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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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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周瑜升帐议事,其实说起议事,也不过是把早已讨论过数遍的计划再次确定一遍,他很仔细的说起赤壁附近可能出现的几种水文以及相对的应对方法,众将安静的听着,一反东吴将领议事时活泼的气氛,末了周瑜扶上黄盖手臂,目光坚定:“此番壮举,瑜先代吴侯谢过。还望公覆将军务必小心!”
黄盖对他笑笑示意放宽心,与众人拱手道别,便率先带人出去准备了。诸将陆续散去,最后剩周瑜一人坐在帐中,盯着中央的沙盘看了良久,才起身整理。
他收拾妥当走出大帐时离出发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朝阳将江面都笼上一片橘红之色,江边营寨繁忙且有序,各部调兵登船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慢慢走着,战靴磕着地面铿锵直响,许是嫌碍事,左右也轮不着他下水肉搏,便除了甲胄,暗纹华服长身玉立,若不是收的很紧的劲瘦腰身和悬着的佩剑腕上的皮革束袖,倒也当真跟个读圣贤书的世家子弟无甚区别。
周瑜准备先去刘备那再通通信,却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鲁肃,那人自打联合以来就忙碌的两头跑,原本就高瘦的身材最近更是显得有些嶙峋,他笑着叫了声子敬,鲁肃跟他也不拘礼,三言两语把那头的情况说了,跟自己之前的布置没多少差池,周瑜想想也就不再多言,若有变化,待到战场上再做商议吧。
俩人边走边说,转角时突然听到凌统忿忿的声音,循声去望,却瞧见那人跟甘宁扭成了一团,甘宁还是往日那股子粗犷的流氓相,混着点不易察觉的凝重,向来亲和随性的凌统此刻显然气得不轻,奈何拳脚上不占便宜,被甘宁抵在柱子上压住了,扳着他手正往手腕上缠什么东西,离得太远看不分明,鲁肃回头看周瑜,却见周瑜一脸夸张的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地施施然转身,顺便扯了扯鲁肃的衣袖。
黄盖的先头部队已经起航,周瑜指挥各部紧随其后,等接近曹军驻扎的乌林时,天已擦黑。
许是之前那封降表起作用,前部先锋至今没有受到阻拦,太阳已经沉入江面,对面水寨闪着点点灯火,黄盖看着前方,令人举起了火把立在船头高呼投降。
一众军士都是他自己亲自挑选,整齐划一的大嗓门震得黄盖猛的一晕,眼看曹营陆续奔出来的士兵,都挤在码头上观望。
荆州水军自己先投降了曹操,此刻看多年的老对头也跑来投降,不得不说不围观一下都对不起自己多年的从戎生涯,于是挤在水寨的人越来越多,江东的战船也越靠越近。
振聋发聩的‘降焉将焉’呼声让黄盖忍不住吐糟,老子喊投降,可没喊着是我对你投降,还是曹孟德你对我东吴投降。东南风紧,船帆鼓胀全速驶进曹营。
站在岸边的张允瞧着驶来的船队忽然觉得不对劲,有些迟疑的禀报曹操说:“丞相,这黄盖的战船看起来极为轻快,不像是载满军士战具的样子。”
曹操皱眉看他,“那就先派人上船查看。”
他话未说完,对面突然火光大盛,比之之前更加震耳欲聋的声音汇集一处,直直的灌进耳中,他听到对面无数的声音在喊,点火!
