愣,看了看帕子,扯了扯嘴角,收回了帕子。

“赶紧都干活,各位主子都要到了,谁若是敢偷懒,到时候别怪咱家不客气,先赏二十大板!”高公公扬声说着,并且指挥着一帮太监搬桌子椅子,角度都刚好对着腊梅林,以便主子们观赏。

“大冷天的坐在冰天雪地里赏梅,找冻!”旁边的一个宫女边说边剪着枝子,道:“若我,睡死在床上都不出来的。”
青芽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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