五十九
伍玖
建安十三年的冬天是寒冷还是炙热,也许有幸或者不幸参与了那场大火的人都无法说得清楚,不论是从千里之外南下的北方骠骑,还是土生土长的南方水师,至少在那个晚上之前,人人都在咒骂凛冽的寒风和结了冰碴的江水让难熬的对峙更加痛苦。
他们搓着手哈着气哆哆嗦嗦的去找军中的账房师爷写家书,然后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寻机会央人送回老家,自打有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的传说以来就流淌在那的长江水依旧滚滚东去,岸边带着融不尽的坚冰,扯着同袍的手跳上去蹦跶两下,然后在踹开的冰窟窿里打水涮洗衣物,嘴里哈出的热气在面前团成一片白雾,在同袍的甲胄上凝上一层水汽,然后便伸出个手指,在那块水汽上写出教书先生都不认得的鬼画符,相互嘲笑着打成一团。
那原本该是个喜庆的夜晚,乌压压的人群挤在水寨里看那个传说中的东吴老将临阵反水灭了他们那个传闻中很嚣张的水师小白脸,在听见江上此起彼伏的投降声时他们还在相互推搡着玩闹,闹哄哄的营寨里,不知道谁先听到了那声点火,也不知道谁先看到了那簇耀眼的火光。
许是这事已经无法再分出个谁先谁后,铺天盖地的热浪携着迎面刮来的东南风撞进自家营寨,大风卷着连骨髓都要炙成灰烬的火焰,一路摧枯拉朽吞噬天地。
很多年以后都还有人颤巍巍的坐在老树底下满眼浑浊的问一旁饭后唠嗑凑热闹的后生,他问他们见过红色的长江吗?见过沸腾的江水吗?见过那烙铁似地岩壁吗?见过那冰天雪地里还要死命扒自己衣服的军士吗?
于是那群后生就哄笑着说老头子唬人,一哄而散的寂寥后他很想说你们不懂,没见过,又怎么会懂。
他们听见坚冰融化的呻吟,听到战船燃烧的呼啸,奔逃着去解链接战船的铁索,触手炽热一片,来不及躲不开,等他们回神时,天地早已成为火海。
对面的吴军好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刀口都带着火焰的凶狠,他们想要他们的命,顺带连自己的命都一起搭上也在所不惜。
水军调不动战船,步骑催不动马匹,满眼都是通红的火光,到处都是火烧火燎的热,铠甲已经变成烙铁,挣扎着撕扯下来,下一秒,便瞧见烧得焦黑的箭镞穿透了自己的胸膛,绽开的血花映着火光,耀眼的红,最后的清醒里去看自己的同袍,北撤,北撤,一退再退,然后他听到带着哭腔的传令,那声音嘶哑着决绝,呼喊着说烧船,烧我们自己的船!
另一处的火焰很快腾起,然后像是在天地间蓦然发现同类一般的向南边燃烧的船只呼啸而去,所经之处一片焦灰,等它们合在一处直冲天际,水天之间便只剩下赤红,悲伤的嗔怒的喜悦的恐惧的,所有的感情都投进那场大火里,刹那永恒。
登上楼船时周瑜心底有隐隐的焦躁,或者是一种绷到极致的兴奋,掌心微湿的握在剑柄上,四下都是忙碌的将领军士,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顺利得如有天助人神共愤。
他觉得需要找个缺口来释放一下鼓在胸中的焦躁,于是在甘宁蹦跶上自己的爵室时,周瑜瞄见他腕上的红绳便忍不住笑晏晏的调侃:“你那么费劲的缠上了就不怕他再扯下来?”
甘宁急匆匆的跑上来没想到周瑜第一句居然说的是这个,不过他向来随意惯了被撞破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脸不在乎的说道:“他能让我缠上,就不会再背着我扯下来。”
周瑜被他理所当然的神情搞得一愣,随即默认了这算不得陌生的土匪理论。
缠都缠上了,还扯下来干嘛?
于是俩人都笑,弯着眉眼看前方蓦然腾起的火光,凌统依旧是先锋,紧随黄盖走舸之后的就是他的船队,看远方的火势,那人估计已经杀进曹军水寨了。
他又看一眼身边的甘宁,带着点笑意说:“我这栏杆可经不起兴霸你的手劲儿,回你的战舰吧,这波过去,也该我们上去了。”
话音刚落甘宁已经奔下爵室,左拥右簇的带着自己部将去了自家战舰,然后融进远处漫开的火光里,喧嚣过后,便是极度的沉寂。
各部都去了自己的战略位置,留下周瑜独自一人立在高处的围栏边看战斗的状况,厮杀似乎像是从天边传来,水天都已火红一片,扫来的热浪让周瑜忍不住微微眯了双眼,看着曹军潮水般的溃退,来不及转移的战船营寨军士马匹都被卷进火焰中,前所未有巨大胜利,那场面太过壮观,又残酷的让人移不开眼,只是周围太安静,安静到孤独,孤独到压垮了属于胜利的喜悦。
这两年来周瑜已经极少去想那个人,直到此时此刻,那种急于分享的胜利让他下意识的想去扯总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人,急切的伸手,却僵在半空,斯人已逝的残忍认知忽然就把周瑜拖进一个挣不开的漩涡,那人耀眼的笑像是种进心里的蛊,二十年来悄悄生根发芽然后开枝散叶融进血脉,他用了八年时间去习惯孙策不在的生活,却在这漫天火光里让一切无所遁形,张口结舌间的名字喊不出口,怅然,然后便是被掏空的痛。
那痛来得太突然,突然得猝不及防,僵在半空的手慢慢缩回握上了剑柄,顶端的兽纹玉饰入手一片冰冷的湿滑,握紧了,却暖不热那块玉,直到连掌心都变得冰冷,赤红的天地间一身的凄清孤寂。
他迫切的想要看到一个人,说不清那是谁,血液一半沸腾一半冰冷,一半激昂的能够吞噬天地一半决绝的万念俱灰,在这分裂的痛撕毁他之前,周瑜终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焦急的温暖的宽厚的声音,站在身边叫他公瑾。
闪了闪眼,扭头,狭长的眸子已经带了水光,再看向身边人时已经带了一丝掩不住的委屈,他说子敬啊。
周瑜从不在鲁肃面前掩饰什么,高兴的痛苦的喜欢的厌恶的,而那人也总是全盘接受,从二十年前合肥城外的初遇起,相互了解又独立的互不干涉,鲁肃从走上爵室时就发觉了周瑜身上掩不住的悲恸,只是一瞬间他便想出了原因从何而来,只是周瑜不说,他便也不动,只等着周瑜开口叫他子敬,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曹操自己焚毁的战船上,无不怅然的说了句可惜。
可惜那燃烧的战船,可惜站在身边的人,应该是谁,再也不会是谁。
六十
陆拾
在孙权印象中周瑜似乎从来没有醉过,倒不是那人酒量特别好,而是此人喝酒跟说话一样的点到即止,从不咄咄逼人,自然也不给别人逼迫他的机会,所以酒桌上无论怎么折腾,最后保持清醒的那么几个人,周瑜总会是其中之一。
许是周瑜给孙权留下的这种印象太过深刻,又许是他在听闻赤壁大捷后太过兴奋,赶来酬军的时机太过正好,到处满溢的欢腾氛围激起了所有人骨子里潜在的热血,只是此刻并非战场,于是那发泄不出的激情便都倾尽了面前的酒碗里。
周瑜凑近来对孙权说他要喝小曲,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酒酿坛子摆在他面前就要去换孙权喝的小曲,这清澈而烈性的酒水周瑜往日极少触及,酒桌上也从未有人敢大不讳的灌他喝烈酒,所以照惯例的摆在周瑜面前的总是醇甜的酒酿,而此刻他说他要喝,带着一丝执拗,孙权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便瞧见那人满意的拎着酒坛斟满了挨个去敬在座的将领,嘴角带着笑意,连眼眸都温润得好像映在水中的满月,却在闭上眼睛仰头灌下满碗的烈酒时,清冷得生人勿近。
孙权坐在首席上看他,最后终于耐不住走下来携住了周瑜的手,接过他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对面的蒋钦背着周瑜给孙权打暗语,大冬天的脑门上居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任谁都瞧出了,周瑜不大正常,不正常的理由很好猜测,因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了同样的不正常,所以在孙权搀着周瑜回帐休息时,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都暗暗松了口气。面对这么个周瑜,压力着实有点太大。
慢慢远离酒宴上的喧闹,回帐的路上周瑜一直都很听话,乖觉的有些不真实,除了脚下略显踉跄的步伐和周身掩不住的凄清,一切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直到回到寝帐,踢上房门的一瞬,一直老老实实跟在孙权身后的周瑜忽然就凑到一个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用几乎是勾引的姿态吻上了他的唇。
筵席之上周瑜并未佩剑,锦带腰封的儒士装扮,于是贴在孙权身上的就只是一个柔韧的劲瘦腰身,吻里带着周瑜习惯性的噬咬还有并不常有的酒醪味,今日的周瑜太主动,主动得堪称热情,偏偏贴上来的唇舌和勾在脖子上的手,全都冰冷得不带丝毫□的热度。
以往总显得痴缠的孙权此刻反应似乎慢了半拍,被周瑜缠着压在榻上时,居然挡住了那人解自己衣带的手。周瑜很坚持,孙权的手档上来时便换了方向去解自己的,闷闷的不说话,只顾低了头去吻他,大腿蹭着他的腰,毫不掩饰的邀请,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因为孙权的再次阻拦顿住,在周瑜越来越焦躁的神情里,那人却伸手拢住了周瑜自己扯开的衣襟。
他并不拒绝周瑜的吻,甚至还在下意识的回应着,抵在那人腿间的欲望已经灼热而胀痛,偏偏在周瑜欺上身解他衣带时,又坚持的阻住了。两人像极了小孩子间的角力,一个要脱一个要穿的折腾,如是来来回回数次,周瑜身上的戾气终于变成了颓然,停住了一切动作跨坐在孙权身上执拗的望着他。
周瑜觉得自己醉了,他想不出孙权拒绝的理由,偏偏那人还就认真且坚持的拒绝了,半撑在榻上认真的看着他,衣襟在纠缠里变得凌乱,帐中并未点灯,于是那人浅色的眼眸映着月光便显出一层淡淡的蓝,他看进他眼里,几乎是一字一句:“你真的想要?”
周瑜不说话,执拗到近乎委屈。
“你想要的是我,还是他?”
孙权瞧着周瑜,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剖人心肝的凶手,剖开周瑜的,赔上自己的,一起鲜血淋漓至死无悔。
那人眼里的委屈已经变成了痛,孙权看着他,心里闪过不舍,却还是狠下心,更加坚持的问:“公瑾,你想的,是我,还是孙伯符?”
是孙仲谋,还是孙伯符?
痛里已经带了埋怨,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孙权问的太笃定,埋在心底的伤被他毫不留情的剜出来,还要嫌不够似地撒上一把盐。
周瑜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崩塌,带着点无措的被坐起身的孙权揽住腰,扣着脖颈脸埋进他颈窝,耳边是孙权暗哑的声音,他说想念兄长的,何止你一个。
他说公瑾,对着我就别再绷着自己。
眼睛埋在孙权温软的衣襟里,看不到,所有的感官里都是孙权的味道,如斯相拥的情形忽然就回到十多年前孙坚的灵堂里,他抱着年幼的孙权无声哭泣的夜晚,只不过时过境迁,等周瑜从无尽的失落里回神时,控制不住的眼泪已经沾湿了对方的衣襟,湿凉一片。
像是一个无尽的梦魇,在孙策的灵前悄悄生根发芽然后在赤壁的漫天大火里陡然爆发,魇住心摄住魂,在被拖进那个漆黑的漩涡时被人残酷的唤醒,残忍,干脆而利落。
他抱着孙权哭泣,却执拗的不肯出声,眼泪透过重重衣襟最后浸上那人肌肤,孙权不再说话,任由周瑜抱住了,眼角酸涩,泪湿重衣。
连日的战事和醉酒让周瑜并没有多少体力支撑太久,精神上的蓦然放松使他很快就陷入睡眠,被孙权揽在怀里渐渐意识模糊,直到呼吸变得绵长,才被孙权俯身安置在榻上,拉上被褥侧身躺在他身边,瞧着那人终于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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